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丘裡面埋的全是屍體,當時由於死的實在太多了,所有人都是埋葬從簡,直接挖了個大坑把屍體埋了就算是安葬,後來也沒有人敢接任這裡,所以這血煉峰才慢慢荒蕪成這樣的。」
聽他說的這麼邪乎,不少人都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此地怕真的是一處不祥之地啊。
雲飛雪笑著說道,「多謝提醒,我們會注意啊,不過住在這裡我估計不是我我們怕鬼,而是鬼得繞著我們才行。」
看到雲飛雪並不在意,這些人不再多嘴,但從他們的眼中依舊能夠看出對這裡還是頗為忌憚的。
一個下午過去,傍晚時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於,五萬人齊齊來到了雲飛雪他們的跟前,這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信奉道陽聖地的各方弟子。
此刻的血煉峰好似換了一個地方,乾淨整齊的建築,當那些雜草野草被除掉的時候,這裡已經是煥然一新。
經過雲飛雪他們的一番檢查,這些人打掃的還是相當認真的,雲飛雪說道,「本門主自然不是食言之輩,將階兵器,人手一把,但因為人數太多我就不一一分配了,你們自覺的遵守約定一人一把。」
他淡淡一笑,一枚事先準備好的儲物戒指拿在手中,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將這戒指拋向了空中。
左手微微一彈響指,那戒指在空中猛的爆開,伴隨著,五萬把將階兵刃如雨點一般朝他們頭頂落了下來。
所有人都眼紅了,那可是將階兵器啊,一把都是價值不菲,更何況是五萬把呢?
此刻所有人都已經把雲飛雪的話拋在腦後,什麼狗屁一人一把,憑什麼打掃幾間屋子就能得一把將階兵器,這種寶物當然是見者有份。
那一直在觀望沒有進去打掃的人此刻也急眼了,所有人都是紛紛加入了搶奪將階兵器的行列中。
一人拿到一把並不甘心,這將階兵器就好似暴雨一樣撒落而下,如果能多拿幾把,就算自己不用,拿去賣錢也行啊。
「給我拿來,這是我先看到的。」
「你放屁,老子先拿到手的,你看的算什麼?」
「拿來,給老子……」
血煉峰下徹底亂了套,搶奪聲、慘叫聲、廝殺聲不絕於耳,夕陽如血,地面也有血,而且是血流成河。
雷擎宇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要知道來到這裡的一半人幾乎都是道陽聖地武館的弟子啊,還有一半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死傷最多的當然還是百姓了,他們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在這種搶奪中自然是不可能落在上風。
來到這血煉峰下的至少有二十萬人,當黑夜降臨的時候,這裡剩下的人不足三分之一。
而前提就是雲飛雪僅僅拋飛了一枚戒指,用一枚戒指換取了這裡的血流成河。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他們說的不錯,這裡的確是不祥之地,不過至少我們看見了也不能坐視不理,所有人盡全力救人,記住,是救人,不是讓你們止戰。」
說完雲飛雪轉身朝血煉峰走了進去,自始至終,這裡的戰鬥都沒有波及到血煉峰還有雲飛雪他們。
在所有人眼中,雲飛雪可是大好人啊,打掃一下衛生就獎勵一把將階兵器,這難道不是好人嗎?
要怪就怪那些貪得無厭的人,還有那些沒有機會去打掃血煉峰的人居然也來搶奪,所以才導致這裡禍亂的產生。
道陽聖地!
與之前是聖門建築類似,都是以環形圍繞中心的主建築而建造,只不過這裡的環形卻被分割成了三十六份。
三十六份也是三十六座山脈,這些山脈好似是天然形成,在每兩座山脈之間都密布著大量的建築,而每兩座山脈之間就是一個聖徒所在的勢力,道陽宮總共三十六聖徒,正好圍繞中心的道陽宮而建。
此刻中心建築道陽宮內的建築之巔,一名一頭黑髮的中年男子正舉目朝前方看去,此人便是道陽聖地的現任主人,道玄子。
他一頭長髮居然是血色的,就連美貌都好似是兩滴鮮血,雙瞳之中更是有著血色的妖異在不斷閃爍讓人不敢輕易直視於他。
道玄子身後兩名年輕人輕聲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那雲飛雪以五萬將階兵器讓整個血煉峰血流成河,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還存在著巨大的後遺症。」
道玄子說道,「有何後遺症?」
年輕人苦笑一聲道,「去打掃血煉峰的人一半都是我道陽聖地的信徒和弟子,另外一半都是平民百姓,昨晚那場混戰,活下來的百姓僅僅只剩下幾千人,如今整個道陽城都在傳論一個消息,我道陽聖地居然和他們普通百姓爭搶東西,說我們道陽聖地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搶也就罷了,還殺了近十萬人命啊。」
道玄子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驚色,「難道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都是因為八神門門主雲飛雪而起嗎,而且我道陽聖地也死了好幾萬弟子。」
年輕人搖了搖頭,「他們對雲飛雪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在不斷的感激他們,因為他將那些傷者全部帶回血煉峰救了回來,初步估計,他前後估計救下了一萬多人吧。」
道玄子目光顯得有些陰沉,自己準備給雲飛雪來個小小的下馬威,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好個雲飛雪,好個八神門門主,有點兒意思,傳令下去,道陽聖地內所有人按兵不動。」
「是,聖主大人。」
年輕人離開,道玄子身後的空間陡然一陣扭曲,一個猶如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側。
此人說道,「這雲飛雪,不簡單啊,三兩招便給我道陽聖地帶來如此如此災禍,繼續留之,不是好事。」
道玄子淡淡的說道,「此次聖會自然不能讓八神門的人活著離開,但他們絕不能死在我道陽聖地的地盤上。」
這個嗓音嘶啞的人說道,「是,雖然是我們三方聯手,但動手的不能是我們。」
道玄子說道,「找他麻煩的人多的是,他剛剛殺了俞晨,再加上俞妙音的事,斬仙門巴不得早點弄死他,先等著看好戲吧。」
這幽靈般的身影說道,「但我很好奇,他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麼多將階兵器的,而且看他的手筆,只怕這種兵器還有不少,甚至更高階的兵器也不在少數,如果能將其拿到手,我到道陽聖地的實力必能更上一層樓。」
道玄子說道,「等諸仙遺藏的開啟吧,我們三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而已。」
血煉峰內,一眾傷者對雲飛雪感激不盡,將他們送走之後,這血煉峰也變得清淨了下來。
一晚上過去,雲飛雪的魂力對周圍靈氣的感知越來越清晰,這其中不但夾雜著神力,更多的依舊還是那揮之不去的血氣,好似這裡剛剛經歷了某種巨大的戰役而血流成河,所以才會有如此強烈的血腥氣息。
雖然血煉峰剛剛的確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但還不至於帶給雲飛雪這種感覺。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雲飛雪的魂力便的更加敏感,好似自己置身在了一處鮮血化成的海洋之內。
雲飛雪推開大門,圓月高照,血煉峰能看到大半個道陽城的全景,但此刻他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裡的景色。
忽然,山坡之下,綠光飄搖,一道模糊的身影死死的盯著雲飛雪。
夜深人靜,此刻雲飛雪不禁也是汗毛倒豎,如此情景的確是顯得有些駭人,好在聽到了那些人談論過,雲飛雪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他面色一沉道,「我倒想看看你是什麼鬼敢來嚇唬本門主。」
他朝前飛掠而去,那鬼卻並未迎來,反而轉身朝另一個房飄了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已來到了血煉峰的山後。
那綠色的鬼魂忽然停在了前方,雲飛雪也忽然停了下來,他的肩膀陡然被一隻手拍下。
雲飛雪當場大驚失色,扭頭看去,卻見拔旱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後,雲飛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一巴掌著實把他嚇的不輕。
那閃爍著綠光的鬼魂忽然慢慢從那山腳下沉下了地面,雲飛雪和拔旱迅速跑過去,卻見這裡並沒有什麼不同。
雲飛雪沉聲道,「它好像是故意帶我們來這裡的。」
拔旱點了點頭,「我也是這種感覺,但他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
雲飛雪吸了口氣,然後他掌心靈氣匯聚朝剛剛這靈魂沉下去的地面一掌拍了下去。
土石思亂紛飛,他這一掌的威力幾乎能夠開山裂石,但此刻卻僅僅只拍開了一層薄薄的土壤,一塊平滑石板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雲飛雪和拔旱對視了一眼,一旁的拔旱彎腰想將這塊石板抬起來,但讓他感到駭然的是,憑他的力量居然難以撼動這石板分毫。
半晌過後拔旱泄了氣的站了起來,「沒辦法,這並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看起來應該是一處封印。」
將四周的泥土完全撥開將整塊石板露了出來,果然,這是一塊八邊形的石板。
八邊形的四周刻畫著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閃爍淡淡的光芒鎮壓此地,顯然沒有特殊的手法是無法打開這裡的。
雲飛雪試著將手掌放在了這石板的上面,魂力朝石板下滲透了進去,但下面卻是深不見底,就連魂力進去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飛雪搖了搖頭,連拔旱都沒辦法,自己更不可能打得開了,正當他準備拿起右手的時候變故陡生。
他發覺自己的右手就好似粘在了這石板上一樣竟然拿不上來,露出驚容的剎那,只見一股莫大的吸力陡然從石板作用在了他的手上。
體內三陽之力好似受到某種牽引一樣迅速從他掌心之中鑽出來到了石板之上,伴隨著,他體內的至陰之氣也是受到這種牽引力來到了石板上面。
紙板上的紋路光華大作,只見一陰一陽兩種力量在石板上就好似兩條魚兒在相互交匯遊動,與此同時他體內的陰陽二力依舊在不斷被吸下去。
就在陰陽兩種力量快要被抽空的時候,這石板好似化為了一個漩渦將雲飛雪吸扯了下去。
雲飛雪的半截身體瞬間沒入了石板之內,拔旱大驚,一把抓住雲飛雪的右手,但他非但沒有將雲飛雪拽出來,連他自己也一同被吸進了石板之中。
這裡再度恢復了平靜,除了裸露在外面的石板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出現。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63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