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新義居肅穆的讓人感到壓抑,躊躇片刻,覓洛推開了門,放眼望見了義哥腳下的玻璃瓶渣,手上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溢出,勿安幫的人似乎已經離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余文怯怯的望了覓洛一眼,氣氛凝重的滲人。
義哥憤憤地拿起桌上的紅酒瓶,送入了口中,將剩下的紅酒伸向了覓洛,失落、難過布滿眼眸。
覓洛接住了紅酒瓶,大口大口的吞咽了下去,滿臉通紅的將空酒瓶放到了桌上。
「還記得我們在監獄裡認識的那一天嗎?我偷喝紅酒被胖子那伙人告發了,我單槍匹馬找他們理論時,和他們打了起來,被他們圍毆,你英勇的沖了上來,和我一起被打倒在地。」義哥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後來我們被獄警處分,打掃了一個禮拜的廁所,我們每天晚上偷偷的藏在廁所里喝紅酒,你一口我一口,像剛剛那樣,你說你想要報仇,你想要學拳擊,你當時在廁所里說的一切夢想我都陪著你實現了,而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願意放棄我們一起打拼下來的所有,你忘了你當初為了走上這條道路犧牲的一切嘛,你忘了杜言為你犧牲的一切嘛,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都全然不顧。」聲嘶力竭的吼道。
覓洛痴痴地站著,心裡上上下下翻滾折騰。
「她能給你什麼?她會讓你一無所有,眾叛親離,你覺得值得嗎?」義哥眼角泛起一絲淚水,輕聲問道。
深深呼吸,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沉重和難過「對不起,義哥,以前我奮不顧身的朝著我所想的事情拼命,因為我覺得我還活著那就努力,即使死了也無所謂,但是現在我拼命的想活著,我想好好的活著陪在她身邊。」覓洛眨了眨,將呼之欲出的眼淚奪回了眼眶。
「那杜言怎麼辦?」義哥失望的詰問道。
心裡像被刀絞般疼了一下,覓洛滿眼的不知所措。
淺淺呼出一口氣「我知道杜言是你心裡無法癒合的傷疤,但是我說這麼多,只是想盡全力留住你,我不希望為了一個女人,讓我們成為敵人,也不希望你為了一個女人,失去現有的一切。」將受傷的手伸向了一旁的小弟,咬著牙忍受著消毒水刺激傷口的疼痛「沒事了,先走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昨晚我在醫院遇見杜言了,臉色慘白,找時間去看看。」
由於是剛裝修,律師事務所充滿了甲醛的味道,覓洛正準備敲門,透過門縫看見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急忙推開門。
杜言痛苦的蹲在地上,死命的用手按著胃,咬著嘴唇,可是怎麼做都是徒勞,胃部的絞痛,連續不斷。
「又胃疼了?止痛藥在哪裡?」覓洛一把將杜言抱到了沙發上,慌張的拿起辦公桌上的止痛藥,接了溫水。
良久,絞痛感逐漸減弱,臉色依舊白得像一張紙,杜言深深的埋下頭,沒有作聲。
覓洛俯下身子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昨晚去醫院了嗎?」
忍不住眼淚落下來,成串地滴在他的胸口「昨晚喝了點酒,睡覺的時候胃特別疼,就去醫院拿了點藥。」
「給你講過不能喝酒,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眼神中滿是內疚。
「在我和岩沐之間,你會選我嗎?」杜言眼眸中滿是淚水望向了覓洛的眼中。
咽了咽唾沫「非得這樣嗎?」覓洛眼圈漸漸紅了。
「是,你知道我從一開始到現在並不是想以親人的身份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我之所以堅持著,是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我甚至很討厭自己,我討厭自己七年前沒有比年落落先開口,我討厭自己七年後沒有比岩沐先行動,當然,如果你毅然決然的選擇岩沐,那我不會再見你,我只能永遠不見你才會斷了念想,你的感情世界裡有年落落和岩沐,但是我的世界裡只有你。」淚水簌簌的掉落。
一眨眼,淚水禁不住滑落「五點了,現在可以下班了吧,先去吃晚飯,然後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覓洛溫柔的勸解道。
杜言點了點頭,拭乾了眼淚。
暮色漸漸降臨,桌上的飯菜逐漸冷卻,覓洛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聽到門鈴聲,岩沐起身看了看來訪影像,打開了門。
一陣飯菜的芳香撲面而來「你還沒吃飯嗎?」余文坐在了沙發上,沒有以往的凶神惡煞,語氣異常平和。
「嗯,你要吃嗎?」岩沐尷尬的笑著說道。
「不用了,你先吃吧!」雙手不自在的搓了搓。
「我不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是你來找覓洛?」岩沐順勢坐了下去。
指尖敲了敲沙發,滿臉的糾結「你能不能離開洛哥,我不想看他左右為難,也不想看他背負著內疚,他這樣下去會活的好累。」余文認真的瞳孔中布滿了無奈「我知道他很愛你,所以如果你真的愛他,放過他不行嗎?」
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既然他愛我,我也愛他,為什麼我要離開他。」
「因為你,洛哥放棄了新義幫所屬集團的所有股份,導致義哥想方設法的為難,因為你,他辜負了杜言,他對杜言的負罪感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他心裡有多痛,多。」
「為什麼會有負罪感?」岩沐眉宇間閃過一絲愁緒。
「之前新義幫的老大要求洛哥除掉勿安幫老大的一個得力手下,因為他手下小弟很多,所以商議讓杜言約見他,他恰好又很喜歡杜言,跟著去了酒店,但是沒想到他們防範意識那麼強,我們跟到酒店門口就被他蹲守在門口的小弟攔截,我們當時人太少,沒能闖進酒店,那晚杜言被強迫發生了關係,還被打的遍體鱗傷,她在昏迷前給洛哥發的簡訊是讓我們報警狀告那畜生強姦,而且為了有足夠的證據,她事先錄了視頻,把犯罪過程都記錄了下來,那個畜生被判了刑,洛哥也因此在新義幫深受老大喜愛,後來義哥和洛哥聯手除掉了那個老大。」余文哽咽的講道「那件事對杜言造成的傷害很大,她得了抑鬱症,但是為了不想讓洛哥自責、難過,才接受義哥安排的出國留學,在國外一邊上學一邊治療,你和杜言不一樣,你的世界可以允許感情來了又去,但是杜言的深情只能給洛哥一人,她的世界也只有洛哥。」
心裡沉重的似乎像被石頭灌滿,岩沐淺淺的嘆了嘆氣,心裡有千萬句,卻始終開不了口。
「你快吃飯吧!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當然如果你答應離開,什麼條件我都儘量滿足你,我先走了。」余文眼泛淚光的望了望岩沐「還有,這只是我們兩人的談話,希望不要有第三者知道。」
觸地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岩沐茫然的坐在沙發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處,此刻極度渴望任務能被終止,劇情太曲折,太虐心,太想全身而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704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