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王妃:彪悍王爺請抓牢 57.第五十七章我樂意

    她雖然不是人家人愛花見花開的絕色美女,但也算傾倒一方城池的域外佳人,怎麼能說成是妖怪!完全是無理取鬧!

    琉菲不屑的冷哼,這邊攙和了兩句後,琉菲又裝模作樣的向後靠了靠,豎耳偷聽安翰朗與越白玉的對話。

    「切~就會說好聽的討人歡心罷了。」蕭明小聲的嘟囔著,然後對琉菲道:「女兒佳佳的被人拉著手,成何體統。」

    「我樂意,怎麼著,不用你管!哼~」

    「呀?別忘了,我可是你師父!」蕭明怏怏不樂的糾正,她不喜歡琉菲這態度。

    「徒有虛名罷了,你教過我什麼?你說啊?」

    「我……」

    「好了,別吵了。」一直沉默的鐘悟終於忍不出出聲截斷他們毫無營養的爭執。

    娟秀的面孔浮現不耐煩,看了眼三人,鍾悟起身走到琉菲身邊,將她的手從軒楦的手中拽出,沉聲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說完將琉菲拉過來,和鍾立換了作為。

    軒楦主要是在和蕭明爭一口氣,被鍾悟說完他一臉尷尬,規規矩矩的坐好不再作聲。

    蕭明也一臉悻悻的,看了眼琉菲,然後撇開頭,不再作聲。

    鍾悟別看柔柔弱弱的樣子,說話很有分量。蕭明與軒楦礙於在別人的場合,不能丟了安翰朗的顏面,所以兩人都不再作聲了。

    氣氛仍舊很詭異,白紗少女與壯士們都在安靜的吃飯,天仙子公主一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盯著安翰朗的側臉出神,而琉菲則是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話。

    突然,安翰朗轉過身來,看像琉菲道:「不聲不響的走了,你這幾日過得到是很舒坦?」話內有明顯的責怪口吻。

    琉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了想又抬了起來,我哪裡對不起他了?憑什麼我低頭認錯啊?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啊,挨得著你嗎?

    琉菲正欲出聲反抗,凌寒卻接過話題兀自說道:「好了,你不必自責了,收拾好東西,一會雨停了我們離開。」

    「我自責?呵,我……」

    「我知道,不必解釋了。」安翰朗琥珀色的眼眸溫柔帶笑,回手按了按她的肩表示理解。

    琉菲怔然。

    安翰朗含笑轉頭,對越白玉等人拱拱手道:「琉菲這幾日給諸位填了不少麻煩吧?多謝大家的寬容照顧了。」麻煩?照料?呵,不止吧……

    「翰朗哥哥,你要帶她走嗎?你們早就認識嗎?」越天仙子眨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詢問道。

    「嗯,是的。」安翰朗含笑說道。

    「可是……她剛被我哥哥納為妃子……」越天仙子撇撇嘴,小聲嘟囔道:「原本我倒是希望她快點離開,只是若是讓她跟你離開……還不如留在我哥哥身邊呢……」

    「妃子?」安翰朗聞言蹙眉。

    「什麼?你說妃子?」蕭明與軒楦都是一怔,然後愕然的望向琉菲:「琉菲,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我與琉菲姑娘情投意合,另外已有肌膚之親,我理應對她負責,不是嗎?」越白玉淺笑的望向琉菲,視線一轉間,精光閃爍,恰恰那絲威脅的味道只有琉菲一人能體會的到,琉菲心尖一顫,反抗的話在口中打了轉,最終又咽了回去,她可憐兮兮的忘了眼安翰朗,頓了頓,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肌膚之親嗎?」哼,若說肌膚之親,早在許久以前本王就將她的身體看了個遍……要說負責,最應該負責的豈不是本王嗎?安翰朗心底莫名的憤怒起來,看像琉菲的視線變的古怪,她難道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嗎?難道本王要被戴帽子了?

    「菲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軒楦激動的衝過去,抓住她的肩,搖問道:「什麼肌膚之親?什麼負責?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說啊?」

    琉菲感覺很不是滋味,只是有沒有什麼肌膚之親只有她們兩人最清楚,但是越白玉曾經的話在耳邊蕩漾,琢磨了一會,琉菲選擇了沉默,只是,不說話就代表默認的意思了嗎?

    「菲兒?」越白玉咂摸咂摸嘴,好看的茶色流眸微垂,細細的品味這個稱呼:「這樣喚來似乎很親切噢。」

    「呃……那個……」琉菲忍受不住大家那火辣辣的眼神,有種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沉吟了片刻,她卻只說出了四個字:「我不知道……」

    「你對我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軒楦並不是不知道越白玉的身份,只是他並不在意,對於皇上,他沒有絲毫的懼意倒是另安翰朗很讚賞,不過他抓著琉菲肩膀的那雙手卻讓他很不爽!

    「軒楦,放開她。」安翰朗冷冷的道。

    「菲兒,你一定有苦衷對嗎?你對我說……」軒楦執著的,激動著抓著琉菲詢問。

    越白玉起身,掰開軒楦的手掌,將琉菲攬到身後:「諸位何必這樣逼迫她?我和琉……菲兒是情投意合,想必諸位不會連這也干涉吧?」

    「哥哥……」氣氛很尷尬,越天仙子眼看著安翰朗漸漸陰沉的面孔,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自己的皇兄。

    安翰朗緩緩的起身,看著琉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是否跟我離開?」

    「翰朗兄!」越白玉出聲提醒。

    「是,與否?」這場暗暗的爭鬥因為一個小小的琉菲浮出了水面。

    蕭明望著琉菲,緩緩的垂下頭,眼中是失望,是失落,是複雜……

    「翰朗哥哥……」越天仙子焦急的拉著他的衣角,又看了看自己的皇兄,她最不想看到兩人不和氣的場面,因為這樣她的心很不安,故而將氣都灑在琉菲的身上:「怎麼哪都有你啊?真是個晦氣的人!」

    琉菲見這隻矛已經指到了自己,不選擇似乎也不行……

    平心而論,她真的很想繼續墜在安翰朗的身後,總比跟著這個越皇去哪個什麼險地盜墓來的舒坦……

    小心的瞥了眼越白玉淡然的面孔,琉菲向前挪了一小步,暗地裡衝著安翰朗咬牙,擠了擠眼睛,暗怪他非要把自己推上這麼艱難的選擇。

    然而,安翰朗的心底卻是笑了,在他看來,她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在顧忌什麼一樣。

    「菲兒,忘記了我今日對你說的那些話了嗎?」越白玉雲淡風輕的詢問,溫柔的嗓音完全沒有說「很慘,很慘!」時的那股陰森勁,但是琉菲的身體仍舊微微一顫,猶豫不決起來。

    越白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話題突然一轉,道:「噢,對了菲兒,還記得我上次與你提起的安信王嗎?」越白玉的話音一落,安翰朗也頓時蹙起眉頭。

    蕭明抬起頭看向琉菲,又沉默的垂下。

    「安,安信王……」琉菲抬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越白玉,不明所意。

    「沒錯。」越白玉淡笑,視線與安翰朗的眸光交涉,凌厲不讓分毫,似乎在暗較高下。


    「哥哥,你……」越天仙子並不知道安翰朗與琉菲婚約之事,也不知道安翰朗隱瞞身份的事情,所以她雖然詫異,但卻是聰明的人,見兩人視線中的那絲危險的味道,越天仙子越發的擔心起來。

    「陛下。」安翰朗突然開口,打斷越白玉即將說出口的某些話。

    不知為何,他現在還不想讓琉菲知道他就是安信王……

    然而,他安信王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威脅的,他安翰朗也絕不會服弱的。唇角漸漸牽起一抹冷笑,心底暗自決算:既然他想不仁義想要透我的底,我安翰朗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走著瞧!

    「翰朗兄,想說些什麼嗎?」越白玉一臉勝券在握,笑逐顏開,茶色的眸子戲謔的看著安翰朗。

    「呵呵,沒什麼特別的,陛下遠來是貴客,別忘記,這可是安國的領域噢~」安翰朗扯著蒼白的唇角,不著痕跡的笑。

    「噢,那又怎樣?」

    「呵呵,陛下千里迢迢的趕來,在下自然是要進地主之誼了。還記得六年前,那一次你來越國,沒有好生招待著陛下使得在下一直心存愧疚,這一次希望陛下能給在下一次機會,好生的招待你等。」落尾的話音咬的格外重,卻是另一種含義。

    越白玉笑容減退,茶色眸子陰沉下來,現在是想要朕還你那份人情了嗎?兩條命……朕從未忘記!安翰朗,你狠……越白玉冷笑。

    「公主,是否介意在下陪伴而行,一路可以為你介紹路途景觀?」安翰朗含笑問道。

    「這……」越天仙子望向自己的哥哥,雖然她心底百般的樂意,恨不得馬上點頭,但是她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因一己私慾而壞了哥哥的計策。

    安翰朗繼續道:「在下正欲前往魔嶺而去,不知是否順路?」

    越白玉面無表情,緩緩的落座,鍾立拿起酒壺為他斟滿一杯,越白玉緩緩的執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片刻後深沉的聲音傳來:「既然翰朗兄有興趣,那便一路同行吧。」

    「哥哥,真的嗎?真的可以嗎?」越天仙子驚喜萬分。

    「嗯……」是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從此往後不在相欠!

    「呵呵,謝謝哥哥。」越天仙子歡快的撲到越白玉的身邊,一邊撒著嬌,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安翰朗。

    琉菲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主的身上,她悄悄的退到一邊,以為沒有人會看到,轉身下了樓,殊不知,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自她失蹤後,秉立閣第一時間將她的處境匯報給了安翰朗,而那晚她被一名黑衣人劫獄救下以後,又被另外一人劫走,送到了越白玉所在的那所宅院,這一切安翰朗都在掌握之中,安翰朗一直覺得琉菲的身上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多人都在關注著她,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揭露他心底的秘密。只是他失望了……

    北風呼嘯,陣雨漫天,一陣陣的寒氣從敞開的門外灌進來,琉菲站在門口出神,雨珠墜地,敲擊出嗒嗒嗒的聲響,望著的積水,琉菲嘆息。

    「姑娘,秋雨澀骨,別站在門口吹冷風了,容易生病的。」掌柜的已是花甲年齡,滿頭黑白摻雜的髮絲看上去有些滄桑,她一臉的和氣,熱心的道:「我剛剛煮了熱茶,要不要給姑娘來一杯?」

    琉菲看了看他,緘默的點頭:「那就麻煩大叔了。」

    「呵呵,不客氣。」掌柜的笑容可掬的對店小二喊道:「傑絲,給這位姑娘倒杯熱茶。」

    「好嘞,這就來。」小二將已經洗的發黃的毛巾一甩,搭在後背上,顛顛的向後廚跑去。

    「叫傑絲嗎?」琉菲細細琢磨著店小二的稱呼,突然笑了,很潮很前衛的一個名字,讓她聯想頗多。

    聽到她的話,掌柜的解釋道:「哈哈,姑娘一定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吧?其實是有來源的呢,傑絲這小子有點傻福氣,聽說當年他娘生他時難產,恰巧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到他家門前問路,聽到她娘的叫聲就沖了進去,然後那姑娘二話沒說,當時上來就替她娘接生,結果順順利利的生下了這小子,她娘想要謝人家,送了禮人家姑娘卻不要,問清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就離開了,臨走時給他起了個名,就叫傑絲,雖然奇怪,但是他娘說是救命恩人起的,就要珍惜著用,呵呵……」

    傑絲端著水來時剛好聽到掌柜的話尾,傑絲笑道道:「叔,你別跟人家姑娘瞎說……呵呵,姑娘你別聽我叔的,誰一問我的名字他就得誰跟誰說。」

    琉菲接過傑絲的遞過來的熱茶,捧在杯子笑道:「這個名字很不錯,一點也不奇怪。」琉菲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對於這樣的名字自然不會覺得奇怪,她只是很好奇,那個接生的姑娘是誰,竟然起了個外國人的名給這個小廝,呵呵,挺逗的。

    「那杯水能給我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琉菲偏頭望去,正是穿的跟只北極熊似的翰朗公子。

    掌柜的很有眼力見,對傑絲使了個眼神,小傢伙轉身又衝進後廚,估計又去倒水了。

    琉菲將熱乎乎的杯子遞給他,道:「你怎麼下來了?」

    「嗯,下來透透氣。」安翰朗道。透氣?還有沒有更好的藉口了?討厭寒冷,厭惡潮氣,不喜雨天的人竟然對她說來透氣?似乎有些牽強。

    「你想問我什麼?到裡邊說吧,這風大。」琉菲很自然的拉著他的衣袖要往裡面走。

    安翰朗則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淡淡的說:「就在這吧,挺好的。」

    琉菲收回手,看著他點點頭:「噢,好吧。」傑絲不多時又端著一個杯子走來遞給琉菲,然後看了眼安翰朗,很識相的退開了。

    「你怎麼又穿這笨笨的裘皮了?我送你的那件裡衣脫掉了嗎?」琉菲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可視線卻一直都在盯著他那雙漫不經心的眼眸,似乎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

    「冷。」簡單到有些寒酸,就一個字。

    氣氛低沉,琉菲心底莫名的煩躁起來,剛剛他對刁蠻公主可沒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反而笑的很親切,可現在他對自己的表情卻猶如一個陌生人一般,琉菲覺得很不是滋味。

    看著安翰朗漫不經心的喝著熱茶,琉菲忍不住的解釋起來:「其實……剛剛他說的不是實話,我們根本沒有什麼的,真的,關係很純潔,真的沒什麼,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呃,看到他光著身子,這應該沒什麼吧?

    反正在二十一世紀的三伏天的時候,夜市,大排檔上都是光著上身的小青年,不算什麼的,應該沒什麼的……

    「那個……你怎麼不說話?」兀自一人有些尷尬。

    「說什麼?」你又不是本王真正的妃子,和別人怎樣關我什麼事?

    「有什麼想問的?比如……我為什麼走?我走了以後去了哪,和誰在一起……」琉菲試圖引導,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除了在地牢內見到的那個成熟美男子,除了任貢新,她什麼都不記得……

    「我為什麼要問?」這句話似乎很奇怪,但卻是他此時心緒最好的寫照。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要問……

    「那你不問……不問來這做什麼?」琉菲窮詞了,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有些凌亂。

    「透氣。」

    「你……」琉菲盯著他那張過於平靜的臉氣的牙根痒痒,相反,她更希望他對自己如往常那般,質問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打招呼再走?

    「難道我走了以後你就不擔心嗎?」

    「自由在你。」安翰朗仍舊淡淡的說道:「你想走,我為什麼要阻攔?」

    「你,你剛剛不是這個態度的,為什麼突然這麼冷淡?」琉菲無法在平靜下來,看著他逼問:「你是追著我來的對不對?你明明就是很在意對不對?你不相信我對不對……」

    琉菲的態度太強硬了,這樣直白的說話方式也就只有她才能做到,安翰朗垂眸,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轉身緩緩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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