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胡人退走後,柳詩君便帶著抽調的一品帶刀侍衛控制了慶豐縣城。
本能與之抗衡的曹氏父子,在手下被胡人殺的七七八八後,已經失去和他pk的能力,兩人連反抗都沒有,就成了他的階下囚。
柳詩君想盡辦法試圖逼問出曹單暗通胡人的陰暗勾當,只是這種動輒誅九族的大罪,曹單怎可能被抓住證據?
柳詩君逼問無果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讓曹仁賢出面,將錢宇抓了回來。
曹仁賢雖然不解,不過還是照做了,沒想到柳詩君真的履行承諾,就這樣放過了父子二人。
曹單冷哼一聲:「柳詩君放不放我們有什麼分別?他以前有所顧忌,是因我們手上掌握著大同兵馬司的三千兵馬,現在什麼都沒了,而兵馬司一向歸他統屬,只要削去我的官職,殺不殺已沒了意義。」
曹仁賢心中一黯,是啊,沒了部隊,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是。
他問:「爹,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曹單道:「回京城,找王爺,柳詩君無憑無據罷我的官,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著,二人便離開了慶豐縣——這個給他們帶來諸多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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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豐縣衙,包希仁看著柳詩君:「你真打算放他們走?」
顯然,他已從江峰口中知道了曹氏父子在慶豐縣做的事,如果說最恨曹氏父子的,不是柳詩君,不是錢宇,而是包希仁。
這對父子的背叛,給慶豐縣城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所以對柳詩君私自放二人離開,他心中十分的不甘。
柳詩君搖搖頭:「放走就放走吧,他們只是某些人的狗,殺與不殺意義並不大,反而容易惹出一身騷。只要我們能搬倒他們的主子,這些人不足為懼。」
包希仁嘆了口氣:「柳大人,雖然老夫官職不如你大,但還是想說兩句,你太過於婦人之仁,行事作為更是優柔寡斷。的確,你非常聰明,老夫自嘆不如,可那有怎麼樣?
說到聰慧,錢宇不比你差,但他行事,卻比你強太多。為了保護韻溪村村民,不惜和你翻臉,也要放走月公主,換成是你,你敢這麼做嗎?」
柳詩君搖搖頭:「關於錢宇的事,我心意已決,如果包大人是來當說客的,恕難從命。」
誰知包希仁卻不放棄:「如果柳大人執意處罰,不如將他留在慶豐縣,現在慶豐縣百廢待興,讓他待罪立功,對慶豐縣的建設,會好上很多。」
柳詩君道:「包大人不用說了,錢隊長的事,你決斷不了,我也不行,能做主的,只有皇上。」
包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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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希仁氣沖沖的從柳詩君的房間走出來,就聽到一個衙役報告,說芊芊帶著一個姑娘在後花園等他。
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包希仁的心火頓時平和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有的是人,有的是物,而包希仁,則是他的寶貝女兒芊芊。
當年,他因做下錯事,被皇上一怒發配到這裡,他幾乎絕望了,對慶豐縣這樣緊鄰邊疆的偏遠縣城來說,是每個有志向的京官都不願面對的,直到……
「爹爹,你要去縣城當大老爺了嗎?可不可以帶著芊芊,芊芊要去行俠仗義,懲治壞人,為民除害!」
嬌聲嬌氣的幾句話仿佛一股溫泉流進包希仁的心田,他瞬間對生命有了希望,是啊,就算失去一切,不還有芊芊陪著自己嗎?
他又想起寶貝女兒的一些往事,不自覺的笑出聲來,不知不覺便走進後花園。
「禾穗姐姐,你不要擔心,我爹是天底下最好的清官,你有什麼冤屈,他一定會幫你的!」
大老遠的,就聽到芊芊悅耳的聲音,不過包希仁的神情卻是一滯,禾穗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已經猜出了對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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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穗正和小禾穀在一起。
自從和錢宇退婚後,她就離開了錢宇蓋的新房,回到那棟漏風的破房子中。
小禾穀見姐姐離開,也跟著離開了,雖然他很懷念那間用石頭壘成的,既漂亮又溫暖的大房子,但他依舊選擇跟著姐姐。
在小禾穀心中,姐姐永遠是他最親的人,沒有人能夠取代,包括錢宇。
不過,他們兄妹好像被村里人孤立了,除了老村長帶人躲進韻溪上游森林時帶上他倆外,平時再沒有到他們家過。
「穀子,你應該跟著錢大哥,他很聰明,能教你很多東西,不像姐姐什麼都不懂。」
小禾穀搖搖頭:「不,無論怎樣,我都跟著姐姐,宇哥兒欺負姐姐,是個壞人,穀子才不要跟著他呢!」
禾穗一愣:「錢大哥什麼時候成了壞人了?」
「他逼著姐姐退婚,還不是壞人嗎?他肯定有了喜歡的人,拋棄姐姐,穀子才不要聽他的話。」
「穀子,你記住,錢大哥不是壞人,都是姐姐不好。」
「不會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怎可能不好?一定是宇哥兒不好。不過你不用傷心,聽說他做錯事被關了起來,馬上就會砍頭。哼,這就是對不起我姐的下場!」
禾穗大驚:「什麼?他要被砍頭,你聽誰說的?」
小禾穀被禾穗的緊張嚇到了,他期期艾艾道:「小黃鸝說的啊,她一邊說一邊哭,可傷心了,不只小黃鸝,老村長也知道,他正準備召集人手,去慶豐縣衙討說法呢。」
禾穗怔怔的看著前方,目光渙散,不知在想什麼。
韻溪村口,老村長看著面前黑壓壓一片村民,大聲道:「鄉親們,咱們現在的好日子,是誰給咱們的?」
村民異口同聲道:「是宇哥兒!」
「現在他被縣老爺抓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要人!要人!要人!」一時間群情激奮,仿佛要藉此發泄心中的憤怒。
當禾穗來到韻溪村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村民話聲剛落,禾穗就沖了過去:「村長,你們不能這樣做,錢宇被關起來可能只是一小事,但你們一鬧,就成大事了,現在胡人剛剛退去,慶豐縣城正處在敏感期,萬萬不能有差池啊!」
如果是以前,禾穗這麼說,大部分村民還是會給些面子的,可如今,回答她的只有風涼話。
「喲,這是誰?禾穗姑娘,錢小哥和你好像沒什麼關係了吧?」
「我們計劃營救錢小哥,你偏偏阻止,安得到底什麼心啊?」
「快閃開,別影響我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村長靜靜站在台上,等村民說完,才對禾穗道:「穗丫頭,你回去吧,現在的事和你無關,你就別參與了。」
顯然,對禾穗冒然提出退婚的事,村里人幾乎不能釋懷,如果不是當時錢宇專門囑咐不要找她麻煩,說不定已經有人往他家仍磚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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