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甘比亞人。」
望著遠處山坡上那些黑皮膚的人影,我用肩膀扛著老傑克的手臂,有些發懵。
媽的,又有麻煩了……
甘比亞人,是阿麗克山脈非常有名的黑人土著。
他們生活在非洲的原始森林,從古時候起,就是天生的獵手,驍勇善戰!
望著遠處山坡上那些黑皮膚的傢伙,我頭上開始冒汗了。
我轉頭看老傑克,老傑克面如死灰,滿身鮮血。
那模樣,看起來別提多慘了!
「嘿,傑克,我們完蛋了,看來要涼。」
我苦澀的說著,把老傑克放在地上,看了看我的槍。
沒辦法,我們跑不掉了!
此時老傑克受傷,我們消耗巨大,想跑根本沒有可能。
老傑克嘆息著,坐在地上,和我一起盯著那些黑人土著,捂著他受傷的肩膀。
巴布亞那小子跑的飛快,不一會,他來到我們近前,整張臉都在因為害怕而發抖。
「團長,甘比亞人,是甘比亞人!」
「媽的,他們會殺了我們的,他們會割下我們的腦袋!」
巴布亞驚恐的叫著。
我無語的看著這個黑小子。
巴布亞是甘巴沃族,是非洲的遊牧民族後代。
在非洲,遊牧民族是很怕狩獵民族的。
因為在古時候,他們經常挨打,這就像狼群和羊,甘巴沃族經常被甘比亞人打劫!
所以巴布亞害怕甘比亞人,這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甘巴沃族口口相傳,那是刻進骨子裡的畏懼!
我無語的瞪著他,心想瞧你那點出息。
媽的,不就是一群野人嗎,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老子又不是沒和他們打過架,大不了多殺幾個,死也得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作來自東方的霸氣!
「巴布亞,冷靜點!」
我心裡想著,憤怒的說道:「媽的,你現在是個兵!大兵,你手裡有槍,你應該無所畏懼!」
我說完,把發抖的手指藏到背後,繼續去看山上的甘比亞人。
沒辦法,對方的人有點多啊……
這不由讓我想起了和老傑克在奧蘭治河畔的那個恐怖夜晚。
那一晚,滿地屍骨,甘比亞人,叛軍。
我和老傑克被甘比亞人抓住,還差點被他們砍了腦袋!
要不是一個叫哈達巴克的人,我們兩個早死了!
「真是漫長的一夜啊。」
我心裡嘆息著,又去看身旁的老傑克。
老傑克和我一樣,此時盯著山坡上的甘比亞人,也是有些發懵。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不知道對面的甘比亞人是敵是友。
甘比亞人,在非洲,分為十四個族群。
對面山坡上足有五六十人,黑壓壓的一大片。
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哪個族群的人,他們有男人,有女人。
女人們像男人一樣光著身子,人們只穿著簡陋的草裙,脖子上戴著動物骨頭做的項鍊。
男人們舉著長矛和弓箭,身上用白色和紅色的顏料畫著圖騰。
很顯然,他們應該是在附近狩獵的。
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被槍聲和火焰吸引過來的。
「該死的。」
沉默片刻,老傑克虛弱的說道:「韃靼,我拖累你了,有機會你就跑吧,別管我。」
我轉頭瞪他,心想你這個時候就和我說這些?
我們黑魔鬼的宗旨,是不拋棄一個隊友,不放過一個敵人!
哪怕就算是跑,我也得背著老傑克一起跑!
我正想著呢,只聽山上的甘比亞人已經「呼、呼」的叫了起來。
再然後,我們就看到那些黑人土著開始向我們發起了衝鋒。
人們跑的很快,男人在前,女人在後,全都舉著他們的長矛與弓箭。
那場面,讓人有些緊張窒息。
我看了看手裡的槍,我身旁的巴布亞急的直發抖。
此時身後是火海,我們所在的地點是開闊地帶,我該怎麼辦?
我想過,要不要主動開槍?
但在這種地形下,就算開槍又有什麼用?
我見過甘比亞人投擲長矛擊殺叛軍,如果我開槍,他們會把我們紮成刺蝟一樣!
「團長,怎麼辦!」巴布亞很慌張。
我沒有說話,強撐著擋在他和老傑克的面前。
片刻後,對方停止了衝鋒,全都站在距離我們幾十米遠的地方。
他們在看著我們,觀察我們。
我提著步槍,和他們彼此對視。
就在這時,只見對面的人群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黑人。
那人皮膚烏黑,留著濃密的大鬍子,身上披著豹子的獸皮。
他張開雙手,突然對我哈哈大笑道:「嘿,拉菲基,我的朋友!哈哈,媽的,還真是你們呀!」
對面的黑人笑著,大步向我們走了過來。
我瞬間心中疑惑,猛的認出了他是誰!
哈達巴克?!
沒錯,就是那個彪悍的甘比亞人族長!
真是想不到啊,竟然是他們!
媽的,我們死不了了!!
「傑克,快看,是哈達巴克!」我笑著,放下手裡的槍,也連忙向著哈達巴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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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見,這個甘比亞族的族長可比以前粗獷多了。
他留起了大鬍子,我和他四目相望。
這個彪悍的傢伙,突然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他哈哈大笑,摟著我的肩膀說道:「嘿,拉菲基,我的朋友,感謝你!」
「感謝你救了我的朵拉!那晚要不是你,我就失去了我寶貴的女兒!」
哈達巴克說完,揮手召喚他的族人。
「朵拉?」我有些疑惑。
不一會,我看到甘比亞人里走出來一個長發的黑人姑娘。
那姑娘長的很漂亮,有著接近東方人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窈窕的身姿。
我一看,她也披著獸皮。
感情這倆人是土著里的貴族。
別人都在光屁股的時候,他們已經穿上了豹紋!
見我和哈達巴克熱情擁抱,嚇破膽的巴布亞瞪圓了眼睛。
老傑克苦澀的一笑,也是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嘿,朵拉,你好嗎,原來是你呀。」
我笑著,愣了好幾秒才認出對面的黑人女孩。
黑珍珠朵拉,就是我在奧蘭治那個夜晚,無意中救下來的那個甘比亞族女孩。
當時我殺了叛軍,把她藏在床底下。
那晚月色很美,朵拉更美。
銀色的月光照在她烏黑的身體上,她全身散發著熒光,美艷的模樣,讓我理解了黑珍珠的意義!
我笑眯眯的看著她,黑人女孩已經走到了我的對面。
朵拉眨著大大的眼睛在看我。
近距離觀察這個女孩,我依然覺得她很漂亮,但這女孩好像有些高冷。
我繼續微笑,這時朵拉說道:「原來你長成這樣?那晚太黑了,我都沒看清你的臉,那晚……呵呵,謝謝你。」
黑人女孩笑著,露出一種異域的美麗。
她就像個現代人一樣,向我伸出了手指。
我的手和她握在一起,剛想說不用謝,卻發現這女孩緊緊的抓著我不放。
我疑惑的看著她,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又轉頭看哈達巴克。
只見在父女倆的對視中,黑人女孩羞澀的說道:「帕帕,姆里透透,哈其米,姆納卡卡尼,姆納西!」
女孩說完,還指了指她和我。
我疑惑不解,根本聽不懂甘比亞人的語言。
正想著呢,只見哈達巴克用力拍了我一下。
這傢伙的手勁很大,砰的一聲,我被打的一縮脖子。
我剛想轉頭,只見他摟緊我的肩膀,大聲笑道:「嘿,小子,恭喜你,我的女兒看上你了!媽的,她說你是她的姆納西,這事我同意!」
「姆納西,啥意思?」
我問,瞬間有些慌亂。
面前的黑人姑娘仍是抓著我不放。
哈達巴克一臉壞笑,看看我,又看看朵拉,繼續對我說道:「姆納西,是我們甘比亞族的土語,嗯……就和馬賽人的姆查姆貝是一個意思。」
「那姆查姆貝又是什麼意思?」我又問。
哈達巴克有些不耐煩了,面前的黑人姑娘還是不鬆手。
我很疑惑,感覺這父女倆有事瞞我。
父女倆都在壞笑。
沉默片刻後,還是面前的朵拉說道:「姆查姆貝,是老公,丈夫,家裡男人的意思。」
「我說你是我的姆納西,在我們甘比亞人的土語裡,意思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是我的唯一。」
女孩說完,本是高冷的臉蛋上,瞬間綻放迷人羞澀的微笑。
那清澈的眼眸,精美的笑臉,如水如玉。
我瞬間驚呆了,心想什麼就成了唯一?
媽的,好傢夥!
我是個東方人,她是個黑人土著,我們兩個怎麼可能在一起?
我心裡正嘀咕著,身旁哈達巴克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腳下站立不穩,撲向對面的朵拉。
二人的臉,不足幾厘米。
只聽哈達巴克在我身後大叫:「媽的,該死的東方垃圾,別磨磨唧唧,馬上給老子滾過去!」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甘比亞族的女婿!記住,我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你應該感到榮幸,垃圾!」
我尼瑪:「……」
我回頭看向哈達巴克,面前的朵拉羞澀的扶住了我。
此時也就是不能扣圖啊!
各位,如果能扣圖,我覺得,我一定會在腦門上寫上一個大大的「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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