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頗大,兩人四處溜達,隨著不久,便見街道上開始出現其他的乞丐或者流民的身影,無一不是神色糜爛,毫無活力的眼神。
段飛一路見著,也只能感嘆不以。讓他奇怪的是,街上的行人,竟然是沒有多少孩童的身影。偶爾出現的小孩子,也是被大人抓的緊緊的,好似生怕被人拐走。
這不由讓他想起了老人所說的話。段飛提了提肩膀的布包裹,對著一旁的鐘小葵說道,「我們回去吧,反正也不少了呢。」
鍾小葵奇怪的道,「怎麼了,不繼續在討些食物麼。」
段飛搖了搖頭,說道,「你看這街上,幾乎沒有多少孩子。這很不正常,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搞清楚之後在出來活動。」
「哦,」鍾小葵點點頭,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跟著哥哥向著破廟走去。
一路轉了個圈,抄了條近路,向著荒廢的破廟而去。肩上撿來的黑布,段飛正暗想著其中的食物,能夠讓兩人生活多久。
走了一會兒,便聽見一處圍牆內傳來一陣沸騰的人聲。喊著整齊的「呼哈」口號之聲。
「這是什麼地方?」
段飛不免有些好奇,聲音整齊排練。從牆內傳出,還帶著整齊的手腳活動的聲音。像是在集體運動做操,但這個世界有體育運動麼?
「難道是在練武?」
段飛暗想,有些心癢想去一窺究竟的感覺。對著一旁的鐘小葵吩咐幾聲,讓其在這等著自己,便把包裹甩給了小媳婦,撒開小腳丫子就向大門跑去。
身後,鍾小葵還在喊道,「哥哥,你回來。。。」
大門不錯,銅製的門栓,看起來裡面的主人非富即貴。門前卻沒人站崗守衛,這也讓段飛才有敢進屋看看的心思。
「反正就看看,看完就走,就看一眼。」
段飛想到,就算被屋裡主人抓住也不打緊。自己可是小孩子一枚,難道害怕別人覺得自己圖謀不軌不成。所以他才敢這麼的肆無忌憚。
一進屋,段飛鼠頭鼠腦的伸著小腦袋,探出看向內里場景。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片空地之中,人聲沸騰,一群大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正一拳一腳的練著武。
武術套路雖然段飛沒多大眼力,但人群整齊劃一而動,倒也是煞有其事,威風凜凜的。
一名男子,這時正從一間屋子走出,不經意間正好看著段飛窺視的身影。男子上前一見是小乞丐,不耐煩的驅趕道。
「你是誰?那來的野孩子,滾滾滾,不然打斷你的雙腿。」
段飛嚇了一跳,一轉頭才見有人發現了自己,瞪著一雙眼正惡狠狠的看著他。嚇得他掉頭拔腿就跑,直向鍾小葵的方向而去。
屋內這時還遠遠的傳出聲音,一人問道,「是誰?」
那驅趕段飛的男子回道,「師傅,是個小乞丐。」
「你大爺。」段飛懊惱的回到鍾小葵身旁,一臉的鬱悶,沒想到碰了個黑煞神。心中怒罵著這屋子裡的主人。牽上鍾小葵的小手,就向寺廟走去。
「段飛哥哥,你怎麼了呀。」鍾小葵還在呀呀的問道。
段飛道,「沒事,就是碰到一條狗,嚇了哥哥一跳而已。那隻狗特別大,長著一身的青毛。。。」
鍾小葵疑惑的道,「狗有青色的嗎?」
段飛一路瞎扯,邊走邊說著話。過了一會的功夫,兩人便到了這臨時的小破屋。廟宇蛛網密布,又滿地的灰塵和茂盛的雜草。
段飛看著,依然是不免有些心酸。他牽著鍾小葵的小手都緊了緊,兩人進屋,準備找個地方打掃一番,來睡個囫圇覺提提神。
卻見,破廟內卻是進了不速之客,來了其他的同道中人了。來者是一對小男孩,段飛望著倒是發現,這一對兩兄弟像是得了某種病,一人躺在地面臉色呈現不正常的蒼白,閉著眼睛像是忍受著疼痛。
另一個小孩,蹲在旁邊,抱著雙腿楞楞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看起來如一隻木偶一般毫無神采。
鍾小葵拉緊了段飛的衣角,躲到他的背後,像是屋中進了陌生人,讓他有些害怕,只露出一雙眼睛,怯怯的望著。
段飛拍拍他的小手,示意有他在。拉著鍾小葵去了另一邊地面坐下。也不去搭理屋內的小男孩。自顧自的起來,就當他兩人不存在一般。
時間飛盪,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時分。兩人餓的肚子有些低鳴,發出「咕嚕」的聲音,但礙於有其他人在,鍾小葵倒也忍了下來。段飛責是想晚些在吃,好多保存些食物,畢竟來之不易。
鍾小葵一直找著話,推著段飛要聊天。他卻只是輕聲「嗯嗯」的應答也不搭理,而是想著其他事情。
鍾小葵終於有些急的道,「哥哥,我餓了。」
段飛道,「餓了啊,那就吃點東西吧。」
鍾小葵看了兩人小男孩,有些猶豫的道,「那他們怎麼辦,要不要給一點給他們?」
望了一眼角落的兩小孩,段飛猶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但意思已經明顯不過。
鍾小葵從包裹中翻出一個雪白饅頭,開始慢悠悠吃了起來。「吧唧」的吞嚼聲響在屋內響起,雖有很輕微,但還是讓兩男孩聽的一清二楚,瞪著渴望的眼神,望著鍾小葵手中的雪白饅頭。
鍾小葵有些不忍,過了會,從包裹中拿出兩個饅頭。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哥哥,見段飛笑著點了點頭,才鼓足勇氣走了過去,遞給了兩個飢餓的男孩。
在回來時,段飛牽著小媳婦的手笑道,「我家小葵真是心地善良。」
沒過多久,段飛也有些餓的慌了。肚子已經有些貼背,也就翻出一個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囫圇吞棗的吃下,沒多久就下了肚,還依舊有些點餓,但也有了七成飽的感覺,也就停了下來。
兩人閒著無事,不免有些無聊。相互討論了一下,便準備去老人家去看看。老人不僅心地善良,又是孤身一人垂垂老矣,讓兩人都自然的產生一種親近。
段飛也想弄清楚那孩童的事,渝州城內為什麼幾乎看不到太多小孩。這點讓他有種淡淡的不安感,特別是兩人也是這麼大歲數的小孩,更加的需要弄清楚。
包裹在兩小孩不注意的時候,段飛藏在了廟宇的角落。裡面只剩下一個饅頭了,也就不隨身帶著。
兩人趕往著老人家的方向而去,不一會就見到了老人那老舊的小屋。
屋內傳來對話聲,老人的兒子像是回來了。段飛牽著小葵敲了敲門,發出幾聲響動,過了會,屋內來人打開房門。
開門者是一個穿著黑衣服侍的年青人,一身黑袍裹身,長髮披肩,看起來俊郎瀟灑,但一身詭異的外衣套在身上,卻讓人感覺有些邪氣。
年青人見著是兩個小孩,語氣有些驚喜的道,「呵,是兩個孩子。這下倒不用在費力尋找了,省了一番功夫。」
鍾小葵有些害怕,便躲在了段飛身後,抓著他的衣服。
段飛道,「你是誰,想幹嗎?」
屋內老人走了出來,步伐有些凌亂,急切的對著青年道,「你想幹嗎,你這不孝子竟幹些傷天害理的事,你。。你。。」
老人說著,有些急喘起來。拉著段飛和鍾小葵進了屋,護在身後,擋在了青年身前,像是一隻護崽的母雞,嚴厲的道,「我不准你帶走他們,他們還是小孩啊。」
段飛有些臉黑,心思也沉了下去。按目前的情形來看,好似不太妙啊。他目光不經意間瞄了一眼,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面具,那是一張黑鐵色的惡鬼面具,青面獠牙像狀恐怖。
青年沉默了一會,細聲道,「母親,這是組織發布下的任務,我也沒有辦法。」
老人聞言,又道,「那你就不能退出你那什麼組織嗎,你看你現在乾的都什麼事,你讓我日後下去見你父親,如何跟他說啊。兒啊,聽娘一句勸,收手吧!」
年青人又沉默,看著老母親憤怒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最後還是輕輕搖頭說道,「母親,你不懂。我看在你的份上,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走一個。」
青年人說完便上前,伸手抓向母親身後的段飛。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不費吹飛之力的就逮著了他。他老母親見狀,趕緊抓著段飛不撒手,憤怒的道,「天殺的啊,你這不孝子,你做的這些事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哥哥,壞人你放開我哥哥。」鍾小葵大聲道,伸手就砸向青年手臂。
老人還在哭訴的說著,屋裡一時竟瀰漫著悽厲的哭喊和尖叫聲。青年見老母親不撒手,手一松,便抓向了鍾小葵,人一到手,就拿過桌上的鐵面具,向著屋外跑去。
「不孝子啊。。你這天殺的不孝子。。」
老人哭的一個悽慘,攤坐在地上錘著地面,滿臉都是心酸的淚跡與痛苦。哭聲傳出外面,驚擾到是附近的居民,一個個的紛紛是緊閉上門窗,生怕殃及魚池。
「小葵。」段飛掙扎,掙脫開老人的雙手,向著青年人的追去。身影沖入街道,直向著前面的身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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