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怪笑聲響徹在房間之內,只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出現在雲飛雪的跟前。
讓人驚駭的是,這半透明的人影輪廓竟然和雲飛雪的長相一模一樣,他的整個身體如靈魂一樣漂浮在空中,他雙手抱胸帶著三分可憐的表情看著雲飛雪,臉上充滿了異樣的怪笑。
雲飛雪對這一幕的出現一點也不奇怪,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他淡淡的說道:「怎麼,待在裡面在寂寞了,想出來聊聊?」
「哼,你自己每天這麼束手束腳不覺得累嗎,讓我出來,讓我大開殺戒,什麼真相都早已呼之欲出了!」他漂浮在空中,眼中儘是桀驁之色,他的話已說明一切,他不贊同雲飛雪這種隱忍不發的行為。
「大開殺戒?就憑你現在這點修為嗎,再說,這種莽夫行為就一定能知道真相,誰告訴你的?」雲飛雪不屑的一笑道。
「你看不起我?」
「我何時看得起你過?」
「你……混賬……」
「沒什麼事我要睡了!」
「你……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花這麼大精力從你體內跑出來是為了什麼?」
「不想!」
「……」
「好好,算我服了好吧,我出來只是告訴你,你必須趕緊突破到六重洗髓之境,否則你繼續這麼壓制下去會對你身體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另外我傳授給你個隱藏修為氣息的小法門,至少真元境以下的人看不出你的修為深淺。」透明的人影對雲飛雪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顯得很無奈,但似乎又不得不妥協。
「喲,今天是怎麼大發善心,還能想起來給我點兒好處啊!」雲飛雪白了一眼,眼前這透明的身影顯然已經快要被他這態度給氣炸了。
我在你體內,你要嗝兒屁了,我特麼也得跟著倒血霉啊。
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每次和雲飛雪的交談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我沒事兒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呢,所以他一溜煙兒化為了一股氣流沒入雲飛雪的胸口消失無蹤。
隨之雲飛雪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隱藏修為的方法,雲飛雪當然沒有入睡,而是開始靜靜開始研究這道法門。
修煉之始,以氣為基,以力為輔,打通經脈,洗髓練罡,凝神聚氣,剛柔圓滿這二十四字說的便是鍛體十重的總綱。
一重調息、二重養氣、三重造力、四重通脈、五重壯骨、六重洗髓、七重罡氣、八重內柔、九重聚神、十重剛柔。
雲飛雪卡在五重壯骨三年,不是他不能突破,而是他不敢,境界提高,身上氣息更加雄渾,稍有差池便會泄露,暗中的那些眼睛定會有所察覺,屆時發現自己修煉有成,他們又豈能輕易放過自己。
這道法門並不難學習,僅僅只花了一個鐘頭雲飛雪便已徹底掌控,對於體內的這個未知的存在雲飛雪雖然也有諸多疑惑。
但他並不急於想要知曉什麼,他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這個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是無法奈何住他的。
知道這一點就已經夠了,至於其它麼,總有一天這傢伙會主動說出一切的,所以熟悉了法門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專注修煉。
體內氣息雄渾如虎,經脈循環如靈蛇繞動,強有力的根基讓他的突破變得並不艱難,壓抑了三年的修為氣息終於是在今日打開。
六重洗髓,洗經伐髓,壓抑的內氣在此刻轟然爆開,雲飛雪感覺經脈之內無數污穢垃圾瘋狂的湧出然後從他體表滲透出來。
這個過程持續的很漫長,但云飛雪感覺很舒服,因為六重洗髓和五重壯骨是個分界嶺,突破到這個分界嶺基本可以暢通無阻的直達鍛體境巔峰。
當雲飛雪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莫名的愣住了,想不到突破竟然花費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此刻外面竟然天已大亮。
再過片刻,雲飛雪只覺一股惡臭從自己身上傳來,洗經伐髓,自然是把經脈還有五臟六腑的垃圾全部清洗出來,再混合上昨日喝酒的一身酒氣,雲飛雪差點在原地吐了出來,他趕緊一步朝前推門而出,這說什麼也得洗洗才成。
但就在他推門而出的瞬間,門口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趕到他的門前,二人頓時撞了個正著。
「公子你醒了,你快去迎客大廳,那個……」
小翠話沒說完面色頓時大變,她只覺自己好似進了某個十年沒有打掃過的茅房,各種屎.尿混合而成的惡臭沖天而起撲面而來。
嘔……
小翠雖是丫鬟,但她姿色上佳再加上雲府管理嚴格,愛乾淨已經是她的日常的一部分,又哪曾聞到過這種味道,當即朝一旁彎腰差點將吃過的早點從喉嚨里倒了出來。
「公子你……你這是……」小翠幾乎是下意識的不斷後退著,她實在是聞不了這種能熏死人的惡臭。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就喝了點兒酒,身上有點兒酒味兒,至於這麼誇張嗎?」雲飛雪板著臉斥責道,他在雲府一向就是這種作風,紈絝子弟的名聲深得人心。
小翠撇了撇嘴,你這哪裡是喝酒的味道,分明就是掉進大便池裡跑回來然後發酵了一夜,所以才會有這味兒。
但小翠自然不敢對雲飛雪說這話的,她面色惶恐道:「對不起,還請公子責罰,小翠我……嘔……」
小翠面對著雲飛雪實在是受不了這味道,差點又是一口吐了出來。
「行了行了,一大清早的跑來幹什麼?」雲飛雪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太師府的人,文太師親臨雲府,還請公子前去迎客!」小翠結結巴巴的說了個大概。
雲飛雪微微一愣,想起了昨日小靈兒的消息,皇帝親自做媒把文青青許配給自己,只是雲飛雪想不到太師府的人來的竟然會這麼快,他本想等處理了章元霸這件重要的事之後再應付太師府的人,現在看來計劃是落空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雲飛雪說完直接朝院子外走去,剛剛走到門外,他忽然頓住了腳步旋即扭頭沖小翠說道:「哦對了,你去通知一下呂子峰、喬飛他們,就說那件事本公子答應他們了。」
說完也不等小翠接話直接轉角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留下小翠在原地滿臉的疑惑。
文太師親臨雲府,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在這個時候通知你這些狐朋狗友,不過小翠卻不敢違背雲飛雪的意思,無奈搖了搖頭迅速的跑出了雲府。
「文太師親臨雲府,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見怪才是!」雲飛雪一步跨進迎客大廳,除了文太師平靜無波的目光之外,他其他人幾乎都是一臉不滿的盯著他走進來。
「雲飛雪,你好大的膽子,太師親臨雲府,你不迎接也就算了,竟然把我們晾在這兒一個多鐘頭!」文太師身旁的一名隨行男子陰沉的盯著雲飛雪怒斥道。
「這個……碰巧昨晚靈兒妹妹來府上,小侄就多喝了幾杯,你們也沒提前通告一聲,這事兒也不能……不能全怪我吧!」雲飛雪顯得有些怯懦,他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實際上是去清洗身體去了。
此刻他可謂是容光煥發氣宇軒昂,雖然雙眼之內始終還帶著幾分流氓氣息,但這一身行頭卻是讓人耳目一新,既然知道了對方是來說親事的,那雲飛雪自然得把自己弄的像模像樣點兒才成啊,可是這話里的意思卻讓所有人都眉頭緊皺。
哦,你的意思是這事兒錯不在你,全在我太師府辦事不利了不是?
不過文青青的父親文仁和明顯捕捉到了一個細節詞語,他沉著臉問道:「靈兒妹妹是誰?」
一旁的另外一個年輕人生怕所有人都聽不到他說話一樣,他大聲道:「靈兒妹妹就是青花樓的頭牌,在潛龍城挺有名的,不過貌似現在幾乎已經專屬於我們的雲公子了!」
「呃……不敢不敢,可能因為公子我魅力難擋,所以靈兒妹妹比較喜歡我罷了!」雲飛雪顯得有些得意的說道。
所有人都如同看著白痴一樣的看著他,你特麼以為我們都在誇你呢,你貌似還挺得意洋洋,說的好聽那是頭牌,說的不好聽那不過就是個賣身的妓女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雲飛躍自己英明一世,想不到生出這麼個兒子,真是雲家的悲哀啊,這幾乎就是在場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爺爺你看,就是這種傢伙,這種貪酒好色紈絝之徒,皇上怎麼好意思讓我嫁給這種人,我不嫁……」文青青有些厭惡的看向雲飛雪,這傢伙看起來雖然儀表堂堂,不過她可不喜歡一肚子懷心思的男人,特別是雲飛雪這種好色之徒。
「爹,不論是誰做媒這樁親事,您的孫女兒好歹也是知書達理貌容俊美的京城才女,您總不能讓他糟蹋在一個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身上吧!」說話的正是文太師的兒子,也是文青青的父親文仁和。
他們此行實際上也只是例行皇上的口諭而已,誰樂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那不是害她嗎?
「都給我閉嘴!」文太師臉一板,威風凜凜的氣勢震攝整個大廳,所有人都是面色一緊再無一人敢輕易開口說話。
「飛雪啊,我和你爹也算老交情了,如今呢陛下親自做媒我這小孫女和你的親事,陛下的口諭誰也不敢違背,不過婚姻大事也總該講求一個你情我願門當戶對不是,我這小孫女犟得很,再加上她這一身頑劣之氣也不太能配得上你,你看這……」
文太師說話就顯得委婉中聽很多,至少他不想讓雲飛躍的後人顯得太過難堪,畢竟傳出去讓整個雲府都會臉面無光,但只要不是傻子估計都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門婚事雖然是皇帝做主,但如果我們死不願意,那他也總不能逼著文青青嫁人吧,所以只要你雲飛雪一句話,我和文青青不合適,那皇帝收回這道口諭也顯得名正言順,這樣對三方都沒什麼損失。
可偏偏雲飛雪好像就真的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慌不忙一臉認真的說道:「文太師啊,沒關係的,青青妹妹貌美如花才華橫溢,恰巧本公子就喜歡這麼優秀甚至還帶幾分脾氣的女孩子,她再犟我也能駕馭的住,您要相信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3.62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