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第一個搖頭:「是誰都不會是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正亭第二個搖頭,嬉皮笑臉道,「肯定也不會是我,誰敢把明總你睡了,孟局我們可惹不起,惹不起的。」
「好吧。」明落又嘆了一聲,目光幽幽地瞥向坐在對面的邵勵城,用力地眨巴著帶著電似的鳳眸,「城哥,這可怎麼辦?只能你親身上陣咯。」
「使不得。」李正亭趕在自家老大開口前,殷勤地替老大表明了態度,「老大不是怕孟局飆起來會燒了他的集團,老大怕什麼,咱們都清楚,明總,我勸您nozuonodie喔……」
「那你們都不睡,難道要給y先生唱一出空城計?」明落髮出了疑問。
「要睡。」沈流字正腔圓,篤定地說完,順手將李正亭往前推了一把。
邵勵城也冷睨了過去。
李正亭立馬站直了腰板,「對,我睡,像這種大場面,大事兒,就少不了我,還得仰仗我。」說著,他見明落要起身,朝他走過來,連忙擺手喊停,「不用,明總,你別忙活,我都說了不跟你說,我有幾個膽兒,我去睡孟局的女人,我還要不要命了。」
明落輕輕哦了一聲,沒和他計較他三番兩次把她和孟淮綁定在一起的話,笑眯眯地說,「我只是想說,聽說李神醫你是機的,我沒想到,原來你也會異性相斥啊。」
李神醫一巴掌按到桌上,將腰板挺得更直了,沒皮沒臉,得意驕傲道,「我通吃。」
明落皮笑肉不笑地問,「那時間就在今晚和王總他們的飯局後?」
沈流點了點頭。
明落便重新戴上了墨鏡,道了別,隨後離開了辦公室。
沈流和李正亭接著向邵勵城匯報近期幫會內職責範圍中的各項事宜。
邵勵城擰眉聽著,手裡的煙一直沒斷,需要開口的時候才會很吝嗇地從嘴裡冒幾個字出去。
直到匯報結束,沈流就晚上的計劃重新捋過一遍,低頭見邵勵城攥著菸灰缸,指骨極其用力,手背青筋突起了好幾條,顯然情緒不佳,似乎在強忍焦躁。
「老大?」沈流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而後和李正亭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大約明白了老大是在跟什麼事兒較勁。
說白了,就是今晚又得「混賬」一回,怕是擔心葉思清不諒解,會怨怪自己,正糾結著吧?
但葉思清身邊有人監視,不能輕易冒險泄露計劃內容,這種作戲的計劃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穩妥。
「老大,我相信以葉小姐的明睿,她不會懷疑您對她的感情,應該不會真的認為您還是死性不改的。」
沈流勸說寬慰著,「而且,今晚的安排,我們會避開葉小姐,不會讓她知道。頂多也就是到時候媒體吹吹風,再瞎傳的動靜鬧大一些,傳聞真真假假,葉小姐肯定懂得這個道理,應該也就不會太難過了。」
邵勵城也不知有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兩隻手掌反覆地蹂躪著那隻菸灰缸,一會兒捏一會兒掐,一會兒擰一會兒撓,像是在什麼難題里掙扎著。
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葉思清受著委屈,兩眼通紅的模樣。
他真不想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難過,至少在計劃開始前,他得給她一點兒暗示。
要保證計劃內容不泄露出去,又不能隱晦迂迴得把那個丫頭整迷糊了想不透。
邵勵城絞盡腦汁地琢磨著,忽然就瞧見了自己擱在鋼筆盒裡的那隻藍牙耳機,這些天,他都用這個耳機,聽著那首西牧族的民謠情歌。
邵勵城突然有了主意,他正要開口說什麼,剛接了個電話的李正亭,恰好掛斷了電話,忙向他抱怨請示道,「老大,葉小姐的那隻貓,又鬧騰了,天天鬧,就擱我兄弟那家寵物醫院裡的,其他貓貓狗狗什麼的幾乎全和它幹過架的,老大,我兄弟問了,您家小貓兒到底啥時候領回去?那脾氣太大爺太難搞了,都這麼久了還認生,說是搞不定了,趕緊讓能搞定的人帶走。」
李正亭其實還想再吐槽一句,比老大您還難搞。不過沒膽子說出來罷了。
邵勵城冷冷地吭了一聲,心裡那個酸溜的,就那點小身量的貓,都沒比他的手大多少,就敢那麼橫,怪誰?還不得是那丫頭寵的,給慣壞了!
他就是想起了當時在葉思清家中第一次瞧見那隻小虎斑貓的場景。
葉思清有多護著那隻虎斑貓,他全看在眼裡。
「你讓人收拾好,等會兒我去帶走,今天就給那丫頭送回去。」邵勵城沉聲下了令。
要不是他正好還缺個理由找那個丫頭好好說話,那貓兒也甭想現在就回到葉思清身邊。
「老大,您這意思是要在今天去見葉小姐?」沈流訝異地問。
邵勵城心知他擔憂什麼,一掌扣穩了菸灰缸,不耐地甩出一句,「我自個兒有分寸。」
沈流便不再多言。
李正亭立刻按照吩咐,迅速地從朋友的寵物醫院裡把貓帶回到邵勵城的車中。
這虎斑貓一路上對他齜牙咧爪的,一上車,瞅見了邵勵城,瞬間就乖了,直接哥倆好似的就往邵老大的腿上撲。
邵勵城睨了它一眼,它就仰頭喵一聲,一副「我很乖,求寵愛」的架勢。
邵勵城眉骨抽動了一下,順手給它擼了一把毛,沉哼道,「這是胖了多少?吃得好睡得好,還成天瞎折騰找事兒是吧?」
他邊說邊屈指輕颳了貓腦袋,根本沒用力,所以小貓的行為全無忌憚之意,專門往他手裡心挨蹭過去。
路上,身為醫生的李正亭醫者本性,翻開這隻虎斑貓的小病曆本,打算給邵勵城解釋這段時間的檢查和大保健的情況,以及需要注意的飼養相關的具體事宜。
結果他翻開病曆本,看到名字那一欄寫著的兩個字,順嘴溜出去的同時就愣住了。
「寵物愛稱——小寶。」
話音一落,邵勵城逗貓的動作霎時頓住了,惹得小貓不高興地主動用腦袋懟了他的掌心好幾下。
邵勵城卻沒工夫理會貓咪求ai撫的小動作,凝目瞪著李正亭,問,「你剛才說什麼名兒?」
「小寶。」李正亭又重複了一遍,「我也覺得驚呆了,怎麼就這麼剛好?葉小姐養只貓,名字就起的小寶。老大,您的乳名不就是大寶嗎?」
邵勵城一向不喜歡別人提自己以前的名字,此時卻一點兒牴觸抗拒的反應都沒有,心裡頭盤旋著的問題,卻幾乎已經能自行尋找到正確的答案。
可能是湊巧嗎?
「……就葉小姐發的朋友圈,那文藝的,給自己的愛寵起個名,不會起這麼俗這麼土這麼接地氣這麼簡單這麼普通的吧?」李神醫自己在旁邊嘀咕著,發出了一連串的靈魂拷問類問題,正與邵老大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邵勵城再次看向這隻虎斑貓的時候,眼神沒有最初那般兇惡,擼貓的動作也和緩了不少,就是因為心裡暖乎著。
李正亭繼續往下說貓咪小寶的檢查情況。
「……老大,這貓兒和您同病相憐啊,就是它的左腿也受過傷,這以後可得小心注意著,別再傷著。」
說到病史這段的時候,卻突然被前方開著車的沈流出聲打斷。
「左腿受過傷?」沈流語氣透出了點兒疑慮,「不會也這麼巧吧?」
李正亭一聽有料,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好奇不已,連忙探問究竟。
沈流一邊大致回憶著當時一場酒局後,邵老大率先離席,不知所蹤,後來他先於李正亭之前找到人,看見的事情,一邊解釋給李正亭聽。
「……老大,原來您在這裡,局都散了,二蛋給鄭叔做完檢查就讓鄭叔走了——咦?這是?貓?老大您又撿貓啊……」
「這傢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不就是虎斑貓嗎?老大您撿的虎斑貓好像有十多隻,不過這隻個頭最小……哦,它這左腿也傷了啊,意思是說它和老大您傷了同一條腿?」
「不是,這傢伙膽兒肥。」
「……它不會是撓您了吧?那得讓二蛋來看看,老大,它撓您哪了?」
「……撓您嘴了?這膽兒還真的肥,重點是老大您怎麼就讓它撓著了嘴?不應該啊,就您這身手,我和二蛋都近不了您的身……」
「趁我睡著親過來的!」
……
李正亭驚悚地瞧了瞧身邊的邵老大,和此時此刻正賴在邵老大懷裡舒服地滾圈圈的那隻貓。
「不是吧?!小流流,你的意思是……老大現在抱著的這隻貓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在小巷子裡,趁老大睡著了,偷親老大的那一隻?!」
李正亭一臉三觀盡毀的表情,說不出話了,也暫時沒法繼續往下念病曆本了。
「只是猜測,就是覺得太巧了。老大撿過的虎斑貓,左腿有傷的,我記得就那一回。這麼剛好,葉小姐撿回的貓也是左腿有傷的虎斑貓,看這長的個頭,如果真是咬過老大的那一隻,現在也確實長得差不多這模樣吧。」沈流說完推斷,又不禁失笑,「可能是習慣,查東西的活兒干久了,一有什麼線索就會串聯到一起,也不一定準確。不然這也太有緣分了吧?」
他和李正亭說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邵勵城出聲,只見邵勵城目光定定地瞅著懷裡的那隻貓,仔仔細細地查看著,似乎在辨認著什麼痕跡,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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