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一狂笑,所有人都懵了。
下界眾修眾羅剎。
「他,他這話什麼意思?」
「貌似是說,屠宮裡面的虛幻之敵,是,是邪天?」
「嘁,這怎麼可能,邪天人都沒來!」
「呵,你這話說的,邪天來不來,還得給你請示一聲,你臉大還是屁股大?」
「我去,真,真是邪天?」
……
上界眾羅剎。
「邪天?」羅咒皺眉,喃喃自語,「貌似有些耳熟……」
「你,過來!」羅賓也覺耳熟,指著下界一位凶星羅剎喝問道,「邪天是誰!」
當上界郡王確定邪天就是他們此行微末任務——邪帝傳人時,恍然之後,便是愕然。
「屠宮裡面的,是邪天?」
「開什麼玩笑,仇鳩在裡面呆不到二十息!」
「區區下界邪帝傳人,這麼強?」
……
一群凶星羅剎面面相覷,很不確定。
因為邪天有多強,早已超過了他們的想像。
上界眾修。
「邪天,又是邪天!」上官雲衣冷哼一聲,眉宇間又浮現出譏諷,「這個神明,是要把邪天夸到天上去麼!」
自空冥仙域被神明擊敗,神明就屢屢如此行事。
上官雲衣開始還信了兩三分,但自認不是豬腦袋的他,立馬就否定了邪天很厲害。
而神明越是如此,他越是不信。
直到如今,他甚至對屢屢如此的神明,產生了些許殺意!
「邪天?那個邪帝傳人?」
楚河倒還記得邪天二字,卻也眉頭緊皺,連連搖頭。
他身旁的浮光垂首道了聲平靜如初的佛號,但沒人發現,他佛眸中再次閃過一縷詭光。
「胡說八道!」
神明狂笑一出,誰被打擊得最慘?
非仇鳩莫屬。
因為他是上界天生聖人之中,唯一一個闖屠宮的。
是以胡說八道四字蘊含的不僅是憤怒,更有絲絲殺意。
然而,神明依舊狂笑,笑出了眼淚,笑出了鼻涕。
「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了麼……」
「不,沒人能夠阻止他!」
「你根本想像不到他的心有多強大!」
「哪怕諸界欲斬,哪怕整個天地都排斥他,他仍要戰!敢戰!能戰!」
「哈哈,一切陰謀對他都無用!」
「父親,醒悟吧!」
「要殺他,你只能和他正面一戰!用你下界最強仙尊之力殺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
……
狂嘯,隨著神明的遠去而飄渺,卻依舊震撼人心。
下界之人,尚能夠在回憶邪天無數逆天之事的過程中,正常地被震撼著。
上界之人,卻越發懵逼。
因為神明狂嘯出的邪天輪廓,厲害得近乎匪夷所思。
「純屬胡鬧!」上官雲衣皺眉喝道,「二部神界指定空冥仙域代管下界,面對諸界欲斬的邪帝傳人,空冥竟出了此等吃裡扒外之徒,簡直讓外人笑掉大牙!」
「哼!」仇鳩難得看了眼上官雲衣,冷道,「區區下界邪帝傳人,如何能阻止我等?此子所言不僅是笑話,更是無比荒誕!」
見仇鳩搭話,上官雲衣仙眸微亮,當即笑道:「仇公子所言極是,其實此事真假,倒也能輕易驗證。」
「嗯?」仇鳩看向上官雲衣,「如何驗證?」
「哈哈,簡單。」上官雲衣朗聲一笑,看向身旁的左丘珩,「左丘家的左丘珩,聽說你與邪帝傳人邪天有過一戰?」
左丘珩臉色微變,雖不快,卻只能回道:「正是,不過……」
「那就好!」上官雲衣道,「雖說你初出茅廬,但憑你的資質,既然與他有過一戰,想必也能輕易判斷屠宮之內的虛幻之敵是不是邪天。」
左丘珩眉頭一挑,悻悻道:「雲衣師兄,我並無一闖屠宮的打算。」
「怎麼,」上官雲衣不悅,淡淡道,「被邪帝傳人邪天打敗過一次,就沒膽子了?」
此話一出,尚不知曉那一戰的人就是一驚,對著左丘珩指指點點,古怪議論。
左丘珩臉色時青時白,恨不得一口唾沫噴在上官雲衣臉上。
「可惡,居然如此逼迫於我!」
雖說氣得要死,如此大勢之下,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當即抱拳道:「謹遵師兄之命!」
狠狠放下手,左丘珩朝屠宮走去。
「左丘珩,好好表現,不要讓師兄失望。」上官雲衣心中冷笑,嘴裡更是一副諄諄教導的口氣,「縱然資質不錯,但若未經磨礪,便什麼都不是,師兄我是為你好。」
「倒要多謝師兄了!」
左丘珩冷回一句,便收斂心神,盯著屠宮金門,一邊調整狀態,一邊皺眉思索。
「距和他一戰不過數年,那時的他,不過險勝於我,若對上仇鳩一流,必敗無疑……」
如此一想,他就認為屠宮內的虛幻之敵絕對不可能是邪天。
「但神明……」
想到神明與上官雲衣的那一戰,又想到虛空論道之上神明對上黑衣的表現,他又拿捏不定。
「神明雖說資質不如我,殺伐卻強我如今一線,而且此人不似說假話……不可能,絕不可能!」
最終,左丘珩果斷地打消了疑慮。
「哼,邪天殺伐雖強,但他對下界的威懾卻主要來自心機,碰上屠宮這種單純的殺戮考驗,或許連拿到殺之本源的神明都不如!」
吱呀……
金門大開。
左丘珩站定,深吸一口氣,踏步進入。
「而神明之所以誤以為屠宮虛幻之敵乃邪天,只不過是風格類似而……嗯?」
吱呀……
左丘珩驚疑發顫之時,金門緊閉。
眾人只順著急速關閉的門縫,看到剛進入屠宮的左丘珩,身軀似乎哆嗦了一下。
「他怎麼回事?」
「難道是狀態沒調整好?」
「那也無所謂,他只是去驗證神明所說,莫非你還指望他能闖關?」
「呵,越想越可笑,邪天也就在下界逞威風,問情殿的仇鳩,那是他能應付的麼?」
……
「師尊,真的是邪天?」小妹瞪眼。
婢奴女秀眉微蹙,沉吟道:「我也說不準,或許是,或許不是。」
本以為師尊會回答絕對不可能,沒想到自己得到的卻是模稜兩可的回答,小妹登時傻眼。
「不是吧師尊,邪天能打敗黑衣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那仇鳩可是……」
話音未落……
吱呀!
嘭!
左丘珩倒飛而出,剛落地站穩,臉色一紅……
噗!
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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