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廁所!」
許諾喊完,感覺環境都在幫他,他不僅停止了下落,甚至周圍的環境都變了,旁邊就是土坑,還有看著就柔軟的葉子。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芽姐還準備再撈一把,看他那個樣子肯定是真的了,可不能隨地大小便,結果許諾不見了,她站起來感知四周。隨後她鬆了口氣,不是弄丟了就沒事了。
底下的傀儡合體了,一拳就把這個山石靈獸打裂開,流出來不一樣的血液。
白衡抱著劍饒有興致地看著宋真,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等他那邊靈獸補充。
宋真手忙腳亂,藤蔓四延八展,把一個靈獸的攻擊扭到另一個身上,把天上準備降落的冰錐擋住,把地下的老鼠掐死。
新的縮影成形,裡面不僅有他自己的身影還有周圍的環境和靈獸。
錯間靈基不停振盪,縮影扭曲變換,他陰陽秘術沒有補充陰陽之力,不過他覺得也不太需要了,這神通空無的縮影生效範圍可大多了,就是有點慢。
萬靈同率,巳解擊。
他成功了,巳解擊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流星,蜿蜒的路徑穿透縮影,附近的靈獸動作一頓,墨劍貫穿,藤蔓也不甘示弱,串起幾隻靈獸,還分裂出小部分針對腦部和心臟。
記錄的貢獻點不斷跳躍,就這一小會就有接近一百的收益,按照購買力相當於一百點數。
三個人里就宋真的速度最慢,傀儡差點就去搶怪分貢獻點了,只不過停住了乖乖回到天籟身邊。
「弄完了?真快啊,休息一下吧。」
芽姐招手讓他們上來,雲朵已經重新出現,這柔軟的感覺讓人無法自拔。
宋真不知不覺陷入裡面,軟乎乎的,吃下丹藥恢復靈氣的功夫自己都要睡著了。
許諾剛愛護完環境,走兩步就發現了雲朵,還沒等他開口就被芽姐拉上去,「謝謝。」
芽姐看著他忍俊不禁,「你這個言出法隨很…別致呀。」
許諾滿臉通紅,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爬,腳趾抓撓著鞋底,沒有說話。
「害呀,不逗你玩了,繼續出發咯。」
暗紅色越來越明顯,他們心情不由得蒙上一層陰影,只有芽姐面不改色,依然懶洋洋的為他們加油打氣,然後就把他們丟出去了。
許諾生無可戀,又來了無限循環的跳樓機。
他第一句就是要上廁所,可是失敗了,這個言出法隨肯定是喜歡搞他,他只能試著各種各樣的姿勢。
宋真殘忍的把藤蔓穿透人群,他們穿著樸素,腳上粘有泥土,褲腳挽起來,農具七倒八歪。
這片田裡已經沒有他們辛苦的作物了,只剩下了血紅色,和巴掌大的蟲子。
蟲子如同膨脹的血紅色桑葚,一粒粒的肉瘤凸起,只留一個口器伸長出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它們還紮根在人的身上,即使身上幾個肉瘤膨大破裂,也百折不撓。
白衡的劍依然快,他這次沒有像之前耍帥,很乾淨利落,讓人走的很痛快。
天籟的傀儡更是抓住要害,一開始就合體,連人帶蟲子打成年糕。
這些變異的宿主沒有什麼基礎,沒花多久就清理乾淨,最後這個地方,被宋真用藤蔓揚起土石掩埋。
這次所有人都沒消耗多少,全部回到雲朵上看許諾表演。
「幫幫我!游離的氣體!」
「天上天下,不可無我立足之地!」
「此處可以站立。」
許諾學習了許多前輩的話語,懇請的,狂妄的,平靜的,但這些都不是他的。
他還在下落,就這兩趟,腦子裡還記得的語錄都被他說了個遍,沒有一個成功的。
「我後悔了!我不玩了」
強烈的悔恨,如果他當初再多堅持一會兒,是不是現在就沒有那麼無力了呢,是不是就能為師傅分攤,不用師傅這麼操心了呢。
許諾還在回憶,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雲朵上原來的位置,等他後知後覺,模糊的視野被打開,他才知道自己成功了。
芽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會不會你的言出法隨需要強烈的意願呢?」
許諾搖搖頭,隨後發現自己有點太大膽了,「沒有,不是,我的意思是…呃,你說的很有道理。」
意願,他當然有啊,每一次的失敗,都那麼刻骨銘心,他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神,只會低著頭,握緊拳頭,心中訴說著下一次定要成功。
可是困境不以他的意志轉移,更強烈的意願和渴望,只會換來更大的打擊,他都懷疑師傅是不是看錯了,他其實根本不適合做執律人。
可是他們總還是樂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撫摸他的頭,給他做好吃的,安慰他,可他真的配嗎…執律人,如果不是師傅,他應該早就在犄角旮旯里死了,無人問津。
他真的很想成為合格的執律人,能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像這樣子,牽連所有人的精力,如果他和他們沒有聯繫,師傅能找到更好的傳承人,就不會這麼累了。
芽姐朝他笑了,沒有在意,「沒關係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才最清楚啊,不要有太大壓力,先定個小目標,把這種下落的言出法隨給掌握吧。」
宋真凝視前方,現在的能見度越來越低了,根據信息作戰系統提醒,環境發生了很大變化,靈網信號有所延遲,生命定位器激活等待時間延長,預判十秒比較保險。
他們深入,通過晶卡掃描周圍環境,根據反饋採集數據,也得到了貢獻點,數量不算少。
「嗯嗯?我感覺前面有點危險呀,你們怎麼說?」
天籟依舊堅定,白衡開始擦劍,宋真也做好了準備。
「嗯嗯嗯!狀態不錯,去吧去吧,天籟要不要留在我這裡呀,反正都是傀儡去。」
天籟搖搖頭,雖然傀儡由自己操縱戰鬥,但距離太遠消耗不僅會變大,還會產生延遲。
芽姐摸了摸她的頭,「去吧去吧,我在你們放一百個心。」
許諾繼續空中飛人,他這次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看著這滿目瘡痍的大地,閉上眼就能想像到肆虐的靈獸和恐慌的人群。
他甚至能感受到這裡還有人行俠仗義,最後死在靈獸下,明明他是凡人眼中的仙,可還是那麼渺小,也只是爭取了一隻靈獸的幾分鐘而已。
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
「餵?你怎麼了?」
一晃眼他重新站在雲朵上,芽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這是二。」
「嗯?」
「對不起,我剛剛發呆了,沒事的,勞你費心了。真的對不起,我這就…」
「搞什麼呢,我看你是累了,這個環境也有點問題,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我…可以不用休息的。」
「嗯哼?你說的哦?別緊張…開玩笑的,要勞逸結合,放鬆點,可以看看他們的表現,之前他們看你看的那麼開心,你現在也可以看回來了。」
許諾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這種時候根本靜不下來,明明師傅他們都那麼辛苦,明明這些哥哥姐姐不是留洲人都在為留洲出力,而他卻在旁邊休息看著。
他如坐針氈,心情滿是焦慮,即使之前訓練的成果很一般,但是他可以告訴自己,他真的有在努力,也有成果。
可是現在坐下來,他感覺就是一種折磨,甚至覺得留洲如此都和他的失敗有所聯繫。
最後看了幾次芽姐,還是開口了,「那個,芽姐姐,我還是繼續訓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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