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道理大家都懂。
但是有些年輕氣盛的蘇如虎,佘宗演等人卻是就十分氣不過。
於文瀚冷笑道:「難道就任憑這北鎮在後面做小動作不成?」
「哼,北鎮不只是在背後做小動作那麼簡單。
陳孫曉此人當年在東倭留學,和東倭關係非常好。在東倭呆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成為高等法師之後,這才回國。
其能夠上位,背後不用說,就有著東倭人的痕跡!
哼哼,以東倭人的脾氣,如果陳孫曉沒有投靠東倭人,他又怎麼可能在東倭人的眼皮子底下成為高等法師的?
再說了,聖帥這邊圍攻香取管吾之事,連我等都不太清楚。
那陳孫曉又是如何知道內情,抓住時機投機了一把?」
這話說的就是十分誅心了,分明就是在說,陳孫曉和東倭人有著勾結。
其收復羅咸云云,都是陳孫曉和東倭人演的雙簧。
這話一出,殷勝之麾下諸人都是色變。
很多時候,對付別人,並不需要真正的理由,只需要找個藉口就是。
而現在,於文瀚這番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藉口陳孫曉和東倭人勾結來對付北鎮。
也就是說,是讓殷勝之直接撕破臉,行霸道之事,對付北鎮!
「聖帥萬萬不可,北鎮實力強大,在遼地已經盤根錯節數十年,根深蒂固,絕非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此時,普通人愚昧。以為北鎮剛剛驅逐東倭,收服羅咸,正是其威望最高的時候,此時我等如果強硬對付北鎮,恐失人心……
怕是就算中州,東南都不一定會支持我等!」
老成持重的丘撫遠說道。
而他的話,立刻得到了張瓊江等人的支持。
丘撫遠一代名將,他所說的話,分量自然極重,由不得人不重視。
何況他所說的也十分有道理!
「是啊,聖帥三思。北鎮實力強大,和我西南相距數千里之遙,我等也很難直接出兵對付他們。
就算是勉強出兵,兵法有雲,百里趨敵,必厥上將軍。
我地離西南太遠,不可能大軍直進,用一些小手段,萬一有什麼蹉跌失利……我大軍積累起來的軍心士氣,怕是就要大損!」丘撫遠也道。
殷勝之是靠著遠征軍,收復象林國的功績,獲得如今如日中天的聲望的。
而北鎮的「戰功」,自從結果上來說,對於普通百姓們來說,甚至要比西南高的多了。
蘇如虎等人雖然心中還是不服,但是卻沒有辦法。
在現在的情勢之下,確實沒有多少好辦法對付北鎮。
象林屬國,當然比不上羅咸重要,因為羅咸是五遼之地的屏障。
而掃平區區的平等之符的暴亂,也遠遠比不過打敗昔日攻入神都的東倭人。
此時,北鎮的戰功已經追平,甚至要超過西南的戰功
起碼在大多數,不知道內情之人的心中。
殷勝之布置下重重陷阱,聯絡仙門,冒著巨大危險,連續算計香取管吾,終於將香取管吾重創,退回東倭。
然而現在,北鎮一出兵,功勞,名望都被他們給奪去了。
這就好像你辛苦種下桃樹,好不容易等到開花結果,卻被人給摘了桃子一樣的噁心!
整個議事廳的西南總督府的人們,都是惱火之極。
然而,偏偏對於北鎮毫無辦法。
事實上,現在西南總督府是處在上升期,內鬥少,而齊心協力的多。
不論是贊成直接對付北鎮的,還是不贊成現在對付北鎮的,這時候對於北鎮的舉動,都有著吞蒼蠅一樣的難受。
這時候,殷策忽然得到了一個消息,從議事廳之外走了回來,面色難看,道:「北鎮發給聖帥的這份電報已經泄露了出去,刊登在了報紙上……」
諸人微微驚愕,連馮廣寧丘撫遠的臉色都很難看。
無他,西南總督府也才剛剛收到電報,高層還在商議此事。
然而這電報內容就泄露了出去,到底怎麼泄露的?
根本不用想,就是北鎮的人主動,泄露出去的。
為的還不是將殷勝之一軍,製造輿論,讓殷勝之不能對付他們!
「聖帥,此事絕不能輕易處置,要重視啊!否則,北鎮會分走人心的!」於明遠鄭重其事的道。
此時,經過這段時間討論,雖然沒有得出任何對付西南的手段。
然而在此討論之間,卻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北鎮野心勃勃,已經是西南最大的敵人!
他們想要爭奪人心做什麼?難道那位陳孫曉也要入主朝堂?
真是昏了頭了,殷勝之是大齊宗室,是殷家人。
殷勝之不管做什麼,都可以說是殷家內鬥。大齊上下,方方面面都可以勉強接受這個現實……
他一個陳孫曉這麼這做,也想要人心,這不是圖謀不軌,想要造反,又是什麼?
給他一個心懷叵測的評語,一點也都沒錯。
所以,現在眾人的問題不是北鎮到底是不是心懷異志。而是沒有好的對付北鎮的辦法……
「這北鎮可真是處心積慮啊!」殷勝之反倒微微笑了起來,輕鬆的說道。
殷勝之一直沒有開口,此刻輕鬆開口,莫名的就讓整個議事廳之中焦躁的氣氛鬆弛了下來。
「打殺香取管吾的分身,逼其退回東倭,雖然有著本督之力,然而更重要的卻是因為仙門出手啊。
五大陽神真人,兩百多位元神真人,付出極大代價,才辦到此事。
儘管仙門隱於幕後,並不需要這等俗世功勞。
但是陳孫曉他一言不發,就把人家仙門的所有功勞都給奪走了。
卻不知道那仙門之人該怎麼想?」
殷勝之悠然說道。
這話一出,頓時讓整個議事廳安靜下來,諸人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
是啊,北鎮這手玩的確實漂亮,把殷勝之的桃子給摘了。
而且,還用發電報的手段,讓殷勝之連報復都沒辦法報復。
但是,北鎮人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桃子不只是殷勝之一個人種下的,不是西南總督府一個人種下的。
是殷勝之聯合了整個中土仙門種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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