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我的小可憐兒,這番話說得委委屈屈的,把蘇繡說得都心酸,眼淚都要滑落下來了。
「小傻瓜,誰說你沒用的?我們家小白的泡泡天下無敵,厲害著呢。
誰說你吃飯多的,姐姐我富可敵國,錢多的數不清,你儘管吃,吃得多,才能長得高呀,沒有人會說你的,你就放心吧。
誰說我要趕你走的?你和蘭寶呀,現在是姐姐最最重要的兩個寶貝,姐姐怎麼會趕你走呢?
你說你這小腦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麼呢?姐姐知道,這幾天光顧著照顧蘭寶,忽略了你,對不起,都是姐姐的錯啦。
以後姐姐一定改,好不好?別傷心了,哭起來都不好看了。哎呀,這一地的珍珠,姐姐又要大賺一筆啦。」
聽到蘇繡這樣說,小人魚的心情勉強的轉大雨為陰天了,眼淚倒是止住了,但是仍舊有些抽噎。
「姐姐真的不討厭小白嗎?真的不會趕我走嗎?」
蘇繡立即擁緊了他,用力點頭表示,絕對不會。
「那姐姐為什麼要我當你的義弟,當蘭寶的舅舅?白風爹爹說,義弟不可以和姐姐親親,抱抱,等我長大了,也不可以和姐姐交【配】,還要搬走。
九尾哥哥也說,當舅舅,永遠都不可能讓姐姐生出小人魚寶寶,以後就是要離開姐姐的。
小白不要離開姐姐,小白也不想讓別的雌性生小人魚,小白就是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以後也要讓姐姐為小白生小人魚!」
蘇繡:……
所以癥結就是在這兒嗎?
就因為她曾提出過的那句,就讓這小人魚,如此慌張了嗎?
小人魚,你知道交【配】是什麼意思嗎?
還要讓她為他生小人魚,我去!
「最近小白天天不敢睡覺,一睡覺就做噩夢,夢見姐姐把小白丟在了深海里,小白一個人,孤伶伶的,好可憐……」
聽到小人魚描述的畫面,蘇繡心痛了,這孩子,沒想到平常看著大大咧咧的,心思居然如此細膩【敏】感。
真不知道,這陣子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是有多害怕呀。
蘇繡主動的抱緊了小人魚,聲音輕柔的安慰道:「沒事的,人界有句老古話,說夢啊,都是相反的。你放心吧,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出現的。」
不過聽來聽去,蘇繡聽懂了,惹得小白今天突然發飆的罪魁禍首,就是那隻狐狸。
蘇繡嚴厲的瞪了一眼,依舊在蘭寶毛衣上面,找花樣的九尾。
九尾沒好氣的摸了下鼻子,不自在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他這麼脆弱?
再說了,他不是也打擊我嘛,他還說我跟風,還說都沒生出狐狸崽子就取名字,還笑話我,我都沒事的。
我不過是反擊了下而已,你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蘇繡被小人魚摟住了,動彈不了,只能用手指點了下九尾:「他是小孩子,只不過是實話實說,他哪裡是真心的要嘲諷你的。
你難道不懂?你這麼大人了,說出去還是夫主呢,居然還跟一個孩子質氣,看把他嚇得?」
九尾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過火了,不過也沒想到小白的反應會這麼強烈呀。
不過眼前還是不要再爭對錯的好,免得蘇繡更要討厭他啦。
「我,我錯了嘛,蘇繡你別生氣呀,生氣就不好看了。」九尾湊過來,嬉皮笑臉的陪著罪。
誰料蘇繡見他湊近,突然就伸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九尾立即誇張的嚎了起來,臉上的五官跟著生動的扭曲跳舞起來:「痛,痛,好蘇繡,痛呀,快鬆手。」
「說,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小白?」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好痛呀,好蘇繡,好老婆,親愛,快鬆手,我再也不敢了。
以後這個家裡,蘭寶第一大,他就第二大,我把他當祖宗供著,這樣可以了吧?」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錯呀。
眼面前就有兩個會哭的呢。
九尾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夫主,當得可真憋屈,剛開始時,不如一株植物獸人就算了,現在連一條未成年的人魚都不如了。
他明明應該是家裡,地位僅次於蘇繡的第二把手,現在為什麼卻淪落成跑腿小弟了?
蘭皓齊是蘇繡的心頭好,更是如今的新寵蘭寶他爹,小人魚又會賣萌又會哭,只有他老實,總是被誤會!
蘇繡這才鬆了手,哼了聲:「看你以後表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小白,我就打發你去和白彬作伴。」
九尾心裡一激靈,臉上的認錯表情也真誠了幾分。
指地對地的發誓,絕對不會了,以後一定會好好愛護人魚王子,把他當成親弟弟來疼,絕不讓人家動他一片魚鱗。
蘇繡這才算是放過了他,讓他自己出屋反省去。
蘇繡終於把小人魚給哄得停止了哭泣,不過小白最近都不敢睡覺,壓力很大,生怕睡著了,等醒來,就會一個人在深海里。
現在聽到蘇繡保證,說絕對不會丟棄他,又哭了一陣子,心情放鬆了,竟是摟著蘇繡就睡著了。
結果九尾發誓的聲音太大,又提到了弟弟二字,一下子觸動了小白的心弦,他將蘇繡摟得更緊,嘴裡無意識的喃喃念著:「不要,小白不要當義弟,不要,不要趕小白走!」
「不走,不趕小白走,姐姐最喜歡的就是小白啦,乖乖睡吧。」蘇繡退後兩步,坐到床邊,想幫著小白調整下姿式,結果還沒動,他就渾身哆索,臉上都是驚懼和不安。
蘇繡只能作罷,任由他這副模樣,頭埋在她的心口,睡覺。
小白感覺這次的覺睡得好美,好香,好甜,不像之前一樣,總是無盡的幽暗的冰冷的深海。
他仿佛看見了一片片花瓣飛舞的青梅林,蘇繡姐姐正在飛舞的花瓣里緩緩起舞。
他也高興的唱起了歌,蘇繡姐姐好像很高興,很喜歡聽他唱歌,他便唱得越發賣力起來。
周圍的青梅花瓣,不知何時都變成了雪白色的,落得一層又一層下來,把他和蘇繡姐姐身旁都堆滿了。
那些花瓣真香,不但有梅香,還有乃香味兒,讓有點餓了的他,咽了好幾下口水,好想嘗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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