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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天剛放亮,洛鋒再次早早起床,折好被子,剛準備開門,穆清雪突然睜開了眼睛:「你這麼早起來幹嘛」
「晨練啊」洛鋒道。
「你手都受傷了,還是等好了再去吧」穆清雪有些擔憂道。
「沒事,只是傷到了手而已,又不是腳,不影響的。」洛鋒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昨晚一戰,讓他真正意識到了五禽戲強大
連帶著,修煉的熱情也越發的高漲起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體驗一下,武道入門之後,又該是何等的威力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
穆清雪本身便是清冷的性子,能夠破天荒的關心洛鋒一下,便已是相當難得了,讓她婆婆媽媽的一陣叮囑,卻是做不到的。
見得洛鋒堅持,便也沒再多說。
出了別墅,又在後車廂里取了一塊原石之後,洛鋒這才美滋滋的向著平日裡修煉五禽戲的公園而去。
修行就如同學習,本身沒有任何捷徑可言。
不過沒有捷徑,並不等於埋頭一味的苦修,就好比相較於學習而言的筆、墨、紙、硯,修行四要素:財、法、侶、地同樣不可或缺。
財,為錢財,亦為修煉資源。
法,為方法,亦為修煉之法
侶,為伴侶,亦可為陪伴,或者志同道合者,比如和尚僧侶咳咳
地,為洞天福地,靈氣充裕,鍾靈毓秀適合修煉之所。
法、侶洛鋒現在都已經有了,地,洛鋒暫時還沒有歸隱深山的打算,至於財錢洛鋒暫時不缺,修煉資源
他手上那翡翠原石不就是嘛
修煉的本質就是吸收靈氣,滋養肉身的一個過程,而吸收玉石中現成的靈氣,無疑要比吸收天地間稀薄的靈氣,容易太多太多
而這便是財的強大之處。
不過很快他傻眼了:「幾位前輩,現在我該怎麼做是要抱著這石頭練五禽戲嗎」
本來自己一個小伙子
和那些老大爺一般,每天早上在公園練五禽戲就已經很羞恥了,這尼瑪右手腫得和豬蹄一樣,左手還托著一塊石頭。
會不會有人認為自己是個傻逼
神農:
扁鵲:
華佗:
聊天群里齊刷刷的飄起一串省略號。
華佗有些無語道:「五禽戲的動作,只是一種輔助修行,讓你更輕鬆掌控身體節奏的方法而已。就好比冥想時,許多人都會盤膝而坐一般,並不是只有盤膝而坐才能冥想,只不過這樣更容易讓人心靜罷了。」
華佗:「手裡無劍,心中有劍,才是真正的至高境界,你可明白」
「嗯」
洛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好像明白了,似乎又不是十分明白,而後又問了一些具體細節後,洛鋒這才盤膝而坐,將那翡翠原石放在了雙掌之間
腦海中則是慢慢的回想起五禽戲的動作,一遍,兩遍
慢慢洛鋒的心開始平靜下來
心如止水,不浮不躁,腦海中的動作也是越來越慢,好似真有一個人影在腦海中慢慢的舞動一般。
一股溫和的靈力,從原石之中逸散而出
受心念牽引,開始縈繞在洛鋒周身,而後迅速被體內那如同沙漠塵埃般,乾涸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細胞搶噬得一乾二淨。
許久過後
當一套動作做完,洛鋒重新睜開雙眼之時,一陣說不出的舒暢感覺傳來。
每個毛孔似乎都在呼吸一般。
低頭再去看手中那枚原石,雖然洛鋒依舊無法看到所謂的靈氣,但他似乎隱隱察覺,這枚原石,明顯比之先前缺少了不少的靈性。
或許再等自己如此吸收兩次。
原本至少是玻璃底的美玉,便會徹底變成一塊廢料了吧
接下來幾日,洛鋒每天早上都會帶著原石來公園修煉一番,晚上洗完澡後,則眼巴巴等著穆清雪給自己敷傷口,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靈氣的滋潤下,這傷口好的未免太快了一點。
甚至讓洛鋒有種忍不住,在給它一棍的衝動。
不過想想最終還是忍住了。
在此過程中,之前在拍賣會上得到的佛珠,也物歸原主,重新送回文物館保存了起來。
「叮鈴鈴」
這一日,洛鋒正在診所內替人看病,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稍等,我接個電話」
洛鋒先是對病人說了聲抱歉之後,這才按下接聽鍵,電話里當即傳來張百成爽朗的笑聲:「洛先生,在忙什麼呢,沒有打擾到你吧」
「瞎忙而已,不足道哉,倒是張總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洛鋒笑道。
「是這樣的,上次不是給你提到過,給我女兒看病的事嗎,正好若菱今日出差回來,我便打電話過來問一下,洛先生若是有空的話,我便通知若菱一聲,也好約個地方見上一面。」
「我這邊沒什麼問題。」
洛鋒略微沉吟片刻,便是點了點頭,畢竟這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情,也不能失約不是嗎
掛斷電話之後。
將手機隨手放到一旁,又將診所內幾位病人看完之後,拿起手機上面已經發來了一個地點,與左毅打了聲招呼後直接驅車離去。
白橡樹咖啡廳
乃是一處名氣不大,甚至可以說是默默無聞的小咖啡廳,在這浮華的都市,顯得極不起眼,若不是一路跟著導航的話,洛鋒恐怕都很難找得到它。
邁步走入其間。
裡面的裝修算不得奢華,不過獨特的田園風格,倒是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或許每日都是如此,或許其他什麼原因。
今天的咖啡廳顯得格外冷清,邁步走上二樓,一共只有一位客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靜靜攪動面前的咖啡,動作優雅,不疾不徐
從洛鋒的角度看去,隱隱只能看到一個側身
白色的鴨舌帽把他那盤起來的長髮,和半張臉都遮住了,但絲毫不影響洛鋒判斷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非常漂亮的那種。
黑白搭配的穿著,搭配一件修剪得體的韓式小西裝,給人一種硬朗的感覺碩大的黑色墨鏡下,微微彎起的嘴角透露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以及一股淡淡生人勿進的氣息
洛鋒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而後邁步上前道:「請問是張若菱小姐嗎,我」
「說吧,要多少錢」女人攪動咖啡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洛鋒一眼,便冷冰冰的直接打斷道。
「什麼意思」洛鋒一愣。
女人伸手取下墨鏡,清冷的眼眸看向洛鋒,緩緩開口道:「馬上消失在我視線當中,以後都別來煩我,多少錢,自己開個價吧」
洛鋒:
這話風聽起來怎麼莫名有種,自己被富婆始亂終棄了的感覺呢
「張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一名醫生,是張總讓我來替你看病的」洛鋒搖搖頭將那一絲奇怪想法拋到腦後,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
「我沒病」
女人聞言眼神越發冷了三分,聲音好似極地冰川吹來的一陣寒風。
「張小姐,人不能諱疾忌醫,有沒有病也要」
「她確實沒病」
洛鋒聞言剛想勸說一下對方,要勇於面對,正視自己的缺點呢,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讓洛鋒的話語當即一滯。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扁鵲。
洛鋒:「你確定」
扁鵲:「當然,她不僅沒病,而且相當健康」
洛鋒:
「抱歉,那個你稍等片刻,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迎著對方冰冷的眼神,洛鋒尷尬的笑笑,連忙起身,直接找到張百成的電話撥了過去。
「呵呵,怎麼樣,洛先生現在見到若菱了嗎」電話接通裡面便傳來張百成爽朗的大笑之聲。
「見是見到了,不過」
洛鋒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尷尬:「恕在下眼拙,我看張小姐的身體似乎並無大礙才對,不知張總說的病,乃是何病呢」
「是嗎」
張百成呵呵一笑道:「那不知,第一次見面,洛先生對我女兒的印象如何呢」
「這」
張百成不在乎道:「沒事,洛先生但講無妨」
洛鋒聞言儘量斟酌用詞:「令千金整體來說還是很好的,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不過似乎好像稍稍冷了一點」
張百成聞言當即哈哈大笑道:「恐怕不是有點冷那麼簡單吧」
洛鋒笑笑不語。
一陣大笑過後,張百成語氣很快低沉下來:「若菱她娘死得早,那段時間我又一直忙於工作,疏忽了對這孩子的教育,下意識的以為,身體好,學習好,懂事聽話就沒問題了,卻忽略她的童年」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越來越孤僻起來,身邊沒有一個朋友」
「尤其異常反感與異性交往。」
「這些年給她介紹的那些大家族子弟,或者傑出的青年俊傑,沒有一百至少也有好幾十了,結果一個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全部被他以各種方式,戲耍得灰頭土臉,狼狽而逃」
「現如今,偌大一個匯海,找不到一家還敢上門提親的,說來都丟人啊」
「張總的意思是說她有心理疾病」洛鋒道。
「是的。」
洛鋒面色一苦道:「可張總,我確實是醫生不假,但我不是心理醫生啊,你是不是找錯認了。」
張百成搖頭道:「不,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之所以找你的原因,是想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有真正優秀的男人的。」。
「hat」
洛鋒頭上冒起一串問號,怎麼有種感覺自己好像被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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