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里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滿面錯愕的表情。讀字閣 www.duzige.com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寧薇,她已經調整好表情,禮貌地含笑站起,「當然應該。邵總,請坐。」
邵勵城沒再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舉目四望,隨後大步走到葉思清左手邊空位前,毫不客氣地坐下去,胳膊一抬,攬住葉思清的肩,將人抱穩了,腦袋突然湊過去,親了她一口。
這一著,眾人更是料不著,除了寧深的神情從詫異瞬間轉變成怒意,其他的人此時的表情都頗是微妙。
被偷襲的葉思清表情最是微妙,一雙漂亮的鳳眸里儘是迷茫不解。
她恍惚地抬手推了一下邵勵城的肩,後者身軀紋絲不動。
寧深看不下去某人當初耍流氓,出聲喝止道,「邵勵城,你未免……」
「阿深。」寧薇伸手拉住她身旁的寧深,和氣道,「他說得沒錯,至少現在他還是情語的丈夫。別失了禮數。」
「我不是什麼情語的丈夫。」邵勵城大手猛地往下一滑,扣緊了自己媳婦兒的腰,斬釘截鐵地喝道,「我老婆叫葉思清。」
「名字罷了,也不必過於糾結。」寧薇笑道,「我也聽情語說過,她不願意現在就改名字,因為她的名字是她原來那個外婆給取的,她和她外婆的感情很好。正好,情語的母親就姓葉,所以我覺得既然情語自己喜歡,保留也沒事。不過她也同意讓我叫她情語,畢竟不管怎麼說,她身上都流著寧家人的血,是我二弟的親生女兒。希望你也能體諒一些。」
「成,你們該怎麼喊就怎麼喊。」邵勵城毫不介意,目光始終只釘在葉思清的身上。
「這麼說的話,她是我侄女,我是她的姑媽。那你……」
沒等寧薇說完,邵勵城便更是瞅緊了葉思清,沖她問了句,「媳婦兒,你喊過人了沒?」
葉思清緩緩蹙緊了眉頭,面上顯出了一分不悅,似乎是對邵勵城荒唐的行為著惱。
寧薇見狀,將話攬了過來,「還沒有,她現在還不適應。」
邵勵城立馬揚聲道,「我倆是夫妻,得同一個步調。她要是不喊,我也得隨她。」
他這嗓門刻意放得極其響亮,話聲在客廳里迴蕩開來,很有振聾發聵的架勢。
對於邵勵城的宣告,最配合的人依然是寧薇。
寧薇一手緊按著時刻想要發作的寧深,卻神色慈和,頗好脾氣地問,「我叫她小語,你是小語的丈夫,現在也就是我們寧家的女婿,按算輩分,我就托個大,年紀我也比你大,叫你一聲小邵,也不算過分吧?」
過去在兩條道上威風凜凜的邵老大此刻也算是要被女人降氣焰了,卻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顧摟著自己的老婆,下巴墊到老婆的肩根上問,「媳婦兒,你有沒意見?」
葉思清眉眼收斂著,逐漸撇開了放在邵勵城身上的視線,淡聲道,「……沒有。」
邵勵城這才去應了寧薇的話,「她說沒有,那就成。」
「好。」寧薇笑了笑,轉頭招呼著自己的子女,「你們兩個,也該喊人的。」
舒仙雖然性子嬌慣了些,但在自己母親卻不敢過於放肆,即便還記恨著在拍賣會庭院裡邵勵城曾經羞辱自己的事,但還是張嘴喊了聲,「妹夫?」
稱呼是喊出來了,但說的人和聽的人都覺得彆扭。
畢竟舒仙才比葉思清大了一歲,但邵勵城的年紀比葉思清大了一輪多點。
這時,邵勵城扭過頭瞅向一臉鬱結的舒仙,忽然出聲,「你要的那畫,是讓我給拿了。」
舒仙見他還提這件事,立即怒上眉梢,以為他又要來藉機羞辱她,語氣頓時沉下去,搶在前面開口嘲道,「妹夫還記得啊。之前不是妹夫自己不認我這表妹是你老婆的嗎?你的小情人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也沒見你出來說句『公道話』,把誰的身份給說明白了呀。」
「誰說那是我情人?」邵勵城濃眉橫挑著,震聲道,「我t有老婆,不養別的女人,甭往我頭上倒髒水。」
說完便將葉思清抱得更緊了些,就差把人家小姑娘直接抱到他腿上去了。
他直目鎖視著葉思清,一字一句,跟剖白心跡一般,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我沒情人,我沒背著你亂來。」
聞言,葉思清按在沙發墊上的指尖不易察覺地蜷緊了。
但她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
倒是舒仙很不滿意地插話道,「我和寧情語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你就是沒作為!你還搶了我們要的畫!」
「那畫是個誤會。」邵勵城說著,指頭微動,加力捏緊了葉思清的肩。
舒仙冷哼一聲,「是嗎?還真沒看出來。」臉上的不滿已經完全顯露出來,實在是記起那天的事情,怒急攻心,連她母親寧薇給她使了眼色,她還是不願意就此作罷。
邵勵城忽然抬起手,用掌心揉了一把葉思清的腦袋,甚是寵溺的模樣。
然而葉思清依舊不怎麼搭理他。
她不跟他說話,他便去跟舒仙說。
「想用那畫找江淮地產的嚴總談生意是吧?」
舒仙再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
「畫沒了,但你要想什麼時候談,直接給嚴總打電話,報我的名兒,談好合適的條件就能簽合同,他沒意見。」邵勵城仍然只凝視著葉思清一個人,話是在和別人說,卻好像是為了她才這麼做,也只是為了說給她聽的。
舒仙登時一臉驚訝,忙追問,「真的?」
邵勵城不冷不熱地吭下一聲,也算是給了個肯定的答覆。
舒仙臉上的陰霾瞬間雲開霧散。
江淮地產的嚴總是個硬角,難啃,她母親寧薇親自出馬想約人,都約不上。如果換成別人這麼說,通常都會被認為是在信口開河,狂妄無知。
但說這話的人是邵勵城,他是越天集團的老總,腳踩黑白兩道,人脈極廣,他若這麼說了,就代表已經拿下,打好了招呼,路都給鋪得妥善了。
舒仙原本還高興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又凝了,咬牙問出,「等等,你……那這算是誰談下來的?」
和江淮地產地這個合作案是她想在談妥之後,再把這份好成績拿給她母親寧薇看,以求獲得母親認可的。
現在邵勵城這麼說,他又是她表妹的丈夫,如果要論起誰的功勞,那不就等於還是她表妹的功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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