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王妃:彪悍王爺請抓牢 61.第六十一章我沒事

    快馬加鞭未曾停歇過,大約半日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魔嶺的山腳下,這裡林木叢雜,遍野都是楓樹林,隨著一陣微風颳來都有大片的楓葉飄落下來,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楓葉,一腳塌下去軟軟的,因為知道這裡有大片的沼澤地,危險重重,所以踩在楓葉上的時候大家心裡都很不踏實,生怕一腳深陷其中。

    林中枝茂繁盛,寬大的闊葉遮擋了陽光,略微陰暗的楓樹林內除了遍地的殘葉就是樹根旁橫生四野的荊棘,一不小心就容易劃破衣衫,刺破腳底,而你也絕不會知道那片草葉叢下面就是沼澤,無法辨別,很隱蔽……

    在這林子內,除了翱翔在半空的飛鳥外,在無人能如此猖狂了。

    他們沒有耽擱或者停留,將馬車上的雜物紛紛背在身上,然後又從附近的楓樹上折下足以支撐一人重力的枝幹,然後拿著如同盲人才會用到的小棒一點點的向山上挪去,每走一步都要先探一探前方是否有隱藏的沼澤,就這樣一路小心的走下去,排成「1」字型,一個一個的向前走。

    走在最前方的是十一名茯神衛,鍾立,然後是越白玉,與越天仙子,其後是鍾悟,以及九名侍女,再然後則是雍海,蕭明,安翰朗,莜優,軒楦,琉菲,十二名茯神衛。

    山腳下偶爾有幾隻山鷹從頭頂掠過,隨著日漸偏向,乳白的霧靄漸漸的把魔嶺籠罩起來,遠看絕對像是一幅筆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畫,只有離近了才會感覺到這片看似風景優美的楓樹林卻是死一般寧靜,幽森。每個人的心頭都是繃緊的,因為魔嶺不是兒戲,因為魔嶺不是玩笑話,是不容人鬆懈的危險之地,是輕忽的瞬間就會喪命的死亡之山,一切的一切,空氣中除了緊張的呼吸之外,似乎都充滿了死的味道。

    如此前行到了深夜,茂密的枝葉遮蔽了所有的月光,漆黑的樹林內冷風嗖嗖,伸手不見五指,不時就在眼前飛過一個不明物體,伴隨著嗦嗦嗦的叫聲,甚是恐怖至極。

    天仙子公主死死的抓著他皇兄的手臂,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但仍舊嚇的尖叫不斷,不知是她,就連莜優與琉菲也是面色蒼白,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點一點的,緩步向前移動。

    終於,在一個不明物體砰的一聲撞在了最前面開路的一個侍衛身上時,忽然傳來他的一聲驚叫,鍾立二話不說飛速掠到最前方,只見這個小侍衛因為避退不明物體而一條腿誤入沼澤之中,還在有不斷下沉的趨勢……

    「鍾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越白玉斂眉問道。

    「皇上,是陸壬……陷入沼澤了。」鍾立匯報過後,連忙讓眾人原地後退一步,然後將自己手中的木棒向陸壬探去:「抓住了。」

    「隊長……」陸壬的手略微顫抖,就算是茯神衛也罷,人一旦面對生死危險的時候都會感到恐懼與害怕,陸壬也不例外。

    「沒事的,就是一條腿而已,幸好不深……」鍾立尋著聲音的來源將木棒的一頭遞過去,感覺到另一方已經抓緊了,鍾立憑藉粗狂的身形,有力的臂膀想要將陸壬生生的拔上來,只是試了幾下後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傳來了陸壬的悶哼聲,木棒突兀的脫手而出……

    「陸壬,你怎麼樣了?」鍾立大喝一聲,因為看不到眼前的情況,鍾立只得如同一個盲人胡亂的叫喊著。

    沉寂,空曠寂寥的黑夜,除了鍾立的大喝聲外有的只是一片寂靜,死一邊的靜……

    「陸壬,回答我!」鍾立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茯神衛這隻隊伍里,每一個兄弟都是情同手足,失去任何一個都會讓人痛心疾首,他們雖然只有區區的二十幾人而已,但是每一個都是精英般的存在,鍾立不相信一向身形靈巧做事乾脆的陸壬就這麼無聲無息,毫無壯舉的慘死在這個森林之中。

    「陸壬……」

    「陸壬……」

    「陸壬死了……」身後陸續傳來小侍衛們的顫抖聲音,就在這時,一陣虛弱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隊長……我還活著……」

    「陸壬,陸壬你沒事嗎?」鍾立一聽精神一震,馬上將木棍從新嘆了出去。

    「我沒事……這沼澤內有東西,剛剛咬了我一下,痛的暈了過去……」陸壬似乎精神不濟,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鍾立不再詢問,乾脆將木棒收了回來,微微屈身,然後讓身後的人拽著自己的左手,他則親自將右手遞給陸壬。

    「來,抓著我的手,兄弟,你不會有事的。」

    「隊長……」鍾立聲音在隱隱的顫抖,有些話被憋在了嗓子眼,此時無法說出口。感覺到鍾立探來的寬大手掌,陸壬絲毫沒有猶豫,一把握住了。

    生命攸關,不是推脫的時候。

    終於在費了一番事之後將陸壬成功的救了出來,這只能說是個僥倖,因為這個沼澤不是很深,沒有將陸壬的身體向下吸,他才僥倖的活了一命。

    「琉菲……」安翰朗大驚,慌忙無措的看著她,試圖抓著她的身體,但是手臂卻從她的體內穿透而過……

    眼前這一幕太匪夷所思了,她竟然……竟然變得透明了,似乎就要消失一般……

    關鍵時刻安翰朗慌忙將匕首從她手中抽出,一瞬間一切又恢復了正常。他暗暗的吞了吞口水,驚愕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琉菲奇怪的看著他,似乎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你剛剛……」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硬生生的將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給我看看。」琉菲張手又要去拿匕首,安翰朗卻條件反射的將其藏在了背後。

    「幹嗎?」琉菲眨巴眨巴大眼睛:「難道是寶貝?你怕我跟你搶嗎?」

    安翰朗的額際冷汗直流,她即將消失的那一刻他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害怕……安翰朗不敢再將匕首給她,生怕她會因這個詭異的東西而消失,大腦有些空洞,他突然張開雙臂猛的將她擁在懷內,緊緊的抱著,緊緊的不鬆開。

    「呃……翰朗……你怎麼了?」琉菲扎著手一臉無措。

    「答應我不離開,不會離開……」琉菲怔怔的不回答,太突然了,這算表白嗎?

    她不說話他反倒更緊張,又加緊了雙臂,直到勒的她就要窒息了她才回過神來,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道:「好……咳,咳我……不走,你……放開……」

    「你允諾的,不可失言。」安翰朗放開她,鄭重的道。肺內又吸入了空氣,琉菲撫著胸口喘著長氣,但還是點頭了。

    「讓我看一看那個匕首好不好?我感覺有些眼熟呢……」琉菲央求他。

    「不行,危險的東西你不能接觸。」他嚴詞拒絕。

    「哎。」琉菲無奈放棄。

    剛剛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被他搶走了,隱約間她感覺到了一絲熟悉,這個匕首怎麼那麼像在穿越前那個小混混插進她體內的那一把呢……

    若是被琉菲知道了就在剛剛自己險些就穿越回去了,卻又生生的被安翰朗阻斷這一機會她說不定會狂化……

    「琉菲,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安翰朗突然出聲。

    「什麼?」

    「你為什麼要逃婚?安信王不好嗎?」

    「呃……你怎麼知道的?」琉菲一驚,瞪大眼睛看著他:「難道你一直都知道?」安翰朗沒有說話,只是搖頭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她是誰,他怎會不知道……

    「不是安信王不好,而是我討厭包辦婚姻。」琉菲掰了掰手指頭說的輕描淡寫,頓了一下她繼續道:「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安翰朗點頭,靜耳恭聽。

    琉菲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四下尋摸了一圈,然後攀上他的耳朵小聲道:「其實……我不是尹家的二小姐的說。」

    「那你是誰?」他皺眉問道。

    「我啊,就是琉菲,我就是琉菲。」她拍了拍胸脯說的很模糊,安翰朗聽的也很迷糊。


    「哎呀,總之……我不是二小姐就是了,說了你一定也不懂,我和她根本不認識卻突然變成了她我也很鬱悶的,所以她那本來的婚事我肯定不能接受啦,因為我不是尹素宜,我就是琉菲,貨真價實的琉菲不能嫁給尹素宜的未婚夫。」

    安翰朗聯想起剛剛看到詭異的那一幕,他沉吟了片刻。

    「其實我是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們那裡的人都知道有你們這樣的古人存在,但是你們卻不知道有我們的存在,其實說實話,像安國,還有什麼越國這樣的國家我以前根本聽都沒聽過,不知是不是你們太偏遠了,教科書上沒有記錄呢。」

    「教科書……」怪異的詞句讓他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就是你們的史書,皇宮內記載上一朝代的事情啊,慢慢的延長五千年就成了我們那今個的教科書了。」琉菲馬馬虎虎的解釋著。

    「其實我也有秘密,從沒和你說過。」安翰朗看著她道:「你想聽嗎?」

    「不想。」琉菲搖頭:「這樣挺好的,既然是你瞞著我的那應該是我不適合聽吧,我這人就是鴕鳥心態,不希望給自己沒事添堵,你就繼續瞞著我吧,我就當什麼都沒聽過。」

    「呵呵。」安翰朗笑了,笑的很動人。

    「你真的不是尹素宜,你比她要真實,比她要開朗,比所有的大家閨秀都惹人喜歡。」

    「包括天仙子公主嗎?」她突然歪著小腦袋,認真的看著他:「還有莜優?包括她嗎?」

    「你是獨一無二的。」安翰朗只給了她這樣一句話。

    琉菲滿意的咧嘴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一排潔白的貝齒。

    「翰朗……」要不然我們試著交往一下吧……「好嗎?」中間那句是她在心底說的。

    「什麼好吧?」翰朗笑著看她紅著臉的樣子,故意問道。

    「呃……沒什麼。」琉菲的臉更紅,紅底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

    安翰朗心底一盪,伸臂將她攬在懷中,故作沉吟的「嗯」了一聲。琉菲掙扎了一下,意思意思過後就沉寂在他溫暖柔和的胸膛前。

    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一個眼神對方就能領會的才是心有靈犀。

    將她摟在懷內不是安翰朗的一時衝動,而是他選擇了放開自己,隨著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去活著。

    琉菲,一個全新的女子,不同與雨桐的知書達理,不同與伊人的溫巧可人,不同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她是獨一無二的,匯集萬千於一身的獨一無二,只屬於他安翰朗一人。

    或許當時的那一段姻緣就是為了要成就今日的這段佳話,只是他們還不了解對方所以選擇了同時逃跑……

    「你喜歡遊蕩天下嗎?」他突然問道。

    「嗯……」跟著你到哪都喜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最美的地方……心底話。

    「等我離開這裡,我將手中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就帶你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去闖蕩如何?」

    「好……」柔柔的聲音,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女兒心,無人能懂。

    「琉菲。」

    「嗯?」

    「肌膚之親是怎麼回事?」

    「呃……」

    大男子主義,他還是在意那句話的,這個小氣的傢伙,琉菲心想,但是卻無比開心,這說明他從那時候就是很在乎自己的吧……

    「納妃,又是怎麼回事?」他緩緩的問道,一字一句咬的很死……

    「一言難盡呢……」琉菲故意拖音氣著他。

    「……我現在剛好有時間,你慢慢說。」他忍著冷聲說道。

    琉菲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伏在他的胸口痴痴的笑了笑,隨後將離開桃色園後的一切遭遇都和他說了一遍。

    談到床榻上的時候琉菲故意簡單明了的一句帶過,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他胸口起伏的變化,心底偷偷的笑,琉菲現在特喜歡他為自己吃醋著急的樣子。

    最終在安翰朗「逼迫」下琉菲終於將床上的那一幕娓娓道來。

    實際上琉菲當時昏迷了的,越白玉做了什麼她肯定不會知道的,若是讓安翰朗只到越白玉曾經掀過琉菲的袍擺他一定會勃然大怒……

    這件事情越白玉是打死也不會說的,不單是糗事,還包括了聲譽問題……註定要爛在他心窩裡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困難,琉菲捶了錘生悶是胸口,她有些害怕就這樣悶死在這裡。

    空曠的四周都是石壁土地,除了石牆上鑲嵌的那一刻眼球大小的夜明珠。

    「是……是誰這麼大的手筆,竟然在整個洞穴內……在洞內按了這麼多的夜明珠?」雖然只有眼睛的大小,但是這已經很奢侈了。

    「若不是白若溪就應該是開鑿這個洞穴的人吧。」

    「寶藏到底在哪裡?一個多月不會是……白玩吧?難道……難道我們被匡了嗎?」

    安翰朗一手低在她的脊背上,悄悄的輸送真氣幫助她順氣:「先別說話了,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他的額頭已經見汗,呼吸亦是急促但卻裝的很鎮定。

    「但願如此……」琉菲點頭,然後突然指著頭頂的那顆夜明珠道:「我想要它……」

    安翰朗頓了頓,扶著牆壁站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氣,腳下猛地一用力就飛了上去,抬手取下夜明珠的那一刻,一道光亮突然從頭頂落下,緊接著大量的新鮮空氣源源不斷的灌入,琉菲瞪大眼睛如獲新生一般衝到石板下方,驚喜道:「機關……夜明珠竟然是機關……我們自救了……」

    「走。」安翰朗也是笑容滿面,悄悄的將那把奇異的匕首藏在了懷裡,然後氣息內斂,一手攬過琉菲纖細的腰肢,將夜明珠交在了她的手中,身子猛的一動帶著琉菲拔地而起,凌空飛出了石洞。

    「噢……天呢……這是什麼情況?」剛一跳出地下石洞琉菲就驚呼一聲,看著突然衝來的二十幾個黑衣人措手不及。

    「不用怕,是我們的人。」安翰朗安撫了一句,鬆開了摟著她的手臂。

    琉菲聞言不禁放鬆了警惕,壯著膽子膽量了一番這些穿著怪異的人,琉菲注意到他們這些人一起走路的時候都如如鬼魅般悄無聲息,一身黑色緊身衣將他們的身體包裹的極為嚴密,手上都帶著統一的黑色手套,腰間掛著黑亮的彎月刀,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表情。

    最讓琉菲奇怪的還是他們的眼睛……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被薄薄的黑紗遮住了。

    「用黑紗擋住了眼睛夜裡能看清路嗎?」琉菲奇怪的望向安翰朗。

    安翰朗笑著點頭:「這些黑紗是用特殊材質做出來的,你從裡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特別是在黑夜,這黑紗比他們的眼睛更能清楚的看清前方,但是,在外面卻看不清他們的眼睛。」

    「哇,高科技噢?」合著就跟轎車貼厚了的擋光膜一個道理?

    對於她口中總會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安翰朗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他看向面前恭敬站立的黑衣人問道:「外面的都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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