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勵城睨著那張圖片,懷疑地問,「這玩意兒真能行?」
「肯定行,沒有女人不愛包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沈流拍著胸膛保證道。
邵勵城虎目轉了兩下,沉嗯一聲,「你去挑一些那個丫頭喜歡的,給她送過去。」
「邵總,您讓我去?」沈流真覺得見鬼了,平時一有時間他們老大不就是要跟葉小姐黏著的嗎?
他看著是覺得都快趕上連體嬰了,只是沒敢吐槽出來而已。
沈流再瞅了一眼假裝沒聽見他問話的邵勵城,試探般地又問了一遍,「老大,您這是……不打算去見葉小姐嗎?」
邵勵城刷地抽出散在桌角的某份文件,神色肅然認真地看著,敷衍地從鼻子裡吭出一聲,「就說老子忙,沒空。」
沈流不禁滿頭黑線,幼稚太幼稚了!老大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回跟女人玩這種迂迴的套路了!
沈流撤出辦公室前丟下了一句,「邵總,您手裡那份文件,拿倒了。」然後迅速地把門拉上。就在同一時間,啪的一聲,文件甩到了門板上。
邵老大豈止無心顧工作,沈流出去買包,給葉思清送包的這一小段時間裡,他的心都是懸著的人,整個人跟踩著鋼絲一樣,不上不下,不前不後。
沈流重新回到總裁辦的時候,桌上的菸灰缸里已經落滿了菸頭,即便窗戶大開著,辦公室內的煙味也依舊濃郁得難以散去。
「……老大,感覺快中毒了。」沈流瞥著邵勵城夾在指間,快燃盡的那根煙,心底滑過了一絲詫異。
他們老大菸癮是重,但也不會過度放縱自己在短短時間內如此作死般地抽菸,他很少能見邵勵城抽菸抽得這麼凶,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表示邵勵城心情不好,正在極度焦慮之中。
聽見沈流的哀怨聲,邵勵城才仿佛從什麼思緒里轉回神來,捻了那根險些就要燒著他指頭的煙,啞著嗓問,「東西送到了?」
「是的,送到了。」沈流立刻回答。
「那丫頭……什麼反應?」邵勵城指腹摩挲著桌面,故作滿不在乎地問,「真像你說的,高興了?」
「拒收。」沈流一邊用遺憾的語氣匯報著,一邊挪動腳步,儘量遠離辦公桌。
「什麼玩意兒?!」邵勵城果然虎了聲,橫挑了濃眉,「她說不收就不收?當老子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你這秘是不是想干?!不想干就捲鋪蓋去阿驍那邊報道!」
「老大,我盡力了。」沈流苦著臉,」我也沒想到葉小姐收下之後轉頭又叫人寄走了,真的太滑頭。」
「一個女人你都沒辦法收拾,還有理跟老子哭屈?」邵勵城一巴掌拍響桌面,「她寄回來,你就不會再塞回去?!」
「……」沈流的表情頓時更苦了,音量一點點往下降,「葉小姐不是寄回來這裡,她寄去……給老大您其他的那幾朵解語花了……」
沈流說完了這話,一臉暴怒的邵勵城好像瞬間被石化了一般,聲音卡了半天,才找回來,遲緩地問,「她給誰了?」
沈流滿臉挽尊的表情,把邵勵城養在外邊的其他幾朵「解語花」的名字挨個報了一遍。
邵勵城一個名字都沒記起來,低低罵了一聲,「老子都不記得有這麼些人,那個丫頭從哪查出來的?」
「老大,那包還送嗎?」沈流小心翼翼地詢問。
「送個屁!」邵勵城喝罵了一句,像只狂躁的大老虎,猛地站起了身,瞪著沈流,「你不是保證用包準能行?」
「誰知道這次莉娜小姐捅的簍子這麼大,剛才還收到葉小姐的消息……」沈流猛地停住了話頭。
「什麼消息?」邵勵城眯起了雙眼,「剛才你怎麼不說?」
沈流只想揍自己兩拳,嘴太快真的不是什麼好事,眼下被邵勵城逼視著,也只好如實交代,「葉小姐說……那些包,就留給其他幾位邵太太備選人吧,還說……」
眼見邵勵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沈流背部滲出冷汗,繼續往門口挪去。
「還說了什麼?」邵勵城不耐煩地追問道。
沈流汗如雨下,「還、還說可惜包不多,就算她肯不要這個名額,也沒辦法照顧到每位邵太太備選人,希望邵總您不會怪她不夠用心不夠體貼不夠懂事。」
沈流話音一落,辦公室內立刻響起了重物墜地的聲音。
暴脾氣的邵勵城直接把桌上的菸灰缸給撂到了地上。
「邵總,話不是我說的,是葉、葉小姐……」即便是從特殊部隊退下來的少尉,面對盛怒中的老大,沈流的心頭也陣陣發怵。
都多久沒看見邵老大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通常這種情況下,肯定會有人遭殃。
沈流以為自家老大接著摔門踏出辦公室,是要去找葉小姐算賬了,結果他跟下去,坐上了主駕駛座,轉過方向盤,準備開車去訓練營的時候,卻聽見邵勵城喝了一句,「今晚有什麼局,隨便找一個。
「老大?你不是說最近要減少那些應酬……」沈流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一記狠瞪,立馬識相地掏出手機查行程,在邵勵城暴喝般的催促聲中,趕緊隨便挑了一個,「韻華城有個局,就是那個dance——」
「就去這兒。」邵勵城擲下話,便仰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沈流沒有再耽擱,立刻把車子開往韻華城。
-
葉思清剛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了《danceto》選拔賽訓練營的執行經理。
阮經理一進門就通知,「你們要去參加酒會的人趕快收拾妥當,接送的車子已經停在外面了。快點,只有十五分鐘。遲了,別說沒給你們機會。
把話帶到,阮經理就轉身離開,繼續通知下一個寢室。
秦肖雅剛換好小洋裙,正在往臉上拍水,見葉思清出來,扭頭就問,「小清小清,今晚韻華城的酒會你真的不去嗎?」
「那種酒會的意義,誰都心知肚明,她不會去。」寧明天冷冷地拋出了一句話。
「哎,話不能這麼說,女人就應該趁年輕,把握好的機會,不應該吊死在一棵樹上。」正在修理妝容的莫允兒掐著嗲音,反駁了寧明天的話,嘆氣道,「不過人家小清就是有不去的資本嘛,小清的主子是整個觀市最有本事的邵總,不愁吃穿,還能在觀市里橫著走,不去也沒什麼。寧明天,你可要掂量好自己的分量,你比得過小清的本事麼?」
寧明天冷笑著打開筆記本,完全沒工夫搭理莫允兒的嘲諷,徑直戴上自己的耳機,繼續看練舞的視頻。
「可是聽說邵總身邊的女人超級多,小清還不是邵太太,腳跟也沒穩,還是多找一條後路嘛。」秦肖雅狀似天真無邪地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竟沒有再和莫允兒唱反調,而是和莫允兒站在同一陣線,一起慫恿著葉思清。
葉思清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淺笑,沒有理會任何人說的話,坐到床邊,順手拿起自己放在枕邊的手機,解鎖了屏幕,習慣性地點開了微信的頁面。
下午她收到沈流送來的一箱名牌包包,內心按耐多時的情緒瞬間爆發了,難得被怒火沖昏了頭的她,仍然選擇了與邵勵城硬碰硬的方式,把那一箱子的名牌包轉寄給了邵勵城身邊的鶯鶯燕燕,還生怕邵勵城收到消息不夠及時,特意給沈流發了嘲諷意味特別濃的信息。
她想,以邵勵城的個性,肯定會生氣。
說不定就會直接衝過來訓練營,把她拎走。
這樣也好,總比他們見不著面,再繼續冷戰下去,總比她晾著他,他也晾著她這一種僵局好。
然而她打開微信,再去看那個熟悉的對話框,卻發現系統提示,她已經被對方拉黑。
葉思清握著手機,眸光冷了冷,勾出了一抹嘲意。
除了這個系統消息,她的手機里沒有再收到邵勵城的任何消息。
「結束了嗎……」葉思清心底升起難言的悵然滋味,她也說不明白,對這樣的結果是鬆了一口氣,還是不甘心,又或者還有些她自己都不肯承認的怒意和失落。
「……小清,小清,你真的決定好不去了嗎?」秦肖雅的聲音再度響起。
葉思清驀地從那股難捱的感受中抽回了心神,嘴角微微抿了一下,突然下了床,打開小衣櫃,找出不過膝的裙子,再次走回了浴室,關上浴室門之前,回答了秦肖雅的話,「去,為什麼不去?」
「咦?!」秦肖雅吃驚地張大了嘴,剛要放進嘴裡的薯片哧溜一下,脫手滑掉在地上,「小清剛才說什麼?她居然說要去?」
「想通了唄。」莫允兒呵呵笑著,繼續專心地化妝,戴項鍊。
原本在聚精會神看視頻的寧明天緩緩地蹙緊了眉毛,側頭瞥了一眼關上的浴室門。
過了一會兒,寧明天抬手蓋上了筆記本,也起了身,從衣櫃裡隨意挑了一條牛仔褲和羊毛衫,就在衣櫃門後換好了衣服。
十五分鐘後,這個寢室里的四個女人一起走出宿舍樓,坐上了同一輛去往韻華城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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