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外域戰場,佐蒙人駐地。樂筆趣 m.lebiqu.com
成康站在通往最為幽靜的幽谷入口,默默等著安畫,不過,這一等,便從夕陽正好,等來了滿天繁星。
安畫踏著沉重的步子,慢慢往谷外走,見到成康的時候,微微一怔!
「談談吧!」
成康喊住不說話,還想往前走的安畫。
「看不出來嗎?我不想理你。」
安畫非常疲憊,連聲音都有氣無力的很,「有什麼不解的問題,去問七長老啊,或者直接面見聖者。」
「我已經沒有那個權利了。」
成康跟在她的後面,「你又何必如此嘲諷於我?」
以前有那份權利,是因為他在氣運方面,在組織能力方面,遠勝其他族人。
可是,他的所有好運道,都在離開幽古戰場後,慢慢消失了。
亂星海之行,可能還把他僅有的一點運道全都消耗殆盡。
不管是聖者,還是長老,都不會再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了。
成康很有自知之名,「安畫,我就是想知道,聖者把你叫進去,是不是亂星海那裡,又出意外了?」
有道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他從小道上知道這個消息開始,就在四處活動,希望能被編入普通的十二衛再進去一趟。
「如果你有到亂星海的行動,能把我也帶著嗎?我發誓,你指東時,我絕不往西。」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就能伸。
被族裡資源傾斜慣了,現在回復到花一塊仙石都要精打細算的日子,太不好過了。
成康知道,想要回復昨日榮光,就只能再拿命拼一把。
可族裡發布的各種任務行動,就目前看來,也只有亂星海最安全。
天道的親閨女早就離開了亂星海,沒有那個克星,憑他的本事,干幾票大的,重新強勢回歸不是沒可能。
「但你會往南往北!」
安畫看著自在必得的成康,心中一動,終於停下腳步。
「往南往北的時候,一定是有大力的時候。」
成康堵到她前面,「安畫,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在幽古戰場,全力幹了一票大的,才奠定了後來的地位。
如今我落難,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你不會吃虧。」
是嗎?
吃不吃虧的,安畫倒是不太在意。
她現在就愁再來的亂星海之行。
那裡
安畫微微沉吟,「成康,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不過,需要你自己去爭取!」
「長老們不想再見我。」
「不!他們現在肯定願意見你。」
什麼意思?
成康眉頭一攏,「你的意思是亂星海的那些小道消息是假的?」
「不!是真的。」安畫在心裡暗嘆一聲,「近來,確實有不少修士,在反殺骷髏蝗,他們不僅換了無數仙石,還留了好些骷髏蝗說是要自己研究。」
「那那長老們怎麼會見我?」
他在亂星海一再失利,若不是安畫幫忙,連小命都要丟在裡面,長老們早就厭了他啊!
「你還不知道,那些修士從什麼地方來的吧?」
什麼地方?
成康心中一動,「難不成是天淵七界?」
「是!」
我的天!
成康的心下猛然一跳,「這天淵七界的修士,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是!」
安畫遲疑了一下,到底點了頭,「聖者說,天淵七界曾是這方宇宙最厲害的修仙界域。」
最厲害?
那怎麼
成康皺著眉頭看著安畫半晌,「他們這麼多年都進不了亂星海,進不了幽古戰場,其實其實是聖者在裡面做過什麼吧?」
「」
果然,不在自大後,這人的腦子又回來了。
安畫慢慢點頭,「聖者雖然沒有明說,不過我想,當年應該是做過什麼。」
陸望在外域戰場強力崛起後,她曾暗查過與他同出一個飛升地域的仙人。
結果發現,在他們的必殺榜上,天淵七界的修士居然有十名之名。
好在族裡利用種種,現在殺的只剩陸望一人。
「知道了這些,成康,現在你還要爭取再入亂星海嗎?」
這?
成康有些想打退堂鼓,可是,話到喉間還未說出來,他突然感覺到一道看過來的目光,「是!我從那裡跌倒,只有再從那裡爬起來,以後才能心無掛礙。」
「」
安畫忍不住挑了一下眉,知道他這話是說給那位聽的,「那行,這個任務,我正好不太喜歡。我會在大長老那裡力薦你的。」
什麼?
「你居然不去?」
成康太驚訝了,「那你要到哪裡去?」
「我想進外域戰場。」
與同等修為的修士,用自己的實力全力拼殺,才能提升經驗,提升戰力。
安畫對她自己的未來,其實早就規劃好了。
「外域戰場啊?」
成康其實挺佩服她的,「如果我們兩個都能得償所願就好了。」
外域戰場是個磨礪人的地方。
如果,他在亂星海的任務順利,肯定也會跟安畫做同樣的選擇。
「想要得償所願,站著說是不行的,得爭取!」
安畫振奮精神,「走吧,我們一起去找大長老。」
兩個相攜而去未久,谷內走出兩個老者。
「就依他們的意吧!」
「是!」
青袍老者在白袍老者面前躬身,「不過,聖者!」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算時間,離天淵七界的天道圓滿應該還有幾百年才對,現在,是那虛乘反應過來,後悔了嗎?」
「呵呵!」
白袍聖者被他逗笑了,「我倒希望他後悔了。」
到了他們這種地步,一旦後悔,就代表了『心』之破綻。
「可惜啊!虛乘這輩子都不會後悔的。」
他了解他,也正是因為了解,才能布局。
不過,他了解他,他也一樣了解他。
所以當年,虛乘未必不會給那些人、那方世界留點後手。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白袍聖者嘆了一口氣,「我算計虛乘的時候,虛乘又何嘗沒算計我們?」
正是因為在天淵七界的事上,太順利了,他才一個大意,中了他的算計,共建幽古戰場,讓小輩們在廝殺中,尋求各自的突破。
白袍聖者有時候都覺得,他一直在被那人算計。
他們尋到的亂星海空間裂縫,好不容易進去了,結果,還沒站穩腳跟,天淵七界緊跟著就有天道『親』閨女上去了。
族中大有前途的幾個後輩,幾乎都廢在天淵七界修士的手中。
如今
「多給成康一些方便!」
天道親閨女離開了亂星海,可是,再來的氣運一樣非同尋常。
「另外,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陸望再出山的時候。」
殺神陸望的殺戮之道,對族人的殺傷力太大了。
「如果他再到外域戰場,就把新近亂星海有關天道親閨女的消息,添油加醋跟他說一遍。」
萬生魔神還是有點腦子的。
可惜,還是太笨。
有那麼多機會,居然還被壓著。
「那林蹊即是他傳人,又是他後人,他總歸要關心一點的。」
他們要尋的是他那一剎那的破綻。
「是!」
大長老當然知道聖者的意思,「正好,安畫曾在亂星海呆過,我讓她多到天仙與玉仙的戰場邊境走走。」
在亂星海走一趟,安畫的氣運沒有增,可也沒有減。
相比於成康那些人,也算幸運了。
「陸望那個人心高氣傲,想來也不好意思,朝只是小天仙的安畫動手。」
「唔!」
聖者微微點了頭,「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天淵七界,你得讓他們忙起來。」
忙的沒時間追尋大道才是正理。
「幽古戰場我們沒法干涉,但亂星海的行動,應該讓你警醒了。」
「是!」
天淵七界哪怕破敗了這些年,也一樣是這方宇宙星空下,最厲害的修仙界域。
「我已經尋到在宇宙流浪的冥蟲一族,他們現在的人有些少,所以,急需冥後。」
大長老的聲音裡帶了點笑意,「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那位冥後被封在天淵七界什麼地方,可是,只要有冥後的消息引著,他們就一定會殺到天淵七界。
另外,為了幫他們一點忙,我還想辦法喚醒了美魂王的分身,這一次是真正的喚醒,就算天淵七界的修士,得到了亂星海和幽古戰場的機緣,想要心無旁騖地修煉,也根本不可能。」
甚至一個不好,等他們六十年、一百年回歸天淵七界的時候,見到的,只能是一片狼藉的家園。
什麼親人、朋友、宗門,全都沒了。
見到那樣的家園,那心情應該會非常美妙!
虞靜雖然從典籍上,知道腹線宙蟲出現的時候會有大劫難,可是,這大劫難在哪,實在無從猜起。
天淵七界不論道、魔、妖,現在都沒時間玩什麼內鬥,大家有致一同,幾乎把所有精力,全都用在修煉上。
所以,不可能再有什麼大戰。
如果有,除非仙界再扔來一堆外域蟲怪!
但是,不論什麼樣的外域蟲怪,都別想在無相界立足。
萬元大陣始終都在運行,連魅影都無法下界呢。
看到林蹊和敖昭行在一處,虞靜只來得及點個頭,就見那位老龍王著急忙慌地把人拉走了。
是龍族出了什麼事嗎?
不管是她,還是踏雪都沒攔人。
「飄渺閣的傳送陣也壞了,」虞靜手上靈力一動,衝進玉瓶,硬生生地把腹線宙蟲安死,「師叔,您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她把玉瓶塞給她,「儘量以最快的速度,到玄天幫忙守護通天傳送陣吧!」
通天傳送陣絕對不能有失。
「我會給各宗通報腹線宙蟲的情況,如果必要,可能還要往萬元大陣增加人手。」
現在,他們就缺人手。
幽古戰場和亂星海幾乎把他們最上層的力量,都帶走了。
「那行!」
踏雪真人接過師侄遞來的玉瓶,「如果可以,你再給林蹊發個信吧,她正好與敖昭一處,只要敖昭能約束好水族,飄渺閣就可以抽調出大部分人手。」
「好!」
說干就干。
哪怕她的飛劍傳書是追著林蹊走呢。
虞靜把腹線宙蟲的傳說和危害全都說出後,才和踏雪一起加持靈力放開它。
咻!
飛劍傳書衝出坊市禁制,踏雪也跟著一拱手飛出。
而此時,陸靈蹊和敖昭已經離開飄渺閣接近百里遠了。
「靈蹊,現在不管什麼事,你都幫爹往下按一按行嗎?」
敖昭飛馳在天上,朝寶貝女兒道:「只要拿到九龍印,接下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暫時不回龍宮都行。」
「爹!您拉我轉頭就走的時候,我可什麼話都沒說。」
找到龍冢也是大事。
不僅是龍族的大事,妖族的大事,還是無相界的大事。
陸靈蹊這龍王爹吃定心丸,「您放心吧,九龍印沒拿到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她其實懷疑九龍印根本就是萬生魔神偷拿,然後丟到神隕地的。
要不然,哪個龍王會在可能赴死的時候,把龍族這麼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
「您歇一歇,下面的路,我來帶。」
魅影盾瞬間化大的時候,陸靈蹊拉著龍王爹,一路飈過。
沒日沒夜,兩人輪換著,終於趕到殘寶山的時候,讓人抓狂的事情果然發生了,九龍印被按進了殘寶山,沒人認主,強行帶出,它可能也發揮不了它的作用。
敖昭萬分心疼地把它挖出來,捧在手上,「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如果還不行,靈蹊,就要麻煩你,請所有還沒有本命寶的人,幫我認一認這九龍印。
龍族願意十倍二十倍賠償,認主後再剝離的一切損失。」
「行!」
陸靈蹊一口答應,「現在已經這樣了,爹,您也別太著急了。」
「不急了,不急了。」
寶貝在手上,肯定是他家的,再了不會變了。
敖昭朝女兒擺擺手,又以最快的速度飛離殘寶山。
「這些天,你們盡趕路了?」
和笙上到山頂的時候,看到他家師侄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是累壞了。
「可不是,就趕路了。」
陸靈蹊嘆氣,「本來,我們準備走飄渺閣傳送陣,轉西盤山坊市的,那裡到這裡,頂多一天路程,可誰知道,有個什麼腹線宙蟲,把傳送陣弄壞了。」
「腹線宙蟲?」
和笙的眉頭一擰,「好像跳騷一樣,腹下有一條白線的小東西?」
「是!」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師叔,這東西有什麼說頭嗎?」
陸靈蹊從來沒聽過腹線宙蟲,可是看師叔的樣子,這蟲顯然簡單。
「它吃的是鎮通石這樣的空間類材料,但生長的地方可能都有些特殊條件,每次出現,都會給世間帶來巨大災厄。」
和笙深嘆一口氣,「典籍記載它上一次出現的時間在一萬五千多年前,那時候的千道宗在短短十年裡,連隕了四個元嬰修士,三十六個結丹修士,甚至有兩個小世家,一夜之間,老老小小盡數全隕。」
什麼?
陸靈蹊太震驚了,「那沒查出死因嗎?」
「死因?」
和笙的眉頭攏了攏,「千奇百怪,仇殺、走火入魔、內鬥、舊傷等等全都有,而且,不獨千道宗一家如此,整個無相修仙界,都在短短時間內,隕落將近二三成的人手。
這還只是修仙界,凡人界更是瘟疫、天災四起,完全摸不到災禍的真正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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