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將近四十分鐘後周開明給我回了電話,他一共找到了五個姓寧的官員,兩個局級、兩個市級,還有一個省級。
我思忖了一會,寧豐子謀劃這麼多年,藉助七星連珠的力量,無非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子孫催發上位,局級、市級的根本不可能,只能是省級的了,想到這裡我問:「老周,你能不能幫我調到這個省級的資料?」
「你要這些資料做什麼,自己上網查啊,網上都有,叫寧天元,就是咱們隔壁省份的一省之長。」周開明說。
「網上那些資料沒用,我要的是他背景資料,比如他父輩和爺爺輩的。」我說。
周開明納悶道:「老弟,你要這些資料幹什麼,這些我也不好查啊。」
「你能動用的資源比我多得多,不然我找你幹什麼?你都不好查那我豈不是更難查了?你別管我要這些資料幹什麼,只要你幫我查到這些資料,我就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有機會我還你這個人情。」我說。
周開明尷尬的笑笑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故作猶豫後馬上就答應了下來,讓我再給他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後我吁了口氣,現在也只能先忽悠著周開明了。
因為山里沒信號我要是回去可能會錯過周開明的電話,無奈我只好在原地焦急等著了。
半個小時後周開明再次回了電話過來,給了我想要的消息。
周開明說寧家祖籍在山東一帶,後來遷徙到了江蘇,寧天元的父親是政法機關的退休人員,寧天元有個失蹤多年的爺爺,叫寧豐臣,根據消息顯示,寧豐臣年輕時很喜歡道家學問,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以至於後來拋妻棄子上了茅山修道,從此下落不明,過了這麼多年應該是死了,寧豐臣的妻子獨自撫養孩子吃了很多苦,三十多歲就身患頑疾去世了,當時寧豐臣的兒子寧國棟才十八九歲,寧國棟也就是寧天元的父親。
寧國棟早年只不過是一個科員,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路高升,坐到了檢察長的位子上,別人都說寧國棟祖墳冒青煙了,否則寧國棟一沒有背景,二沒有靠山後台、三沒有走關係,怎麼可能坐到這個位子上,寧天元後來要不是有寧國棟這層關係,也不可能升官升的那麼快了。
我聽的入了神,周開明說:「老弟,這些背景資料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打聽到的,你看…..。」
「放心,我記得欠你個人情。」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懶得跟周開明浪費唇舌了。
按照周開明的說法,寧豐臣的名字和寧豐子就只有一字之差,而且都上過茅山學道,加之何彩霞說過方金玲是寧豐子的表親,寧豐子可能是山東人,後來為了學道才舉家遷徙去了江蘇句容一帶,許多資料都能對得上,寧豐臣可能就是寧豐子!
我趕緊返回了山里,找到李水和劉旺才的時候他們已經抓到了一條大蟒蛇。
大蟒蛇被李水以紅繩控制著,這會盤在山洞裡一動不動,堆在那裡就跟個小山包似的,大概估算有五米多長,腰身粗的就跟大腿似的,全身都長著紅褐色的網狀斑紋,看起來頗為瘮人。
劉旺才一直在那罵罵咧咧,說李水拿他當誘餌去引蛇,害得他差點被蟒蛇吞下肚。
我也懶得追問他們是怎麼抓到大蟒蛇的,趕緊把打聽到的事告訴了李水。
李水一聽當即表示這條線索很有價值,說:「這個寧豐臣跟寧豐子可能就是一個人,那這事就明了了,寧豐子想利用太極暈催自己孫子走上權利的巔峰,當年寧國棟之所以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不斷升官當上檢察長,很可能也是寧豐子暗中給催的官運,他這麼做的目的很明確,應該是為了彌補當年自己拋妻棄子的過錯。」
「爺爺給兒子、孫子催官再正常不過了,水哥,我還有個疑問,既然寧豐子給自己兒子催官,為什麼只催到了檢察長?」我好奇道。
李水想了想說:「應該是寧豐子當時並沒有找到太極暈,只能催到這個地步,而且一個人的官運是有極限的,就好比周開明,當上市委書記已經是極限了,跟一個人的命格有關,根據你說的資料來看,寧豐子的孫子還有很大的空間,不過有些東西是註定的,有帝王相不一定就能當帝王。」
我點點頭表示了理解,又問:「那你覺得寧國棟和寧天元兩父子知不知道這事?」
劉旺才插話道:「廢話,肯定是知情啊,要是不知道的話,寧豐子幹這麼大勁有什麼意義?」
「爺爺給兒子、孫子催官,絕不是為了圖回報的,這是一種感情。」我說。
劉旺才說:「寧豐子這個老變態也有感情?有感情當初就不會拋妻棄子了,就算是這樣,那好,你覺得這個森林公園的項目說批就能批嗎?肯定是上頭有人啊,寧天元現在貴為一省之長,認識別省的同僚也不奇怪,沒準以前也在這一帶當過官呢,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跟人家打個招呼說我在你家建個公園,你有政績我也有好處,雙方互利,何樂而不為呢。」
我和李水被劉旺才說服了,確實如他所說,這些事在我們平頭百姓看來很大,但在上面的那些官員來說不過是一個招呼的事,寧豐子侵占了方家的財產,以一個小財團的實力應該不可能拿下這種有政府背景的工程。
有了這個消息作為籌碼,我們心裡就有底了。
李水以樹枝和符布做了副簡易擔架,讓我和劉旺才抬著蟒蛇去找氣眼,蟒蛇被紅繩綁住,又被李水用特殊手法弄的動彈不得,我們倒是不怕蟒蛇突然襲擊。
李水在前面帶路,我和劉旺才抬著蟒蛇尋找氣眼去了。
劉旺才不住感嘆:「蛇哥啊蛇哥,想我劉旺才連爹娘都沒這麼抬過,我把第一次給了你,你可要好好幫我們找到太極暈啊,要是能救回南楠道長,也不枉我抬你一程了。」
按照尋龍尺的指示我們很快就找了大山的氣眼所在,在一處很不起眼的小樹叢里。
李水讓劉旺才到附近隨便抓只什么小動物來做誘餌。
劉旺才去抓小動物後,李水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點油狀液體,然後抓出一把糯米,混合著油狀液體攪勻。
「這是屍油嗎?水哥你哪弄來的?」我好奇道。
「昨晚你們睡著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附近的一個村子,弄開了一座新墳,以蠟燭烤新鮮屍體的下巴取到了屍油,這麼做雖然對死人不敬,但我已經給我補償了,那座新墳位置不佳,我在棺材下動了點手腳,改變了生氣,算是對死者後代的補償了。」李水說。
劉旺才很快就回來了,手中還捏著一隻麻雀,抓麻雀對劉旺才來說易如反掌,我也就沒多問什麼了。
李水把麻雀放進屍油里擺弄了兩下,小麻雀立即粘滿屍油和糯米,跟著李水將小麻雀放在大蟒蛇跟前,大蟒蛇聞到了活物的氣味,吐出舌信試探了下,突然張開血門大口把小麻雀整隻都給吞了下去。
「都不夠這傢伙塞牙縫的。」劉旺才苦笑道。
接下來李水就用乾燥的蕨草包紮四隻風水獸,埋入氣眼的四個角,我用尋龍尺在氣眼處掘開了個坑,然後三人一起把蟒蛇埋了下去,把土封回去,我這才將血滴在尋龍尺上插入氣眼,尋龍尺即刻緩緩轉動,上面三道刻度線開始不穩定的延伸。
我們三人盤坐在氣眼邊上靜靜的等著了。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左右尋龍尺停止了轉動,上面的刻度也停止了延伸,停在了「官」字上,氣眼周邊的土層開始冒出煙氣來了。
「差不多了。」李水說著就示意我和劉旺才去挖土。
我們把四隻風水獸挖了出來,發現蕨草已經燒成了灰燼,四隻風水獸被燒的很燙,看樣子氣已經過給了那隻大蟒蛇了。
當我們把大蟒蛇挖出來的時候都驚了,只見大蟒蛇渾身都散著煙氣,已經蛻掉了一層皮,身體變成了金黃色,額頭甚至凸起了兩個肉瘤,很像龍角的雛形,蛇嘴周圍甚至長出了吸如髮絲的鬍鬚。
「我靠,悶在地下這麼久居然沒死,還變成這種樣子了,還真神奇啊。」劉旺才吃驚道。
「龍的基因在這條大蟒蛇體內爆發了,這條蛇已經不是普通的蛇了,而是龍蛇。」李水道。
說話間這條蛇突然爬出了坑洞,在地上遊動起來,動作之快讓人咋舌,一下就鑽進了草叢不見了。
李水趕緊追了出去,我和劉旺才緊緊跟了過去。
龍蛇的速度快的驚人,我們幾個追趕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在以李水的能力能追趕到龍蛇,我們只好盯著李水就行了。
我們跟著這條龍蛇深入大山,足足跟了一下午,在黃昏時分這條龍蛇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候我們已經累的直接癱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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