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王妃:彪悍王爺請抓牢 105.第105章真的是巧合

    「啊?是她?」

    「妖女……」

    兩聲驚呼分別是海蓓迪與海利爾的,盯著黃衫少女顯然吃了一大驚,海利爾刀嘴槍舌的說了一句:「怎的三兩年不見,你竟然從鍋底灰變成了這冰山般的白?我竟然都沒人出來?」

    這話也不知是不是海利爾故意氣她的,只是嘲笑的意思明顯,黃衫少女一聽白皙的小臉頓時殷紅,一雙美目怒視著兩兄妹:「現在是中原,可不是你們海族人的天下,修要激怒本姑娘,否則本姑娘就斷了你們海族人的後,你到我是敢還是不敢?」那被稱作妖女的少女惱羞成怒的看著姐弟二人。

    「嘿,還是一副說不得的死樣子,你這卑鄙的女人,攪的我海族八年不得安寧,如今又來禍害中原了?」海蓓迪也不是吃軟飯的主,本事天敵的對手沒想到如今在這異地遇見,也不能失了場面。

    琉菲聽著兩人的話突然恍然,這黃衫少女就是他們所謂的妖女?在沙漠與他們爭搶了八年綠洲的妖女?可我從穿越至如今……按照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沒有八年呢?

    難不成不是莜優?

    「雨桐。」安翰朗突然出口制止了她。

    妖女面色突然一紅,顯然剛剛忘情的爭執望了心上人還在旁邊看著呢,會不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呢?妖女瞪了兩姐弟一眼,憤憤的轉身,走到安翰朗身旁站定,恢復了那嬌小伊人,輕柔似水的模樣。

    竟不是莜優?原來是我誤會了她?不過真的很像……

    雨桐嗎?啊,原來她就是雨桐……

    阿朗的初戀情人……

    琉菲突然很想笑,想放聲大笑……

    「蕭明,放她們離開。」出乎意料,他竟然放行了,不知是認出了姐弟兩人是送過他金鷹神金的人,還是什麼別的因素……

    「我們走吧……」琉菲輕輕的說了一聲,率先向外走去,路過蕭明身旁的時候微微展顏,露出感激的一笑,蕭明微微一怔神的功夫她已擦身而過。

    海蓓迪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望了眼安翰朗,更有些憤恨的看著雨桐。

    即將出了門口,琉菲突然笑了一聲,嫣然轉身,目視著安翰朗緩緩的道:「我本以為你一片痴情的為了……她,而去沙漠尋找那傳說中所謂的陰栗薔劇毒花,卻沒想到原來是為了尋找初戀情人,嗯,我替躺下的琉菲恭喜你,也替她說一句……將屍體入土為安吧,不要讓她看到你們這樣出雙入對,會很難過的,畢竟曾經那麼愛過……」話落再不多看他一眼,毅然轉身,自雨桐那氣急敗壞的跺腳聲中離開了。

    身影消失在了洞口,依稀傳來海利爾關心的詢問:「琉菲,你怎麼哭了?……」

    「沒事,走吧。」聲音落,人已消失了蹤跡。

    安翰朗目光深邃,又陰沉的如同無底洞一般透著寒心的冷光看著消失在冰洞處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寒霜的面孔一緩,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蕭明怔了許久,腦海中一直盤旋著一個疑問不解。

    琉菲,琉菲?真的是巧合?

    她又怎知雨桐是王爺的初戀情人?

    如此隱秘的事情無人知曉,她怎會知道……

    初春的一場清冷細雨已經下了整整一日夜,就那麼淅淅瀝瀝,如同繡花針一般斜斜的飛刺在天地間,似乎上天藉此在這廣闊無痕的天地間輕輕無聲的繡著一副水墨山畫,滋填美景。

    一間小酒館內,她酩酊大醉,身體無力的斜靠在木椅上,粉頰嫣紅,星眸微熏,眼底卻清靈一片,朦朧笑意若隱若現,映在那清涼辛辣的玉液中,她看得清楚,揚眉一笑。

    「琉菲姑娘……你是有什麼苦?與我們說一說也好替你分擔一些,這酒後勁烈,你有沒酒量,就不要再喝了。」海利爾關切的坐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的對著琉菲。

    琉菲撇撇嘴,不以為意,仍自一杯一杯復一杯,姐弟兩人對視一眼,海利爾求助的目光投向海蓓迪。

    「琉菲!」海蓓迪也不客氣,直接探手攔下酒杯。

    琉菲見海蓓迪拿開了杯子,也不再找,只得認命似的一笑:「好吧,我醉了,不喝了。」靠在堅毅木椅間,微微揚起頭,她水濛濛的眸底一片清澈,突然一滴淚就那麼無聲無息的划過嫣紅腮頰,順著頸項消失不見。

    海蓓迪與海利爾都看得真切,卻不知該如何相勸,兩人隱隱的已經猜出了一些什麼,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嘆息一聲。

    腦海中頭緒萬千,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這辛辣的酒水像是一把烈火,燃盡了五臟六腑一般,一陣陣的灼熱,將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東西一併翻騰上來,抑也抑不住。

    站起身,穩了穩步伐,強硬的留下了姐弟兩人,警告他們不許跟來,就這樣她晃晃悠悠的來到西湖,坐在水邊吹著北風感受著細雨淋體,感受著絕望吞噬著靈魂。

    沒意義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朝思暮想期盼的成為了幻影,沒有了家,也沒有了希望,就這樣沉淪吧,沉淪在醉人的酒中,沉淪在這茫茫細雨中。

    什麼毒,什麼藥,發作吧,盡情的來吧,化膿成血也無所謂,我會昂然等待著死亡,徹底結束這拿著人生當娛樂的世界……

    臉上突然一陣滾熱,某種叫做傷心的東西匯聚成淚,緩緩流下,一瞬間與那細雨融合,消失不見……

    低頭自腰間取出了那懸掛許久了的蛇皮面具,扣在了臉上,一張酒醉後嫣紅的臉畔驀然間變得清冷,倨傲,還有一絲陰狠的猙獰。

    突然身旁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陣香風徐徐飄來,隨著的還有一把油紙傘遮在了頭頂的茫茫細雨,琉菲站起身,側頭一看,竟是月色那張憔悴且擔憂的嬌媚面容。

    「月玲,你是怎麼了?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大家都在找你……」月色略微沙啞的聲音,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琉菲苦笑一聲:「你回去吧月色,稟報宮主,就說月玲死了……」

    「是,月玲是死了。我們這就來收屍的。」又一道清冷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如那茫茫細雨在身後放響起,月色臉色微變,當先攔在了琉菲身前:「月寒,好歹我們姐妹一場,宮主只是吩咐找到月玲,又沒真讓你帶回一具屍體,你不要亂來。」

    「壞我月娥宮名聲,又做逃奴的人難逃一死,月色,你這般袒護她只會惹來殺身之禍。」月寒幽冷的面孔好似千年寒冰,緩緩的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月寒,你當真這般無情……」月色面有痛色,厲聲喝問她。

    琉菲望著這一幕無動於衷,好像月色維護的並不是她,月寒要殺的也不是她,完全置身事外。


    「你看她那副冷血的模樣,說什麼好姐妹?她若真有心當你是好姐妹就不會做出這類事情害的你被宮主責罰。」話音落人已到了近前。

    月色想搖搖頭,想要否認卻又那麼的無力,「月玲……你是有什麼苦衷嗎?為什麼要離開我們?難道你一直都沒有當我們是姐妹嗎?」

    琉菲抬起微醉的星眸,淡淡的掃了眼月色,又掃了眼月寒,清冷的說道:「若能殺得了我便殺吧,問那麼多廢話作甚?」

    「月玲……」

    「我不是月玲。」我是琉菲,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生也琉菲,死也琉菲,從不是月玲,也從不是尹素宜。

    月色面色一滯,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好陌生,既是生了月玲的一副面容卻是陌生的性格,難道,難道她真的變了?拋棄了從小到大如同親生姐妹的她們?拋棄了將她撫養成人的月娥宮嗎……

    「你聽到了嗎?她已經不當自己是月娥宮的人了,還留下她作甚?」月寒秀眉一掠,怒氣之下想要推開月色,卻不料愣神中的月色身體突然趔趄了一下,無巧不巧的剛好撞上了站在西湖池邊的琉菲,腳下突兀一滑,臉上帶著無波無瀾的淡漠,身體嘭的一聲砸向了水面,清冷的湖水瞬間將她吞噬……

    「月玲!」月色一驚,回過神來時已經來不及,想要回手去拉住她的時候卻不料另一隻手突然制止了她的動作。

    「沒有月玲,月娥宮從此沒有這個人!」月寒大喊了一聲,清冷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不知是警告,還是勸阻,話音一落,轉身憤然離去。

    月色呆了呆,驀然轉身,湖面平靜不起絲毫波瀾,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離了羯蠱丹月玲你還有幾日可活?月玲啊月玲,為何要這般作踐自己呢……

    愣怔了片刻,見湖底仍舊一片寧靜,月色苦澀一笑,緩緩的轉身,輕輕的離去了……

    當一切歸於了平靜後,湖面上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冰冷的湖水突然破開一個口,琉菲全身濕透了爬到了岸邊,喘著長氣壓抑著嗆咳,想一想剛剛這場面突然有些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酸澀……

    ……

    四國之首的戰國如今接二連三的傳來一則則震驚天下的消息,戰國太子戰君鎧,曾在安國冰山之地突然消失,至今五年之久,當年失子心痛的戰帝曾一怒之下殲滅安國,卻不曾料,就在數日前戰國太子時隔五年後凱旋而歸,從新坐上了空缺五年的太子之位,戰帝龍心甚慰,因年老體邁,心有餘而力不足,當月戰帝便宣出一旨,欲退位,新皇戰君鎧擇吉日登基大典。

    戰國新皇上位,曾因為太子年間多做善事造福百姓而被國民百姓愛戴,所以登基後亦受百姓擁戴,舉國上下歡騰過後,新皇當即傳出一則震驚四海的尋人消息,在大陸四國尋找一名女子,廣泛流傳畫像,懸賞萬兩黃金。

    此消息一出天下譁然,面對各方流言蜚語,惡意誹謗戰帝不動於衷,同時加大了尋人力度,大有掘地三尺也要將此女子找出的決心。

    四海之內皆動盪,天下奇人異事行走江湖之人都有留意畫像上的女子,一時間那一張黃紙黑墨繪製的簡易卻又靈動的圖像被世人所周知。

    長恆古街路上,石磚路長幽幽慢慢,琉菲一身月白色長袍緩緩站在告示欄前,望著畫像上的描述,以及那黃金萬兩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繼而悄悄掩嘴,偷偷的看了四下的人。卻不料四下無數雙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查看,似乎看到了黃金般燦燦發光……

    琉菲心下一動,悄悄的摸了摸左臉上那那副標誌性的猙獰面具,碧眸滴溜溜的轉了轉,趁著四下尚不確定,打量的時候突然轉身,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琉菲心底卻是暗暗的為他高興,想起進入沙漠之前自己傳信報平安給他,這才幾日不見那個臭屁的殿下竟然就登基了?而且還大規模的散下自己的畫像,呃……他是怎麼知道我如今的模樣的?只記得告訴他我現在叫做月玲……琉菲思來想去,心想應該是殿下花費了大工夫才探查到的吧。

    可這也太誇張了吧,呃這算不算是侵犯肖像權呢?嗯,我得去找他索賠才是……

    近日的愁煩瞬間煙消雲散,匆匆回頭看了眼身後跟上來的幾個探頭探腦的人時琉菲苦笑,心道這個殿下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害的那麼多人追著我,整日落荒而逃的……

    潛出這座城市,快速的在一片碧綠竹林中隱去了身影,密竹中穿行來去,最終在一條清澈的溪泉旁停下了腳步。

    微微俯下身,水面上倒映出了一副面容,琉菲想了想還是摘去了臉上的那副面具,順手扔在了溪水中,被沖流而去。露出了原本的容貌,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卻是絕色麗人,出塵而秀美,又從懷中取來面紗浮上,如此便少去了幾道目光,免得再被追趕了。

    在溪水邊正孤芳自賞,突然水面上多出了三四道人影,秀眉微蹙,驀然轉身望去,卻忽見身前咫尺的位置站立著一名白袍男子,面容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琉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一腳踩進了溪水中,謹慎的盯著面前的人,忽覺此人有些面熟,腦中突然蹦出一副畫面來,卻是前世與納蘭瑄一同被押上冰山,這人就是那押送她們的人……

    秀眉掠起,面色不善的盯著這人,細追究起來還是生死大仇呢。

    正在這時又有一人從遠處走來,琉菲明眼查看到那人手中盡然抓著一副正兀自滴著水滴的面具,豈不正是剛剛自己丟棄的那副?

    「月玲姑娘?」那白袍男子燦燦一笑,甚是陽光的俊臉上卻有說不出的陰寒。

    琉菲蹙眉:「為賞金而來?」

    「不,專程為你而來。」白袍男子聲音傾動,突然不知從哪搖出一副摺扇,翩翩公子般的輕輕扇動:「月玲姑娘國色天香,冰雪聰穎,不知是要我等動粗?還是識趣點?」

    都說冤家路窄,原來真是這麼個理。

    「笑話,你說帶我走我就非要跟你走嗎?」琉菲心知此人不簡單,視線一晃從他身後的五人身上而過,「卻不知公子是哪位,對我一名弱女子至於動用這些人?」

    「月玲姑娘不必怯怕,我等並無惡意。」白袍男子說罷摺扇一合,雙手攥拳微微以禮,笑容滿面的道:「在下尚欽,卻不是在下有意與姑娘你為難,實屬主命難為,尚欽迫於無奈……」

    「噢?既然是無奈,卻不要再為難自己便是……」

    「來人,不要再讓月玲姑娘浪費口舌,恭恭敬敬的將姑娘請回去,不得怠慢了。」不帶琉菲話落,尚欽突然面色一正,摺扇啪的一聲合上,吩咐道。

    身後五人齊齊應了聲是,龍行虎步的包抄而來。

    琉菲心下知道不妙,腳下又退三步,溪水已沒過腳腕,一手下意識的握向腰間的防身匕首,突然秀眉一擰,面色突兀一片潮紅,一瞬間眸底充血似乎要奪眶而出一般……

    琉菲心叫不好,竟如此時刻體內毒素復發,思緒尚未維持到拿出解藥,雙腿突然一軟,生生的跌在了溪水中,隨即一口猩紅鮮血噗的噴到了面前的溪水中,瞬間沖淡飄走。

    尚欽面色大變,「姑娘何必如此倔強,我等只是將姑娘請回做客又無傷害之意,何必傷殘身體……」

    琉菲苦笑,心底嘲諷:你道我想?誰願這般痛苦呢……

    眼前世界一片殷紅,一滴猩紅的血淚終於是衝破了眼底的放線,順著潔白如花的面頰緩緩流蕩,一張絕世嬌顏瞬間變得猙獰慘怖。

    「姑娘快快住手……」尚欽卻沒想到她如此決絕,一言不合當下要自盡?那自己這差事要如何交代?

    身下微微一動急忙欲衝過去搶救,卻不料就在這時身後驟然響起凌厲的破空風聲,心下一緊,尚欽踉蹌一閃,接著左肩一痛,「哧」的一聲,一支羽箭帶狠勁的力道不偏不倚的正陷進了左肩的骨縫裡……

    尚欽瞬間面色慘白,身影被巨大力道帶的一個趔趄,險些跌落在地。



105.第105章真的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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