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公子和擒著一柄漆黑的長棍,單手擋住了開山學院的一拳,他說:「你想死嗎!」
聲音仿佛瞬間刺入所有人的骨髓。
人們全都傻了,而且最為震驚的,卻是與公子和相處了幾個月的三名使者。
他們曾心中充滿怨恨,怨恨公子和的霸道和獨裁,他憑什麼能夠指揮天才如周青陽?
憑什麼能指揮強大如蕭風,如墨瀾溪?
有三人在,他有什麼資格得到第一種子選手的名額?
從星光府踢館賽開始到現在,公子和未出手過哪怕一次,不論再強的敵人,他只會說:「青陽」然後周青陽就乖乖的聽話上場比賽,不管再累,周青陽都不會拒絕公子和的吩咐。
他們不懂,他們也怨恨。
然而現在,有了答案。
遠超劉牧,甚至可能小勝周青陽的開山學院弟子至強一招,被他單手擋下!「敢教我兄弟規矩,找死?」
公子和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遍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嵩山府上下見此,皆是釋然,他們輸的不冤,劉牧在公子和手中恐怕連十招都堅持不了。
不愧是第一種子選手,公子和排在周青陽前面,理所應當!此刻,現場一片死寂,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每個人都張著嘴看著天空,公子和那略顯瘦弱和單薄的身體。
這一刻,除了三位使者,最震驚的便是開山學院的五名弟子,他們早已知道周青陽的實力,根據分析和表現已經猜出周青陽能夠通關的概率很大,所以他們來「敲打敲打」。
但,公子和卻從未出手過,他們對公子和一無所知,儘管從星光府了解到一些消息,但開山學院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此人卻有實力,但配不上第一種子選手,實力比周青陽遠不如。
然而現在,公子和單手擋下了他的攻擊。
手持長棍擋下他的攻擊,甚至比以肉拳擋下他的攻擊還要恐怖。
但,開山學院的架子不能放,儘管震驚,那弟子還是冷漠地開口了。
「身為弟子,當以開山學院榮譽為首位,周青陽所為有損開山學院尊嚴,當罰,敢阻攔者,同罪處理!」
公子和看著開山學院弟子,忽然笑了。
「再廢話,我們便不去開山學院了。」
一句話,噎的現場所有人心頭一震。
開山學院啊!開山域最強存在!公子和卻說,再廢話,便不去開山學院了。
多狂!這句話恐怕任何一人說,開山學院都會直接出手抹殺。
可,那五名開山學院聽到公子和的話,卻愣是半天沒有說話。
他們不說,是因為不敢,因為開山學院發話只是敲打,首要任務是將周青陽收入開山學院,他們不敢違抗。
公子和拿了他們的命脈,怎敢還嘴。
空中那名開山學院弟子臉色憋的通紅,卻一句話沒說。
「混賬東西,你為何如此失敬!」
憋了半天,那弟子也只憋出這麼一句。
「還說!」
可,他話還沒說完,公子和便是雙眸怒睜,紫瞳降世,厲聲喝道,當即噎的那弟子一聲不吭。
這一刻,星光府弟子上下皆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便是柳長生面對開山學院弟子也得畢恭畢敬,否則怎會乖乖在星光府修滿五年,怎敢像公子和這樣,三番兩次噎開山學院弟子。
人們沉浸在震驚之中,卻不知一道恐怖的氣勢降臨在公子和身上。
公子和原準備撤退,畢竟是開山學院弟子,儘管非常腐朽,但他也不想撕破臉皮,但將撤未撤時,卻有一道恐怖的氣勢直接打入自己的體內,肆虐地破壞著他的身體。
公子和差點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踉蹌的向後退了一米。
收起長棍,他面色慘白的看向遠方。
此刻,從遠方飛來一人。
「都是我開山學院弟子,為何鬧的如此不愉快?
青陽子和,你們莫生嫌隙,對待天才,開山學院可以網開一面。」
一人降臨,三名使者和五名弟子以及嵩山府長老皆是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對著來者彎腰敬禮。
「見過梁長老!」
來人,開山學院長老,梁雲昂。
那弟子也感受到了梁雲昂對公子和的攻擊,知道長老替他教訓了公子和,便是輕輕冷哼一聲,瞥了公子和一眼。
公子和深深地看著那梁雲昂一眼,梁雲昂的力量遠超他,足以碾壓,他不得不低頭。
「梁長老教訓的是。」
最終,公子和朝著梁雲昂淡淡地點了點頭,卻是並未像其他人一樣彎腰敬禮。
「混賬,見了長老為何不彎腰敬禮,你這是大不敬!」
那名開山學院的弟子卻是趁機發難,威嚴的面容下藏著一絲譏笑。
「抱歉,弟子只拜父母和老師,其他人,不拜!」
公子和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
梁雲昂眼裡閃過一抹凶厲,淡淡的殺意轉瞬即逝。
「呵呵,有骨氣,既是天才,有些脾氣也正常。」
「公子和,周青陽,夏忍冬,蕭風,墨瀾溪,你們五人皆可破格升入開山學院,之前不快就此罷了,望你們在開山學院好生修煉,莫要錯過了學院的一番期待。」
其他四人皆是看向公子和,他們都看清了那道力量,都對梁雲昂不爽,只是礙於情面,沒有出手。
公子和點了點頭,「那便多謝梁長老。」
其餘四人這才鬆口,同意加入開山學院。
這一場鬧劇便是就此落下帷幕,星光府武者脈打通關的事實算是落定。
梁雲昂笑著看著公子和,雖笑著,可心中頗為不滿,這小子中了自己的暗招竟沒有吐血,本想著收回些顏面,卻是失策了,對公子和的不滿又深了許多。
梁雲昂只冷漠地點了點頭,隨即飛入坐席,坐在上首之位。
「既然武者脈的比賽結束,接下來便開始鍛造師脈的比賽吧。」
隨即鍛造師脈的長老和首席弟子出列,來到首席,看向星光府的方向。
「請星光府的鍛造師賜教。」
星光府上下卻是沒有一人出列,只是看向了一個人。
長老皺起眉頭,「星光府打算放棄鍛造師脈的比賽嗎?」
「星光府鍛造師脈種子選手唯有一人。」
公子和淡淡地說。
「只有一人?」
長老皺起眉頭,之前的鍛造比賽都未進行,鍛造師脈的比賽與武者脈的比賽略有不同,不需要一場接一場的打,因為武者大比決定勝負的因素很多,可能條件稍微不同,勝負完全不同。
但鍛造師卻不同,七級鍛造師就是能碾壓六級鍛造師,根本不用比,也沒有比的必要。
所以鍛造師脈的踢館賽最多只有兩三場,什麼時候種子鍛造師覺得對手實力足夠,可以一戰,才會現身挑戰,要麼贏,要麼輸。
而此前星光府是從未有過鍛造師踢館,所以就連嵩山府也不知星光府的鍛造師脈種子選手是誰。
但只有一名種子選手是從未出現過的,所以嵩山府長老會驚訝。
「誰?」
嵩山府長老問。
「我!」
公子和抬頭,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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