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綠光酒吧,喧鬧如常。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去招呼客人呀!」
兩個行跡鬼祟的男人坐在吧檯旁邊後,王峰立刻朝著身邊的衛梵吼了一句,隨即堆著笑容,和他們交談。
「看著不像好人呀?」
衛梵擔心酒吧的財產受到損失,走開後,找了一個同事詢問。
「哦,他們是賣『天堂』的散客。」同事一臉羨慕:「靠著他們,王峰一個月能多賺近萬塊呢。」
這是王峰的門路,誰要插手,他可是會揍人的。
衛梵撇嘴,這種錢,給他他都不賺,嫌髒。
「衛梵,七號包廂的客人,要六瓶啤酒,幫我招呼一下。」
夏本純拿著一大堆東西走過,忙的腳不沾地,但是卻樂此不疲。
「好的!」
衛梵應聲,這個女孩,嘴角總是帶著一抹甜甜的笑容,似乎永遠都不知道憂愁是什麼滋味。
敲了敲包廂的房門,兩個男生走了出來,擋住了衛梵。
「先打開一瓶。」
蔣凱恆叼著一根香菸,頤指氣使的吩咐衛梵,另一個男生盧佑關上了門,還回頭瞅了一眼確認。
「不用那麼緊張,她看不出來的。」
蔣凱恆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出兩粒天堂膠囊,丟進了衛梵打開的酒瓶中,想了想,又加了一粒,然後在瓶子上做了個記號。
「啊?會不會太多了?別出人命?」
盧佑有些擔心。
「不會的,有人試過了。」
蔣凱恆很淡定。
「啊?誰?」
盧佑好奇。
蔣凱恆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的猥瑣笑容,沒有透露,心底卻是在回味上次十幾個男人睡了那個女生的場景,那簡直是狂歡一般。
衛梵看著天堂膠囊在啤酒中迅速的融化,皺起的眉頭,足以夾死一隻海蟹。
根據天堂的藥效,喝下這麼多,會讓人產生強烈的幻覺,神經亢奮,渴求刺激,做出很多無意識的行為。
「給,這些是賞你的。」
蔣凱恆拿出錢包打開,拿出一疊紙鈔遞給衛梵,順便交代:「待會兒進去,我讓你打開啤酒,你就假裝它沒開瓶,明白嗎?」
衛梵沒有接。
「怎麼?嫌少?」
蔣凱恆的臉色陰沉了一下,一個破侍應生而已,給五百塊居然還不滿意?要不是擔心被安夕看出來,他就自己開酒瓶了。
「不是。」
衛梵接過了錢,揣進口袋:「要讓誰喝?我把啤酒放到她面前,方便您行動。」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
蔣凱恆警告:「別讓她看出來。」
「不會出事吧?你可別想著讓我頂缸!」
衛梵故作擔憂。
「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京大附屬的畢業生,一個月後,就是榮耀的京大生了。」
蔣凱恆一臉鄙視的瞅著衛梵,不耐煩的揮手:「別廢話了,你等幾分鐘再進去。」
「好的!」
衛梵退開。
「喂,我警告你,別弄錯了,不然老子讓你在上京城待不下去!」
蔣凱恆揮了揮拳頭,瞪眼威脅。
看著兩個男生進去,衛梵靠著牆壁,望著天花板發呆,隨後把蔣凱恆做過記號的瓶子掉包,敲響了包廂的門。
「進來!」
包廂里,氣氛熾熱,十幾個男女放浪形骸,玩著脫衣撲克,其中有兩個女人,只剩下內衣。
「啊?討厭,被別人看到了!」
一個女人雙手抱胸,大聲尖叫。
「你被人看的還少呀?」
蔣凱恆打趣,順手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女人翻了一個大白眼,但是並沒有生氣,反而更像撒嬌。
沙發的角落,坐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低著頭,看著白色的涼鞋發呆,和這熱鬧的場景,格格不入。
「安夕,過來一起玩呀!」
有些累的方瑤一屁股坐在了安夕旁邊,順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她只有十四、五歲,但是打扮的很成熟,穿著熱褲和吊帶衫不說,還化了妝。
安夕縮起了脖子,在學校,她經常被方瑤一夥兒欺負,今天更是被硬拖著來了酒吧。
「應該會讓我付錢吧?」
安夕很善良,根本不知道惡人的壞可以達到什麼程度。
「以前我是對你做過不少壞事,但是今後不同了,咱們要成為好朋友。」方瑤拉著安夕的手,語氣陳懇:「考試的時候,如果分在一個考場,你一定要幫我呀?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
「嗯!」
安夕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哎呀,有京大的老師和學長們照顧,咱們的入學基本是板上釘釘,別想那麼多了,來,喝酒!」
蔣凱恆看到衛梵把啤酒放在安夕面前,立刻給了方瑤一個眼色。
「是呀,預祝咱們考上京大!」
方瑤倒滿酒,硬塞給安夕。
安夕從不喝酒,但是在這種氛圍下,又有無法拒絕的祝酒詞,她不想讓大家覺得掃興,所以只能喝。
「來,吃點水果!」
看著安夕喝下啤酒,方瑤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奸計得逞的陰笑,沒想到這個一向被自己呼來喝去的女生,竟然能夠考進年級前十,再加上這張漂亮的臉蛋,將來註定前途無限。
這讓她燃起了無盡的嫉妒之火。
「不毀了你,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睡個好覺!」
方瑤嘀咕,隨即釋然了。
今天過後,被蔣凱恆這些男生玩弄過,安夕的人生就完了,有了洗不去的污點,以她的性格,自殺都是輕的,至於考上京大?哈哈,受到這種打擊,還能發揮出實力才叫見鬼呢,所以以後在上京大學,可以不用看到這張漂亮的臉蛋了。
「真是痛快!」
方瑤覺得,這才是人生。
「你怎麼還不走?」
看到衛梵倒完酒,停在了門口,蔣凱恆不由的蹙眉,同時喝完酒,臉色一變,瞪向了衛梵:「你……」
盧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們都喝過天堂,所以啤酒一入口,便知道喝的是什麼。
「咦,這啤酒里怎麼有天堂?不會是拿錯了吧?」
只穿著內衣的女人驚奇的喊了一聲,跟著又笑了,酒吧當然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畢竟天堂很貴,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蔣凱恆,你要給大家驚喜,也不用這樣呀,天堂可是很貴的。」
「天堂?」
安夕疑惑地看向了酒杯。
「哈哈,為了助興嘛!」
蔣凱恆笑完,給了幾個男生眼色,起身離開:「我去洗手間,還有你,給我們帶一下路吧?」
「可以!」
衛梵點頭,看著安夕,看似提醒眾人,實際上是對她說的:「啤酒里有天堂,請大家謹慎,服用過多,對身體造成損害,鄙店概不負責。」
「不負責尼瑪!」
聽著衛梵一本正經地說風量話,蔣凱恆忍不住了,揮拳便打向了他的鼻子,不過是一個侍應生,雜魚一條,在他看來,打成死狗狀都沒問題。。
啪!
衛梵攥住了蔣凱恆的拳頭。
「對了,你剛才給我的錢,分文不少的還給你。」衛梵搖頭,將一疊紙鈔遞還,:「抱歉,實在太髒了,無法接受。」
「髒尼瑪!」
安夕軟弱,但不是蠢人,這麼一搞,誰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感覺到丟臉的蔣凱恆怒罵一聲,抬腳揣向衛梵的胯下,要廢了這小子。
砰!
衛梵抬腳,蹬踏在蔣凱恆的膝蓋上,跟著將錢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揍死他!」
看到同學被打,一幫男生拎著酒瓶都沖了上來,有莽撞的,甚至釋放了靈壓,準備給衛梵一個狠得。
「不要打了!」
安夕起身勸阻,這個侍應生是為了救自己,才得罪他們的,自己應該負起責任來。
「別去,小心受傷。」
方瑤拉住了安夕,拿起啤酒,想要灌她:「來,咱們喝酒,乾杯。」
「不要!」
安夕掙扎。
「喂,你別不識好歹,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才說服他們帶你一起來玩,你這麼不給面子算怎麼回事?」
方瑤也生氣了。
「人活著,順心意就好,有一些事情,其實不需要勉強。」
衛梵調侃。
「閉嘴,你以為你是誰?人生導師嗎?」
方瑤回頭咒罵,卻愣住了,圍攻侍應生的五個男生都趴在了地上哀嚎,這也未免太弱了吧?
「喂,你們酒吧怎麼做生意的?我要喊人了!」
內衣女大吼。
「喊吧,我會上報議會和上京大學,說你們設計陷害同學。」衛梵撇嘴,指著蔣凱恆:「別說我沒證據哦,他剛才說了,這種事,以前沒少干!」
「李綽哥不會放過你的。」
方瑤只能說句狠話了,有幾個沒資格參加京大考核,不用顧忌上京大學這種威脅,但是打不過衛梵,也沒轍。
「好,我等著,另外,需要什麼,請告訴我。」
衛梵點頭,退出包廂,帶上了房門。
「對不起!」
安夕大喊了一聲,朝著方瑤鞠躬道歉,隨後跑出了房間。
「媽的!」
蔣凱恆抓了一個酒瓶,砸在門上。
「怎麼辦?」
盧佑一臉苦逼,這可是李綽交代的事情,搞砸了,肯定要被收拾一頓。
「我怎麼知道?」
蔣凱恆埋怨:「那個侍應生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連京大生都敢惹?」
安夕追上了衛梵,不敢並行,便落後了兩三步。
「謝謝。」
「太客氣了!」
衛梵聳了聳肩膀:「早點回家吧,以後別來這種地方!」
「嗯!」
安夕細弱蚊蚋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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