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過去,老楊、陸寅已經離去,不得不繼續工作,只是心裡的陰影始終縈繞在腦海里一輩子也忘卻不了。
王佐的父母也請了長假,白天都會守候在兒子身邊希望他們的堅持能讓兒子能有所好轉。
午夜,女孩再次來到王佐病房外。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王佐**的上半身,女孩隔著玻璃看著王佐,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走進病房,關上房門走近王佐,握起他溫暖的手。
隔壁醫生辦公室內。
西裝男甲:「這女的又來了。」
西裝男乙:「來就來吧,反正也不知道那小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他醒了咱們的工作就結束了。」
西裝男甲:「那女的家境可不錯啊,是個白富美,快結婚的人了,還每天深更半夜來看老情人,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西裝男乙:「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了?」
病房內,女孩摩挲著王佐的手掌柔聲的說:「不管以前我對你怎麼樣,你都不離不棄,為什麼現在你連醒過來看我一眼都做不到?」
女孩從自己隨聲攜帶的lv包里拿出一個嶄新的快遞包,從包里拿出一個淺綠色的別針,別針已經斷裂成兩段,材質是塑料的。
快遞包外面寄件人的名字是王佐。
女孩把別針放進男孩溫暖的手掌里,轉身徑直走進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把柔軟的毛巾浸濕,擰乾,回到王佐的病床前,溫柔細心的幫他擦拭著身子。
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道:「你烤雞翅一點都不靠譜,明明起晚了,出門還忘了帶工具非要找藉口說烤野外原汁原味的雞翅給我吃,你用竹子削成竹籤串起來烤都行,非用那破樹枝串起來烤,烤出來的雞翅都是苦的。」
說完得不到任何回應,女孩看著面無表情的王佐繼續擦拭他的手臂說:「你明明知道我體力不好,還不讓我開車,非要和你徒步走山路,一走就是幾公里,你也不看看我穿的鞋子跟有多高。」
花了十多分鐘,女孩一邊訴說著他們兩人之間曾經的種種,一邊幫王佐擦拭完身子。
把毛巾放回去,從包里拿出一個深藍色的瓶子看了一眼,緩緩說道:「你以前從不用香水,自從我給你買了這種菸草味的香水之後,你就一直在用著,我怎麼不覺得味道有多好?當時我只是看著瓶子好看才買的……」
女孩拿著香水,輕輕噴了一些在王煥身上,醫院那難聞的消毒液味道頃刻化為烏有,被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香水所掩蓋。
閉上眼聞著熟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女孩趴在王佐身上,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女孩雙手抓住王佐的大臂,塗成血紅色的指甲嵌入王佐白皙的皮膚泣不成聲道:「……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起來……再抱抱……再抱抱我!……再不抱抱我……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嗚嗚嗚。」
……
古色古香的床榻上,王煥蜷縮著身子緊緊的抱住被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緊皺的眉頭久久不能舒展,自己的雙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
……
女孩擦乾臉頰上的淚水,美眸睫毛上還依稀留有淚水,捧住王佐的臉頰,慢慢吻上去。
良久,唇分,女孩用額頭貼著王佐的額頭閉上眼痛苦的說道:「我要結婚了,以後不能來看你了,你一定要醒過來。」
不敢再做片刻停留,拿起包轉身迅速離開病房。
……
睡夢中的王煥清晰的聽見五個字「我要結婚了」夢裡讓自己肝腸寸斷,魂牽夢繞的容貌出現在眼前,她穿著婚紗,潔白的婚紗映襯著她的絕美容顏,一個帥氣的男人,微笑著拉起她的手,為她戴上戒指……
就在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時,王煥雙手死死的捏住被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啊!!!!!!!!!」
……
現世的病房內,王佐拿著別針的右手手輕輕的動了動,全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扭曲的表情似乎要掙開某種束縛,這種狀態維持了十幾秒,突然他右手猛的用力一捏,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啊!!!!!!!!!」
汗水從王佐全身的皮膚滲出,肌肉極速膨脹,緊接著他全身開始往外滲出細密的血液,在他左手的黃色圓環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一瞬間皮膚上滲出來的血液就像受到吸引一樣,被圓環一滴不剩盡數吸收。
斷裂的別針,鋒利的斷面刺進手掌,發出一聲慘叫之後,王佐的右手無力的垂下,鮮血滴滴答答的滴到地面,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一抹殷紅格外刺眼。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女孩聽到那一聲響徹整個住院樓的慘叫聲立刻朝王佐的病房跑去,一把推開病房的門,王佐緊閉雙眼痛苦的表情和鮮血直流的右手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退出來!!」一聲暴喝之後,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拉住女孩的手臂,把剛要進入病房的她拽出來。
兩個西裝男聽到慘叫聲出來之時,女孩就已經趕過來,她剛推開門要進去就被阻止住。
女孩用盡全身力氣想掙開那隻鉗子般的手,但都無濟於事,憤怒的罵道:「你是誰?!!放開我!!給老娘滾開。」
西裝男乙厲聲道:「你不能進去!!」
女孩怒視著拉住自己右臂的西裝男。
而此時西裝男甲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進入病房,查看王佐的情況。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迴響在走廊內。
女孩半個身子動彈不得,左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西裝男乙的右臉,紅色的巴掌印立刻在西裝男乙的臉上浮現出來。
西裝男乙被這一巴掌抽得有點懵,回過神來一個格鬥常用的擒拿手法使出,捏住她的肩關節和手腕。
感受到肩膀傳來的陣陣痛楚,女孩左手拉開包包的拉鏈,從包里抽出一把黑色匕首猛的刺向西裝男乙的腹部。
沒有慘叫聲,沒有想像畫面中的鮮血噴涌而出。
匕首刺破西裝男乙的襯衫之後便背防彈背心給阻擋住。
與此同時,一群大兵從樓梯中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到王佐的病房外,為首的一名士兵舉起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朝著天花板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
士兵鳴槍警告後不假思索的瞄準女孩的頭部,身後的七名士兵也同時瞄準她,為首的士兵大聲喝令:「放下武器!!!」
而這一切只發生在幾次呼吸之間。
西裝男乙左手緊捏女孩的手腕,放開捏住肩關節的右手,眼疾手快的捏住她拿匕首的左手,抬起右腳,膝蓋猛磕一下。
噹啷。
女孩左手受到這一膝撞,吃痛放開手裡的匕首。
在捂著手被帶走的時候,她眼含淚水的看著病房裡的王佐……
女孩被帶走後,院方緊急派出一部分護士安撫其他病房受到驚嚇的病人。
……
護士已經為王佐包紮好手掌的傷口,各種儀器再次搬進了他的病房,醫生此時正在檢查他的生命體徵,除了心率增快,血壓升高,並沒有什麼異常。
病房外,王佐的父母在睡夢中接到醫院的電話之後已經趕了過來。
醫生簡單的和王佐父母講訴了昏迷中的王佐反常的異樣,根據醫生分析,這可能是醒過來的徵兆,這一消息讓這十多天痛不欲生夫婦兩人淚流滿面大喜過望。
醫生退出病房之後,兩個西裝男走進病房,西裝男乙友好的朝坐在病床旁的王佐父親伸出右手:「王先生,您好,國安局梁偉,負責保護您兒子的人參安全,這是我的同事顧兵。」
身後的顧兵點點頭。
王佐的父親茫然地站起身和梁偉握手,反問道:「國安局?」
身旁的母親也朝兩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梁偉點點頭,拿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隨後抬手示意請坐。
落座後還不等王佐的父親發問,梁偉首先開口解釋道:「您不用擔心,我們只會負責保護您兒子的安全,不會影響到他的治療,當然也不會影響到你們正常的日常生活。」
王佐的父親看了一眼病床上依舊昏迷的兒子問道:「我兒子只是戶外探險受傷昏迷,用不著國安局保護吧?你能告訴我事情的前因後果嗎?如果沒記錯的話小楊和我說過,他們在三腳洞的時候遇到過部隊的人,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
面對王佐父親的問題,梁偉尷尬的笑了笑說:「這個……這個涉及到機密,我需要請示一下上級,您稍等。」
梁偉拿出一個造型怪異的手機到病房外打電話,此時已經有裝修工人來修復布滿彈孔的天花板。
三分鐘之後梁偉回到病房裡,無奈的說:「王先生,您兒子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一部分,因為有的內容涉及到國家機密,但我告訴您的這些,也只能你們夫婦兩人知道。」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點點頭。
梁偉先把保密條例說了一遍才開始講訴事情的起因經過。
三月份,在河北一處漢朝古墓出土一卷古籍,破敗的古籍中零零散散的記載了古滇有一處地下石窟,四個洞穴所相連,在洞穴內藏有名為天罡環的一件物品。
至於它的作用,它的來歷,也不是梁偉這個級別能夠清楚的,總之得到這個信息之後,國家派出人尋找古籍上所記載的地方。
在雲南,有溶洞的地方多如牛毛。
有四個溶洞相連的也不在少數,庒力他們三人到達三腳洞搜尋時就碰上了老楊一行三人,接著就發生了意外,之後被送往醫院搶救的王佐,左手赫然戴著一個銅環,這就引起了國安局的高度重視,才有了這麼多人在暗中保護王佐。
先前病房內發生的一切,攝像頭雖然記錄下來了,卻只有正常的畫面,王煥身體滲透出血液被所謂的「天罡環」吸收的畫面卻沒有被記錄下來,那幾秒的時間的畫面都是雪花狀。
……
王煥蜷縮在床上的身體已經放鬆了,不像睡夢中那樣僵硬,他早已醒過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而蒼白臉上的淚痕則是那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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