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慚愧,幸虧老子遮住了臉面,否則的話,在一眾女仙面前光著身子,簡直不成體統!」
「不過這個世界應當是縮水的神仙世界無疑了,否則的話,西王母何等存在,豈能為我光身子影響心神?不過也就是她們是縮水的神仙,法力有了折扣,才讓我有了逃出的機會。」
楊行舟在被西王母護山金光大陣即將囚禁之時,拋去了廉恥心,成敗心,榮辱心,內心空靈,不縈萬物,竟然悟通了自己所創輕身功法「夢幻空花」中的最後一層身法,達到了「空」的境界。
楊行舟在創出自己輕身功法「夢幻空花」之時,便將這門功法按照難易程度,分為「花」「幻」「夢」「空」四個層次。
「花」和「幻」這兩個層次倒還好說,只要毅力和完善的修行方法,長時間努力之下,自然就修行成功。
等到了「夢」的境界時,就不是單單努力就能達成的了,這需要過人的天資悟性和機緣,才能有可能修煉到此等境界,而且還必須是在仙俠世界的大背景下才行。
否則的話,便是悟性再高,天資再好,放在雪山飛狐的背景中,也最多練成木桑道人神行百變的水準,更進一步,勢必登天。
楊行舟在覆雨翻雲的世界裡,便已經將身法修行到了「夢」的層次,之後即便功法大進,修為暴漲,卻還是難以突破到另外一個層次。
也就是在主世界進入上京城後,得到了四位高手的畢生記憶,身法的瓶頸才有了鬆動,一直到了白石書院,得到書院四位先生傳承,才初步達到「空」的境界,但畢竟還是模糊,難以形成系統性功法。
這次面對西王母的護山金光大陣,楊行舟在壓力之下,才真正打破了最後一層桎梏,終於將夢幻空花心法完善到了空靈境界。
此心法一成,楊行舟身子如夢如空,從西崑侖剎那間返回了西湖住宅之內,不曾耗費半點時間。
在密室內顯露身形之後,楊行舟迅速將自身氣息抹除,運轉起白石書院的心法,換了一身儒家裝束,妥妥一名風流書生,飽學之士,這才哈哈一笑,邁步向前,一步邁出,便即在密室消失,來到了許仙的院內。
嗖嗖嗖!
就在楊行舟消失之後,府內幾個輕功高明的丫鬟僕人飛躍來到後院,一臉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查探一番,見沒有可疑之人,這才留下幾人駐守後院,其餘之人隨時待命。
他們被楊行舟征為僕人之後,除了不能隨意離開府邸之外,其餘一應吃喝,以及修煉資源,都比他們往日要好的多,楊行舟又為他們量身定做了武功心法,是以這些僕人修行進展極快,任何一個人拎到江湖上去,都是了不起的大高手。
剛才楊行舟雖然在密室里輕笑了一聲,卻已經被這些僕人感知,紛紛前來查探情況,見沒有動靜了,這才留下一批,離開一批,但也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情況。
楊行舟昨天將弓箭遞給老管家楊忠之時,楊忠就預感到事情不太妙,因此吩咐院內僕人全都打起精神,迎接有可能到來的敵人,因此這些下人才如此敏感。
且說楊行舟,到了許仙院內後,無聲無息的來到許仙臥室里,只見白素貞也是剛剛來到屋內,手持一枚靈芝草,走近床邊小青:「小青,官人怎麼樣了?」
她雖然會騰雲駕霧,但身法卻比楊行舟慢了許多,因此即便楊行舟在崑崙山偷竊蟠桃,耗費了好大時間,但返回杭州城並不比她慢。
「姐姐,你總算來了!」
小青見白素貞進屋,鬆了口氣,急道:「姐姐,我看相公三魂七魄都不在,想要為他招魂,卻竟然招不過來,怕是相公的魂魄已經被黑白無常捉走了!」
白素貞臉色一白,道:「我這有仙翁給的靈芝草,先研磨成粉,給相公服下再說!」
小青一怔:「仙翁?哪個仙翁?」
白素貞懶得解釋:「先不要問這麼多了,咱們先救官人!」
當下將靈芝草掰開一塊,以妖力化為一蓬粉末,順著許仙的鼻孔吹了進去。
小青問道:「姐姐,為何不將這靈芝草全都餵給官人?怎麼只給了他一小塊?」
白素貞道:「此時萬載仙靈芝,藥力非同小可,官人是凡人之軀,如何能經得住這般大的藥力?咱們現在沒有時間為官人調配藥丸,只能先以藥力吊命,滋養全身。剩下的靈芝,可以配製成靈丹妙藥,等官人醒來後,讓他吞服。他若是能夠醒來,這顆靈芝將是他開啟修行之鑰匙。」
她運用法力,將藥力在許仙體內催開,等了片刻之後,發現許仙面色紅潤,栩栩如生,胸膛也會起伏了,開始了呼吸,可就是不能醒轉。
「小青你好好守護相公軀體,我這便前去地府,去討要相公魂魄!」
白素貞坐等片刻,心中焦急,吩咐了小青之後,身子倏然變淡,消失不見。
小青急得跺腳:「姐姐,幽冥界豈能擅闖?你強闖幽冥,會惹出大亂子的!」
就在白素貞消失的一瞬間,楊行舟已經感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心念動間,便跟在白素貞身後,隨她破開屏障,進入了一個古怪的世界裡。
入目所見之地,都是黑白二色,便是沿途花草樹木,也儘是灰濛濛的。
道路曲折幽深,彎彎曲曲,不知蔓延到何處,身處此地,無由來的感到淒涼冰冷,還有強烈的孤獨感。
「看來這就是幽冥界了!」
楊行舟大感有趣:「既然入地有門,那自然上天有路,有時間倒是去天庭也看上一看!」
前方白素貞似乎熟悉這裡的路徑,人在幽冥,無法騰雲駕霧,但身法依舊奇快無比,沿著小路一路向前,沿途說不盡孤魂野鬼,看不完凶神惡煞,片刻間穿過望鄉台,來到酆都城。
剛入城內,就聽到城內一陣喧譁,一名男子的聲音高聲呼喝:「他媽的,你們黑白無常無緣無故拘老子作甚?是我陽壽到了,還是我惡貫滿盈?什麼都不說,就把老子拘來了?」
白素貞站在路口看去,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體泛金光,手持一把飛刀,在他旁邊,一左一右站著黑白無常。
這中年男子一臉怒色,喝道:「你們兩個把我拘到酆都城,總得給我個理由!我內功深厚,又不貪戀美色,勤苦修行,不說長生不老,但怎麼也能活到其八十歲,你們為何拘我?」
越說越怒,手掌對著一名黑無常猛然一揮,飛刀飛出,正中黑無常胸口,當即將黑無常的軀體打散,隨後又扔出一把飛刀,將白無常也打散,這才緊了緊衣衫,哼了一聲,大踏步向城門走來,要走出酆都城,返回陽世間。
他這打傷黑白無常,早驚動了整個陰曹地府,一霎時牛頭憤怒,馬面心驚,整個幽冥界都生出感應,一名紅衣判官倏然出現在中年男子面前,手持判官筆,點向中年男子:「大膽狂徒,竟敢來我幽冥界撒野!」
中年男子大吃一驚:「判官?」
失聲驚叫之時,又發出一把飛刀,將判官手中判官筆打落,隨後衝上前去,扭住判官的頂瓜皮,對著判官面門「砰砰砰」打了幾拳,將判官打的頭暈眼花,牙齒鬆動,不知東西。
那中年男子這才放開判官,從腰間取出一枚金針,對著判官耳門狠狠刺了下去。
噗!
判官身子一震,軀體登時如同被刺破了的皮球,慢慢癟了下去,口中大叫:「好狠毒的針!你到底是誰?」
不遠處一名剛剛被打散了的黑無常跑了過來,軀體處於半透明狀態,大聲叫道:「大人,這人是嶺南張元定,最近在陽間造反作亂,殺人如麻,我們剛把他拘來,他就開始撒潑,要打死我們,闖出幽冥。」
張元定戟指罵道:「他媽的,無緣無故,你們拘我幹什麼?是我陽壽到了麼?」
黑無常戰戰兢兢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陽壽到沒到,卻不怎麼清楚。」
張元定道:「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是閻王老子麼?」
黑無常聲音漸小:「不是閻君,而是一名上仙吩咐,我等只能照辦。」
張元定怒道:「上仙?哪個上仙?我做事生平不虧心,是哪個上仙要故意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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