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白髮白須的老者,陳未名屏住了呼吸,心臟都幾乎停跳。
對方很強,而且是超出想像的強,甚至就連如何出現的自己都沒發現。若非是萬衍道輪感應到了一絲道紋波動,自己根本不會轉身。
那個自己頭髮化成的寶物,神奇無比,還有大量未知神通需要挖掘。這個寶物對於能量感應不是很強烈,可對於道紋卻是敏感無比。
緊緊的盯著,全神貫注。他不敢先動手,在等對方的意思,因為自己不會是這個老者的對手。可若真是敵人,自己也不會坐以待斃。
那老頭看了他片刻,又打量了背上昏迷的姬寒雁一眼,方才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和姬王室的六小姐什麼關係?」
貌似是姬寒雁認識的人,發生戰鬥的可能性降低了,不過陳未名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輕聲說道:「我叫陳未名,是六小姐的護衛。那個是煙雲閣殺手……前輩是何人?」
老者沒有回答,又是看了一會,再突然問道:「你是行者?二十年前那個從煙雲閣叛逃的行者?」
陳未名又是吸了口氣,終究還是實力不夠,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來的,但相信剛才那個殺手說的話對方應該是聽見了,自己的回應自然也瞞不過。
心中略一思索,沉聲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要護送六小姐離開,你是不是要留下我?」
老者搖了搖頭:「這當然重要,子午夜死在了你手中,若將你送給子家,相信酬勞很豐厚。若把你的消息傳給煙雲閣,相信他們也很樂意出大價錢來買下你。」
陳未名面色一沉:「如此說來,是要動手了!」
當即引來一道地脈之氣,猶如長龍在周身盤旋,一手凝聚青蓮劍歌,一手抓出符咒緊握。萬衍道輪也是盤旋不止,懸在頭頂。
「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老者微微一笑:「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真準備把你拿下。你保護了六小姐,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我不會對你如何……至少今天不會對你如何。」
「你是誰?」陳未名又是問道。
老者捏了捏下巴的鬍子,淡淡說道:「老夫乃是麓山書院陶士恆!」
陶士恆……這名字有點熟悉,陳未名略一思索,頓時一驚,失聲說道:「你是麓山書院院長陶士恆?」
麓山書院院長在麓山城是猶如聖人一般的存在,在那裡也許會有人不知道鹿門山人叫什麼,但沒有人不知道麓山書院院長叫什麼的。陶士恆,正是麓山書院院長的名字。
果然,老者點了點頭:「正是!」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陳未名絞盡腦汁正是不知道如何去找到此人,沒想麓山城見不到此人,卻在麓山書院數千里之外的寒荒苔原見到了。
恍惚片刻,又是回過神來,當即上前幾步,躬身一禮:「晚輩陳未名見過前輩。尋了前輩好長時間,無法得見,沒想竟是在此處見到,實在激動。」
「嗯?」陶士恆微微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在找我?」
陳未名點頭,忙拿出鹿門山人給的書信遞了過去:「鹿門山人孟前輩指點晚輩前來尋找前輩,可惜麓山書院規矩太嚴,一直無法進入,所以就到了六小姐的府邸當護衛,暫時棲身。」
「你是孟浩然介紹來的!」陶士恆極為驚訝。
他與鹿門山人是老熟人,甚至那人性格。概因與李青蓮打了太多交道,也有了如李青蓮那般的清高冷傲性情。莫說一般人了,哪怕是他自己的弟子,也從來不曾被他刻意介紹給誰過,一般都是讓他們自己去找方法。
第一次見到鹿門山人親自介紹,而對象居然會是一個身份如此敏感的人。
將書信看過三遍,確定無物之後,這才將書信折好,收入胸有溝壑之中。再看著陳未名說道:「雖然你是浩然道友介紹而來,但身份實在敏感,所以我不得不謹慎應對。」
停了一下,再問道:「你的身份,現在多少人知道!」
陳未名忙說道:「晚輩昔日身受重傷,不得不閉關治療了二十年,直到前段時間方才出來。現如今只有孟前輩知道我的身份,其他人都是不知。」
鹿門山人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在書信上寫明,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如此甚好……」陶士恆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指著姬寒雁問道:「那她呢,她也不知道嗎?」
陳未名搖頭:「姬王室的人都不知道,只當我是個正常護衛而已。」
「嗯,好!」陶士恆點頭:「浩然道友說你想學煉器,所以才介紹你過來的!讓你進入麓山書院沒問題,不過以你的實力,是沒辦法做為學生進入的。」
「啊!」陳未名一愣,急忙問道:「那我該如何是好?」
「麓山書院只收築基期弟子,到了結丹期就需要作為外門弟子通過考驗方有機會。書院內雖然有元嬰期弟子,但那都是從築基期境界修煉上來的。你是新來人員,兩者皆不可行……」
陶士恆思索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接著說道:「這樣吧,煉器課程的老師正好需要幾個幫他做一些雜工的人。除了幫他做一些煉器的準備事項,偶爾還需要代替他教授學生煉器。對你而言,感覺還算合適,你看如何?」
能學煉器就行……至於做一些雜活,陳未名並不在意,當即點頭:「多謝院長,晚輩沒有意見,院長安排即可。」
「如此甚好!」陶士恆摸著鬍鬚點了點頭,再說道:「不過,姬王室的護衛是不能隨便離開的。他家那個老僕修煉的是契約道紋,你在哪裡都會被他知道,你可與他簽訂了協議?」
「簽了,不過我用的些手段,並非我自己的指紋……」陳未名當即解釋了一番。
陶士恆立刻笑著說道:「你們這些殺手出身的人,果然是小心謹慎。如此也好,以後有機會教教學院學生,讓他們以後走出去可以少吃虧。」
「這樣吧,麓山城西五百里有個山谷,你去那等我,我處理了這裡的事情就去找你。」
陳未名點頭:「聽前輩吩咐。」
再將姬寒雁從後背放下,交道了陶士恆手中。
陶士恆突然又想起了某事般,開口問道:「你這過去又得隱藏身份,若姬寒雁醒來,我該如何跟她說你的情況?」
陳未名想了想,輕聲說道。
「就說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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