痛苦,是漫長的。大筆趣 m.dabiqu.com
甜蜜,是短暫的。
相同的時間,被不同的心境賦予了不同的快慢屬性。
所以在邪天感慨時光如白駒過隙的時候
返回浩然閣的浩帝,正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咆哮。
他覺得在陡然冒出的這天大棋局中,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事。
可要細究下去,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饒是他早已成為無所不能的大帝,也無法做到。
區區十數日,浩帝一雙帝眸都被折磨得通紅。
「這個該死的小王八蛋,真是,真是個混球啊」
浩帝狠狠一掌,將面前的几案拍成碎片,可這一手並不能讓他得到絲毫髮泄的快感,有的,依舊是焦躁和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
「報」
「何事」
「因果境來函」
「滾」
「師,師尊,是,是鈞帝大人的信,信使」
「進來」
鈞帝的信函
不僅是對先鴻山的交代,同時也是對整個九天寰宇的交代。
九天寰宇所有的勢力,都在翹首以盼。
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
雖說失望,卻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只要跟隨鈞帝大駕去過先鴻山的大佬們都清楚
什么九州無敵大殺四方陣,鈞帝是絕對不會為他們爭取的,想要這種逆天軍陣,只能靠他們自己。
沒有大勢可借,再面對陸家,哪怕是個殘廢的陸家,諸般大佬心頭都沒有多少底氣。
更何況
「不幫忙也就罷了,鈞帝大人還要合九天九帝之力救活陸家所有人」
「這,這簡直是狗」
「大膽你說什麼」
「這簡直說不過去啊」
「就是,我們要九州無敵大殺四方陣又不是出自私心,還不是為了對付魔族」
「誰讓別人陸家是九天之下無敵呢,嘿」
「陸家死在人魔戰場的,至少有千餘人,且不提陸松和陸傾這千餘人如何救」
「九帝出手,自然沒問題,問題是九位大人會因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哼,我可不認為那什麼補天環,就值得九位大人如此付出,定然是陸家脅迫」
「大局已定,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
「那做什麼有意義」
「等。」
在大多數人看來,等才是最有意義的。
可有的人仿佛因為等太久了,並不願意再等下去。
玉玄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喝斥走那個黑袍人之後,他所期盼的局面,一直沒有再次出現。
這和他的預料不符。
「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既然已經派人找我,便說明形勢危急,為何如今又偃旗息鼓」
「是什麼讓他覺得,如今形勢好轉了」
「是補天環麼」
透過諸般消息來源
玉玄能夠確定的,就是在邪天的主導下,陸家和鈞帝完成了一場交易。
陸家付出的是補天環,鈞帝則答應救活陸家所有人。
「補天環」
再次輕喃三字,玉玄銀白的眉毛漸漸緊蹙。
「便是這補天環,讓你覺得十拿九穩了麼」
「可讓你都覺得十拿九穩的補天環,陸飛揚自己為何不用」
玉玄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所在。
所以糾結半晌
老妖怪又從雲海中鑽了出來。
不過這次,他一個人都沒有帶,化為一股隨雲的清風,吹向目的地。
不高的山峰。
不大的草屋。
盤坐其內的公子尚,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這裡找自己。
這讓他的臉色,在瞬間陰沉到了極致。
就在陰沉的一瞬間
草屋的門被來人推開
光暗的交匯,在公子尚臉龐上呈現。
隨著門縫的擴大,公子尚陰沉的臉色似乎也被推開,重新變得光明起來。
倒是背光的來人,看上去挺黑的。
如是想的公子尚,下一刻就變得無比愕然。
讓他愕然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來人推開門的行為,竟然絲毫沒有觸碰到草屋的禁制。
其二,來人是玉玄。
「玉玄前輩,您」
「哎」推門而入的玉玄長長一嘆,在門口躬身下拜,「尚少,請原諒老夫的冒昧,今日老夫前來,是有些話想對尚少說的。」
公子尚一臉惶恐地上前扶住玉玄,慚愧道:「玉玄前輩言重了,本該尚親自登門給前輩請安,只是最近多事之秋前輩快快請坐。」
「哎,還是和以前一樣啊」玉玄頗有些感慨,「讓我想起了三兒。」
三兒,便是三清道體的小名。
聽到玉玄提及此人,公子尚眸中也是一痛,輕輕道:「是尚對不住三清道門,對不住前輩,更對不住她」
「你確實有些對不住三兒」玉玄輕輕道,「老夫不求你報仇,也不會讓你身陷糾結,從此修途停滯,但你連最基本的態度,都不能給三兒一個麼」
「前輩,尚」
「是非分明,有錯麼」
「前輩,沒」
「陸飛揚那個雜種做錯了麼」
「前輩」
「老夫問你做錯沒有三兒是不是他凌辱至死的」
玉玄的咆哮,宛如割在公子尚心口的鈍刀一般,讓他痛苦異常,無法開口。
「是就是他所以他是錯的」玉玄狠狠道,「連令師都如此認為,你呢你還抱著狗屁的交情不放就這一點,你對得起三兒麼」
噗通一聲
公子尚應聲跪下。
「前輩,是,一切都是尚的錯,是尚」
「這些話,你已經說得夠多了,老夫也聽得夠多了」玉玄擺擺手,站起身來,輕輕道,「但說是沒用的,有用的是做而且我知道」
「前輩,您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做,而是沒有能力去做」玉玄眸光漸漸怨毒,「連鈞帝大人都殺不了陸飛揚,因為有陸壓在但如今,局面變了」
公子尚似乎聽到了什麼恐懼的事一般,連帶驚惶地想要阻止,可玉玄的聲音已經響起。
「陸壓他出不來了而你,已經得到補天環,足以完成對陸飛揚的碾壓尚,但凡你心頭還有一絲一毫對三兒的愛戀和不舍,陸飛揚便是你必殺之人你殺了他,全天下的人都會感激你九天寰宇要的不是無序的妖孽,而是有序的主宰」
說完
玉玄化為輕風離去。
跪在地上的公子尚目送輕風離去
直到木門關閉,他才如無事發生般站起來
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灰,一邊輕笑自喃。
「那可是我的飛揚兄啊,我非但不會殺他,還要送他一份大禮就看他敢不敢收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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