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後的邪帝……
並沒有什麼獨特的氣勢。讀書都 m.dushudu.com
在鈞看來,如今的邪帝,甚至遠不如上古洪荒時的那般恐怖。
沒有氣勢。
沒有殺氣。
更沒有雖一萬人,吾獨往的氣概。
更細緻的觀察後,鈞更是滋生了,邪帝和這魔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無獨有偶。
魔妮兒也是這樣的感受。
邪帝既然敢開口說幸不辱命,自然是成功了。
成功帶來的,自然是大帝之位。
可她並沒有在邪帝身上,感受到絲毫的大帝氣息。
且不說大帝只是九天寰宇修行體系中的一環,並不被整個瀚宇所接受……
但那和大帝一樣的,形容走到彼岸,擁有開始掌控自身命運之資格的無數修行境界,邪帝也並不符合任何一個。
自然,更不可能是魔界的最後一帝了。
「你,成帝了?」
「如陛下所願。」邪帝含著笑,一步步走到魔妮兒面前,伸手拉起魔妮兒的手,「你兒,這是真的,你感受一下?」
同床共枕是同床共枕……
當著眾魔的面被牽手,這是魔妮兒的忌諱。
所以邪帝剛伸手,她的手就在往後縮,而且縮得很快。
所以呈現在她眼中的場景是,伸手慢的邪帝,必然抓不住縮得快的自己的手。
但就在這你慢我快的節奏中,發生了一件無法解釋的事——
伸的慢的手,握住了縮得快的手。
這一刻……
魔妮兒炸毛。
魔妮兒頭髮發麻。
魔妮兒瞳孔縮如針尖。
魔妮兒亡魂大冒。
……
總之……
這一刻的魔妮兒,再次感受到了和陸壓施加給自己的那種恐怖。
「不,這不可能!」
心中一狠,魔妮兒終於將手抽了出來,眸光冰冷的她,死死看著邪帝……
但她的怒火,並沒有爆發。
因為她看到了從邪帝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似乎在對方看來,自己連手都抽不出去。
但抽了出來。
這說明了什麼?
魔妮兒臉上的寒冰頓時消散看來,笑道:「不愧是萬古第一大帝,沒讓朕失望!」
「呵呵,邪某答應了的事,自不會讓陛下失望。」
邪帝收回了略顯尷尬的手,正要繼續開口……
「你說你成帝,就成帝了?」不遠處的鈞飄了過來,這顆大好的頭顱在空中滾動著,獰笑著,「既成大帝,便殺幾個大帝來看看!」
邪帝聞言苦笑,卻先朝著鈞帝一拜,認真道:「邪某有此番造化,多虧鈞兄出手相助,但……」
「哈哈哈,你以為此時此刻,陛下還會在意那群種魔王的死活麼!」鈞帝放聲狂笑,笑得種魔王們目露凶光,「陛下在意的,只是陸壓和宙棺!這才是陛下真正的追求,哈哈哈!」
聽了這話,魔妮兒竟生出幾分知己之感,微微頷首道:「不錯,你們三個過來。」
被點名的三個種魔王,表情不善。
魔皇的命令,他們不能不遵……
邪帝給他們的感覺,也是羸弱……
再加上幫陛下試試對方的成色,也等於是在完成自己族群追尋宙棺的理想……
他們沒理由不過來。
「陛下,先說好了,切磋什麼毫無意義,要來就生死一戰,若被吾等殺了,也沒資格輔佐陛下!」
魔妮兒眉頭微蹙,邪帝搶先笑道:「諸位成名已久,在下雖說曾經略有成就,但如今……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啊。」
「甘拜下風?」魔妮兒有些玩味,「若真如此的話,對朕來說,你還沒那三顆頭顱有用。」
「陛下……」
「廢話少說!」三位種魔王冷笑圍了上來,「三對一不是欺負你,而是想要幫到陛下,這是最起碼的能力!」
邪帝有些無奈,還想開口說什麼……
三柱魔焰已然沖天而起,將邪帝徹底封禁其中!
「哈哈哈……」
「邪帝?不過如此!」
「友情提醒一句,若還不打算拼命,妄想著求饒,那你死定了!」
……
「若如此的話,那邪某隻能拼命了,哎……」
聽了這話……
包括魔妮兒在內所有生靈都好奇剛剛成就大帝的邪帝,會是怎麼個拼命之法。
可惜……
讓他們失望了。
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任何拼命的過程……
邪帝便走出了魔焰縈繞而成的屏障。
這個過程……
屏障是靜止的。
三位種魔王也是靜止的。
但當邪帝邁出第一步……
咔!
第二步……
咔!
第三步……
咔!
他每走一步,便會多出一聲咔。
而每一聲咔,都會讓三個種魔王、外加沖天而起的屏障共同形成的那塊方圓千丈、高約十萬丈的時空,多出一道長長的裂紋。
注意……
是時空。
不是虛空。
因為即使某位種魔王因為一聲咔而裂開,他都無法在臉上,在眸中滋生任何的痛苦表情,更不要說移動乃至閃躲了。
要走出千丈方圓……
邪帝一共需要走百餘步。
百餘步之後……
他背後千丈方圓的時空,已經碎裂到無法再看清的程度。
這是幻象麼?
不是。
這是實打實發生在眾人眼前的,前所未見的一幕。
不知是誰,無法再忍受這一幕帶來的大恐懼,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這一口涼氣,帶起一股微弱的氣流,輕輕擾亂了一下……
呯呯呯……
碎裂的時空,終於徹底裂開,從天空掉落,碎成一地。
沒有鮮血。
沒有斷骨。
哪怕碎成了一地……
依舊是宛如鏡面般的時空。
這是包括魔妮兒在內的人,第一次看到了具象化的時空。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將視線從碎了一地的時空上挪開,繼而往上……
因為他們更想看看,那片千丈方圓、高十萬丈的時空既然掉在了地上,原本時空所在的地方,又會是什麼呢?
是黑。
整整齊齊的黑。
比無盡黑暗還黑。
強如鈞帝,在怔怔打量了三個呼吸後,就察覺到自己強大的帝念幾乎有離體遁入那黑暗的衝動。
「陛下,邪某僥倖贏了……」邪帝苦笑一聲,隨後期盼問道,「卻不知邪某過關了麼?」
魔妮兒急促的心跳漸漸放緩。
她沒有回答邪帝完全沒有意義,且充滿調戲的話語,而是靜靜思考——
思考自己能不能做到類似的一幕。。
相同的一幕,她是做不到的。
因為即便是閱歷如她,都不知道邪帝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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