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蒼穹中一輪皓月高高掛起,繁星點點,但今晚的風卻是格外的冷,好像進入了冬季一般,冷颼颼的,一個孤獨、蒼老、寂寞、無助的老人站在這夜空之下,兩眼佇目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望月山莊。
這人不是幽靈教主還會是誰,幽靈教主得知霍秋雁傷心欲絕,悲痛難以,他的心裡不知怎麼的,也開始隱隱作痛,情不自禁的就飄到瞭望月山莊外邊,在那裡注視著望月山莊,注視著他的女兒,霍秋雁。
夜更深了,風更冷了,幽靈教主也消失在了那片悲涼之地,留下的只有滄桑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憂傷,倒不出來的苦水,也許在那個地方也種下了那春天溫暖的父親種子了吧!
但如此深夜,望月山莊卻偏偏有很多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皓月直瀉望月山莊的一個庭院,而在如此明亮的夜晚,卻有那麼一個黑暗的角落,而著黑暗的角落去坐著一個偏偏佳人。
慕容飄雪滿臉愁容坐在那裡,就好像當年的西施一般,愁眉不展,但卻魅力依然,不失其美麗容顏。
她抬頭看著了無邊際的浩瀚蒼穹,發出了顫顫的低聲:「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真的有觀音大士,如來佛祖,我求求你們快快讓南宮大哥醒過來,我慕容飄雪就是為她折壽也在所不惜,只要他可以醒過來。」
但無情的蒼穹卻沒有絲毫反應,但是無緣無故的吹起了一道冷風,拂過慕容飄雪的臉頰,那絲絲秀髮隨風起舞,倒顯得俏麗無比。
突然之間,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破這裡的寧靜,「慕容姑娘,你也還沒有入睡呀?」
薛碧雲站在慕容飄雪的身後輕輕的問道,但慕容飄雪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到來,也許真的是想的太入神了,身邊的動靜的沒有感覺了。
慕容飄雪一收愁眉,轉眼看了看薛碧雲道:「是啊,睡不著,起來坐坐,怎麼,薛姑娘你也睡不著嗎?」
「是啊,難以入睡,不知道···」
薛碧雲稍稍的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南宮大哥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慕容飄雪重新仔細的看了看薛碧雲,發出了一聲感嘆,薛碧雲好像有所察覺,但始終沒有問為什麼慕容飄雪會發出那聲嘆息。
一時間,兩人無話,變得分外安靜。
也陷入了尷尬境地。
慕容飄雪似乎在想什麼,薛碧雲看了看她,問道:「慕容姑娘你在想什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是為南宮大哥的事情擔心嗎?」
薛碧雲只是猜對了一半,其實慕容飄雪的感嘆本來就是牽涉到南宮元明,憑女人的第六感覺,慕容飄雪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南宮元明多了一個關心愛護他的女子,而慕容飄雪則是多了一個情敵,她發出感嘆是為了什麼?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啊,我是擔心南宮大哥,但是我也想家了。」
慕容飄雪淡淡的說道,話說會來,慕容飄雪自從跟從南宮元明以後,就沒有回過家,也沒有捎信回去,如今自己一心愛護的人昏迷不醒,一向依偎在父母親長大的她竟然感覺無比的空虛和無助,再看看那一輪明月,突然之間她想起來了李白的一句詩來: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她思念她的親人了,想著想著,慕容飄雪情不自禁的的流出了眼淚來。
人也許真的是因為某人而不知不自覺中就改變了自己,其實她自己還不知道,慕容飄雪就是其中之一,在沒有認識南宮元明之前,慕容飄雪天真活波,快樂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著,眼淚二字在她的字典里是從來沒有的,反觀現在,她不是滿臉愁容,就是流淚洗面,心中還有說不出來的苦水,在無親無靠的環境裡,如此絕色佳人,卻失去了本來的純真的艷麗。
這是誰的錯,是南宮元明,還是慕容飄雪,也許他們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在那個鎮子相識了,錯就錯在慕容飄雪已經芳心暗許了,錯就錯在南宮元明身負血海深仇,錯就錯在天意弄人。
「你別哭啊,慕容姑娘,你身邊不是還有這麼人,再說,你還有他,他呀!」
薛碧雲的話音非常低沉,但卻格外有力,她故意把「他」字拉得很長很長,看了看慕容飄雪的臉色,其實他們心知肚明,「他」就是南宮元明,南宮元明也就是「他」,只是如今,「他」還昏迷不醒而已。
「他,他···」
慕容飄雪輕輕的言道,聲音帶有悽苦之意,道:「他不屬於我,他屬於大家,屬於大宋,屬於整個天下。」
慕容飄雪好像看到南宮元明今後的人生道路一般,緩緩道來,薛碧雲聽著似懂非懂,用手輕輕的抓了抓了頭,沒有在問什麼了,只是抬頭看向了蒼穹,好像也在思考什麼。
談話又陷入尷尬境地,又是一片寧靜。
「兩位姐姐怎麼還沒有睡覺,」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沉思中的慕容飄雪和薛碧雲。
「霍妹妹,怎麼還沒有睡覺,」慕容飄雪和薛碧雲齊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些天就是睡不著覺,我隱隱感覺好像有人在外邊注視我,霍秋雁說話一向是快人快語,是什麼就說什麼,本來嘛,他就是一個小女孩,天真無邪,活波可愛,只是因為她大師兄的事情,最近幾天才是失去原理的童貞。
「可能是你太累了,想多了,霍妹妹你就不要過於擔心南宮大哥了,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會沒有事的,」慕容飄雪像姐姐一樣的安慰開導著霍秋雁,但她的內心苦楚,又有誰來安慰開導呢?
「也許是吧,謝謝慕容姐姐,慕容姐姐真的好漂亮,和碧雲姐姐一樣,都是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兒。」
慕容飄雪和薛碧雲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那沉悶的氣氛就在此刻煙消雲散,顯得其樂融融,好像萬千煩惱都拋之腦後了。
月光還是那麼明亮的照耀著大地,夜色也還是那麼迷人,清風拂過,三種不同的香味同時流入了一個在一旁看了他們三人很久的人鼻子裡,在鼻子裡沁入心扉,有一種說不錯來的暖意,他的臉上毫無血色,但是還是發出了僵硬的微笑,這人不是名南宮元明又是誰。
南宮元明甦醒過來,本來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她們三個在那裡聊天,他不好意思打擾,只是留下那裡靜靜的觀看與聆聽,享受著不一樣的人生:女人的話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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