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嬋皙急忙地揉了揉眼睛,擺出一副六神無主的姿態,輕聲道:「沒什麼,被寒氣罡風蟄了一下,過些時間就沒事了。」
俏衣女子聞言,安慰道:「呵呵,小嬋皙可是我們日巫府的第一天才,可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勞神勞力,要是留下什麼傷疤,就不好了,畢竟你還這麼年輕咦,這位是?」
「客人,沒事的話,聶師就去忙吧。」冷嬋皙已經有要趕人的意思。
俏衣女子名叫菟晴聶,冷嬋皙曾經的師父,雖然修為要比冷嬋皙弱一個境界,但在冷嬋皙心中,這位聶師依舊是她的師父,就算現在身居宮主之位,依舊非常尊重這位曾經的師父。
當看到眼前一幕時,菟晴聶稍微調侃了兩句:「想必天尊口中的客人就是他吧,呵呵,看這小身板,似乎也很年輕呀不會也是不到二百歲齡的元皇后期。這麼好的機會,嬋皙可不要錯過呦,能跟你比肩的男子可不不多呦。」
「聶師不要開玩笑了,要不是有命令在身,我才懶得理他呢!」冷嬋皙俏臉一瞥,帶著騰騰怒意。
這時墨軒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這位嬋皙宮主如此殺氣騰騰,原來是因為這個呀,但墨軒非常理解,畢竟人家可是一宮之主,竟然要做這些接待之事,換作是誰,心中都會有怨氣的。
更讓墨軒意外的是,這位嬋皙宮主的年齡,按照剛才那位聶師所言,此時的冷嬋皙年齡應該不足三百歲齡,如此年輕的元皇后期巔峰,墨軒可是很少遇到,按照時間折算,她的這份資質,比蟠龍族少主龍羽還要強上一些。
這一刻,墨軒對人族一些頂級勢力的子弟有了全新的認知,像冷嬋皙這樣的天賦卓絕之輩,其他幾大頂級勢力應該也有很多。
冷嬋皙側臉一擺,沒好意道:「嘁,這不過是很早以前的信息,那時我們還沒有全力封堵呢,現在我們五宮強者大部分都聚集於此,怎麼可能讓它一直泛濫。」
從冷嬋皙語氣中,墨軒聽到的全都是滿滿的怨意,心想,看來對方意見很大呀。
「當然,如果你們能來幫忙最好了。」最後,冷嬋皙還是收斂性子,平和道。
說話間,遠處的空間,突然掀起滔滔波紋。
嗡嗡!
不遠處的赳河之水像是發瘋了一樣,自內部向上掀起高達二十丈的波濤。
波濤之中散發著極為迅猛的空間之力,衝擊著邊緣的廣闊區域。
「不好,這邊又出現了情況。」邊緣的兩位女修士連忙匯聚陣紋印記,剎那間,一道堅實的防禦結界升空而現,阻隔著洶湧而來的沖天水潮。
瞧見此番情形,冷嬋皙根本坐不住,身形一閃,轉瞬間便來到赳河邊緣,而後她迅速匯聚超強的冰靈光印。
嗤嗤!
冰咒元力迅速匯入結界之中,一層厚實而又寬大的冰之牆壁順著結界邊緣,層層擴張。
片刻後,赳河爆發區域的兩岸,浮現出更加寬大而又深厚的冰之壁壘。
唰唰!
冷嬋皙再次匯聚磅礴元力,一道巨大的冰翼之鳥盤旋在天空,伴隨著音名的冬寒之嘯,冰翼鳥化作冰光從讓天而落匯入赳河。
咔咔!
泛濫的赳河水被瞬間冰凍,而後,冷嬋皙繼續匯聚元力,徐徐地將表層的赳河水向著斜岸的另一處低洼的區域牽引。
如此來回半小時後,這片區域赳河的爆發才徹底地平息。
而那低洼區域的赳河水則從另外的邊出口回流至赳河之中。
一切完畢後,冷嬋皙才鬆了口氣:「還好在這附近,不然哎」
墨軒則迅速地記錄信息,並仔細地探查爆發時,赳河內部的情況:「真奇怪,這究竟是什麼引起的,為什麼一點徵兆都看不到呀。」
按理來說,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可這赳河爆發竟然沒有任何預兆,怪不得需要這麼人來協作。
「好了,我們去下一處吧!」冷嬋皙處理完畢後,再次來到墨軒身邊。
「如果要是走不開我自己就行。」墨軒見狀,覺得如此打擾正常的治理實在不合適,於是想要自行探查。
「少廢話,本宮主不是白陪你的,既然來了就多待一些時間,要是你敢怠慢,我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想要開溜門都沒有。」冷嬋皙態度很強硬,完全不考慮墨軒心思,一開口就是濃濃的強留之味。
「哎!」墨軒沒料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這麼麻煩,而且他並非是要查看完畢後就直接開溜,本身來這裡就是幫忙的,現在被如此監視,他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是什麼惡人一樣:「那就這樣吧。」
冷嬋皙繼續在前面引路。
經過兩日的周轉,墨軒已經將整個赳河爆發的情況完全了解完畢。
整體上,局面已經穩定下來,並沒有非常兇險之處,如果不出意外,完全可以將其控制住。
但墨軒依舊沒有看到赳河爆發的推動所在,於是很好奇地詢問道:「這赳河一直都是毫無徵兆的爆發嗎?」
經過兩日的相處,冷嬋皙對墨軒態度松持許多,沒有了最初時的敵意,聽到疑問後,她耐心地解釋道:「赳河並非平常的河流,赳河上部空間存在極強的吸力,任何氣流,或者塵埃,或許冰雪,或者殘跡落等等拂過之時,都會被吸入底部。爆發的原因更多的還是一種積壓的釋放。赳河畔的內圈溫度稍高,氣流低,而我們這邊溫度低,氣流高,氣流運動的方向從高至低,所以這之間就形成了流動。然而赳河比較特別,它會將大部分的氣流以及拂過之物吸入水底,平常的殘跡之物倒是無關大雅,最主要是氣流的堆積。大量的氣沉入水底,而赳河水穩定性極強。只有當膨脹到一定程度,才會被全部擠出赳河水層。二這聚集的力量就如同密閉的鍋爐,在加熱的時候產生的大量的氣,這些氣在最初的時候無法破開爐蓋,而一直聚集在內部,一旦達到可以破開爐蓋的力量後,就會轟然爆發,甚至直接炸爐。赳河的爆發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
「這樣啊!」墨軒此時才明白為何赳河出現此種爆發時竟然沒有預兆,這麼大的赳河,這氣聚集在哪裡都是未知數,怎麼可能判斷出具體的動向。
在解釋完畢原因後,冷嬋皙繼續道:「按理來說這種聚集至少都需要上百年的光景,可不知為何,近幾年來竟然頻頻爆發,哎,若非赳河非常重要,我們日巫府可能會有遷移的打算。」
從冷嬋皙語氣中,墨軒能感覺到其中的艱難與困苦,畢竟花費這麼大的人力以及時間去做這件事情,不僅吃力而且又不討好。
同時,墨軒也對這些放下成見,安心治理赳河的諸多日巫府女修們,感到由衷的敬佩。
「沒有找到原因嗎?」墨軒詢問道。
冷嬋皙側露低沉目光,搖搖頭,道:「我們找了很多次,但收效甚微,並不知道源頭在哪?」
這時,墨軒想起了初來此地時遇到的一些魔物強者,他們似乎在做一些事情,至於在做什麼,他不清楚,但從赳河爆發以及魔物強者的出現來看,這兩件事情很可能具有一定的聯繫:「或許是需要一定的修為才可看清真相,也說不定!」
墨軒的一句突然的低聲自語,引起了冷嬋皙的注意:「你說我們是因為實力不夠,才無法看清楚真相嗎?」
「誒只是推測,推測。」墨軒緊張道。
冷嬋皙聞言,面容立刻變得冰冷,她上前,大聲質問道:「我們哪裡弱了,難道因為我們都是女修嘛,這麼看不起我們,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本宮主絕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也絕不會允許別人如此詆毀。」
墨軒並沒有任何辱沒日巫府的意思,只是一種根據情況的合理推斷,卻沒想到再次引起眼前女子的怒火,於是,他只好將自己的推測道明:「其實,這是有先例的,之前永恆天林試煉地就是這個例子,我們那麼多勢力,來回探查不知多少次,可都沒能發現那個缺口,反而被魔物至強者利用,差點出現不可預料的危機。這次的情況,或許只有皇尊級別才可看清真相。」
聽到墨軒一番解釋後,冷嬋皙急忙地迴避目光,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竟像是個傻女子,不僅沒有看清真相,反而還去指責一位能看出一些門道的人,良久後,她才徐徐冷靜下來,道:「對不起呀,我有些失態了,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墨軒聳聳肩,詼諧一笑,沒有追究。
永恆天林試煉的時候,日巫府一行試煉者就是冷嬋皙親自帶隊,也親眼見證當時的危險境遇,這個時候突然被提起,冷嬋皙心中積壓很久的問題隨之湧現:「內個!你也去過永恆天林嗎,我好像沒有見過你這位,你什麼時候成為夜幕府的長老呢?你的名字叫墨軒,我不記得夜幕府有你這麼一位長老。就算是代職的,好像也沒有你這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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