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息已過,勿怪我們用強!」為首之人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眾人便散開把我們圍住。
「白兄自己小心,碧蓮,我們上。」說完我不待他們布陣便向剛剛為首的人衝去,碧蓮也拔出劍來跟在我身後,白飛則護在我們右翼。我們一動,他們的陣式也隨著我們沖的方向移動,正後方一個身材瘦弱的輕功高手,以絕快的身法襲向碧蓮,碧蓮回身就是一掌,內力的懸殊使那人被震得倒飛而回。這時我已和那為首之人交上了手,再好的陣法碰到內力高太多的人便無法施展其妙處,只要一和我或者碧蓮對一招便被震退,這樣如何能配合?為首之人見我們倆內力竟然如此高強,又打了一個手勢,眾人一見全都避讓開去,以身法和我們周旋,不拼內力。哼,你們不找我拼,我難道不會找你們對?我暗道一聲,目標鎖定剛剛為首之人,只要把他搞定,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這該死的陣法,當我全力攻擊為首之人的時候,陣法引動之下,邊上的人不斷的對我進行阻撓,讓我根本無法過多的和為首之人交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多的內力,車輪戰之下恐怕堅持不了一刻鐘便要逃跑了。碧蓮情況和我差不多,白飛已經流出汗來,要不是我們在一旁分擔,恐怕早已受傷。不管啦,拼了一個少一個,最多受點傷,想到這我對碧蓮叫道:「碧蓮,全力護住我!」
白飛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急忙道:「只可傷人不可殺死,不然,百口莫辯!」
誰要你提醒,當我笨蛋嗎?碧蓮聽到我的話,提起全部內力,強行幫我擋了幾招,我乘這幾招的空隙終於把為首之人震傷,無力再戰。這樣和碧蓮配和了七八次,雖然內力耗損嚴重,但也讓這陣式達到了人數的最低限度,再也無法運行,我們三人頓感輕鬆了許多。又傷了幾人之後,我隱約聽見有七八個人向這邊奔來,大概是發現這裡的情況了。
「住手!」一聲內勁充沛的大吼傳來,圍攻我們的眾人聞聲停手。呼,累死我了,第一次和這麼多高手相拼,內力消耗過多啊。
那叫聲的主人三息之後就來到我們前面,和那幫已停手的人站在一起,此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不僅如此,身形壯實,全身上下無不充滿力量似的,身著灰色勁裝,頭扎沖天冠,威武異常。他先是對還沒受傷的幾人問道:「傷亡如何?」
「有傷無亡。」見我們出手的幾人都知道我們並無殺人之意,剛剛檢查的時候也證明了這點。
「哦~!」對這個結果來人反而驚了一下,想了一下轉身對我們問道:「不知幾位為何要於十六衛士動手?」
碧蓮哼了一聲道:「十息之內迴避,若是不從就動手,呵,你說我們是怎麼動手的?」
來人怒道:「天指山有天指山的規矩,你們即然到這裡來,自要遵從,十六衛只是奉命辦事,你們竟然不聽勸告反而將他們打傷,是何道理?」
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就算了,沒想到來人竟然這麼不講理,我頓時火起:「國有國法,你們即然是大行之民(這時代國號行),自然要遵從皇命」!我掏出賈字正給的金牌續道,「我們到此奉詣辦事,你們竟然不問明情況反而和我們動手,這又是何道理?」
來人見我拿出金牌不知是真是假便說道:「江湖人自有江湖的規矩,再說,誰知你這東西是真是假。」
我反笑道:「那本姑娘問你,你們雖是江湖中人,難道卻不是大行子民?且不論我這金牌是真是假,你們如此霸道行事難道就對了嗎?」
這時另外幾人也陸續到場,我們剛剛所說的話應該也聽見了,其中一個身著長衫年紀在四十上下的人微笑著說道:「姑娘說的對,我們身為大行之民的確理應遵從皇命,如此霸道行事也欠妥當,只是事出無奈,為免江湖正派魁首遭襲,只得出此下策,姑娘若是奉詣辦事今日之事我則代江湖正派向姑娘道歉,若是有事找我們就請道出來意。」
此人倒是聰明的很,一看就看出我們是特意來找他們的,即然被他看出來了,我也不想東轉西轉的,直接說出了此行目的:「我們找花冷花前輩。」我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他們幾個,看看有沒有和印象中的小爸相似的。當我把目光看向他們倒數第二人的時候,熟悉的目光令我心房似乎多跳了幾下,轉頭和碧蓮對視了一眼,從她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東西,看來,那人必是小爸無疑了……
雖然我們確定了小爸的身份,不過,從他的眼中看出他並不知道我們是誰,呵呵,也對,我們離去的時候才三歲多點,那么小的小孩和現在的樣子可是有著天壤之別,他能認出來才是怪事。
還是那人回話道:「三位是誰,找花長老有什麼事嗎?」
我向碧蓮示意讓她回答,而我則看著可能是小爸的人,瞧瞧他聽到我們名字的時候有什麼反應。
碧蓮看著那人說道:「我叫花碧蓮,她是我姐姐花碧蕊,這位是『鎖命三少』其中之一白飛。」
在場的人除了我們三個全都一驚,那人出聲道:「你就是江湖傳聞中的『蝴蝶令』傳人花碧蕊?」
雖然他們都吃了一驚,但我發覺那可能是小爸的人眼中是一種別樣的驚訝,這種別樣的驚訝不好形容,可是只要觀察的仔細便可以感覺得到。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就是小爸了,只要他肯認我們。
我和碧蓮都不答話,因為碧蓮已從我眼中看出了答案,我們平靜的看著花冷,安靜等待著他的反應。白飛知道我們已經認出了父親,於是代我們答道:「這位前輩說得不錯,她確是江湖傳聞中的花碧蕊,正是因為此事,我們才冒昧前來想請花前輩確認一件事情。」
那人見我和碧蓮只是看著花冷不說話,知道我們已經認出了花冷所以轉身對他道:「花長老,此事……」
花冷擺擺手示意那人不用說了,然後充滿慈愛的對我們說道:「十四年了,轉眼你們都已經這麼大了,本以為我們父女再也無法相見,直到前些日子接到你們母親的消息才知道你們尚在人間,唉——要不是因為為父思慮不周,你們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為父於心有愧啊!」說到這裡小爸的雙眼有些泛紅,目光中充滿內疚。眾人見我和碧蓮竟然是花長老的女兒,這次比剛剛得知我是傳聞中『蝴蝶令』傳人的消息時還要吃驚。小爸停頓了一下續道:「為父深感不配做你們的父親,只是希望今後可以彌補回來,你們能原諒為父嗎?」
聽完這些話,我和碧蓮都異常激動,沒想到這次認父之行這麼順利,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天下沒有不對的父母,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相比之下,我們比那些沒爹沒娘的孤兒要幸運得多了,最起碼我們還能找到你們,不是嗎?」
碧蓮比我激動得多,看她眼眶紅紅的幾要落淚的樣子,前世她就是見不得別人一家溫馨的樣子,要是看見了,不是回來找我拼酒,就是把自己關在房裡悶上一天,由於她對親情非常的敏感,好不容易這一世有父母可以關心,不論是誰,她都會異常珍惜,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我只有默默的為她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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