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此時青龍功法早已練到第五式,而最近一年有餘也未見有絲毫突破跡象,但還是將這頭深山裡的頂級妖獸鐵翼飛蟒斬殺,來到老者面前雙臂一抖將那數丈長的大蟒身,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傢伙太狡猾了,」秦飛長出了口氣,嘴裡大聲說道。
「怎麼遇到麻煩了,這麼長時間才將它擒下?」老者眼泛喜色可嘴上還不忘數落他。
「還這麼長時間?你都不知道這傢伙有多難纏,竟躲在黑色霧氣里對我偷襲,要不是我裝死它還不出來呢!害得我在地上足足躺了一天。
老者當時雙目愕然,一時無語,這小子一身壞點子什麼招都能使的出,這可是馬上要化人形的妖獸啊,竟也被他無賴招法所矇騙最後被其斬殺。
不過老者還是不屑,他曾經叱吒縱橫於三界,向來堂堂正正可如今卻教出這麼個弟子,怎能讓他接受。
「幾天了,該是餓了吧?」
秦飛嗯了一聲,也沒愛搭理他,轉身幹活去了,分明看到他老頭子蔑視自己的目光讓他心裡如何能爽。
兩人這活乾的相當的麻利,幾下便將柴火點起一時肉藥進鍋,老者更將蛇膽分別倒入酒杯中,盛滿酒水,這時藥香與肉香混合,早已散布在院落四周,秦飛舔了舔嘴唇,這幾日他與這飛蛟好一場惡鬥,早已飢餓交加身心俱疲,此時香氣自鼻而入,肚裡的饞蟲也被勾起,若不是礙著老人在旁真恨不得連生的也要吞了下去。
老人看著他如此這般,不覺暗自一笑道:「這可真是餓啦!」
秦飛哼了一聲並未回話,顯然還為剛才的事情著惱,兩眼只顧盯著那翻騰的肉塊,不停地吞咽著口水,老人看向秦飛道:「你想出去了吧?」
本來秦飛現在已經「兩耳不聞身外事,雙眼只盯肉鍋中,」但顯然被老人這一問驚得一跳,「什麼,你是說我可以出去了嗎?」
兩隻眼睛瞪的跟泡似的,好像不相信剛才耳朵里聽到的話語,又再問了一遍。
「嗯,我本打算要等你功力達到七八成時,再讓你出去歷練,可顯然時間不夠啦!而這功法越到後來進階越慢,而這島中能與你匹敵的異獸也越來越少,你再呆下去對你的進步也沒有多大益處,你是應該去外面的世界磨練磨練啦!也順便尋找你的父母,他們善緣深厚,應該還會在這個世界之上。」
秦飛此時一陣狂喜,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興奮啦!他早把剛才的飢餓拋到腦後,一下子自地面躍上高空,嘴裡「嗷嗷」喊叫。
十五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這一刻,那種對父母的思念,對外面世界的嚮往、、讓他曾有幾次想偷偷的跑出去,可這是茫茫深海之中,而這處島嶼一直就透著古怪,外面竟有層層禁制根本無法破開,也辨別不了方向,自己回到出生地方,又如何尋找得到?
可如今老者竟然同意他現在離去,怎不叫他興奮不已呢。「那我何時動身啊?你呢?你和我一起去嗎?」秦飛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了,我要去辦幾件事你自己去吧,我把你送出去,我在你身邊,你也得不到真正的歷練,不過你要記住,必須做一個好人,不可作惡,多結善緣,當遇到大奸大惡之人,則不必留手盡可誅之,這盡可誅之語氣明顯加重,強橫之中吞吐霸道之意。
你祖上幾代善緣積下,不可毀於你手,你若為惡、從魔,我亦不會姑息,」說完最後一句,老者臉色肅穆。
一股威壓自老者身上襲來,秦飛不覺胸中煩悶,差一點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忙調動體內青絲氣流遍游全身,這才逐漸恢復了平靜,不禁暗自咋舌。
這些年來老人更像自己的爺爺,雖然有時教導上有些嚴厲,可從未如此「兇狠」相向,想是他對這一點極為重視。
秦飛自小對何事都未有過懼怕,此時竟然有一絲恐懼在心內一閃而逝,連道,「我不會為惡的,請師傅放心。」可這師傅二字到了嘴邊又硬生生讓他改為老爺子,一時語塞,老者朝他看了一眼,顯然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凡俗之節,倒是這老爺子他聽得才較為舒服些。
「嗯,知道就好,你這一去,我們不知何時再見,就以五年為約吧,五年後我們再回到這裡,我要在送你一些機緣。」
秦飛聽到機緣兩字,知道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當下一時好奇,剛才的懼意早已忘個乾淨,「是什麼?是不是一些絕世神器之類的?我就缺少這些呢,那莫不如現在就送於我吧。」
「呸!還神器,我看你就是神器,那些外物你拿來何用,有了那些你還能真正磨練了嗎?」老者聽他說這些就好氣!話語強硬,沒好臉的一頓數落。
「喔,不是神器,那是什麼功法吧?」
「別在這裡跟我軟磨硬泡了,到時候你有八成功力時我自然會送你,你現在也不需要知道,不過我現在當真有一寶貝送你,等一下我們吃完我帶你去取。」
秦飛一聽真有寶貝,心裡一時大喜,暗想這今天也不知怎的了,這好事一個接一個的,竟是驚喜!
這老爺子不同凡響,所贈之物被他稱為寶貝,也必是非凡之物。當下不再遲疑,見鍋中蛟肉早已熟透,自沸騰之處抓起一大塊肉,就狼吞虎咽起來,老者也不再言語端起酒杯就來了一口,然後也自鍋中抓起肉塊大口嚼起來。不一會兒,兩人便將一鍋蛟肉大半吃沒,酒也不知喝了多少壺。
而這帶有蛟膽之酒初入腹中,並未有何不同,可待得血氣流轉,酒意上涌之時,突覺體內浩蕩之氣流轉,化為一道氣流被丹田內花朵吸走,花瓣隨之更加剔透,而自花心處竟然有花蕊凝實而現,略顯微紅,襯托那朵花瓣愈加動人。
而此時花蕊散發一種無形氣流,微熱,而向上升起。自心房血脈而向上繼續遊走,經人中穴至晴明穴而入。
秦飛一驚只覺一股熱力難擋,眼球一時如被針扎,不覺一聲大叫,雙手捂眼,「哎呀!哎呦!我的眼睛啊!老爺子快來救我!」
他對著老者一陣呼喊,可就是不見回應,雙眼熱力擴散至整個眼睛,而這疼痛感並為增強,而至散開後炙熱之感逐漸減弱,過了一會兒竟全部消退,只覺炙熱褪去,一陣微風吹過,眼部突然又倍感清涼,旋即慢慢睜開雙眼,眨了又眨。
見老者正不屑的看向自己,心下不覺又氣又恨,「又是這種眼神,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趕快從慌亂中轉過神來,不想吃癟,心下暗道這就是你,再有第二人如此看我我非把他的眼毛拔光不可。
他將眼睛試著向遠處望去,想看看自己的眼睛在剛才有沒有受到傷害。而這一望去,明明已經夜色來臨可自己視如白晝,並且目及數里開外。秦飛一時不信,顯然是剛剛自己眼睛受到了傷害,竟出現了幻覺,於是又使勁的揉了揉,睜開眼一看又是如此,仍然沒有任何改變。
方才相信眼前之景已是事實,轉念一想,這蛟膽竟然有如此之功,不但使自己目力大增,還為花瓣築蕊,並且他現在又隱隱感覺自花蕊顯形後,自己的心神也倍感透澈,呼吸清爽非凡。
秦飛在這孤島長大,對這裡各種草木異獸從未覺有何不同之處,然而他哪裡知道,他從小吃的這些藥草異獸與這蛟膽,在外界看來皆是非同凡響之物,甚至,會因為這些東西而演變成一些宗門之間的暗鬥與殘殺。
秦飛感覺到了這蛟膽的好處,咧著嘴嘿嘿地看向老者,老者這才轉過神來,「嗯,收到效果了吧!」瞎叫喚什麼!
秦飛只顧著高興早把剛才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恩了一聲,」傻傻的點了點頭。
老者道:「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分別離開這裡,」說完轉身就返回屋內,不一會鼻息聲就轟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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