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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王太爺帶著王青一路走到花廳,見路上侍衛林立,略略覺得不對。
就是秦筠注意王府安全,這人也太多了一些,等到了門口被攔下稍等,王太爺看到守在門外的常德,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
&公公不在陛下身邊伺候,怎麼會在這?」
此時屋內傳王太爺的聲音已經響起,常德比了比屋內,權當是提醒了。
不過這臨時的提醒卻沒有什麼用,王太爺踏入屋內,見了正位上坐著的人,腳步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趙鄴不在皇宮待著,大晚上的怎麼會在晉王府。
他帶著王青大晚上來晉王府認錯,便是想趕在趙鄴注意這件事之前,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想到趙鄴竟那麼想治王家,怕是料想到了他的打算,竟然提前一步到了晉王府。王太爺掃了一旁的秦筠一眼,秦筠回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看樣子晉王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臣參見陛下。」
&禮,給右丞賜坐。」
&臣不敢得陛下賜坐,微臣管教無方,其孫當街行兇,冒犯了晉王爺,請陛下治罪。」
趙鄴掃了一眼擔架上動也不動的人影,鳳眸半眯:「這便是右丞家中的孫子?怎麼沒有個聲響難不成是死了。」
趙鄴的話說的半點情面也不留,王太爺知道這事難了,本來新帝就不喜歡王家這座大山,這次被他抓個正好,把王家怎麼可能不生生被咬掉一塊肉。
&陛下,微臣這孽孫是暈了,微臣這就叫大夫把他弄醒,好一同向陛下請罪。」
趙鄴擺手:「不必麻煩,朕以為王右丞是不滿意其孫被晉王教訓,才帶著他的屍首上門,既然只是暈了過去,那便暈著吧。」
一旁的秦筠都憋不住偷看趙鄴了,以前她只是覺得趙鄴對她說話損,沒想到他對別人說話也能怎麼損。
趙鄴仿佛側臉也長了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秦筠的偷看,朝她招了招手,低沉的嗓音溫和不似對著王太爺那般銳利含刺:「筠兒過來。」
秦筠受寵若驚的走了過去,剛剛還對著她陰著臉,沒想到這會就晴了。
趙鄴低眸看向她白皙的手指,牽其拉到了身邊,另一隻揉了揉她的頭,像是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在宮中聽聞筠兒受辱,想著筠兒自來性格溫順,便匆匆趕到了晉王府,到了王府見她果真受了驚嚇,朕恨不得把辱她的賊人千刀萬剮。」
王太爺先是驚訝趙鄴的動作,後面就被他的話所驚的出了一身背汗。
賠上王青是他最壞的打算,而且賠也不該是這樣賠,如果王青重病死在了晉王府,就算王青之前有什麼錯,也算是晉王欠了王家一條人命。
但要是王青落在趙鄴的手上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下,微臣教導無方,讓孽孫王青犯下大錯,孽孫罪該萬死,而微臣與王家陛下如何處罰,微臣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兄,臣弟只是受了驚嚇,千刀萬剮是不是有些嚴重了。」秦筠有些猶豫道,說到底她一點都不想為王青求情,但如今這狀況她一句話不說又不行,只能避重就輕,扣下字眼。
趙鄴低眸似乎是在沉思,王太爺惴惴不安,以為趙鄴在考慮如果處理王家,卻不知道他其實在感受手中的觸感。
從到晉王府,秦筠剛剛牽他的手,他便覺得這些年秦筠的手似乎都沒長大過。
少年的手指看起來白皙頎長,猶如青蔥,但握上去就發現骨節極小,被一層軟肉包裹,軟綿綿的觸感,反覆他稍稍用力就會捏壞了。
趙鄴忍不住捏了捏,沒等秦筠反應就鬆了手。
&辱了你,千刀萬剮怎麼算的上重。」
秦筠心頭感動,想問問趙鄴那以前他叫她蠢貨的那些話該怎麼算,但卻沒有問出口的膽子。
&右丞是國之棟樑,勞苦功高,王青犯得錯事怎麼能算到你老的頭上,朕氣也只是氣王青一人罷了。」趙鄴淡淡開始為這件事下了定論,「你是筠兒外祖,而底下這人算是筠兒的表兄弟,若是因為筠兒的事對他治罪,傳出去太過難聽,朕聽說他在街上攔住筠兒的時候,還曾說過自個經常褻玩稚童,那就以這件事收監刑部,查清之後再做判決。」
&下!」
王太爺一驚,趙鄴只是想逼死王家啊!要只是對秦筠出言不遜,因為秦筠是王爺,這事自然會壓下來不會傳的太廣,王家的名聲也算是保住了。
但是把這件事換成了褻玩稚童,又把王青送到了刑部,那跟把這件事跟全天下的人說了無異,他們王家的名聲也算是完蛋了。
&下……」王太爺哀哀又叫了一聲。
趙鄴揮手不想再聽,看向地上的擔架,幽幽道:「王右丞帶的有人正好,直接讓他們把人送到刑部,也不勞晉王府再費人手。」
王太爺看向秦筠,眼中的懇求無法讓人忽視。
秦筠想了想朝趙鄴道:「皇兄,要是查明那些事並不屬實,王青開罪臣弟的事,臣弟這邊可以算了。」
趙鄴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緒似乎帶了怒意:「既然晉王如此大方,朕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對於趙鄴出宮來晉王府的行為,其實秦筠的想法跟王太爺差不多,剛開始覺得他可能是在乎她這個弟弟,後頭王太爺來了,她就反應過來趙鄴是想處置王家。
既然打算著處置王家,王青無論如何都會安上罪名,秦筠不過想微微給王家賣個好,沒想到趙鄴又氣上了。
這番弄下來她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趙鄴是在做戲,還是氣她不識好人心。
無論王太爺怎麼不願意,趙鄴定下的事都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只有派著人把嫡孫往刑部送,離開晉王府的時候,王太爺的背影看著都老了幾歲。
見王太爺走了,趙鄴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秦筠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皇兄要不要賞月?」
大晚上的,晉王府沒有蓄養歌女,除了賞月這一項天然活動,秦筠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能拿來招待他。
趙鄴站起來撫了撫衣擺:「以後從禁衛所下了值,便入宮。」
&宮?」
&王如此開明大方,以防下次朕再聽到你的消息,是你被哪人逮到了後院,既然每日下了值不願回晉王府,便入宮罷,朕也能盡兄長的責任,多看顧你幾分。」
在趙鄴嘲弄的目光下,秦筠嗆得咳了咳:「臣弟哪有那麼傻,再者臣弟身邊一定會有護衛跟著,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逮走了。」
提到侍衛,趙鄴突然想起回京遇險時抱過她那個,眼眸眯了眯,張嘴欲問,卻覺得沒什麼道理。
心中存著齷齪心思便算了,難不成還要學婦人,在旁拈酸吃醋。
見趙鄴像是要說什麼,又突然拂袖而去,秦筠不明所以,跟著小跑一路把人送出晉王府,見馬車屁股不見了才返回了府內。
&爺,是否覺得你跟陛下太過親近。」
秦筠轉頭,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謝灃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而周邊的人似乎早已被揮退,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關你何事。」
謝灃站在假山的陰處,整個人隱在黑暗之中,表情有些讓人看不清。
見他沒有答話,秦筠越想越覺得他管的太寬,難不成他還真把她當作他們那家的所有物了。
&跟任何人親近都是我的事,再者今日我就是蓄養孌童,你們難不成還要管到我頭上來。」
&爺誤會了,若是王爺心儀哪家少年,屬下定幫王爺滿足心愿,只是皇上……」想到秦筠自然而然牽起趙鄴手的模樣,謝灃的聲音變得略低,「為了之後的事,王爺還是別過多付出真心。」
&那我還要謝謝謝侍衛管教了。」
秦筠冷哼一聲,明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轉過身大聲道:「常薈給本王滾出來。」
看到迅速出現彎著腰恭敬的常薈,秦筠抬腳踹了他小腿:「以後你們的人再不謹守本分,把本王當作禁.臠內宅婦人之流的來看待,我立馬就去皇宮把衣裳脫了。」
&爺莫開玩笑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脫衣裳。」
秦筠不想多說,徑自回了自個的院子。
見秦筠走了,常薈站直了身子:「王爺最討厭被人管束,謝公子你太心急了。」
&只是想給她提個醒。」
謝灃淡淡道,想到無意間見到的趙鄴看秦筠的眼神,但願是他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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