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城五百米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皺眉吐了口氣,緩緩轉身對著那人說道:「你這麼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嗯?」他抓抓頭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去泰山的路嗎?」
「是!」我冷冷的回答道,「可這和你跟著我有什麼關係?」
「即然這是去泰山的路,而我又要去泰山,當然往這條路走啦!怎麼能算跟著你呢?」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呼——心中頓時傳來一種想揍人的無力感,……算了算了,他要跟就跟吧,只要你跟得上!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飛奔而去,在我全力施為下,自信沒有人可以追得上。
十分鐘後我就來到泰山山腳了,沒有回頭去看那人是否跟著,哼哼,他早就被我不知甩到哪去了。山腳下用幾個茶棚,也有好些人陸陸續續的上山了,有富人家的,也有像我這樣的隻身遊客,還有些書生及成群結伴的青年。我踩著石階路而上,收拾心情,邊登山邊欣常這秀麗的原始風景,蟲鳴鳥叫聲猶如在耳邊輕唱,清幽得讓自己都覺得高雅了幾分。
我正走著,前邊的行人在交談,有意無意的聽了一些。
「柳兄,此次泰山武會為何比往年……」聽聲音大概在二十七八上下。
「木兄是想問為何武會的人變少了吧?」這聲音粗了一點,年紀上倒是差不多。
「正是。」
「這就要說到一個人了。」
「何人?」
「江南任少!」
「呃——江南任少?他跑來北方做什麼?……這……難道……」姓木的人甚是吃驚。
「木兄猜的沒錯,此次泰山武會,這任少會前來奪魁,使聞風之人避去甚多。這北上的由來,自是為了南北之爭。」
「……這江南任少敢只身前來北方爭勝,確有膽色!……呵,木某自知斤兩,不若……」
「木兄難不成想回去了?呵,柳某亦知己力,此次前來不過只為一瞻高手對決,木兄若是回去,可是錯過觀戰之機啊。」
「啊——對,柳兄說的是,想那北盟薜仁獨得天廬掌門真傳,此次與江南任少比試,真乃高手對決,不可不看,不可不看啊,哈哈。」
我是越聽越來勁,這什麼什麼不就是小型的「南北戰爭」嗎?也可以說是新版的「南幕容北喬峰」了,這麼好玩的東西可不能錯過,想到這,把欣賞風景的心思放在去泰山武會上了。暗暗得跟著這兩人往上登去,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我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山門前。「天廬?」也~~這就是碧蓮的師門天廬門了?原來天廬門在這裡啊,汗!我的江湖知識有夠貧的,連這江湖第一大派在泰山都不知道。
進了山門後的石階就十分寬敞了,大概三米左右,地勢也平坦了許多,從這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天廬門的房舍。跟著他們來到主門,主門左右的守衛對二人躬身一笑就讓他們進去了,這態度倒不錯,的確有大派之風,不愧是江湖正派的第一大派。
「這位姑娘,請出示你的請函。」門侍客氣的對我說道。
呃,剛想說剛剛那兩人怎麼沒拿什麼請函給你們看?心中趕緊把這快出口的話收了回來,暗暗給自己一個栗子,暈的,性別變了,怎麼腦子也變傻了!從剛剛那兩人的話就應該知道他們前幾年都有來,人家門侍認識有什麼奇怪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傻傻的跟上去,真是笨的要死!
在那猛想藉口的我並沒有發現後頭有人朝這走來,這時門侍又問道:「姑娘沒有請函嗎?」
「嗯……」無語中……
「這位姑娘是和在下一道來的。」突然身後傳來一個人聲,把正在尷尬的我一驚,反射性的回頭向說話之人看去。
「想進去就別說話。」我剛想說怎麼是你時,那人向我傳聲道。
「望兩位通融一下。」剛對我傳完聲,那人又對著兩位門侍說道。
「公子客氣了,請進。」那人的身份似乎頗高,兩位門侍並沒有多做留難就放我們進去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沒想到會是他幫我解的圍,雖然對他本人還是有些討厭,但沖幫我解圍的份上倒是要謝謝他。
「那個……」剛開口想謝他,發現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下任天行。」他倒是聰明的很,知道我想說什麼,不過他這名字……還真有夠狂的。
「任公子,方才之事多謝了。」我滿嘴彆扭的對他道謝。
「姑娘不必多禮,只是舉手之勞」,他擺擺手笑道,「現在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柳碧心。」雖然是個假名,倒不算太虛有,起碼這名字的身份是君山邪老的唯一弟子,也不算騙他,就當這名字和碧蓮的心如一樣是個師傅賜名好了。
「柳姑娘芳齡?」
「……十八。」這個告訴他倒無妨,自己都活了四十二年了,這十八也是半真半假。
「柳姑娘哪裡人?」
「潘陽,好了任公子,你已經問了三個私人問題,就你幫我這點,回答這麼多已經夠了。」聽他查戶口式的問法,我趕緊打斷他道。
「哦,即然如此,在下就不問了,姑娘現在要去哪?到天廬幹什麼?」見我不答他續道,「這只是想知道在下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如不便,不答亦可。」
「……剛剛聽人說這裡有個什麼泰山武會,所以想來看看而已。」瞧了瞧起碼二十萬平方的天廬門,要自己找那個什麼泰山武會還真有點廢時,還不如拉個便宜嚮導帶帶路。
「原來柳姑娘是為泰山武會而來,在下剛好知曉會場所在,就讓任某為小姐帶路吧。」向我拱拱手後,任天行便施施然的先一步走去。
原來人都到武場來了,難怪一路上沒見幾個人,原來都在這裡看比賽來了。這是個大型的演武場,台高兩米,長寬二十米的方形比武台,坐落中央,台上已有兩人正在比試,看他們的身手比十六衛還差上許多,自是引不起我的興趣。一到這裡,那任天行就託事而去,我也沒興趣知道他要幹什麼,來這裡只是想看看那「南北戰爭」有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或許還沒到他們出場吧,先等等吧。
就這麼無聊的看了一個多小時,比試的人一個一個的上,也一個一個的下,現在終於上去上不是打架的人了。只見躍上台的中年胖子對四周拱拱手後說道:「各位,昨日兩組人的勝出者已經到場,分別是本門大弟子薜仁,還有江南任家,人稱江南任少的任天行,此次泰山武會之武魁將在他們二人之中決出,現在兩位先請上台。」
中年胖子一說完,就有一個人直直的躍上台來,看這人的輕功倒也不錯,雖不花俏,但若是有人乘此機會出手其實和他在地上時出手差不多,由此可知這人是個老成的青年高手。看他北方人的身形,想來就是那個薜仁了吧,隨他之後,呃……任天行跳了上來,這我倒沒感到多少驚訝,剛剛知道他的名字時我就在猜會不會是他了,這任天行的輕功和江南的風光般多了些飄逸,雖沒有薜仁那麼全無破綻,可飄忽的身形卻讓人估不到他的落點,算是各有特色。
「北盟薜仁,久仰大名。」任天行面帶微笑的向薜仁說道。
「呵呵,彼此彼此,江南任少,也是如雷灌耳啊。」薜仁說話時帶有北方人那種豪爽直白。
中年胖子這時道:「雖說拳腳無眼,但還是希望兩位點到即止。」
「自然。」兩人同時答道。
中年胖子聽到他們回話後就躍下了高台,這可是高手間的比試,自然不用誰在那叫開始,只要氣機牽動,自會出手。任天行使用的是一把扇子,這樣摯扇而立顯得他非常文氣;薜仁使用的是一把直刀,刀鞘上紋飾古樸,右手反握刀柄貼於臂處,自有一股子威勢。兩人已經把對方的氣機牢牢鎖住,只要對方一有異動,那麼就算是比賽的哨聲了。
正在大家緊張的盯著他們倆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躍上台去,然後大叫了一聲:「等等,我有話要說!」
我一見這小孩,驚得嘴都合不攏了,他跑這幹嘛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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