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氣氛劍拔弩張!
「有種你們再說一遍!」
衛梵本來在京大學生中的威望就不錯,現在隨著實力展現,更是超越白乙涵,成為旗幟一般的人物,他們聽到神田生如此羞辱團長,自然坐不住了。
都是名校生,誰怕誰呀,要不是不遠處就是虎視眈眈的治安隊,他們早動手了,讓這些瀛洲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沒有一個神田生回罵,就連最先挑事的那個也僵住了,呆呆地看著大屏幕,那表情滿是難以置信,就像是看到一頭霸王龍正被一隻泰迪狗摁在地上摩擦。
「什麼鬼?」
京大生們轉頭,發現原本等著看熱鬧的其他名校生,此時也都皺起了眉頭,像一隻只呆頭鵝似的,齊刷刷地盯著大屏幕,於是他們回頭,從還在搖晃的鏡頭上,捕捉到了一具屍體。
「臥槽,不是吧?」
青樹藏木破爛不堪的屍體,被一個特寫放大,清晰地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不會的,青樹首席怎麼可能會死?」
「這是假的,青樹團長一定用了什麼計謀!」
「神田板載!」
看台沉默,因為觀眾們被這結果深深的震撼,一時間大腦有些斷路,倒是不少神田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大喊了出來,他們仿佛在解釋,也是在自我安慰。
這幾聲,也打破了看台上的寂靜,觀眾們立刻討論了起來,幾萬人的聲音之大,猶如讓體育館沸騰了一般。
「衛梵好牛-逼!」
「京大走了什麼狗屎運呀,居然招生到這麼才華橫溢的一位新生,嘖嘖,今年搞不好要拿冠軍了!」
「嘁,衛梵是厲害,但是隊友太渣,再說你當桃花石大學,李斯克和完顏宗哥那些天才是擺設呀!」
觀眾們議論紛紛,不過沒有一個人否認衛梵是否天才的話題,他們只覺得這樣的京大,似乎配不上他的優秀。
「哈哈,你剛才說什麼?」
皇甫胤祥轉頭,眉飛色舞地看向了那個口出狂言的神田生:「哎呀,他說不定已經死在了某個犄角旮旯中,等到比賽結束,身上肯定早就爬滿了蛆蟲!」
「不是說不定,是已經死了!」
小茶茶擲地有聲,糾正皇甫胤祥的錯誤。
「哦,死了!」
皇甫胤祥抓了抓腦袋,一臉的委屈:「不好意思,屍體太爛了,根本看不出來呀!」
這種羞辱,讓不少神田生都氣炸了肺,直接動粗了。
「你給我去死!」
咔嚓!咔嚓!
神田生們直接把坐騎掰了下來,砸向了京大的席位。
「操,怕你們呀!」
衛梵擊殺青樹藏木,這是多麼提升士氣的戰果,所以京大生一個個士氣高昂,反手就砸了回去。
「不要打架,否則驅逐出看台,永遠不准進入!」
治安隊趕緊跑了過來,制止這些學生。
「輸不起就滾,別在這兒丟人顯然!」
皇甫胤祥帶頭,聚眾鬧事。
「八嘎,裁判團還沒有公布結果,你說了不算!」
神田生反駁。
就在此時,第五丹夏的聲音響起。
「確認了,根據最新戰報,衛梵擊殺青樹藏木,而現場也證明了這一點,這是一場重量級的戰鬥!」
第五丹夏神色激動,青樹藏木可是第八英傑呀,衛梵竟然贏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瞬間,神田的席位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臉若死灰,不少人更是像被抽掉了骨頭似的,軟癱在了座位上。
「哈哈,裁判團公布結果了!」
皇甫胤祥得意的一笑。
「好了,少說幾句吧!」
納蘭顏制止,美女老師也看神田生不爽,所以這種衝突懶得管,但是現在確定衛梵贏了,那就大度一點。
「神田這下完蛋了!」
「好了,不用當倒數第一了,我可以安心了!」
「連首席都死了,這也太慘了點吧?」
選手們嘀嘀咕咕,要說最開心的,那無疑是墊底的千亞大學,失去了首席,神田之後幾場的成績可想而知。
五星大酒店,豪華套房!
日上三竿,可是仲千秋依舊躺在床上,享受著兩位情婦的按摩。
「仲主-席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長發情婦手指輕壓,撩撥仲千秋。
「哈哈,說了你們也不懂!」
仲千秋張嘴,長發情婦會意的剝開一枚葡萄,塞進了他的嘴裡。
「哎呀,快看,神田大學的那個首席被幹掉了!」
另一個揉腿的瓜子臉情婦驚訝的喊了出來:「這個京大的小子,長得好帥氣呀!」
仲千秋無動於衷,這讓瓜子臉有些愕然。
「你不關心一下嗎?他們應該會成為滅疫界的後備力量吧?」
「嘁,一些學生而已,無論多麼優秀,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們還不是像哈巴狗一樣的跪下來?」
仲千秋瞄了一眼屏幕,就失去了興趣。
「把人家百年難得的天才比喻成狗,主席你好壞!」
長發情婦撒嬌。
「難道不是嗎?我的麾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只要有權利和金錢,我想要多少人才就要多少!」
仲千秋笑了,捏了一把情婦的屁股:「怎麼?喜歡那個小子?要不要我叫他來陪你呀?」
「討厭啦,我只喜歡主-席!」
瓜子臉說完,發覺仲千秋的右手壓在了後腦上,她便識趣的低頭,趴在了他的胯下,為他服務。
「嘖,有點意思!」
聽著第五丹夏的報道,仲千秋有點走神,衛梵這種天才,肯定是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自己要是不拿出點誠意,還真不好說一定的手。
「哼,等這次天梯賽結束,我就會成為最高聯合的議會絕對主人,什么元老會,什麼十二議長,你們統統給我去死吧!」
仲千秋謀劃著,樓除了得意的笑容。
……
洛都街巷,一幢三層公寓!
幾個十誡的團員,正圍繞著電視機前,看著比賽。
「這小子好厲害呀,不愧是團長看上的人物!」
白士讚嘆連連。
「何止呢,聽說他上一次把童多蟲給耍了!」
衛立果說完,左側的童多蟲立刻冷哼了一聲。
「你們忘了?團長的弟子也參加了天梯賽哦,那傢伙早看衛梵不順眼了,我估計著,衛梵可能會成為他的墊腳石!」
白士無所謂,天梯賽越亂,他越開心。
「話說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洛都最近暗波涌動,風聲不對呀!」
衛立果擔憂。
「一切順利!」
白士在組織中,資歷最老,所以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
觀眾們等不及了,在看到戰果後,就有很多人湧向了地下賭場,要買衛梵拿新人王,可惜已經封盤。
那些提早買到的,都爽到爆炸,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至此,衛梵一戰成名,就算接下來他表現平平,至少新一屆的十大英傑之中,必然有他的一個席位。
……
「話說你們知道不,前幾天美食節上,十誡出現了,衛梵還和他交過手,從容退走!」
有人說完,四周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充滿了興趣,衛梵退走?沒人覺得他垃圾,因為那可是對陣十誡呀。
「真的假的?」
大家不信,十誡多麼恐怖?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我哥可是監察院的檢察長!」
爆料的人炫耀,一時間,更讓衛梵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榮耀。
……
賽場,衛梵的本意是回到最初空降的那個廢棄小鎮,利用裡面複雜的地形,進行躲閃,可是走到半路,他就感覺不妥了。
身體似乎不受控制了,在輕微的痙攣,別說拔刀,連擦拭汗水這種簡單的動作,都無法精準完成,不過更恐怖的是,十幾分鐘後,他的眼球都在不規則的轉動。
咕嘟!咕嘟!
衛梵從補給箱搶到的三瓶水已經一口氣喝掉了,可還是不解渴,他的皮膚通紅一片,像煮熟的龍蝦,身上更是有白色的蒸汽嗤嗤的冒出。
「不行,再這麼下去,就算不死,也會燒成白痴的!」
衛梵的體溫已經高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至少六十度,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機體代謝早就停止,各種生物酶全部滅活,早就死掉了。
隨便找了一個樹林,衛梵藏了進去,盤膝坐下,正打算想個解決辦法,身體的靈氣便開始暴走。
轟!轟!轟!
身體中僅存的靈氣大幅度傾瀉,而且肌肉咕嘰咕嘰的蠕動著,讓原本英俊的衛梵,都要變形了。
放在旁邊的斬醫刀,沒有解放,但是軟化了,像毒蛇一樣,射向了衛梵。
啪!
因為身體不受控制,衛梵沒能躲開,懺悔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牢牢地吸附在皮膚上,然後開始融合。
「該死,是疫體內核細胞在侵蝕!」
衛梵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
斬醫刀是用沒有滅活的疫體殘骸做的,因為靈魂共鳴,和斬醫刀合體,也就是和疫體合體,滅疫士體魄強大,健康,可以抵禦這種殘骸的侵蝕,但是懺悔作為極品名刀,其內核是完整的,而且所選的疫體屬於深淵級,雖然鍛造時,通過特殊的方法限制了它的活性,但是對於衛梵來說,還是太恐怖了。
今次的解放,是衛梵第一次和懺悔深度融合,所以被疫體細胞侵入,現在身體的不適,就是那些細胞在試圖感染身體。
衛梵臉色變得凝重了,他打開了急救箱,看到一支麻醉劑,聊勝於無的注射進身體。
「藥品不全,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
衛梵鬱悶了,這就是所謂的被滅疫刀反噬吧?幾分鐘內,他的肌肉就變得不規則了,而且諸如眩暈、噁心、痙攣之類的症狀,開始出現。
一波接著一波的巨大疼痛,像海潮一樣,衝擊著衛梵的神經,以他的忍耐力,都忍不住捲縮在了地上,疼的汗流浹背。
「不能放棄!」
衛梵手不能動,於是一口咬在了身前的灌木樹根上。
咔嚓!
碗口粗的樹根都被折斷。
啪!啪!
皮膚破裂,鮮血減出,很快衛梵就變成了一個血人,不過他依舊沒有放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從心臟中湧出,開始向四肢百骸涌動。
就像在沙漠中長途跋涉後的旅人,一下子泡在了溫泉中,簡直爽到透心涼!
呼!呼!
衛梵堅持著深呼吸,原本呼出的高熱水汽,逐漸消散。
「必須儘快補充靈氣!」
衛梵強扯著,注射了一支營養劑,隨後端坐,開始冥想,對於滅疫士來說,靈氣就是活下去的本源。
咚!咚!咚!
衛梵不規則的心跳,開始變得平穩。
大量的靈氣,向衛梵聚集,形成了潮汐,因為濃度過高,都開始有光斑閃爍,就像盛夏河畔傍晚的螢火蟲一樣漂亮。
只是即便如此,靈氣都供不上消耗。
衛梵的每一次吞吐,都會抽空身周四、五米內的靈氣,形成了一個人為的靈氣塌陷。
「這麼快?」
衛梵被嚇到了,他汲取靈氣的效率,比之前提升了數倍,這應該吸納了懺悔疫體細胞的緣故。
啪塔!
變形的懺悔重新恢復原狀,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衛梵算是大難不死,哪怕只是深淵級疫體細胞,也不是一個破而後立的滅疫士可以吸收的,但是衛梵不同,他從小沐浴在森千蘿的靈氣場中,又喝著枝葉泡的水,所以讓他的細胞免疫度很強,完全豁免了疫體細胞的感染。
還有鮮血,來自於始祖病毒血液種珈百璃,其中蘊含的各種成分,也對疫體細胞有強大的克制效果。
當然,還有那個神秘人埋在心臟中的東西,也發揮了神奇的效果,這才讓衛梵不僅逃過一劫,而且因禍得福。
因為吸納了深淵級細胞,所以衛梵以後解放懺悔,會更加的得心應手,而且因為剛才和懺悔的融合,它吞噬了大丸一正後的部分能量,也傳遞給了衛梵,讓他的境界再進一步。
衛梵呼吸吐納,睜開眼皮,微掃了一下,發現體形恢復,皮膚也變得細膩光滑,沒有任何疤痕。
除了校服染得鮮紅,傷勢幾乎好了一大半。
確定沒問題後,看到汲取靈氣並沒有停止,衛梵拋除雜念繼續,這一冥想,就是足足的兩天。
無人攝像機找到了衛梵,可是觀眾們看到的就是一個枯坐在這裡的傢伙。
「在這種場合冥想,他不怕被偷襲嗎?」
「怕是失了智吧?」
「就沒人來偷襲一把嗎?」
觀眾們急不可耐,因為就在這兩天中,又有一件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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