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姐妹花 第二章樂閣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她轉頭對邊上的兩個壯漢道，「在這裡看好她，直到我回來！」說完她就匆匆的朝外行去。

    看她這反應，說不定會有什麼好事呢。你想啊，鋼琴在如今可算是獨一無二之物，而會彈的更是沒有，不要說我是在現代學過，即使是現代，會彈的有百分之幾？像這種人口販子腦子裡想的當然都是如何掙錢啦，剛剛問我會什麼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升升值，多掙點錢。現在聽我會鋼琴，又跑得比兔子還快，肯定是想到什麼掙錢的點子了。我別的還沒想出來，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和鋼琴有關。從剛剛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後，我就在盤算著如何多爭取一些對恢復有利的條件，別的不能想，這多弄點休息時間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我這麼急著恢復就是為了儘早出去察探碧蓮到底怎麼樣了，一想起當時的情景，我就恨不得馬上去找她……

    唉，還是乘現在多休息一下吧。我瞧了瞧那兩個大塊頭，無奈的打消了硬闖出去的念頭。我斜靠在房柱上，閉上眼睛如睡著一般，暗中調息。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會武功，所以只能以這種樣子入定了。調息的入定不同於修練時的入定，簡單的說調息就是一種能讓人恢復更快的睡覺方法，如被打擾，就像被吵醒一般無礙；而修練是增加內力讓內力更加深厚的過程，若是被打擾危險可大可小。自從衝進先天之後，因為內力會自行運轉，所以我大都以調息為主，若能找到個不錯的調息法，說不定效果不亞於修練。

    不知過了多久，那三八總算回來了，處在半睡半醒中的我自然感覺得到，所以不等她揮鞭子，我便悠然「醒」來了。

    「臭丫頭」，她收回拿鞭子的手歪了一下頭取出一張紙笑道，「這是從洋人們寫得鋼琴曲子，既然你說你會這玩意，總會看得懂這個吧？」

    「嗯。」我瞧了瞧那張蝌蚪曲譜，淡淡的應了一聲。

    她把曲譜丟到我面前，哼笑道：「你最好認得，要不然，要你知道敢騙老娘是什麼下場！」

    「我認得」，我撿起曲譜看了看，這曲譜倒和五線譜沒什麼分別，轉而問道，「可是，我要怎麼證明我認得這曲譜？」

    「你說說這曲譜如何辨音的」，說完盯著我續道，「你要是敢糊弄老娘，老娘手裡的鞭子可不是擺著看的！」

    我淡淡一笑，把這五線譜從音階到各種符號的用法全都講了一遍，末了還把五線譜的由來啊，如何生成現在這個模樣之類的都說了出來，起碼說了十五分鐘以上，而且我中間停都沒停一下。她一開始還算有點明白，直到我開始講故事後，她聽得如墜雲霧，趕緊喊停。

    「好了」，她伸手示意我停下來後皺眉道，「算你行，老娘信了，現在隨我去一處地方」，她說完沒等我反應過來，轉身對身後的兩個大漢吩咐道，「把她送到樂閣。」

    「是。」兩個大漢應了一聲，架上我就向外行去。

    我一言不發，任他們把我綁在院裡的一輛馬車裡。剛剛聽那三八說要把我送到樂閣，雖不知這樂閣是什麼營業性質的地方，但已毀容的我即使是去的是青樓我也不擔心。馬車一路顛簸的朝前行去，被綁著的我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從外面傳來的聲音上分辨應該是在野外。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才有街面般的熱鬧，應該是進城了，想來離那個什麼樂閣的地方也不遠了。

    五分鐘後馬車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才有機會看了下這座城的模樣，但絲豪沒有看出這是什麼地方。下車後兩個大漢沒有再像方才一樣架著我，而是一前一後的把我夾在中間進入這豪華的樂閣。

    兩個大漢把我帶到一個大廳里坐下，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左右那三八才快步走了進來。與她同來的還有兩個人，前面是四十上下卻打扮高貴的婦女，我一看就猜想她會不會是這裡的boss，或者說是老鴇……而她身後的是一個精瘦的老頭。

    那三八和中年婦女來到我面前，那中年婦女看了我的臉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盯著我的眼睛看。我毫無所覺般的靜坐著，目光低垂，不去理會。

    「柳碧心」，三八一改臭丫頭醜八怪的叫法，貌似嚴肅的說道，「這位就是樂閣的林姐，你以後就乖乖的呆在這裡。」

    我沒有回答，那中年婦女呵呵一笑對那三八道：「好了青娘，這姑娘我很滿意」，接著轉目對身後的老頭道，「繼叔，你帶青娘去賬房取銀子。」

    青娘喜道：「還是林姐識貨。」

    這時繼叔聲音沙啞的對青娘說道：「青娘，跟老朽來罷。」

    青娘和繼叔離開後，看著我的兩個大漢也跟著下去了，大廳里只剩下我和那林姐。本來這是個逃走的好機會，憑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並非難事，但逃走後我如何還能休養？食宿無法保障就會讓我頭疼，反正以後功力恢復了一樣沒人攔得住我。

    「站起來。」林姐面含淡笑的對我說道。我依言而立，神色依然。林姐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再次看向我的臉，直看了足足一分鐘才嘆道：「可惜可惜，如此絕姿，不知是誰人狠心下得了手。」說完還露出一種心疼的神情，不像假裝出來的。林姐伸手撫向我的臉頰，而我卻並不閃躲，任她在我臉上輕撫。林姐撥開我額前的流海後放下手，牽著我向外行去。

    「雅兒，娜兒」，林姐把我牽到一處門外，對著路上招來的兩女說道。

    「在。」雅兒和娜兒脆聲應道。

    林姐放開我的手轉身對著她們說道：「你們呆會服伺她洗澡時要用靈花做底，婷花做面」，雅兒娜兒點頭稱是後林姐續道，「娜兒，你呆會去天字號衣間取七號的白摺裙給她穿，弄完後把她帶到我的房間，聽明白了嗎？」

    「是。」娜兒點頭稱是。林姐對她們點點頭，然後施然理去。林姐走後這雅兒與娜兒才敢看我，不出意料的驚叫出聲，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娜兒脫口道：「天哪！這……太可怕了」，娜兒把視線從我的臉移到眼睛續道，「姐姐，你……你的臉……怎麼會如此……」

    不知是因為碧蓮生死不明致使自己心冷了很多，還是自己本就如此，對於這娜兒的反應我心中無一絲想法，似乎她說的不是自己一般毫無反應。娜兒身邊的雅兒見我不說話，就以為我是因娜兒的話生氣了，再加上剛剛林姐好像對我似乎很重視的樣子，擔心我是個惹不起的人物，為免被責怪所以急忙開口道：「小姐別生氣，娜兒妹妹只是……只是……」雅兒「只是」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如何幫娜兒開脫。

    我沒有理會還在拼命想為娜兒開脫的雅兒，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雅兒與娜兒見我如此，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走了進來。我一進房便安然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雅兒和娜兒又是撒花瓣又是倒熱水的忙活。

    「你們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洗。」她們剛試好水溫我就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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