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後山竹林礁石旁!
蝶纓一人拿著酒壺,一邊喝酒一邊謾罵道:「你這個小混蛋,騙了我,還什麼忙都不幫,別讓我見到你,要是…看我不教訓好好地你一頓…」
異常鬱悶的蝶纓一人獨自在這裡喝起了悶酒,口中不時地說了很多氣憤言辭,這些都是針對墨軒的。
月色朦朧,但氣氛卻格外壓抑。
另一邊,墨軒考慮清楚之後,緩步地走來,最終在蝶纓的旁邊一處坐了下來,輕聲道:「蝶姐姐…」
然而,蝶纓現在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完全沒有注意這些。
墨軒輕嘆口氣,說道:「我只是說需要緩一緩,可並沒有不同意呀,沒必要這個樣子吧。」
此時蝶纓才察覺到墨軒,聽到這話,她從醉態中突然起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地擺正姿態,搖搖手,開口直接否認之前的話:「這麼說你同意了,先前我說的都是氣話,不要當真呀。」
「關於我姐姐在這裡的所有線索,你知道的,以及其他人知道的,我都想要了解清楚。」墨軒沉靜地說道,眉宇之中透著濃濃強烈氣息。
蝶纓瞬間便察覺到氣場有些不對味道,然後笑盈盈道:「哈哈,我早就了解清楚了,要是你不幫忙,我可是一字都不會說的喲,嘻嘻。」
「不過…那個…頭好暈呀,我先睡一會兒!」說著說著,蝶纓就一把躺下,如釋重負地陷入了睡眠狀態,面容鬆弛,一副喜悅狀態,這個視角下,看上去很可愛。
「你快點用靈力祛除酒氣呀!」墨軒有些不耐煩道。
「別吵,別吵…」蝶纓甩甩手,示意道:「我心煩著呢。」
說著說著,就陷入了睡眠中,墨軒怎麼也叫不醒。
墨軒輕嘆口氣,只能先行離開了,不過臨走時,給蝶纓蓋了一個毯子。
翌日清晨!
隨著第一縷陽光穿透竹林葉片間隙照射而來,蝶纓這才緩緩的睜開惺忪的雙眼揉了揉,順便舒展一下雙臂,可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瞬間面容緋紅,埋怨道:「怎麼也不知道把我扶到房間呀。」
她只得無奈自己從地面上爬起來,急忙梳理一下極為狼狽身姿。
此時,墨軒也在旁邊等待著,可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道:「我姐姐的消息?」
這樣張口就要消息,引得蝶纓很是不滿,自言自語道:「一點也不懂心疼人,還有臉問我要消息,」
可這話她只是在心裡發泄一下,不敢當面說出,之後,這才笑顏道:「放心只要我能保住長老之位,一定告訴你。不急,過三天就是親傳弟子選拔賽,比完之後,我親自陪你去。」
既然如此,墨軒便不再多問,轉身離去。
可正在此時,一道青色制服的男子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而來,他面色很不好,隔著老遠都大聲呼喊道:「蝶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蝶纓聞言,連忙上前,詢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來者男子先換了口氣,便急忙說道:「婉兒師妹被他們抓走了。」
「什麼!」蝶纓聞言特別生氣,眼眸之中有著一絲怒火節節攀升。
經過詢問,才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石白強等人將目標轉向蝶纓手下的弟子,目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逼迫蝶纓妥協。
「他們說如果蝶姐姐不去當的話,就要…」說道這時,青衣男子有些不敢繼續。
「就要什麼!說…」蝶纓此時面容更為難堪畢竟還有三天就是選拔賽了,竟然還要如此逼迫,實在是欺負人,而且還欺負到自家弟子上了。
「就要廢掉婉兒師妹的修為。」青衣男子說著說著語氣格外地低沉下來。
聽到這裡,蝶纓很是生氣,當然,她最生氣還是墨軒那種漠不關心的態度,竟然理都不理直接走開,一氣之下,蝶纓自己去救人。
那青衣男子也跟上去。
而墨軒並不是真的不管,他剛才的眸光一瞥,便感覺到其中味道有些不對。
在蝶纓消失期間,一直都是他在打點這裡的一切,其實力還蠻不錯的,天心境後期,如果繼續保持下去,未來還是有機會競爭親傳弟子的名額的。
可從祁一譚來到這裡時,一直到離開,墨軒並沒有從其眼神以及行為上,感知到一絲一毫的哀傷,反而透著一絲慶幸。
不管如何,他作為局外人,能看到這些還不能不管,可不能貿然出手,要做就要充分利用出其不意這一優良條件,關鍵時刻施以重擊。
至於蝶纓會承受多大的傷,這個不在墨軒考量範圍內。
如果祁一譚是真心的那還好說,萬一他已經叛變,到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蝶纓居住地外一處小廣場!
此地聚集一眾弟子,為首的是石白強,身邊還有四位小弟,分散在四個方位。
其中一位小弟似乎具備一定的陣法水平,以其為首,並指揮著另外三位,分散站位維持外層的大陣。
大陣中心,一道白衣倩影面容陰沉地立在其中,很是憤怒,她是蝶纓,來到此地原本是為了救晴婉,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困在其中,難以脫身,此時更是灰頭土臉。
蝶纓身後石柱上,綁著一位女子,她髮絲盤在左側順勢垂下,顯得格外地溫柔動人,她是北風晴婉,蝶纓的弟子,但此時因為靈力耗盡而陷入了昏迷,但其餘還好,對手只是將人弄暈,沒有傷及性命,就算如此,如果不能及時治療,恐怕會產生很嚴重的後遺症。
蝶纓對面,一位青衣男子正立著,露出陰冷笑意,神色中處處透著嘲諷,此人是祁一譚,蝶纓的第一位弟子。
這一刻,他已然背叛,站在石白強那一邊。
受此困局,蝶纓面容極為憤怒,她沒想到自己這麼看中的弟子,竟然會在關鍵時刻背叛她,一時間,憤怒到了極致,嘶聲裂肺道:「我何曾虧欠過你,為何要如此作為!」
祁一譚一副隨意姿態,道:「我承認,師父的確對我很不錯,我也曾經打心底要跟隨,可你離開後這十幾年的時間,竟然沒有一點長進,我祁一譚不是個庸人,我需要一個晉級的台階,而這些現在你不能給我,這一次的長老競選時,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挑戰你,到時候,你連這個位置都保不了,如果我還不想辦法自救,那麼我以後恐怕連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呵呵!果然這才是你真實的模樣,算我看錯你了。」蝶纓心中倍受壓力,甚至是心痛,就算她的長老之位真的被拿走,可她的性格斷然不會拋棄自家弟子,就算讓出她的大部分資源,她也會拿出來的,然而,令她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為了這些利益,而背叛她。
「我這也是為師父好,如果你能與白強大哥組隊,那麼這次比賽一定不會輸的,那麼這的位置還能繼續呆著,我也不會有很大損失,何樂而不為呢。」祁一譚面容並沒有任何獲罪之感,反而是一派為你好的拙劣言辭。
「住口!」蝶纓憤怒大聲怒吼,正要一巴掌拍過去。
石白強出手,擋住了那一擊:「實力不怎麼樣,這脾氣還真是夠大呀,但現在你還不能動呦。」
雖然祁一譚行為很令人不齒,可現在時局所迫,必須要保護,不然以後還有誰願意投誠呢。
而後,石白強示意一下,祁一譚便退到身後。
接下來才是正局。
「這個時候,你還想反抗嗎!」石白強好心提醒道,當然,他只是不想把局勢弄得太大,要是能和解最好:「如果你要是肯聽我一言,那麼你以後便是我的人,我身後的傢伙,隨便怎麼處理,我都無所謂的。」
這一言著實是驚了祁一譚一身冷汗,他沒想到這石白強竟然直接就把他給賣了,而且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白強大哥,我可是…」
「既然認我做大哥,那麼自然要做出點讓步,此事若成,少不了你的好處。」石白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他會按照這個進展把人交出去,可不代表不管,該給的好處不會差的。
祁一譚聞言,不再繼續插嘴,事到如今只能繼續向前,沒有退路可走。
蝶纓聞言,輕輕地笑笑:「呵呵,看來我來挺有魅力的嘛。」
「怎麼,你這是同意了!」石白強目露驚喜之色。
「像你這種為人,我不稀罕。」蝶纓很快改口,直接爆發出雄渾的靈力,一掌轟擊而去,氣勢磅礴。
砰!
掌心與一道白褐色屏障相碰,爆發出劇烈震吼之音。
初次交鋒,蝶纓身形直接被震退了好幾步,整個手臂都在顫抖著。
「這麼硬!」
蝶纓眼神一緊,她原本想要出其不意,可結果卻是自己被擊退數十步。
反觀石白強,則宛若大山,巍峨穩健。
「你修為比我高時,都敗在我手中,現在竟然還妄想出其不意戰勝我,簡直是痴人說夢,既然你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不留情。」
話音剛落,石白強不再廢話了,渾身白色肌膚瞬間變得通透,白猿元靈轟然升起,一道道如山體般的岩石層,迅速蔓延至整個肌膚,形成一層厚實,而又散發著白晶之色的鎧甲,甚為兇悍。
砰砰砰!
白色鎧甲展開,其周身的地面都直接開裂,空氣震盪不安,下一刻,他猛地一拳轟出。
嗤嗤!
空間炸裂,層層翻卷而去,短短不到三息便已經來到蝶纓面前。
不管是速度還是威力,都勝過蝶纓太多。
不過,蝶纓雖然實力不足,但她是風系元靈,本身便是以速度見長,她第一時間,凝聚全部靈力,身形一躍,連連退後。
可此時,她卻忽然察覺到自己的修為被壓制了,原本十成的實力,竟然發揮不足一半,速度也大打折扣,顯然,對手在耍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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