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突然很想笑,然後她真的就笑出了聲,她在孟淮的懷抱里一直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孟淮臉上虔誠真誠的表情逐漸變得僵固,他的語氣也顯然發了僵,「我說的話,很好笑?」
「不是。」明落搖頭,忙不迭地說,「是我笑點太低。我的問題,我的我的,和你沒關係。」說著,她便伸手推開了孟淮,下床撿衣服,三兩下就套好了,仿佛根本沒有經歷過什麼激烈的qg事。
孟淮穩坐在床上,看著她一系列流暢的動作,忽然想起了她曾經被邵勵城拗脫了兩條胳膊的那個晚上。
那時的明落,臉色蒼白如鬼,冷汗直流,卻沒哼一聲,嘴角還掛著笑,忍耐力全然超乎他的想像。
連那種傷筋斷骨般的痛楚,她都能忍得下,當作沒事發生,何況是他……昨晚對她已算是百般克制,極盡溫柔的疼愛。
孟淮心中頓時湧出了無數的疑問。
這些年,她經歷過什麼事?
是什麼樣的事,能給一個本來柔弱不堪的女人罩上那些令人吃驚的鋼盔鐵甲?
明落回國以後,他們在宣江公館睡的那一次,他確實喝醉了,這些年,他的酒量比以前好,但因為不喜好喝酒,也就好上那麼一些,但那晚他是故意喝多了,理智是竭力控制著,才沒完全消散。
當初問完明落那些話,他的就迷糊了,沒來得及細看。
今晚倒是看見了,看清楚了她身體上的那些疤,儘管都很淡了,像是整過了不止一次,幾乎能和皮膚完美融合,他卻還是能辨認出一些。
那些疤痕是什麼類型的疤,他這個從刑jg隊長做到局長的人,心裡有數。
孟淮猛地探出手,抓住了穿戴整齊,就快要離開床邊的明落。
「你的眼睛是怎麼弄傷的?」孟淮一開口再問,卻只問了眼睛這個看不見傷痕的部位。
明落的動作瞬間僵住,眼裡閃掠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才不解地笑著反問,「什麼弄傷?我的眼睛傷了麼?我自己的眼睛,我怎麼不知道有傷?」
「要我找人給你做檢查嗎?」孟局長硬著腔調,端起了辦犯人的姿態,「順便把你身體的其他地方都查了。」
「謝謝關心。」明落禮貌地笑了笑,甩開了孟淮的手,「管理一個大集團很忙的,我最近還得出差,需要做準備,先走了。」
孟淮看了一眼自己被甩開的那隻手,他是職業習慣,動手抓手,用的是專業的擒拿手法,別說有經驗的人掙脫都得費一番功夫了,但明落卻以眨眼的速度,掙脫了他的鉗制……
眼看著明落就要走到門口了,孟淮起身下床,嚴聲喝道,「你還是不肯跟我結婚?」
明落眼裡閃過一分疑惑,什麼叫還是?
說得好像他向她求過婚似的?
對,他剛才好像還說過七年前沒做完的事……
可她明明記得,七年前,他們是和平分手。
她不記得有什麼求婚,卻記得他親口說過,「明落,我們完了。」
以他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對承諾和誓言看得極其重要,一旦說出口,必然是想清楚了,說出了,就不會再更改。
也沒有人有那個本事再改變他的想法。
怎麼……怎麼說得好像是她對不起他?好像是她不願意和他結婚。
怎麼可能呢?
她那麼喜歡他,在被姑姑明畫安排著跟他坐到同一張桌相親之前,她就已經喜歡他喜歡不得了了。
如果他曾經向她求過婚,她一定、一定——
明落本就混亂的腦袋裡驀然躥出了一絲尖銳得像是警告的疼痛,她不由閉上了雙眼,伸手扶緊了門把。
不管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或是哪裡存在疑點,現在的她也不可能再去深究。
正如同她曾經對林天克說過的那句話,她已經死了,那個曾經不顧一切,甚至願意為孟淮放棄復仇的明落早就死了。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孟局長真的不用在意,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嘛。」明落最終輕描淡寫地扔下了這番話,便拉開了房門,揚長而去。
……
明落離開了酒店之後,立刻給y先生回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就聽見了對方冷漠的話聲。
「明總和孟局長快活夠了?」
明落面上露出了嫌惡,似乎在覺得這人提起孟淮,都是在玷污孟淮,但她回話的語氣卻又親昵熱絡,還帶著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常會用的嬌哼,言語大膽露骨全不害臊,「這種事受苦都是我們女人,要說快活都是你們男的快活啊。」
手機里傳出一聲冷呵,對方隨後直奔主題地說明了來意,「明總要是真的不怕孟局長的一世英名哪天就讓你給毀了,你可以繼續快活,你要是怕,就勤奮點,積極點,去跟邵勵城也快活快活,你要是接近不了他,成就不了我的計劃,我們的合作就免談。」
「別急嘛。」明落委屈地哼哼著,話語裡透出了為難的意思,「y先生,您也知道最近邵老大和我那個葉學妹如膠似漆,現在很難找到機會做第三者的。」
「巧了,邵勵城今天在民政局門口,被甩了。」說這話的男人似乎心情不差,不知是不是因為這種變故對他的計劃有益,讓他提前感受到了當贏家的滋味,他最後只再給了一句簡短的命令,「你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明總,好好把握。」
這通電話便至此結束。
明落將手機玩轉在掌心裡,嘀咕起來,「說得容易,就城哥對我葉學妹情根深種的那個智障德性喲,愁死我了……」
話雖是這樣吐槽的,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卻是羨慕的,羨慕邵勵城為葉思清做出的妥協,為愛豁出一切,為一個人堅守一座堡壘,全心全意,視之最重。
羨慕他們的愛情,羨慕他敢那麼去愛。
早在葉思清還沒出院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邵勵城匯報過這個計劃。
當時她的提議就是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不讓敵人的防備降到最低,這牌就很難打贏,她希望能拿到近十成的把握,為此,她完全不在意犧牲自己。
但她這麼一大號美女都毫無節操,不要臉面地表示求睡了,卻遭到了邵老大的「嫌棄」,對方還防賊似的瞪著她,讓她別挨著他太近,那架勢……簡直就差為她那葉學妹,在胸前立個貞節牌坊了。
總而言之,當時的邵勵城斬釘截鐵,毫無轉圜餘地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我是不能再和那丫頭在一起,但我守著她,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明落頭疼不已,y先生這邊逼得越來越緊了,邵勵城那邊又不肯配合,再這樣下去,真就是僵局了。
但明落沒想到的是,等她愁得回公司處理工作事務,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轉一天之後,晚上就收到了邵勵城改變主意的消息,邵勵城答應了那個荒唐的合作計劃——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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