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朱佑惜,乃是當今皇帝幽武帝最為喜愛的嫡公主,母親是後宮之主劉皇后,外公更是威震南方六郡,號稱南方王的江南侯劉福。
可謂是含著金鑰匙出身,從小萬千寵愛於一身。
難得的是,安平公主心地善良,雖然有些小傲嬌,平日裡經常做一些對百姓有益的事。
還喜歡抱打不平,收拾一些小紈絝,深受京城百姓喜愛。
可這樣一個難得的好公主,命運卻不好,半年前下嫁給川中侯嫡子張道塵,卻沒想還沒入洞房,張道塵就成了一個廢人。
在這個時代,望門寡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即便是一國公主。
更雪上加霜的是,一個多月前,公主府內的下人傳出來消息,安平公主朱佑惜竟然懷孕了。
一時間,滿城譁然,流言蜚語肆虐,紛紛猜測姦夫是誰,幽武帝朱元武聞訊更是大怒,要下旨意處死公主。
幸虧皇后,太子,甚至江南侯劉福親自上書求情,還送上兩百萬包糧食,這才改為去除公主封號,幽禁公主府,無皇令永不得外出。
時隔一個月,此時的安平公主府比起普通的商人府邸還不如,終日裡大門緊閉,台階上布滿灰塵,僅留側門出入。
當然,朱英俊不可能走側門。
「參見攝政王殿下!」公主府門前,十幾個侍衛行禮,身上雄厚的氣勢放出,赫然都是五階。
朱英俊微笑點頭,漫步走上台階,他有六百五階強者,這京都城內一半的權利都盡在掌握。
「快打開大門,通知貴妃和公主,迎接殿下!」
「快點,耽擱了攝政王的時間,要你的狗命!」
「嘎吱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開啟過的大門,也是沾了朱英俊光,在一陣刺耳的聲音中緩緩打開。
進了大門,青石鋪地,是一個不小的院子,比起外面的灰塵遍布,裡面倒是乾淨不少。
可見這公主府內的人,倒也不是混日子。
兩個扎著羊角辮的侍女領路,過了前院中門,進入主院。
綠樹清水環繞走廊,前行百餘步,會客廳門前,一青一白兩位披著輕袍,頭戴面紗的女子,帶著幾個人,躬身行禮。
「民女金巧善,見過攝政王殿下!」
「民女朱佑惜,見過殿下!」
「弟朱厚孝,見過兄長!」
其中白衣女子,明顯小腹微微隆起,行禮之間被身後的一個黑衣女子扶著。
「貴妃,公主,還有三弟,你們太客氣了!」朱英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黑衣女子,這個人他知道,木尊者百花姑。
隸屬琅琊緝魔司,被派來保護熹貴妃金巧善,只是不知為何,感覺對安平公主朱佑惜更上心?
朱英俊沒有多想,很是客氣的向青衣女子拱手:「熹貴妃,陛下已經恢復了你的貴妃之位,隨時可以返回皇宮,以後且不可自稱民女!」
熹貴妃金巧善輕聲道:「殿下,民女福薄,承擔不起貴妃的稱號,現在只求陛下開恩,放我母子返鄉。」
「貴妃說笑了,這京都城就是你的家鄉,何來返鄉一說?
再說了,您的外甥琅琊王凶威赫赫,誰敢惹您不痛快?」朱英俊笑著擺手,率先向大廳內走去:「我們裡面談!」
熹貴妃,安平公主相互看了一眼,跟著走進大廳,眾人坐定,侍女上茶。
朱英俊拿起茶杯,碧綠清澈,清香撲鼻,他聞了一下,並沒有喝,沉吟著道:「熹貴妃如果真的想離開京都城,也不是不行,只要琅琊王答應,隆冬降臨之前,不向中原進兵。
到時候,我親自派人送貴妃母子去琅琊!」
「你想讓我怎麼做,給昊兒寫封信?」金巧善抬起雙眼,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朱英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熹貴妃的神情太過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來意?
不過,這個時候,即便覺著不對勁,他也只能往下繼續,距離隆冬降臨還有一個多月,必須拖住李文昊。
他點頭道:「不錯,本王正是這個意思!」
金巧善輕輕一笑,從手上的戒子裡取出一封信,放在茶几上:「信我已經寫好了,想來我的外甥看到這封信,必然會點頭同意。」
「好,如此甚好!」朱英俊臉色一喜,正要起身去拿信看看。
金巧善一伸手,將信壓住:「等一下,民女還有一個要去,我要帶安平一起走!」
「帶安平公主一起走?」朱英俊有些發愣。
「不錯!」金巧善接著道:「這一段時間,多虧安平收留,才讓我母子有個安身之地。
既然你們都不待見她,何不讓她跟我離開,你們落個清靜,安平也能過幾天輕鬆的日子。」
「娘娘!」安平公主朱佑惜紅了眼睛,捂著嘴,輕輕的哭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加上身體的強烈不適,她過的很苦。
也幸虧熹貴妃帶著百花姑,住進了公主府,否者她很可能早就堅持不住,尋了短見。
「好吧,我答應你!」朱英俊看著哭泣的安平公主,難得的心生惻隱。
反正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廢公主,走了,正像熹貴妃說的那樣,大家都清淨。
「多謝殿下!」金巧善起身,認真行了一禮。
「本王告辭!」朱英俊拿起信件看了一遍,放了心。
這封信寫的沒毛病,將李文昊母親去世以後,熹貴妃對李文昊的種種照顧,作為一個姨娘,能做到這一步實屬少見。
連他看了都唏噓不已,想來李文昊只要還有點良心,就不可能不顧及熹貴妃的安慰。
出了大廳,朱英俊心情不錯,來到前院的一處樹蔭之下,並沒有急著離開。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來。
「王兄,讓您久等了!」朱厚孝摸了一下額頭的熱汗,一臉的憨笑。
「無妨!」朱英俊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這段時間可聽到什麼消息,或者有什麼陌生人秘密接觸過貴妃?」
「陌生人倒是沒有?」
朱厚孝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眼睛一亮,急切道:「不過有一次,我聽到母親和安平私下裡談話,好像提到了孩子,和李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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