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那裡有江湖,那裡就有我,我就是江湖,江湖就是我。
臨安城內人山人海,歡呼雀躍,每個人的心裡都激動不已,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是什麼大日子,竟如此熱鬧,站在臨安城樓觀望下面的人群,城牆上的守衛們都在議論紛紛了,對於城樓守衛來說,見過人多那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他們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人,放眼看去,全是人頭,參差不齊。
沒有想到今天的比武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看來這不下於當年北宋南遷時那麼大的場面和混亂,怪不得連皇帝老兒都吩咐下來要加強臨安城裡的治安管理,是怕出現什麼暴亂之類的事件,看來皇帝老兒還沒有昏庸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正午眼看就要到了,卻並未見南宮六卿和武當掌門人冷鋒的身影,人海中開始唏噓起來,「會不會不是今天比武啊,怎麼兩個人都還沒有到呢?這個被人們看成是武林中最值得觀看的一場比武不會是騙人的吧?都到正午了人影都沒有一個,會不會是『坑爹』的啊,」看客們等得有些著急了,明顯出現了躁動,人海中有些人開始爭吵起來,更有甚者開始廝打起來,現場出現了一片混亂,城牆上的守衛這會兒開始著急了,趕忙去稟報。
出來的是一個比較讓人信服的人,這個人名叫易政,人稱『快劍』,他以前也是江湖中人,武當派的弟子,冷鋒的得意門生之一,為人真誠,愛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江湖聲譽不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做了官,朝廷三品帶刀侍位,從此江湖中就再也沒有他的名號了。
易政行事果斷,從不磨磨唧唧,這次也不例外,他一走到牆頭,兩手一伸說道:「各位安靜一下,安靜一下,我有話要說,」聲音響如巨鍾,行家一看就明了,易政在用內力提升音量的大小,人群聽到聲音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在廝打,「我知道大家都等得心急,不瞞你們,其實我也是,但不過請你們相信我師父,我師父向來一諾千金,說道做到,從不食言,既然我師父答應和南宮六卿大俠的比武,就一定會來的,一到正午時刻,我師父一定會出在這城牆之上。」易政的話言簡意賅,句句有理,讓人信服,於是大家心裡開始平靜下來,人海中再也沒有吵雜聲了,僅有些人在低言討論著什麼,不過這也無關大局了。
就在此時,兩個飛影在人海的上空一閃即過,飄逸的降落於城牆上,人海中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爭吵,不是廝打,而是歡呼,有的在叫『南宮六卿』,有的在叫『冷鋒』,音波一浪高過一浪,好像要整個臨安城都要震塌一樣,南宮六卿仗劍站在城牆的東邊,冷鋒拿劍站在城牆的西邊,兩個人對峙而立,南宮六卿先行禮,向冷鋒抱拳示意,雖然兩人都是江湖大俠,畢竟冷鋒是江湖前輩,理應得到南宮六卿的尊敬,冷鋒也抱拳示意,比武一觸即發。
高手對決就是與眾不同,南宮六卿和冷鋒兩人的身影時而在城牆之上,時而懸於太空,時而遊走於人海中,使得看客們大呼加好。經過一席功夫的比試,兩個人又飛到了城牆之上,似乎剛剛那些動作招式只是他們比武前的熱身運動,但是在看客們開來已經是最佳的眼福了,世間絕無僅有。南宮六卿道:「冷前輩的功夫果然了得,南宮六卿實在是佩服。」
冷鋒道:「南宮俠你太過謙了,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一代的天下了,久聞南宮大俠的劍法飄逸,今天我算是有幸領教了,南宮大俠,請竭盡全力,出招吧!」
南宮六卿道:「冷前輩,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南宮六卿迅速的拔劍而出,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閃亮,劍光刺眼,南宮六卿健步如飛,飛身而起,懸空就刺出三劍,劍劍都刺向冷鋒的要害,冷鋒先是一閃,後是一腿,再以騰空,就讓過了南宮六卿的三劍。冷鋒並沒有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反擊機會,瞬間就拔劍而出,刺向懸空的南宮六卿,南宮六卿在半空中根本就避不開刺劍,這一劍刺向他的喉結,甚是危險,關鍵時刻南宮六卿以劍立地當著雙腳使用,借劍之力再一次反彈於空中,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冷鋒的刺劍,南宮六卿重新飄然落地,但此時也心跳加速,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就剛剛那幾招,要是一般人的話,冷鋒早就敗在南宮六卿的三劍之下,然而冷鋒比武經驗豐富,再加上冷鋒早就聽聞南宮六卿的凌空三劍威力無比,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防備,要不然,就是冷鋒也不一定能夠避開,南宮六卿為自己捏了把汗,剛剛差一點就喪了命,沒有想到冷前輩的造詣如此之深,要不是自己反應的快,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南宮六卿再以不敢輕易的出招,忌憚起來。
然而冷鋒卻是心平如靜水,仗劍而立,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南宮六卿,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出招的意思,但是南宮六卿想錯了,就在南宮六卿一分神的剎那間,冷鋒飄逸而至,劍尖直刺南宮六卿的要穴,南宮六卿始料不及,來不及出招,只能騰空而退,雙手張開,好似雄鷹,而冷鋒的劍就好像射箭,一直追著南宮六卿不放,眼看追劍就要刺到身上,南宮六卿忽然雙手而合,全個身體一下子從空墜落,冷鋒實在是沒有想到,南宮六卿居然突然降落,一劍刺空,只能收身而降。
一來一去,兩個人誰也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倒是臉上平添了許些汗珠。人海中的那些人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南宮六卿和冷鋒,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有一處看不到。
站在城牆一旁的易政也是忐忑不安,他擔心師父,同時又不願南宮六卿敗,在易政的一生中,最佩服兩個人,一個人是他的師父冷鋒,而另一個人就是南宮六卿,他見識過南宮六卿的劍法,虛幻而真實,飄逸而不失其實華。雖然他沒有親自領教過南宮六卿的武功,也自知不是其對手。至於他師父,易政現在也不太清楚了,畢竟他已經離開武當好多年了,究竟誰勝誰敗,他也不知道。
太陽已經西下,而比武還在激烈的進行著...誰勝誰負始終是一個謎...而在觀看比武的人卻是有增無減,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只為等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使他們的心跟著比武的節奏跳動而跳動,時而緊張,時而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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