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葉思清互銘了心跡之後,邵勵城更是天天緊盯她身體復原的情況,一天要問李正亭好幾回,什麼時候人能出院。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原本是等不及的,隔天就帶了一大束玫瑰花進了病房,但戒指還沒從兜里掏出去,也還沒單膝跪著地,就被早就猜出他意圖的葉思清搶先攔截了。
葉思清將臉埋在他懷裡,聲音中透出滿滿的幸福笑意,哄著急性子暴脾氣的男人,「哪有人在醫院求婚的,我不要這樣,一點都不浪漫,之前不是說好了,怎麼求婚都聽我的麼?你不能言而無信的。」
邵勵城無法反駁她的話,他確實答應過這事兒,再怎麼心急也得聽她的。
而現在,他終於等到了葉思清能出院的這一天。
計劃老早就定好了,這一天的行程很滿,把這丫頭接出院之後,他就帶她去領證,領完證,他就帶她去她最喜歡的西餐廳吃燭光晚餐,然後再把這丫頭帶到豪華遊艇上去,向她求婚。
遊艇上求婚的地方,都是他親手布置的,他扎了好些大氣球,用馬克筆在上頭寫了很多肉麻的情話,還擺了心型蠟燭,中間圈著兩隻自己用羊毛氈戳出來的小動物——狐狸和老虎,幾乎是同一種憨態,個別角度有些丑乎乎,但也不能說不萌不可愛。
他是第一次去扎這種小玩意兒,扎完了就感覺手指頭都不太聽使喚了,比當初他把葉思清外婆的那張照片粘起起難度大得多了,可他甘之如飴,自個兒不小心扎著手的時候就只想著,沒辦法,誰讓那丫頭喜歡呢?
葉思清選求婚樣式圖的時候,他就坐在她旁邊,盯著她,瞧得仔細,就發現她看見一張圖裡的一對小布偶狗笑了。
後來他拿這圖問了沈流,才知道這對小狗是用羊毛氈戳出來的,於是當天就請了市里專業的羊毛氈手工作大師過來一對一教學,專心學了幾天,做出來的成,他還挺滿意,大師卻是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了一句,「邵總精確地領悟了抽象派的精髓啊。」
邵勵城聽出來是個什麼意思,但沒發飆,而是滿懷信心地決定就到時候用這對玩偶求婚。
他就是確信,甭管他戳成什麼樣兒,他的丫頭都會喜歡,也一定會接受他的求婚。
邵勵城一早就出了門,準備去花店買新鮮的玫瑰花,中途,開車的沈流順嘴調侃了兩句,「老大,您戶口本沒忘吧?今天不是要和葉小姐領證去?」
邵勵城剛想懟回去,結果手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衣兜,還真摸空,然後他把自己全身上下翻了個遍,也沒翻著他的戶口本,頓時沉了聲發問,「怎麼回事?我戶口本哪兒去了?」
沈流也被問得稀里糊塗的,「老大,您怎麼問我?這本子不是您自己收著的?老大您不會是太緊張給忘了吧?」
邵勵城斜睨去一眼,「你看我像是會緊張得把本都忘拿的人?」
沈流連忙點頭,「不像不像,老大,那是不是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落下了?」
邵勵城登時擰直了眉頭,回想著昨晚自己身上這套西服一熨好,他就把戶口本找出來塞進口袋裡放好了,就等著今天穿的。
他還特地交代過傭人別動這衣服,戶口本怎麼會不翼而飛?
「你回去找找。我去醫院先找那丫頭,我跟她說好了今天上午九點就到,不能讓她等。」邵勵城吩咐完了,便讓沈流坐車返回半月灣給他找戶口本,自己則開車先趕往醫院。
邵老大如今變得那麼守時,就是因為被他的丫頭收拾得穩了,不敢遲到一點點,如果有事得耽誤兩人約會,他一定會及時報備解釋。
上回就因為他換完衣服,便直接跑去給葉思清買早餐了,結果遲了兩三個小時才回去,就差點被她咬破嘴……
邵勵城現在想起來都覺著嘴角在隱隱抽筋。
到了醫院,他人還沒到病房,先趕回到別墅的沈流就撥來了電話。
「……老大,我都找過了,沒發現您的戶口本,您確定是落在房了?」
沈流這話一問完,便和邵勵城同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現在把人找齊了,問,昨天到今天早上,有沒有人進過我房。」邵勵城冷聲喝令道。
「是。」沈流立刻著手去調查。
邵勵城抱著花,乘坐電梯,上了樓,徑直走向葉思清的病房。
忽然,身後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了李正亭急切的呼喚,「老大老大,緊急狀況!芳姨來了!她剛才來我辦公室,一進來就翻我抽屜,把葉小姐的病曆本和報告單給翻出來了,現在讓您趕緊到我辦公室一趟,說要和您開家庭會議……」
邵勵城即刻凜了面色,長腿一伸,就把李正亭蹬開老遠,把人蹬到了牆上,隨後瞥了一眼病房門口,又注意辨聽裡面的動靜,見房門沒有打開,也沒有聽見裡面有什麼異常聲響,才快步朝李正亭走過去,壓低了聲嗓沉喝道,「你再大點兒聲,怕那丫頭什麼都聽不見?!」
李正亭揉著自己的臀,好不委屈地抗議,「老大,真不是我說,您要是今天不搞定芳姨,我看您這回求婚的事又得黃——」
眼看邵勵城提腳又要踹過來,李正亭趕忙閉嘴噤聲。
邵勵城握在花束上的左手攥緊了一分,轉了身,沉著步子,邁往李正亭的辦公室。
李正亭立刻跟了上去。
有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他們背對的那條走廊折角處緩慢地走了出來。
葉思清微微眯著露出疑惑的雙眼,原地站著,思忖了片刻,便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放輕了腳步,跟了過去。
……
邵勵城和李正亭剛趕到辦公室門口,恰好看見任芳拿著疊在一起的病曆本和報告單走了出來。
三個人照了面,李正亭被任芳用眼神暗示了,立刻識趣又大方地讓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找了個自己有台手術要做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趁機開溜了。
任芳和邵勵城一前一後踏進了辦公室。
邵勵城隨即抬手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站在較遠距離的葉思清猶豫了幾秒,按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是抬腳走了過去,到了門邊,便動作極輕地將耳朵貼到了門邊,凝神去聽裡面的人談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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