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力量運用方式,讓陳未名心中一陣大喜。
修行規律道紋的他,可以複製見過的絕大部分神通,但經文刀點醒之後,他已經逐漸摒棄他人神通,更多的是在揣摩屬於自己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了力量的運用方式。
同一種能量,不用的運用方式,表現出來的效果可以分出天壤之別。
這不是招式,而是一種概念。比如拋開道紋影響不說,同等量的真氣,要殺傷對手的話,可以有好幾種方式。
將真氣以螺旋狀方式進攻,可以大大提升破壞力。
將真氣凝聚一點,則可以極大程度的提升穿透力。
若將真氣壓縮,達到極致再盡數發動,則可以達到一種可怕的破壞力。
再從自身領悟的力量來說,道紋逆轉,可以壓制相應道紋,演化的神通是萬衍封印術。道紋壓縮釋放,則會產生恐怖的爆發力,六親不認。
而萬衍神劍雖然看似威力不凡,實則是屬於最沒有技術性的神通,無非將萬千道紋融合而已。
陳未名很是喜歡去尋找這種力量的運用方式,因為一旦發現便可以運用到任何道紋之中。可惜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難以尋到,若是要靠自己領悟,難度堪稱頓悟,一生都難得一次。
沒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會在蛟大王身上找到。
心中之狂喜按捺不言,陳未名面無表情,表現的很是平靜。雖然萬衍道輪吸收逆行道紋,裡面的規律也是越發在心中清晰。
化解之法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只需將逆行規律尋到,再一一引導理順即可。可就算是明白這法子,天下能做到的人也不會有幾個,恰好自己就是能做到的,或者說,萬衍道輪可以做到。
不過這對蛟大王動手的人修為實在太強了,縱然心中已經明了很多規律,可都只是強行記住,大部分還無法理解。
那人究竟是誰?陳未名不由的來了興趣,心中一動,對蛟大王說道:「前輩注意,我又要開始了。」
等到對方點頭之後,便是用萬衍道輪開始引導。
規律雖然難以理解,不過並不妨礙引導理順,不過片刻時間,已經略有成效。
隨著陳未名手上玄光陣陣,蛟大王一陣疼痛難捱之後,終於感覺到體內那股仿若跗骨之疽,作惡了千萬年的可怕力量有了鬆動。不再與自己身體融為一體,而是慢慢的被引動,猶如抽絲剝繭一般,慢慢化解。
一時間自然是大喜,連聲大喊:「好,好,好!」
叫喊之間,更不時發出一陣舒爽之聲,至極。
這種力量的確厲害,但只要摸清楚了規律,化解起來卻是不難。不過陳未名不會這麼做,他主動提出來要醫治蛟大王可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在冥刀表現出人族的硬氣之後,自己再表現出足夠的善意。
一剛一柔,方能讓對方覺得人族並非不值一提。
這般心思之下,自然也不會急著將對方治好,拖延一番,讓病況看起來麻煩一些,如此才能更體現自己的價值。
略作引導之後,陳未名做出一番疲倦難耐模樣,不得不停了下來。直接盤坐在地,開始調息。
此時蛟大王身上那種赤紅之感已經化去了許多,周身雖然還有大片紅肉,但看起來已經是正常了許多。
調息片刻,穩住「體內情況後」,陳未名嘆了口氣:「這力量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要化解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這其中有些東西我還是看不明白嗯」
欲言又止,難以啟齒般,久久不言。
蛟大王卻是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忙是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看不到希望反而心如止水,可猛然發現有機會擺脫那等頑疾,心態早已不像平日了。
陳未名略作思索模樣,再是說道:「晚輩雖然有很大把握能夠治好前輩身上頑疾,但時間恐怕會要很久。不過」
「不過什麼?」蛟大王忙是追問。
陳未名拱手一禮:「晚輩並非純正的醫者,無法做到一眼視之,便能看清楚根底。若能知道更多詳細情況,對於治療也是有利的。晚輩斗膽,前輩能否將當年受傷的經過說與我聽聽,也許能有很大的幫助。」
「這」
蛟大王表情凝住,但目光之中卻是有一種畏懼,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能讓這樣的人,在千萬年後還覺得害怕,那事情必然非同一般。
雖然有些糾結,但猶豫許久之後,蛟大王終於還是嘆了口氣:「的確是一個很怕的回憶,不過說起來也不算丟人。很多時候,弱者徒剩無奈啊!」
身上的痛苦平緩了許多,這會目光之中也是變得柔和,抬了抬頭,好像看向了宇宙星空極遠處。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事情發生在一萬年前,那個群雄逐鹿意氣風發,最後都在天衍道尊光芒下黯淡的年代」
「那個時候的我,正是在我生命最巔峰時期,帝皇境界。」
「帝皇」陳未名和張洪博都是一驚,他們都以為蛟大王曾經是個仙王,沒想到居然是低估了對方。
帝皇,對於整個宇宙而言,還說不上無敵橫掃,但即便是在一千萬年前,也必然可以為一方之雄。
「我不是什麼天賦超然的人,能到那個境界純粹是因為血脈。真龍一族很是奇特,這個血脈的妖族,若沒有特殊天地法則束縛,很容易就能達到亞聖和仙王境界,達到帝皇境界也是什麼很難的事情。可帝皇之後,想要更進一步,就千難萬難了,比任何種族都難。」
「那個時代的我,並非什麼驚才絕艷之輩,但活了那麼多年歲月的我,見識勝過了太多人。一般的同輩修士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也一度意氣風發,一域稱雄。」
「而所有的好日子,在遇到天衍道尊之後,都成為了過去。」
「天衍道尊!」張洪博一驚:「前輩跟他交過手?」
「交手!」蛟大王搖了搖頭,自嘲一笑:「我哪有那個資格啊!」
「在我遇到他的時候,有人通過某些詭異的儀式借用了一個未知存在的力量。很強大很可怕的力量,數百萬里之外的我不過被一絲餘波掃中,就成了今日模樣。」
一陣苦笑,滿是無奈。
「那恐怕是天衍道尊一生中最為艱難的一戰,那個詭異儀式中的力量,竟是壓制了他的秩序之力,一度讓他陷入苦戰,幾乎敗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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