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元 第463、464節 聖教起兵之時,大梁復國之日!

    大半年下來,辛苦的身材又高了一點。她穿著水綠色的襦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荷花比甲,頭上扎著兩個角髻,粉妝玉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有點身份的小丫鬟。

    平章府的衙兵和官奴,對她的身份並無懷疑。這小丫頭模樣俊俏,目光靈動,似乎是個聰明剔透的人兒,就連她微微帶著傲嬌的神氣,也像極了一個受到主人喜愛的小丫鬟。

    「辛苦,主人讓你進去。」親衛隊長楊栝出來說道。

    辛苦的小臉兒一喜,大眼一彎,笑容甜美的說道,「你是楊栝哥哥吧?」

    呵呵。

    楊栝既有點頭疼,又有點佩服她。

    這個小奸細,記性還真好啊。

    之前在福建平章府,辛苦和顏隼最熟,嘴巴也甜,顏隼哥哥長,顏隼哥哥短。那時他還是個親衛什長,和小奸細根本沒說幾句話,可這丫頭竟然能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要知道,主公身邊的親衛,可是有三百多人,什長都有幾十個。

    聰明的人未必記性好。但記性好的人,卻一定聰明。

    楊栝帶著辛苦進入官邸,來到李洛的書房。小東西一見到李洛,眼圈立刻就紅了,同時乖巧的盈盈下拜,語帶哽咽的說道:「奴婢終於見到主人了,嗚嗚…」竟是終於壓抑不住的放了悲聲。

    不但李洛,就是旁邊的其他親衛,也都很是無語。

    小妹妹,你可真會裝相啊。要不是知道你是奸細,估計咱被你賣了都還說你的好。

    「好了苦兒,別哭了,你起來吧。」李洛心中好笑,卻也露出一絲唏噓之態。

    「謝主人。」辛苦忸忸怩怩的爬起來,小臉蛋上兀自掛著淚珠,看著好不惹人憐愛。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又怎麼知曉我在鄂州?」李洛明知故問的說道,想看看這小丫頭怎麼搪塞。

    辛苦自然早就想好了說辭,毫不猶豫的回答:「主人離開泉州去打仗,福建平章府就來了新平章,奴婢對他說是主人的貼身丫鬟,他也沒為難奴婢,就讓奴婢在平章府繼續住下來。」

    這個李洛知道。福建新平章是一個叫素貴的蒙古貴族,他知道辛苦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當然要給自己面子,就沒有為難她。

    辛苦繼續說道:「可是沒有主人在,辛苦一天也不想呆在那裡。卻又無地可去,只能等著主人回來。」說到這裡,又是泫然欲泣。

    「一直等到八月初,泉州都聽聞主人打了大勝仗,滅了什麼安南國,被皇帝封了湖廣大官人。我打聽到主人會去鄂州做官,就懇求一個泉州商隊,帶我一起來鄂州,他們聽說我的主人是誰,也不敢欺負我。」

    這段話,就是撒謊了。

    她本來想潛伏在素貴身邊的。可是素貴是蒙古大官,也不用漢文,她完全看不懂蒙文公文,只能離開。

    事實上,她四月份就離開了泉州來到湖廣,去的也不是鄂州,而是江陵(荊州),目的當然是參加四省百蓮教召開的端午密會。

    而且,她也不是跟著泉州商隊來的。她這樣的人,哪裡還需要商隊保護?

    辛苦其實已經來鄂州好幾天了。

    在得知李洛將出任湖廣平章時,這個新鮮出爐的大佛女,就又將目光鎖定在李洛身上,打算回到李洛身邊繼續潛伏,刺探元廷機密。

    李洛不由有點遺憾。這是個天生的特務苗子啊,崔秀寧一定會喜歡。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嗯,回來就好。你還是做我的書房丫鬟吧。」李洛很自然的說道。

    辛苦大喜,「奴婢謝過主人!」心裡卻在冷笑,「哼,你這為虎作倀的韃子狗官,做老娘主人,有那麼便宜麼?等聖教起兵造反,先打進鄂州砍了你的狗頭!」

    按照白蓮教的計劃,兩年內一定要起兵。這是端午密會決定了的。到時,百萬人在南方同時起兵,會是何等景象?

    想到元軍被殺的人仰馬翻,官僚豪紳們被殺的人頭滾滾,辛苦心中的快意就如同六月天喝了雪水。

    李洛倒是不知道辛苦心中所想,他吩咐給辛苦安排一個住處,就不管她了。

    第三天,李洛再次升堂議事,讓眾官呈交對付白蓮教的條陳。

    條陳有很多,但都不新鮮,也看不出什麼效果。但秉承李洛的意思,絕對多數都是很保守的意見,不想逼白蓮教造反。

    畢竟,白蓮教並沒有反啊,以後也未必會反,能不打仗,當然最好。

    他們以為,李洛是想消解白蓮教造反的可能,用的是軟刀子,慢功夫。

    唯獨右丞忽都帖木兒的條陳,和眾人的意思不同。

    他的條陳是,白蓮教一定會反!

    既然一定會反,那不如早點動手,調兵大肆搜捕剿殺,免得白蓮教準備久了,更難對付。

    忽都帖木兒為何認為白蓮教一定會反,主張簡單粗暴的直接動兵?

    說起來可笑。事實上他也不敢肯定白蓮教會反。但是李洛之前落了他的面子,讓他很是憤怒。既然李洛想不用兵就解決問題,那他偏偏要反著來。

    我就是要和你唱反調,我就是不想順著你。

    不然,豈不是說明我忽都帖木兒服軟認慫了?那以後我這個右丞的話,誰還會聽。

    李洛裝出勃然大怒之色,狠狠扔掉忽都帖木兒的條陳,故意繼續激怒對方道:「荒謬!白蓮教的確意圖不軌,可誰說一定會造反!大汗可沒說逼反他們!照你這條陳,他們不反也要反!」

    忽都帖木兒也怒了,抗辯道:「越國公,本官認為,白蓮教造反,就像狗會吃屎一樣肯定!為何不能直接動兵!什麼分化,瓦解,招安,能有什麼用!」

    雖然李洛是平章節堂,掌管偌大湖廣的軍政大權,但平章並不能一言堂,作為二把手的右丞,說話分量也很重。

    既然李洛不給他面子,那他也豁出去了。打擂台就打擂台,我忽都帖木兒奉陪就是。

    「你!」李洛氣的一指忽都帖木兒,「你是白蓮教的麼?如何肯定他們一定會反?逼反了他們,打爛了湖廣,你擔得起責任!」

    忽都帖木兒不知道李洛的生氣完全是裝出來的,他見李洛有點有點色厲內荏,頓時膽子更大了。

    「越國公,不信咱們就賭一賭,本官以為,白蓮教一定會造反!至於說他們會打爛湖廣,本官認為越國公太高看他們了!」

    李洛怒了,「軍國大事,豈能做賭!忽都帖木兒,你是朝廷二品大員,不是一個喝醉酒的牧人!」

    忽都帖木兒冷哼一聲,「越國公,反正我忽都帖木兒認為該直接動兵,不用顧忌那麼多。要是白蓮教反了,而越國公你錯過了剿殺他們的時機,大汗怪罪下來,我可不陪你領罪!」

    他打定主意,就算白蓮教不反,也要想法子逼反他們。這樣就說明自己有先見之明。而李洛對白蓮教心存僥倖,企圖息事寧人,最後對方還是反了,就說明他昏聵無能。

    誰怕誰啊,不過一個白蓮教,就是逼反他們又如何?他們還能抗得過大元鐵騎?不過是給自己立功的機會而已。

    「你…」李洛被忽都帖木兒如此頂撞,頓時「氣」的一噎,卻「不知」如何反駁,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

    李洛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搭理忽都帖木兒。裝出被副手懟過之後有點下不來台的尷尬神色,轉而對其他人說道:「白蓮教人多勢眾,樹大根深,我等不能造次,以免逼反他們。能釜底抽薪,分化瓦解那是最好不過。調兵剿殺,乃是下策。」

    「第二,萬一白蓮教造反,勢必要調動大軍。為了有備無患,這軍需糧草,要先準備。」

    「第三,萬一四省白蓮教真的造反,這陝西河南百蓮教,會不會也反?會不會通過武關南下合流?或者,湖廣和四川白蓮教,會不會通過武關和劍門關北上?」

    「所以,武關一定要加固修建。四川劍門關,本堂會修書給二省平章,建議加固修建。總之,就算白蓮教真反了,也能最快鎮壓,不讓他們流竄。」

    李洛煞有其事的做出一個個安排,忽都帖木兒卻聽得冷笑不已。

    哼,一件直接用兵就能解決的事,你偏偏搞得這麼複雜。虧你還是滅了安南的名將,如今封了越國公,竟然變得怕事起來,估計是怕丟了爵位,患得患失吧。

    頓時,忽都帖木兒對李洛就心生輕視。

    很明顯,堂議之後,眾官對李洛的敬畏已經大打折扣。並不是覺得李洛的法子不妥,而是覺得李洛竟然治不住忽都帖木兒,甚至被忽都帖木兒頂撞的下不了台。

    這個立有滅國之功的越國公,估計是奈何不了忽都帖木兒了。要是白蓮教真的起兵造反,那他反而會被忽都帖木兒壓制。

    就連陳益稷,眼見李洛被忽都帖木兒當堂頂撞卻無可奈何,也不由心生失望。

    在安南時,你不是很威風麼?怎麼到了這裡就不靈了?你要是被副手架空,我靠誰啊!

    不過,眾官想想,也覺得李洛沒錯。他畢竟是一省節堂,求的是穩妥無事,當然不願意轄區出現大反賊,更不希望大打出手。

    就算他們坐在平章的位置上,也不會在白蓮教沒有造反的情況下,就毫無顧忌的貿然用兵,總要先通過其他法子化解吧?能不用兵,又能解除白蓮教的威脅,才是節堂該用的上策。

    但是,他們覺得李洛做的沒錯是一回事,卻不代表他們能保持對李洛之前的敬畏之心。

    眾官的神色,李洛俱收眼底。

    他知道,一把手千萬不能被二把手頂撞,一旦被當眾頂撞而又無法找回臉面,那一把手的威嚴就會遭到無法挽回的損害。

    問題是,他完全就是故意如此。放縱忽都帖木兒,利用他利於攬權和立功的心理,縱容他挑頭對付白蓮教,逼白蓮教提前起兵。


    以湖廣大地為棋盤,落子!

    秋天的日子過得最快,幾陣秋雨一下,就到了深秋季節。

    李洛就任湖北平章,已經快兩個月了。

    這段時間,李中堂幾乎把行省大權讓給了忽都帖木兒。但要說他是甩手掌柜也有點冤枉,因為他畢竟還是幹了幾件事。

    一是張貼告示,安撫流民,據說是防止白蓮教吸納流民。

    二是曉諭百姓,說朝廷大軍枕戈待旦,萬勿受反賊蠱惑,帶來殺身之禍,應該安守本分。

    三是送信給少數已經知道身份的白蓮教首,告訴他們,朝廷可能承認白蓮教合法,甚至會封給他們名號,讓他們好自為之,莫要自誤。

    第四,就是調集軍需糧倉,在整個湖廣戰略要地建立好幾個大軍倉,存儲大量糧草物資,以備大軍隨時能夠調動出兵,鎮壓白蓮教造反。

    第五,派人帶著他的條陳,去嶺南治療瘟疫。

    第六,招募流民修建長江潰堤。

    第六,招募流民加固各地城牆。

    第七,抽調長江水師五千人,入洞庭湖圍剿水賊。

    ……

    這些事情,要麼打著對付白蓮教的名義,要麼打著修堤和修城的名義,真正要做的,無非是偷運兵馬。

    第一批兵馬三千多人,已經兵分兩路,一路長江進入漢水,過襄陽,到了均州(丹江口),距離武關不到百里。而均州知州,正是一年半前被崔秀寧派往內地做官的二十人之一。

    另一路在從長江進入嘉陵江,到廣元,離劍門關同樣不到百里。而廣元知縣,也是派往內地做官的二十人之一。

    李洛和崔秀寧早就提前布置了。

    之前張三丰推舉的二十個名額,全部是在湖廣和四川為官。其中很多地方,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均州知州和廣元縣令,都是特察局的特務。雖然頭上還有個達魯花赤,但早就被他們哄的不管瑣事。就是州縣中的官吏,也都被他們擺平。

    李洛可以放心大膽的把這兩個地方作為兵馬聚集地。

    李洛一道手令,這三千多裝扮成奴隸的兵馬,就和當地招募的流民一起,開始修築江堤。

    接下來的每批兵馬,會以民夫的名義,運到均州和廣元。

    在李洛動手之前,他們要麼就是流民,要麼就是服勞役的青壯。

    李洛通過平章政事的權力,抽調五千長江水師進入洞庭湖圍剿湖盜,使得長江江防元軍數量大減,就更不容易發現洛寧商社的運兵船了。

    隨著第一批兵馬終於到了宜昌,李洛才終於鬆了口氣。

    十月中旬,李洛再次下令,徵發民夫五萬人,修建漢水,加固襄陽城,掩護偷運兵馬。

    這還不算,李洛還以各種藉口,將在湖廣任職的特務升官的升官,提報的提拔,調動的調動。

    有的特務本來是縣令,卻被提拔為同知。有的是知州,被提拔為知府。

    當然,以李洛的權限,他最多只能提拔下屬到知府了。而且還需要行文吏部,獲得吏部的追認,走個流程。

    除此之外,李洛還在襄陽,長沙等大城修建軍倉,調集軍糧,並且派遣自己的親衛為管倉大使。一旦起兵,就放火燒了湖廣元軍的糧草。

    與此同時,早就被崔秀寧派到湖廣的大特務李荊,也派出特務潛入到湖廣流民之中。

    李洛利用職權,配合李荊,將特務派入各交通要道的驛站,企圖像在福建時那樣,掌控湖廣官員給大都的奏章。

    所有的準備,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李洛如此只顧「瑣事」,抓小放大,行省大權很少過問,讓右丞忽都帖木兒很是得意。

    三個月下來,他的身邊已經聚攏一批行省官員,成了他的一黨。誰都能看出來,忽都帖木兒想和李洛分庭抗禮。

    於是,不少官員開始選擇站隊。而李洛壓根不管。這導致忽都帖木兒氣焰更甚,為了取代李洛出頭,他已經在想辦法逼反白蓮教。

    忽都帖木兒身邊有個漢人幕僚,雖然年輕,卻精明能幹,很得忽都帖木兒信任。這幕僚告訴忽都帖木兒,要想逼反白蓮教,殺人效果並不好,因為白蓮教乃是地下密教,絕大多數人,身份都是秘密的。

    他給忽都帖木兒出了三招,一是同時動手,下令各地地方官,以圖謀造反為名,將已經知道身份的白蓮教黨徒逮捕,嚴刑拷打,逼問其他不知道身份的成員。

    如此逮捕一批,拷打逼供一批,不斷挖出各地白蓮教的頭目。

    第二招,下令各地衙兵,皂隸,以及青皮流氓,追查白蓮教線索,搗毀佛像香壇。

    第三,就是懸賞捉拿教首。

    如此一來,白蓮教不出半年,必被逼反。

    忽都帖木兒全部照辦,而且還沒有經過李洛允許,直接以右丞的名義,以捉拿亂黨為藉口,下令整個湖廣地方官執行。

    平章政事沒有發話阻止,下面的官員當然只能執行右丞的命令。

    於是,到了十一月,整個湖廣頓時風聲鶴唳,各道、路、府、州、縣官員,全部展開了針對白蓮教的行動。

    白蓮教頓時陷入空前的危機之中。

    …………

    天已經很冷了。夜已深,平章官邸的書房內,潛入一個小小的人影。

    慢慢的,微弱的燈光遮遮掩掩的亮起。一隻雪白的小手,熟練之極的拉開李洛平時存放公文的柜子。

    很快,一份公文就引起了小小人影的注意。微弱的燈光下,她看著公文,稚嫩的小臉上滿是與年齡不符的凝重。

    公文是元廷對李洛的訓斥,說他放任白蓮教,婦人之仁,命令他支持右丞忽都帖木兒,剿殺白蓮教亂黨。

    公文中還說,朝廷已經答應忽都帖木兒所奏,令忽都帖木兒,在明年夏天之前,徹底解決白蓮教。

    至於白蓮教的什麼佛主佛子佛女並大小頭目,也允忽都帖木兒所請,一律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哼,韃子真要鐵了心剿殺聖教…」辛苦心中感覺有點寒冷,也升起一股殺意。

    另一份公文也引起了辛苦的注意,卻是一封李洛給元廷的奏章。

    奏章中說,白蓮教並無反意,信眾也是大元百姓,應當懷柔以待,安撫其心。

    然後,元廷發回的批覆是幾個血紅的大字:「此言荒謬,與賊謀皮。」

    「看來,李洛並不想對付聖教,可忽都帖木兒,是要和聖教不死不休了。」辛苦咬牙,小拳頭在黑暗中捏的死死的。

    她看向李洛臥房所在,心道:「哼,你這狗官,看在你並不太壞的份上,到時老娘可以饒你一命。」

    很快,小小的身影就離開書房,隱入黑暗中。

    十一月二十一,是個好日子。因為第三批偷運的兵馬,已經到了廣元和均州。

    負責整個運兵計劃執行的李荊,再次來向李洛做匯報。

    「主公,廣元和均州,如今各有四千多人,都是在海東有家有口的老兵。」

    李洛心中一松,「你做的很好。可有什麼漏洞麼?」

    李荊道:「沒有。就是將士們藏在船艙中多日,實在難熬,下了船需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李洛問:「白蓮教有什麼最新消息麼?」

    李荊道:「啟稟主公,白蓮教大佛主蕭隱,接到大佛女辛苦的密報。說是元廷已經秘令忽都帖木兒,全力剿殺白蓮教,想掐滅他們。白蓮教認為不能再心存僥倖。這密報,是主公故意偽造放出去的吧?」

    李洛點頭,「不錯。這個大佛女辛苦,就是我身邊的書房丫鬟。」

    李荊笑道:「主公真是英明!如今各地官府奉了忽都帖木兒的令,正在搜查白蓮教,白蓮教日子不好過。在得到辛苦的密報後,已經決定提前起事!」

    李洛眉頭一跳,「定了日子麼?」他當然希望白蓮教提前起事,但也不能提前太早。這個恰到好處的時機,一定要把握在他手裡。

    李荊道:「主公放心。白蓮教軍器糧草準備嚴重不足,就是忽都帖木兒逼迫再急,他們也需要熬幾個月來準備。總壇高層中有好幾個都是我們自己人,他們對蕭隱等人的影響很大。不出意外,主公希望他們何時反,他們就能何時反。」

    「還有,為了鼓舞士氣,蕭隱連國號都取好了。因為他姓蕭,所以打算以梁為國號。蕭隱說,聖教起兵之日,大梁復國之時!」

    李洛點點頭:「大梁?哈,以後熱鬧了。」

    君臣二人密議到深夜,李荊才慢悠悠的離開平章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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