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
「古帝的傳承還在,還沒有斷……」
「你是古帝傳人……」
虛影顫動,只是一道影子卻睜開血色的眼瞳在凝視著洛凡。
「哈哈哈哈……」
一聲狂笑,虛影在變幻,四方的血光流轉,漸漸變得凝實,洛凡看著他有些出神,在他的目光中一名男子站在了他身前,神魂也在這瞬間顫了顫。
這一眼看盡,卻讓人無法挑剔,男子模樣不過二十五六歲,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淡然的看向洛凡,眉眼若星,一身淡青色的長衫攜著儒雅的氣息,超脫世俗,靜立若仙,和眼前的一切格格不入!
看著他,面具下,洛凡的眉頭緊蹙,眼前的男子不知該怎麼形容,可那一雙眼卻布滿了滄桑,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那種滄桑帶著無盡的疲憊,竟讓人看的……心酸。
四目相對之間,洛凡的魂海微微顫動,而眼前的男子也在凝視著他,不知過了多久,男子收回了目光,也收起了之前那種讓人心悸的氣息。
「是古帝的氣息,你得了那傳承,無錯了,可是……」
嗯?
洛凡看著他,思緒感到幾分鄭重,這一刻男子轉身看向了更遠處,看著背影,洛凡開口,道「那你是誰?」
「我是誰你還現在還沒有答案嗎?」
「藥王嗎?」
「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
藥王輕聲開口,莫名之間卻多了幾分惆悵,可在那惆悵之後,藥王身上的氣息,給人的感覺,都在不斷變換或說交替,沉了一會,道「你是否重修過!」
洛凡沉默了片刻,開口間誠然應聲,並未打算隱瞞,道「是,兩年前,我被迫散盡一身修為,重修至此!」。
「果然!」
藥王輕聲,站在這血色的世界裡,洛凡卻根本難以捉摸,不禁開口,道「前輩,我……」
「不用喚我前輩,你大可以喚我一聲藥兄!」
「藥兄?」
洛凡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同時也感覺有些無語,眼前的人是上古之時的藥王,兩個人中間都不知道隔了幾百幾十萬年,可他卻讓自己叫一聲藥兄?
一時之間洛凡不禁想起了南域戰場的守護者南玄,都不知道多大年紀了,頭髮都快掉光了,卻豪無節操底線,不要臉的說自己十七歲。
洛凡有著片刻的失神,卻在這個時候洛凡感覺眼前的藥王像是變了一個人。
然而下一刻,突然之間藥王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本的丰神俊朗的面孔,卻露出了一抹森然,道「與其淪為一枚棋子,倒你不如將你的心和你的聖體本源都給我!」
「我……」面具下洛凡的眉頭蹙了起來,感受到洛凡的波動,藥王一笑,散盡森然,道「放心吧,你得了古帝的傳承,是古帝傳人,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行摘下你的心!」
洛凡「……」
一時之間,談起古帝,藥王的神情微變,可是那飽經滄桑的眼裡總是帶起不正常的波動,剛說完這句話,卻又看向了洛凡,道「當然,如果有一天你想不開,不想活的時候,你可以把你的心給我,我可以完成你一個心愿,諸天萬界中,就算替你打崩天地也不無不可!」
「這……」
洛凡再次無語,誰閒著沒事想不開不想活,而且那口氣從始至終大的過分,打崩天地這樣的話未免太驚人了。
久久無語之間,洛凡看向了他,總感覺彆扭,道「藥……藥兄,你之前所說,棋子玩物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藥王轉身向著遠處走去,在轉瞬間再次變得冷漠,像是看著天地,道「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輪迴,只希望你是不同的人」
「為何?」
「不為何,有些事,有些人,誰也阻止不了,它終將會來,但是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你當真走投無路的話,你可以找我,將你的聖體本源或者魔心給我,我可以為你做到任何事!」藥王再次提起,若有其事,十分鄭重,卻讓人感覺無語,總感覺是在盼著他不想活了。
看著藥王,洛凡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明白他之前所說的棋子玩物究竟是什麼意思,卻在無形中牽動著他的心緒。
「你就這麼惦記我的身體?」
藥王聞言,淡淡的掃過洛凡,微微搖頭,道「我很想要,如果你不是古帝傳人,我現在已經殺了你,真是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運氣,魔心聖體,萬載不見一樣,你卻都有,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何意?」
洛凡在問,藥王看了一眼,道「聖體載道而成,伴諸天異象而生,天生為聖,註定要大放異彩,爭盡這世間榮耀,而魔心……」
說到魔心,藥王卻沉默了片刻,道「魔心不弱聖體,甚至更強,擁有魔心意味著擁有著無盡可怕的力量,如果成長到最後,那力量足以讓萬界變色,可是卻沾有無盡魔性,心已為魔,便註定瘋魔,為是世間大劫!」
「無盡魔性?」面具下洛凡蹙眉,道「抹除不了嗎?」
「無盡的魔性如何能除盡,源源不斷,生生不息,除卻聖體本源,二者相剋,才能壓制,你有聖體,亦有魔心,或許能夠壓制,又或許……」
說到一半,藥王沉默了下去,一時間洛凡總感覺不是滋味,仿佛陰雲匯聚籠罩,生出一種壓抑的感覺。
藥王拍了拍洛凡的肩頭,道「我曾經推算過,無垠聖體是九大聖體中最能克制魔心的存在,雖然我真的很想你死,然後得到你的聖體本源,可是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我……」
一時間,洛凡竟無言以對,總感覺藥王像是看著一株藥草一樣盯著他,那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沉吟了許久,看盡了血色,洛凡的眸光卻突然閃過精芒,道「你真的很想要聖體本源嗎?」
「是啊,我很想要!」藥王平靜的開口,帶著萬古的希冀,隨即看向洛凡,道「你是想把你的本源給我嗎?」
「當然不是」洛凡看了他一眼,眼前的人總是惦記著他,讓他頭皮發麻,穩了穩心神,道「不過若你真想要,我可以找一份聖體本源!」
「當真!」
一瞬間,在聽到洛凡的話,滄桑的眼裡化作一片精芒,竟泛起了激動,道「你真能找來聖體本源?」
「差不多吧!」
「哪裡會有,你去何處尋?」
「何必去尋!」在這個時候,洛凡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在他的眼裡像是想起了一個人,道「殺一尊聖體,不就有了嗎?」
……
(本章完)
第 362 章 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