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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顧淵瞄著劉在辰說道;「劉兄,這太陽這麼個毒辣,兩個大男人逛什麼街啊!」劉在辰趕緊化身下人摻開手中扇子立馬弓腰給顧淵扇起風來,用卑微的語氣說道;「對不住咋顧公子了,你看你看這麼熱的天還要你陪著我這個小人在街上看禮物呢。」
顧淵笑笑道;「喲,搞半天,大哥這不是折煞小弟嗎?咱們念書起,我可就是你跟班小弟啊。跟大哥看禮物,小弟不敢不從。」隨即又做一副了不得的樣子,手一揮大街對著劉在辰說道;「大哥,隨便看,看起那樣拿那樣。」劉在辰感動般望著顧淵說;「顧家富公子這是要
替我跟錢的節奏啊。」顧淵趕緊制止道;「誒誒誒,你可別丟了你橫霸杭州扛把子的臉面,這街上誰敢不從。還需要我出手給錢嗎?」劉在辰一個白眼給他甩去說;「滾,虧你是我兄弟。」顧淵嘻嘻地笑,就要惹他這樣。看了會,顧淵打趣道;「看上誰家姑娘了,看這麼久的禮物。
小心嫂子知道了啊」「就是給她看的生日禮物,過些日子便是她生日。」劉在辰輕輕說道;「你也來吧,嫁到劉家還沒過一次生,這次要好好辦。」顧淵自言道;「她?若水」他不經意這樣脫口而出,劉在辰心一驚又淡淡地回著;「是蘇家二小姐蘇凝媚,不是若水。」顧淵一聽低著頭
不語,只是靜靜地陪著他挑禮物,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只好不停地幫忙提意見。
回家中一股勁飯也沒吃就躺著休息了,心想這劉在辰的腳是怎麼長得,能逛這麼久。自己也是逛這麼久,簡直是不敢回憶自己今天陪了個大男人逛街挑禮物。琦絲送來飯菜,服侍著顧淵,顧淵隨便吃了點,好奇問道;「琦絲,你說劉公子這人挑東西這麼個挑剔,看女人怎麼就
不一樣了。」琦絲停下手中的碗筷笑道;「少爺,此話怎講,雖說這劉少夫人不及其他小姐那樣漂亮多姿。但也是個嬌小可愛的女子,況且她還是留學歸來的。就憑這留學就讓好多的女子都趕不上了。」顧淵被這話給逗笑了,仰著頭笑道;「說得對,留學歸來的女子確實和別人不一樣呢。」
琦絲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顧淵總覺得有哪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口,她說;「少爺,別笑了,牙齒上還有菜葉呢。」什麼!他還沒這尷尬過,這臭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抬頭眯著眼斜視了她一眼,尷尬地說一句;「話多」邊走出房門邊拿出小鏡子出來照照牙齒,收起鏡子翻起了白眼被琦絲這丫頭給氣死了。
哪來什麼菜葉,竟被她給整了。要保持個美男子的形象不容易啊,果然不該想著蘇凝媚那傻丫頭,智商都給帶低了。這個男子邊想著邊笑,很少很少有這樣的情景會傻笑了。不知不覺走到了顧氏布莊的門口,他讓管家開了門,說自己今夜來看看新一批布料的質感。管家李叔只好陪著少爺來的貨倉,畢竟
他還很少見少爺會這麼關心起生意來,卻不料顧淵說;「李叔,夜深了,先去休息吧,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李叔擔心說;「少爺,不如明日再來清點吧。怕著了風寒,就不好了。」顧淵安慰李叔說道;「沒事,李叔。我自己知道,你先回去。」李叔見他如此堅持,也不好多說邊離去。顧淵忍不住打哈欠,
但還是拿出紙開始動筆畫畫,大半個晚上弄好了設計圖。挑出了最好的浣紗,布料,開始裁剪。從未有個這樣的高度集中和專注,刷刷刷像是個裁衣高人一樣做起了衣服。結果是怎麼裁剪,縫補,都和想像中的不一樣。眼前的這塊布就像是乞丐的補丁爛衣服一樣,平時他也就興趣來設計下衣服款式。男人不會
針線活,很正常吧,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堆爛布,天已經亮了,可現實是連個袖子都不會的人只好在下人們來之前收拾好殘局。看著被針刺破好幾處的傷口,他苦笑道;「看來要提高衣裳的價格了,做衣服成本得算上醫藥費。」弄完全部,悄悄地離開了現場。疲憊不堪地回到了房間,看見
琦絲坐在那,像是在抹眼淚般。他嘆口氣站在門口說道;「哭什麼,大白天怪瘮人的。」琦絲聽見是顧淵的聲音,心裡又是尷尬又是開心的。抹開眼淚說;「我眼睛進沙你也管啊,」她起身向前扶他到床邊邊說道;「你這去哪了,不就是騙你說你牙齒上有菜葉嗎?難道還去尋死了不成,看你這樣像是鬼附身了一樣。
一點精神都沒有,陰森森的。」顧淵是累的不行,不想多說話。只是交代了句;「貨倉我取了點東西,你給李叔交代下。」琦絲疑惑地,又知道不該說話了。只好讓他休息,自己去布莊看看。交代好少爺吩咐的事,便問李叔貨倉少了那些貨。李叔指給她看了,她一驚,這不是新款式的貨源嗎?她看見角落裡的圖紙,
趕緊對李叔說道;「李叔,這缺少的貨,全部重新給我拿一樣的。」李叔無奈說道;「琦絲丫頭,你也知道這布莊本來就不許私自拿取。這可是要有老爺的」「好了,這我還不知道嗎?李叔,你想這可是少爺想要的,你這不是為難了少爺嗎?你也知道這樣的新貨都是剩餘的,李叔,你最好了。」琦絲散發魅力撒嬌地
對著李叔,李叔念頭一想也沒什麼。主要是拿著琦絲丫頭沒辦法啊,便就點頭同意,拿了一樣的浣紗布料給琦絲。琦絲支走李叔,撿起圖紙。心裡琢磨半天,拿著圖紙怎麼個看也不像是那日少爺三句詩句的前兩句。那麼,就是若耶希傍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笑笑道;「是為了這個採蓮女啊。」回到府里,見少爺還
在休息,看他手指的傷便明白了原來是整夜都在做衣服。驚愕的表情大過於好奇心,這麼個放蕩不羈的少爺居然做起針線活。那場景不敢想像,她拿著布料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按照圖紙,以及圖紙上詳細的記錄的數據,著手開始做起了衣服。對於她琦絲來說,做衣服雖說不難但這圖紙上的衣服好是精緻。想必做出來定是
仙氣十足,飄逸迷人。就這樣做了一天衣服也只是把這石榴裙的上衣做到一半,想這精緻活少爺怕是做兩輩子都不行。
眼看一天就這樣被自己睡過去了,顧淵搖搖頭還是大意了自己。不僅掉了圖紙更是無可奈何,後天就要到了。他一頭轉念,定是自己那天陪劉在辰走昏了頭。怎麼會這樣,他又是嘆自己又是無話可說。動筆想寫首詩祝福他們的愛情作為禮物,卻想著不是傷害了她嗎?怎麼提筆寫詩又是想讚嘆,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像個
傻子,於是乎甩手一揮乾脆就送一筐桃子祝她長壽算了。不過怎麼感覺把她說老了,再說現在的桃子也不好吃。轉頭,他什麼不管約起酒肉朋友花天酒地去。傾心樓煙霧妖嬈,他顧淵也是少進這些地方。每次同些官弟子找姑娘也都是一個人在旁和獨酒,不許任何女子靠近。一般他很少喝醉,可今日卻喝的不少。醉醺醺地不知
天昏地暗,傾心樓的姑娘對這麼個出了名的帥哥是早就虎視愷愷。可這公子爺就是不得讓人靠近,如今現在醉成這樣。這些個姑娘還不動手啊,其中卻有個姑娘只賣藝不賣身,顧淵每次來傾心樓也順便來聽她彈奏古琴。這姑娘被人喚作之幽,是當初被賣進來的時候就有的名字。她見這些個姑娘都覬覦著顧公子,趕緊上前扶著喝醉
了的顧公子,望著那群個個妖嬈的女子說著;「顧公子一直都是點我名來負責服飾他,他現在喝醉了。還不得是我來照顧,還得勞煩姐姐們讓一讓。」這下可就惹毛了那些個女子,七嘴八舌地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看你那姿色,怎麼還想讓人顧公子對你有什麼想法啊。」另一女子嘲諷著;「喲,不是只賣藝不賣身嗎?還叫我
們姐姐,你配嗎?真是受不了」其她姑娘更懂怎麼煽風點火的,幾個公子爺好在有清醒的,幫忙解圍說道;「誒誒誒,我說你們這姐妹可不許這樣欺負人之幽啊,好歹是顧公子點的名。」這些個姑娘都是些會看眼色的人,只得作罷。之幽扶著顧淵走向自己的房間,讓他好生休息。看著顧淵,之幽回憶起第一次看見顧淵就是在傾心樓,
她還記得那個冷冷的不搭理任何女子,她觸動了。這樣的觸動並非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她原本有個哥哥,可是十歲的時候她和哥哥卻分離了。母親不幸患疾,自己沒能力,母親就那樣去世了。在別人看來這樣的女孩子無親人可依靠,活的真是可憐。可是在之幽心裡卻不這樣想,因為尋找哥哥成為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記憶中的她從未見過父親,哥哥就是她最親近的男人。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卻被一群人打破,他們帶走了哥哥,她拼命地追喊著卻被母親抱著。現在出現的這個男子性格多像是自己的哥哥,也許他就是自己的哥哥呢?越這樣想著,之幽心便是越開心。只是她不敢說出口,她還想確認只是每次都沒有機會說話。她想總有一天能和哥哥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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