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杜言一眼便望見了緩緩走來的岩沐,蹬直了眼睛,泛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年,年落落。」
岩沐友善的笑了笑,緊鄰余文坐了下去,避開了杜言犀利的眼神。
「岩沐,杜言。」覓洛簡單的介紹給了對方。
杜言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岩沐,您好,我是杜言,很高興認識你。」
岩沐禮貌的握住了杜言伸向自己的手「您好,杜言。」
「點的全是你以前喜歡吃的,不知道現在你胃口變了沒,你不能喝酒,我們今天都以果汁代酒,祝您生日快樂。」杜言優雅的舉起杯子「去年我陪你過生日,但是今後的每個生日我都會陪你。」
「呀,真的要說的這麼深情嘛,杜言,我也祝你生日快樂,今後的每個生日你需要我隨時到。」余文喜笑顏開的講道。
岩沐咽了咽喉間的唾沫,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啦,別弄的那麼煽情,碰一杯,我很餓了。」覓洛碰了碰岩沐懸在半空的杯子。
他們的話題似乎永遠講不完,從回憶過往,到憧憬未來,笑聲和交談聲縈繞耳畔,岩沐默不作聲的享受著晚餐,那麼的格格不入,沒有導演安排的戲,全憑自己臨場發揮,挑戰越來越多,任務越發艱巨。
岩沐倚著洗手間的牆壁釋然的呼出一口氣,望著鏡子裡憔悴的面容,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走了出去,順著爭執中的聲音的方向望去,迅速的退了回去。
「你可不可以聽我一次,讓岩沐離開你,年落落毀了你的前半生,你還要讓她來毀你的後半生嗎?你忘了席叔叔是怎麼死的?你也忘了你怎麼走到現在嗎?我的犧牲,席叔叔犧牲,你都覺得無所謂了吧!」杜言泛著淚光的眼神中滿是悲戚。
「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剛回國,我們今天開開心心的玩行不行?」
杜言撲入了覓洛懷中「我害怕,我害怕她傷害你,我不想。」
「我知道,我心裡有分寸。」覓洛輕撫著杜言的頭髮。
岩沐搓了搓冰涼的手指,糾結著走了出去,與他們目光接觸只有極短的一瞬,漠然的從他們身旁走過。
覓洛並未鬆開懷抱,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岩沐離開的方向。
走出餐廳,街道上各種建築霓虹燈閃閃發光。
「你和余文先去酒吧,我把岩沐送回去。」覓洛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車鑰匙。
「岩沐不去嗎?晚上不是在酒吧給你辦生日party嘛,可以一起去玩啊!你為什麼不去啊?不舒服嗎?」杜言親昵的拉住了岩沐的手。
尷尬的笑一笑「我想回家了,你們去玩吧!我,我打車回去吧,哦,我還不知道家的地址。」岩沐望向了覓洛。
「不然一起去吧,酒吧今晚不營業,全是認識的人。」覓洛講道。
岩沐瞥了一眼覓洛,難為情的點了點頭,其實像這種大型的內部聚會,岩沐是極其渴望前往的,只有越靠近他們的生活,才能發現更多的證據,但是劇情的走向得表現的極不情願。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即便是坐在角落聽見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過了一會兒,杜言請求覓洛陪自己回酒店處理點急事,他們走後,余文找來了一群裝扮艷麗的女子,嘻嘻哈哈的倚在他們身旁,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他們。
突然,余文抓住了身旁女人的頭髮,用力的推倒在地上,死命的踢了幾腳,托起女人傷痕累累的臉龐,望向了驚恐萬分的岩沐「這個女人剛剛告訴我,對我的生活很好奇,千方百計的討好我,但是對不起,我不喜歡這樣的女人。」面露凶光的坐到了岩沐身旁「為什麼不改行去做演員?我知道你是警察派來的臥底,洛哥被你唬弄的暈頭轉向,但是我很清醒。」
下意識的緊了緊拳頭「為什麼不改行去當作家?你想像力那麼豐富,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莎士比亞。」岩沐鎮定自若的回答道。
余文陰冷的笑出了聲「等洛哥對你的新鮮感沒有了,哦,不對,現在杜言回來了,他應該已經對你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你識相就自己離開,不然萬一被我找到什麼證據,你會死的很難看。」得意洋洋的走向了舞池。
受傷的女人吃力的爬了起來,灰溜溜的離開了。
酒店裡,杜言將余文告訴自己關於岩沐是臥底的疑點條理的分析給了覓洛,極其真誠的提出建議,說服覓洛讓岩沐離開,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爭吵,為了預防爭吵越發激烈,覓洛選擇了離開。
一路超速行駛到酒吧,穿過人群,覓洛將岩沐生拉硬拽的拖上了車,眉眼間堆滿了煩悶。
「你已經超速了,你沒聽見導航在提醒你嗎?」岩沐提醒道。
覓洛心煩意亂的平視著前方,眼神冷厲的懾人,岩沐貼著座椅閉上了雙眼。
刺耳的剎車聲響於耳畔,岩沐驚慌的睜開了雙眼,四周寂靜一片,覓洛冷漠的將岩沐拽下了車,推攘著走向了前方。
月亮高掛在夜空中,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漆黑的墓地園陰冷的讓人畏懼。
停在了席爸爸的墓碑前「當著我爸的面告訴我,你是不是臥底,是不是警察派來的臥底。」覓洛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岩沐。
岩沐背脊感到一陣冷意,全身的血液都起來,心仿佛要飛起來一樣在胸膛里亂撞。
覓洛陰鬱地掐住岩沐的脖子「你是警察派來的臥底對不對?對不對?」
岩沐猛地攥住那隻扼住自己咽喉的手腕,胸口處的壓迫又是一陣加劇,在那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殺意,直到她終於因為缺氧而被迫大口呼吸時,覓洛才鬆開了手,踉蹌著跌倒在地上,眼淚伴著咳嗽聲滑落。
淚水從覓洛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怔怔的站在原地望著地上無助的岩沐,內疚和憤懣的情緒縱橫交錯著。
凌晨的下雨天,街道不在擁擠,來往的車輛一一放慢了車速。
十字路口,交通信號燈孤單的閃爍著,岩沐靠著車窗,看著雨打濕的玻璃,閉上眼去感受哭泣的共鳴。
車子平穩的停在了停車場,他們沉默著都未下車,悲戚的氣氛越發濃厚。
覓洛抬起了岩沐淚流滿面的臉,吻上她蒼白的唇,淺淺的吻著她。
岩沐並沒反抗,只是一動未動,臉上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覓洛緊緊的擁著她,伸手拭乾了岩沐的淚痕,深邃的眼眸里閃著歉意的目光「對不起,對不起。」慢慢的湊到她的耳邊。
淚珠順著臉頰滾落「謝謝你近段時間的照顧,欠你的我會還給你,我真的很開心認識你。」岩沐推開了覓洛,毅然決然的下車走向了出口,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悲痛一點點包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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