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賢抬頭看著那一顆顆的血菩提,鮮紅的顏色,嬌艷欲滴。轉身對著悟嗔道。
「這顆菩提樹和門外那副畫上一模一樣,悟嗔大師,這既然是你們佛門至寶,還是妥善保管的好,放到這裡,恐怕會遭人賊手。」
悟嗔聞言點了點頭,剛欲說話,忽然一個腳步聲傳來,仲賢等人紛紛回頭,只見一名書童打扮的道士,從外面走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好像遭受了什麼打擊。此人正是風迪。
仲賢見狀,搖了搖頭,心中為風迪有些悲哀,他一直敬愛的二師兄竟然連他都不放過,想到此處,仲賢反倒可憐風迪起來。
風迪走到仲賢身邊,微微行禮道。
「仲賢先生,你見過我二師兄嗎?」聲音有些柔冷,早已沒有了當初的不可一世。
仲賢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道。
「既然早已知曉,又何必再問。」
風迪聞言,身體一顫,淚水忍不住留了下來。
「為什麼?二師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既然想要殺我,為何當初還要救我,教我功夫,帶我進霧峰,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風迪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聲音漸漸變的有些尖柔。
仲賢等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哭泣的風迪,他們能夠體會風迪現在的心情,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過了良久,風迪漸漸停止了哭泣,抬手輕輕的將頭上的道帽摘下,一席如瀑的長髮傾斜而下。清瘦的面龐,在此時顯得更加的柔弱。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大驚,原來一直跟隨著林楓的這名小道童,竟然是女兒身,仲賢等人此時都說不出話來。
只見風迪,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仲賢笑了笑,而後再次施禮道。
「仲賢先生,原諒我當初的不敬,我想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風迪蒼白的小臉上,流露出幾分堅毅,讓人更加忍不住想要憐惜。
此時慕蕊緩緩的走出來,眼圈微微泛紅,有些憐惜的抱住了風迪,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自己心愛的人卻想要殺自己。這種打擊,根本承受不了。
風迪輕輕笑了笑,道。
「慕蕊姐姐,我沒事了,原來我以前把你當情敵對待,但現在不是了,我以後會很好很好的。」說完風迪再次向著仲賢等人施禮了一禮。
「我要走了,仲賢先生,我想這次天塔之行對於我來說,已經結束了,我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風迪妹妹,你要去哪裡?」慕蕊輕輕問道。
風迪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許會回到第一層去,等待著天塔再次開啟。」
慕蕊點了點頭,抬手輕輕幫風迪擦去眼角邊殘餘的淚水。
風迪不再言語,對著慕蕊笑了笑,而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消瘦的身影此刻顯得有些孤單,任誰都可以看出,風迪的笑容是多麼的僵硬,她曾未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了一切,甚至忍著心痛,幫助林楓去追求慕蕊。然而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幸虧俺是和尚,這種感覺真讓人受不了。」一旁的悟痴口中喃喃道。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給了悟痴一個白眼。
「你這小和尚,懂個什麼?」蕭冷冷冷道。
悟痴聞言,臉色瞬間變紅,嘟囔道。
「哼,俺是不懂,但也比你這沒有感情的強上那麼一點。」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蕭冷道。
仲賢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
蕭冷聞言,也不再言語,冷哼一聲。
仲賢再次無奈,轉身對著悟嗔道。
「悟嗔大師,快將這血菩提收下吧。」
悟嗔聞言搖了搖頭。
「怎麼了?」仲賢有些疑惑。
「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這血菩提是佛門至寶,其珍貴程度遠遠超過舍利子,但是這血菩提不能摘下。」
「為什麼?」
「因為血菩提是在強大的佛性之中孕育而生的,而這顆菩提樹,就是提供血菩提生長的源泉,因此要想拿走血菩提,就必須要將菩提樹,連根拔起,這也是貧僧阻止江夜施主的原因。這課菩提古樹摘下之後如果不立刻待會清禪寺,三日之內必然佛性消失,整個菩提樹變會枯萎。」
「那怎麼辦?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仲賢問道。
悟嗔想了想,猶豫道。
「貧僧曾在佛經中看過,這血菩提,只有天生佛心的人方可摘下。」
此話一出,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了悟痴身上。
「俺?俺,俺可以嗎?」悟痴有些緊張的看了師兄。
悟嗔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悟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伸手雙手來回搓了搓。
「好吧,到時候要是弄壞了,俺可不承認。」
「哎呀,你這大光頭,要摘就快點,這裡有那麼多,你如果摘壞一個能怎樣?但時候再想辦法就是了。」一旁的慕蕊忍不住說道。
悟痴聞言,點了點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得,而後伸手雙手,有些顫抖般的抓住了一顆血菩提。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傳來,仿佛一道驚雷,炸在了眾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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