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榆踏上天梯的第一階之時,身體猛地一顫。此時,身上的令牌突然發出一股溫熱。在這股溫熱之下,身體漸漸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而後,一陣迷霧突然從四周出現,迅速瀰漫開來,將附近都籠罩在其中。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前方的部分階梯與頭頂那片藍天中依然熾熱的太陽。
周圍霎時間變得安靜下來,仿佛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踏天梯一般。
「這第一階的威壓還不算強烈,不知後面如何?」梁榆抬眼望向前方,心中暗道。
一陣過去,待習慣了此處的威壓以後,才邁步踏上第二個台階,一步步往天梯之上走去。
眾人不知的是,在他們全部踏入天梯後,那個圓形的缺口也慢慢地自行封閉起來。
錦袍老者降落在廣場之上,對著那道光幕略一揮袖。光幕之上迅速變化,出現一行行字跡。
第一名,七四三,十五階。
第二名,一零九六,十二階。
第三名,一二七八,十一階。
第四名,三八五,十階
參與這關之人,他們身上的令牌使得他們走過的階梯數目清晰地顯露在光幕之上,被老者等人看到。
「嗯。才這麼一點時間就走上了十五階,此人不錯。」一名身穿藍衣的中年人開口贊道。
「只是開始那麼一點時間而已,還看不出什麼。每次參與這關考驗之人,虎頭蛇尾之輩可是不少。」一名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衣老嫗在一旁淡淡開口。
藍衣中年人先是一驚,隨後恭敬道:「長老。」
錦袍老者身邊一道亮光閃起,露出其中的禿頭老者,他先望了望身前光幕,而後好奇開口:「你們說此次會有人踏上六百階麼?」
「應該沒有。我們天罡學院自創建以來,能在這一關考驗中踏上六百階以上之人不過五指之數。但凡是能做到這點的,都成為學院史上聲名赫赫之輩。至於九百階,更是從未出現!」錦袍老者微微搖頭,開口答道。
一旁的數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光幕之內。
梁榆停在第八個階梯之上,望著前方的路。
他發現每往上一階,威壓都會比先前大上約莫兩成。那股威壓鋪天蓋地地襲來,用力地擠壓著自己的身體。如同將手指按入皮球之內,凹陷的皮球要將手指彈出來的那種感覺。而且在這般威壓下,體內靈力也是在快速消耗著。但若是能夠適應該台階的威壓,靈力則會停止消耗,甚是奇妙。
而且此地顯然禁錮了靈技和靈器的使用,若是企圖施展更是會被那股潮水般的巨大威壓直接推回第一個台階上。
梁榆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連續踏前三步,去到了第十一個台階上。
汗水漸漸從他的鬢角出現,體內靈力消耗的速度也比先前更快。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梁榆輕呼一口氣,望著前方的階梯,邁動堅實的步伐繼續攀登。
從第二十個台階開始,威壓突然比先前更加強盛。每上一個台階,威壓會大上三成左右。梁榆每邁出一步也是很為艱難。
但他依舊沒有停下,目露堅定與執著,繼續邁步向前。
當梁榆踏上第三十個台階時,全身已被汗水浸濕。他喘著粗氣,臉色也是變得通紅,顯然已經極力催動體內靈力。
此時,梁榆沒有繼續往上走,而是盤膝坐下,調息恢復體內靈力。
另一方面,梁雪已然踏上第四十個台階,她體內的靈力也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她胸前豐盈的起伏隨著呼吸變得急促而大了起來,衣衫亦被香汗浸濕,貼在那玉體之上,勾勒出誘人的線條。
梁雪隨即盤膝而坐,恢復自身靈力。而陸牧、楊冰等人的情況也是相差不多。
陳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繼而踏上了第五十三階。
馮武雙目透出絲絲瘋狂,口中喃喃道:「梁榆,我要你死!」繼續向著第六十五個台階邁去。
廣場之上。
「那些小輩應該差不多開始第一次恢復靈力了吧。」王執事看著光幕上的字跡,有些緊張的開口。他自然記得自己所帶之人的號碼,故而看到梁榆等人的台階數目不再增加時,心中也先是一沉。
在天梯考驗開始以後,從陽州各地將這些少男少女們帶來的執事們也陸陸續續地前來廣場觀看考驗的情況。畢竟這關乎了此次任務的獎勵。
若是自己所帶之人通過的人數較多,獎勵自然也是豐盛一些。那般程度,即使他們修為已達玄境也是極具誘惑的。故而他們自然要關心參加者的成績如何。
「現在排在第一的六一五,已經走上第八十四階了。看來今天此人踏上一百五十階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位馬臉男子有些驚訝地開口。
「嘿嘿。那位正是老夫帶來的。此人的資質可不一般,修為也在半步靈丹。我認為此人就是六百階也是有那麼一絲可能!」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對眾人說道。
「哼。一百階以後的威壓要比前面大得多,哪有那麼好走。我看你還是想想罷了。」一名身穿綠衣的執事見自己所帶的那名啟靈大圓滿才排在第十位,再聽到瘦小男子的張狂話語,心中頓時有些不快,酸溜溜地說道。
「我帶的人排在第一都走不到,那你帶的就走得到了?」瘦小男子自然也是聽出那名執事話語中的酸氣,便直接諷刺起來。
「我看此次最先通過的人,應該是排在第三的一五四四。第一和第二都變換了數次,但只有那人一直穩定在前三。眾所周知,穩定性在此關考驗中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因素啊。」一名方臉男子亦是開口說道。
一時間,所有執事都議論紛紛,自然也是說自己所帶之人是最好的,誰也不肯服誰。
「安靜。」錦衣老者淡淡開口。
在他話語傳出的一剎那,正在爭吵的執事們只覺耳邊有著無數雷霆迴蕩,震耳欲聾。霎時間也是有些慌張起來,紛紛向錦衣老者賠罪。
「安靜地看著吧。我們只要最後的結果。這般喧譁算什麼樣。」白衣老嫗亦是神色平靜地開口說道。
廣場之上的執事們,見兩位學院高層開口,也不敢再胡亂喧譁。而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片光幕,時而因為某一個名次的突然躍起而驚呼,時而也會對突然落下之人感到惋惜,細小的議論之聲紛紛響起。
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原本排在第一的六一五卻是掉下了第四名,而方臉男子看好的一五四四卻是升上到第二名。
「即將入夜了。」錦衣老者望了一眼天空,平靜開口。
眾人聞言也是知曉,晚上的威壓比起白天可是大上不止一倍,晚上前行之事並不理智。故而那群參加者到了晚上,應該都會停下腳步,靜靜調息一夜,明日再繼續行走才是正確的。
但是越往後面的階梯威壓便越大,若是第一天沒有踏到百階以上,通過的可能性也是不大了。
此時,梁雪望了望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停在了第一百一十二階上,盤坐調息。
也像剛才綠衣執事所說的那般,一百階以後的威壓並不是先前可比,加上那些小輩們的精力也是被耗得差不多了。能如梁雪一般走到一百一十二階也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
馮武停在第一百二十五階之上,死死地望著前方。
陸牧與楊冰在分別踏上第一百個台階以後,也不再前進,而是打坐調息,打算明日再戰。
梁榆則因為剛才打坐久了一些,而延遲了進發,現在正往百階處不斷邁步。
不過也是剛才恢復久了一些,所以靈力也比較充沛,在天黑以前直接上到第一百階也是沒有問題。
在第九十九個台階上,梁榆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踏上第一百階之時,體內的畫卷卻是微微輕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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