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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砸在了韓奉歡的左臂上後,渡邊嘴角閃過一絲獰笑,心想手臂這下應該是粉碎性骨折了吧?
砰的一聲悶響,韓奉歡身子一晃.
野合再也不掩飾嘴角的笑容了:「渡邊君,你的……」就在他準備嘉獎渡邊幾句時,忽然發覺他臉色瞬間雪白,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從渡邊腿上傳來的並不是他所想xiàng 的那種咔嚓聲。
因為當他全力一腳踢在韓奉歡胳膊上後,那感覺就像是踢在了一塊鐵石上。鐵石紋絲不動,只是一股撕心裂谷的疼痛順著腳趾頭神經傳回大腦。
啊……渡邊心念電閃之下感覺到了事情不好,顧不得享shòu 那種疼痛的快感連忙調整姿勢。身子在半空中一扭,踢出去的左腳就想收回去,打算落地後再用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去攻擊眼前這個可惡的年輕人的下巴。
能夠在瞬間就想到下一步的計劃,渡邊可謂是反映不慢。但在華夏有句老話:計劃不如變化。此時他就是這句真理的驗證者。
韓奉歡並沒有給他實現如意算盤的機huì ,在左臂擋出了他右腳後,右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抄住他的腳腕,往回一拽,隨即抬起右膝對著他的小腿內側狠狠的頂了上去。
咔嚓……
野合就聽到了盼望良久的悅耳骨折聲。
隨著渡邊一聲變態的嚎叫,他的小腿在韓奉歡的膝蓋上詭異的變成了個九十度直角,雪白的迎面骨刺穿肉皮和褲子,帶著絲絲的血跡,就像是一面沒有了旗幟的旗杆那樣孤零零的插在山麓,帶著蒼涼。
「啊!」血腥的場面讓柳親親閉上眼睛捂住嘴巴一陣乾嘔。站在樓梯口的陳明和韓玉俊也同時打了個冷顫。
岳七卻是司空見慣,眼睛眨也沒眨一下,只是伸出手攬住身邊一臉愕然的岳無傷:「沒事的。」
「嗯……」
讓岳七感到意外的是,岳無傷並沒有想xiàng 中的驚恐,她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說:「好帥哦。」
韓奉歡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下昏過去的渡邊鬆開手,那條只剩下肌肉連接的右腿吧嗒一下落在地下。
「嗯……」渡邊低聲慘呼一聲剛從昏迷中就醒來又昏了過去,因為……韓奉歡把腳踩在他的左手上腳下猛然用力。這次的骨裂聲並不悅耳,在渡邊的慘叫聲中,骨裂發出的聲音完全可以被忽視。
韓奉歡看著滿頭大汗的野合面無表情的低聲說:「我一向是說話算話,我說過會R國功夫的R國人都要留下手才能離開這兒,我會為了實現諾言而去努力的。」他嘴上說著話,腳下不停的又踩到渡邊右手上,就像是一個頑童在下雨天踩泥巴那樣,隨意的踐踏了幾腳。這次渡邊的右手瞬間就變成了一團看不出模yàng 的棍子。
大廳中所有的人都半張著嘴巴看著韓奉歡,眼中帶著恐懼。最後面的幾個女服wù 生甚至蹲下身子開始嘔吐。
在場的只有一個人不怎麼滿意這樣的下場,那就是岳七。
「這個傢伙這次竟然沒有疼醒過來。靠,這麼有趣的事情主角卻不知道,簡直是沒意思透了。」他鬆開岳無傷的肩頭不滿的自言自語。
看著昏迷在地下的渡邊,野合額頭出現了冷汗,順著額頭流下的汗水使他的眼睛幾乎看不清眼前這個魔鬼般的年輕人。只是下意識的哆嗦著嘴唇嘶聲的叫:「你……」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那樣,韓奉歡一言不發的冷冷看著他。
良久,他才轉身才對著岳七:「我想你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你不希望在你的承諾在還沒有完全實現時,會有R國人從門口可以完好無損的走出去。」岳七摸了摸下巴苦笑著說:「我還知道你這個說一是一的臭脾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因為幾乎每次都是我來給你擦屁股。」
韓奉歡嘴角一彎,那笑剛想浮上,他卻又緊緊的抿住了嘴唇。
「咳……岳七輕咳一聲對呆若木雞的野合說:「我給你一個良好的建議,那就是你抓緊把一雙手給廢了。我保證他不會再為難你,你看怎麼樣?」
勸著別人自殘不說,而且還要受害者承他的情。天底下敢把這話當作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的人,全天xià 也許只有岳七一個人了。
「你……是誰?」野合牙齒咯咯作響。
「我?」岳七故作不解的用手指著自己:「小歡,我是誰?」
「你是我兄弟。」在回答岳七是誰時,韓奉歡臉上沒有看出什麼表情,但眸子中卻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兄弟!因為你是我兄弟!!
短短几個字,就代表了我會放心的把後背讓給你依靠。
「嗯!」岳七重重的答應了一聲,身子忽然一挺。
挺直了身子的岳七,竟然在瞬間散發出了讓所有人都感到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殺氣。他略顯瘦削的身子在柳親親、宋抗春,甚至藏在樓梯口偷偷張望的阿韻眼中猛然間挺拔起來讓人不敢逼視。
岳無傷從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從小就吊兒郎當的哥哥會這麼有型。
「哇……不愧是我們、我老哥……」她一臉崇拜的邁前一步和岳七並肩:「哥,別忘記還有我。」
「你?你還是去一邊鼓掌助威吧,這兒的事交給我好了。」
聽岳七這樣說,岳無傷用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臉色嫣紅:「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岳七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髮際柔聲說:「雙兒聽話,嗯?」
這聲雙兒聽話讓岳無傷仿佛又回到了兒時。那時候岳七每次在和別人打jià 前,總是把她護在身後對她說雙兒聽話。
很久沒有聽到哥對自己這樣說了。
很久是多久了?岳無傷眼中忽然泛起了水霧。
宋抗春抓起岳無傷的手:「無雙,有他們在,我們看熱鬧。」如果以後他經常對我說這句話改多好?她心裡想。
「嗯。」岳無傷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你們都聽到了吧?只要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走出這個門口的話,那麼我將承shòu食言小人的罪名,」岳七用眼光掃視了一下這些人:「我不管你們今天為什麼會有這種下場,但我還是要按照我兄弟的話去做。所以還請大家多多配合,賞我一個面子自己把手廢了吧,別讓我這當兄弟的為難好嗎?」」放屁!「野合爆喝一聲,一記左直鉤拳打斷了岳七的唧唧歪歪。
那個帥的禍國殃民的變態野合不敢惹,可要是先把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一拳打到的話,弄不好還可能趁著混亂逃離此地。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氣概,他這次的出手是勢在必得,一點餘力和後路都沒有給自己留。
看著夾帶著風聲的拳頭對著面門而來,岳七微微皺眉一臉不爽的解釋:「不就是留下一雙手嘛,至於這樣兇狠嘛?」嘴上說著但是手下卻沒有閒著。他腳下一滑身子半矮,霍地一個風點頭避開野合打過來的拳頭,順勢貼身靠前抬起右膝頂住了野合的右腿。
野合這一拳打空,頓時感覺不好。但這個念頭剛升起,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拳頭,就見岳七雙手一翻,抓住他左臂,往旁邊一掰然hòu 逆轉。
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響,野合只感覺左臂就像是伸進了大功率的絞肉機內,每根神經和每快肌肉都夾雜著一股難以描繪的疼痛傳來。巨痛中,還想下意識的閃躲一下身子,但是雙腿胯間早被岳七的右腿伸入擋住,哪兒還能移dòng 的了半點?
佛說:生活就是被強姦,既然不能躲避那就閉上眼享shòu 吧。
瞧瞧,這話說的多麼容易啊?野合要是知道這句話是那座佛說的話,他肯定會大叫:有本事你他媽的來享shòu 一下!
眼前這個身手變態的男人是個人嗎?」他之所以會這樣對佛大不敬,就因為他現在只能一動也不能動的在享shòu 比被強姦還要爽百倍的滋味兒。
劇痛之下的野合狠勁的咬著下唇。因為太過用力,鮮血順著嘴角哩哩啦啦的滴答在胸口。
岳七看著一臉痛苦的野合,搖頭輕嘆:「你為什麼就捨不得暈過去呢?非得大睜著雙眼來享shòu ,這可怪不得我了。」說著就放下他的左手,拿起他嚇傻了的右手掂量了一下,然hòu 野合先生就聽話的隨著骨折聲暈了過去。
岳七放開野合,看著他軟軟的趴在地下滿懷同情的說:「這個時候才捨得放qì 希望,真是個笨蛋。」
他抬眼看著其餘的幾個人:「你們呢?是自己動手還是……?」
看著野合和渡邊雙雙昏迷不醒,餘下的那6個人都面無人色的腿肚子打顫。
矮胖子王宏早就被慘叫聲喚醒。當他看到慘受酷刑的渡邊、野合的下場時,他真後悔幹嘛自己醒來,但是他又存著一絲奢望。看著韓奉歡冰冷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王宏連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位大哥,我、我可是華夏人,我不是R國人。」
韓奉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慢聲說:「我知道,你不是R國人。」
「是、是。我真的是華夏人……」王宏好像從這句話中覓得了護身符。但是韓奉歡隨後說出的話,卻徹底的破滅了王宏的希望:「但是你比R國人更該接受懲罰,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啊!」王宏張大了嘴巴,臉上的笑一下子就轉換成了後悔加恐懼。
後悔他媽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後悔認識了這些R國人並充當了人家的馬前卒,後悔今晚實在是該呆在家裡、該愜意的趴在小桃紅的肚皮上不出門的。本來,人生有很多時候,後悔就等於將要付出什麼。王宏現在除了恐懼之外別的什麼也拿不出來了。
岳七打量了一眼剩餘的幾個人悄聲問:「能不能告訴我今晚這些兔崽子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惹你這樣大發yin威?」
韓奉歡向前走了幾步,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宏緩緩的說:「某些人說,在整個亞洲,柔道是最強的功夫……」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幾個保安沉默了幾秒鐘:「……本來這也無可厚非,可他們不該以華夏人當作活靶子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岳七這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下死手。
他很清楚韓奉歡的脾氣,向lái 是說一不二的。如果躺下的這兩人來飛天鬧事只是為了炫耀他們的那點微末之技的話,韓奉歡即便是插手也不會做的這樣決絕,但是現在他這樣做,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果然,他又聽見韓奉歡壓低了聲音:「最為關jiàn 的是,他們是來自R國的神風隊。」
神風隊?!
在聽見這三個字後,岳七忽然就笑了:「其實不該留下他們的手……」
王宏看到韓奉歡逼近以後,雙腿一直就在不停的打擺子。此刻他的雙手好像是多餘的一樣不知道放在哪兒,也許真該讓眼前的這倆獵豹般的男人留下才是最為合理的。
就在聞到自己褲襠中發出陣陣臭味的時候,忽然聽見岳七如是說。他眼睛不由得一亮,就連鼻子兩邊的小疙瘩,都在剎那間就充滿了歡愉的生命:「是啊、是啊。實在是不該這樣做的,何況我真的是華夏人……」
話剛剛說到這兒就被岳七微xiào 著打斷:「……應該把腦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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