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八章 創招破勁
「要戰便戰……」
龍威鏢局眾人同聲大喝，擺出一副拼死一戰的架勢。
「哇！吒…吒…羅嗦個屁，老子先拍死你再說。」
肖明連聲大喝，一個跨步便衝出，巫仲等人正想攔阻，他卻已到了謝振海面前。
謝振海見有人衝過來，心中一喜：「若是把他抓起來當人質，或許就有機會離開這裡。」
可肖明豈是善與之輩，一身攻力已是周天期小乘，雖然他的武功「毒龍掌」只是中品武學，但一雙毒掌的威力卻比之一般上品武學更加難纏。雙手齊出，向謝振海拍去。
一雙漆黑的手掌逼近，謝振海不敢怠慢，運足氣勁聚於雙拳，避重就輕與對方纏打在了一起。
……
肖明和謝振海畢竟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兩人交手十來招後高下立判。
此時，肖明在謝振海的雙拳之下苦苦抵擋，若不是他雙手有毒，恐怕早被擒住。
巫仲見狀心中暗罵肖明白痴，但自己兄弟卻不能不救，於是立刻沖向戰團，可剛一上前卻聞側疾風襲來。不及多想，一個「獅子翻身」躲開了攻擊。
來人正是陸尋，如此機會他怎容得別人破壞，自然出手阻攔。並且嘴上還調笑道：「寨主何必打擾他們的雅興，不如讓我這老頭子來陪你練練。」
巫仲心急如焚，眼看肖明便要支持不住了，要是他被擒住，那這趟貨就打水飄了。
正在這時，周進突然躍起，直向謝振海衝去，大喝一聲：「老匹夫看我銀須毒針。」這招正是周進的圍魏救趙之計。
果然，謝振海心中有所顧及，手上一頓，給了肖明一個喘息的機會。
「咻——咻——」
毒針直射謝振海面門而去。
「卑鄙！」謝振海怒喝一聲，「碰」雙拳振開肖明後，袖袍一揮 把毒針擋開。
巫仲見肖明危險解除，也不多作糾纏，藉助雙掌之力順勢彈了回去。
兩方陣營立時分開兩邊。
巫仲見情勢已經穩定，心下暗暗鬆了口氣，道：「誰說我們要戰？我們只是想圍住你們而已。嘿嘿！」
巫仲一揮手，官道上的山賊立刻退到官道路口，堵死了鏢車的去路，而兩旁半山腰的山賊則舉起弓弩。
整個山間一片殺氣騰騰，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雙方便在烈日底下對峙著。
……
————————————
岳凡看了一陣，總算明白過來，原來是遇到山賊劫路。以前他也曾聽人說起過，只是第一次見到心中難免好奇，於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除了剛開始動手過了幾招後，雙方便沒有了任何動靜。岳凡甚感無聊之下，想要離開。
可剛要起身，卻發現一雙小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襟。轉頭一看，原來是謝小清那丫頭因為太過緊張，不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岳凡沒有在意，反而眼中閃過一絲溫情，心中不禁勾起了思念：「也不知道小雅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能開口說話呢？」
收起思緒，他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溫聲道：「不用害怕，他們現在打不起來。」
聽到岳凡安撫，謝小清覺得十分心安，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手卻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
岳凡道：「你是不是擔心你爺爺他們？」
謝小清「恩」了一聲……
在岳凡所認識的老人中，不管是萬先生、蘇放豪還是厲雲，每個人對他就像親人一樣。給他的幫助非常大。所以在內心深處，岳凡對老人始終都有一份尊敬。
岳凡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他絕對是一個敢做敢當的好男兒。今天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心裡已暗暗決定儘量幫助這位小姑娘和那兩位老者。
……
一陣過後，岳凡站起身，拍了拍謝小清的小手，示意鬆開。
謝小清左右看了一看，然後才慢慢地把手放下。
……
巫仲等人正坐在樹蔭下乘涼，抬頭卻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牽著一匹黑色駿馬往官道口走來。
「他要幹嘛？」眾人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暗暗嘀咕。
最前面的一個山賊見岳凡慢慢走近，大喝道：「小子，你想幹嘛？再走過來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山賊的威嚇並沒有讓岳凡停下腳步，他依然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那名山賊見來人並不理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哇——」怒喝著提刀向岳凡砍去。
「碰——」山賊摔倒在地，而岳凡卻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仍牽著馬兒繼續的往前走著。
眾人愕然！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厲害！」、「高手！」、「身藏不露！」等詞一一在他們腦中閃過。
巫仲三人赫然站起，眼中緊緊地盯著岳凡，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剛才的情景巫仲三人一直都看在眼裡，可他們居然無法看清楚岳凡的動作，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身為江湖上一流的高手，若連別人如何出手也看不清楚，那便只有死路一條。在刀口上舔血多年，他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明顯對方的年齡也不大，難道是哪個勢力培養出來的年輕高手？」疑問在巫仲等人腦中閃過。
不只是巫仲三人，就連謝振海與陸尋也是同樣的想法。
謝振海與陸尋倒是看清楚了岳凡的動作，但讓他們震驚的是，岳凡不但出手極快，而且又狠又准，一個手刀便砍斷了那名山賊的咽喉，如此經驗老到的殺人手法讓人心涼。「還好不是敵人！」二老心中也鬆了口氣。
見岳凡漸漸走近，前面的山賊心中忐忑不定，不自覺的向後退著。
接著山賊讓開兩邊，卻是三位寨主走了上來。
巫仲拱手道：「這位小兄弟是龍威鏢局的何人？」
岳凡停下腳步，談談道：「不是！」
「不是？」巫仲一愣，道：「不是，那你為何跑出來多管閒事，還打死我的弟兄？」
岳凡心下冷然：「果然不講道理，分明是他先衝上來，卻問我為何殺人？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說的。」
「殺了便殺了，誰叫他攔我去路。我要過去，你們不要攔我。」
淡淡說完，岳凡牽著馬繼續向前走去。
巫仲等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們橫行祁連山脈十多年，就是官府朝廷也奈何他們不得。可如今這個白髮的青年，不但殺他弟兄，還對他們如此叫囂，怎叫他們咽得下這口氣。
巫仲心中氣極，暗道：「他娘的，就算你是世家公子，老子也要教訓教訓，否則今後如何服眾。」
在巫仲等人眼中，岳凡身上沒有絲毫內力，可偏偏出手極快，讓他們也無法看清，猜想應該是個外家高手。
為了以防萬一，巫仲向肖明、周進遞了個眼色，道：「老二、老三，我們一起領教領教這位小兄弟的功夫，掂掂看他是否有這個本事，敢管此等閒事。」
話音剛落，肖明與周進便把岳凡圍了起來。謝振海正想上前，卻被陸尋拉住道：「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雙方大戰將不可收拾。看看再說，若是那位小兄弟真有危險我們自當出手相助。」
謝振海那方的動靜岳凡心中瞭然，暗暗點了點頭。
……
「上！」巫仲一聲大喝，與肖明一上一下齊齊沖向岳凡，而周進則一動不動。
「群戰！哼哼！」岳凡一陣冷笑，不退反進迎上前去。削手為刀，雙腿如鞭，手腳並用，與兩人纏打在了一起，所用功夫正是——《新擒拿十八打》。
「啪！」「碰！」「碰！」……眨眼之間三人已對拆了十來招。
岳凡以快打快，每招直指要害，逼得巫仲、肖明不得不防。以一敵二，現在看來他隱隱佔了上風。
巫仲與肖明雖然在岳凡無止盡的攻擊之下處於被動狀態，但兩人配合非常默契沒有一絲慌亂，防守更是滴水不漏。若是這樣下去恐怕打個兩天兩夜也無法分出勝負來，而且旁邊還有個周進正虎視眈眈注視著戰團。
……
————————————
官道之上，岳凡正與巫仲、肖明二人在烈日下打的不亦樂乎。
岳凡在戰場之上的攻擊從來都是一招致命，根本就沒有練手的機會。現在難得能與高手過招，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隨著岳凡雙手力道逐漸加重，巫仲與肖明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斗大的汗珠不覺從額頭溢出……
武林中的上品武學，講究的就是攻守兼備，力、氣平衡，而岳凡擅自改動的《新擒拿十八打》卻是恰恰相反。
這套武功出擊之時凌厲無比，重如泰山壓頂；快如閃電奔雷；勢如鷹擊長空；綿如滔滔江水，讓人難以招架。可防守之時卻如磐石青松，堅固不移。如此武功可謂是極端至極，就算不是上品武學，但威力要比上品武學強了兩個檔次不只。
果然，岳凡的攻擊招式精練強悍，拳腳施展越打越順，忍不住一聲高亢的輕嘯，仿佛是在宣洩這半個月來的鬱悶。
看著岳凡如此不防守只進攻這樣的戰法，而且是無休止的進攻，在場之人看的心驚不已，各自都暗暗揣測，自己在這樣的攻擊下究竟能撐上幾招？
「好凌厲的進攻！」謝振海乃是江湖上超一流的高手，對武功招式的見解遠非常人能及。可此刻他卻一臉的迷惑，不確定地問道：「二弟，那位小兄弟用的是什麼招式？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是什麼門派的功夫。」
「我也覺得眼熟的很……」
「是了！我知道他用的什麼招式！」陸尋沉思片刻後突然道：「大哥，如此熟悉的招式我們當然見過，而且你應該也會這套功夫。」
「呃！？我也會！？可我怎麼想不起來了？」謝振海還是一臉茫然。
陸尋笑呵呵的道：「因為差距太大，所以你一時想不到而已。那位小兄弟用的正是江湖上不入流的工夫——《擒拿十八打》！你說，是不是我們都會？！」
「什麼？！是《擒拿十八打》！？」謝振海驚呼道：「要真是《擒拿十八打》我當然會。可……可我怎麼看也不太像啊？而且《擒拿十八打》有這麼厲害嗎？」
陸尋道：「我敢肯定他用的就是《擒拿十八打》，只是這套功夫好象融合了一些別的招式，加上那位小兄弟攻擊速度太快，才有這麼大的威力。」
「哦！難怪我看著這麼眼熟呢。沒想到《擒拿十八打》在這小兄弟手中還有如此威力，虧我還自認為武功見識高人一等，看來正是井底之蛙才對！」謝振海忍不住一陣感嘆。
……
站在一旁的周進一直沒有參戰，他是在等，等一個絕佳的偷襲機會。
就在三人打的如火如茶之時，周進悄悄潛到岳凡背後，不知何時手中扣起了許多根銀針。一個起身躍上半空，然後悄無聲息的把銀針射向岳凡。
「小心！」謝振海等人見狀忍不住大聲提醒。
岳凡戰場殺斗多年，若是連這對方的偷襲都注意不到，那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不過謝振海等人的提醒讓他心中有多了一分好感。
「咻咻——咻——」
十多跟銀針齊齊向岳凡背部要害部位飛去。
岳凡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仿佛後面長有眼睛一樣，迅速改變招勢，雙腳一錯，身子急轉，猛得移到巫仲旁邊，躲開銀針的偷襲，繼續不停的攻擊……
周進沒想到自己百試百靈的銀須針，用來偷襲居然沒有半點作用。現在對方已經有所警惕，再偷襲也是多餘，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正面對戰。
剛一落地周進便「咻！」的一下向戰團衝去……
由於周進的加入，戰團的形勢立刻有所變化。巫仲與肖明轉守為攻，在周進的配合下雙拳重重的向岳凡砸去。
「嘣——」一聲巨響，三人的拳腳撞到一起又瞬間分開……
「好重的力！」巫仲、肖明與岳凡硬碰之後感覺雙手震得生疼，想不明白對方的力量怎會如此之大。
官道之上，巫仲三人呈三角狀，把岳凡圍在中央。
巫仲緩緩拔出腰後的柳葉彎刀，一臉冷傲道：「你的攻擊的確很厲害，但還是破不了我們的防守。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們決定用『三合陣』與你全力一戰。」
「三合陣！」謝振海等人一陣驚呼。岳凡不是江湖中人，沒有聽說過如此陣法，但他們這些人都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當然知道「三合陣」的厲害。
「三合陣」是巫仲三兄弟的最後絕招。他們當年闖蕩江湖之時，殺死一個仇敵，無意中在一個他身上搜到一頁陣術。正是靠著如此陣術，他們才能有今日的風光。這套合擊陣術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奇陣，只需要三個一流高手布陣，便有著無限接近於先天高手的威力。
謝振海等人知道岳凡武學招術非凡，但並不認為他就有先天高手的實力，心中不禁暗暗擔心起來。
岳凡一直對於陣法非常感興趣，現在有三位高手聯手布陣，而且看眾人的表情，這套陣法還很厲害似的，眼中興奮之色一閃而過。
「來吧！」岳凡滿眼戰意的道。
「咻——咻——」
周進雙手齊揮，銀須針脫手而出直射岳凡，緊接著向前一衝……
「噗——噗——」
肖明的一雙毒掌側面向岳凡襲去……
「呼——」
巫仲刀風急閃，直攻岳凡下盤……
三人手段不一，在不同的方位，同時攻向岳凡。如此嚴密的配合，毒辣的攻擊方式，看得眾人心中一陣冷汗。
身在其中的岳凡更是身有體會，眉頭緊揍一臉的凝重。
身子快速扭動，險險躲過飛來的銀針，隨即雙手一托，用卸力之法擋開三人的攻擊……
「好厲害的合計之術，三個人便有如此威力！」岳凡心下暗嘆，手腳不敢有絲毫懈怠。面對巫仲三人的攻擊，他現在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靠《新擒拿十八打》中的防字決，全力的防守。
「噼！」
「啪！」
「嘣！」
……
現在雙方都在以快打快，就看誰更快些，不過岳凡明顯要處於劣勢，全力的防守雖然讓他不受一點傷害，但卻沒有一點反擊的機會。
如此絢麗的招式比斗，在江湖上也是不多見的，直看的眾人興奮不已，仿佛忘了如今緊張的行勢。
謝振海收回心神，對著陸尋道：「二弟，以你的眼光能看出來這小兄弟的來歷嗎？如此厲害的青年俊傑，在江湖上絕非無名之輩，可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陸尋苦笑道：「我自認為在江湖上也算消息靈通之人，可對這位小兄弟的消息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用的武功全是江湖上不入流的招式，但攻擊和防手卻是厲害的緊，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極端的攻擊方式。攻則一往無前綿綿不斷，防則如磐石不移，完全不像江湖中人的手段。」說完後自嘲的搖了搖頭。
再看岳凡這方，四人打鬥越加激烈，周圍之人無不摒住呼吸，靜靜地注視著他們。官道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山嶺。
……
「不錯，他們的合擊術果然很厲害。不過如此攻擊還是奈何不了我，現在我對這套陣術也有所了解，是時候結束了！」岳凡心中念想，身形突然翻動，雙腳猛的一蹬地，直向肖明衝過去……
肖明仿佛早料到岳凡會如此變招，提前一步閃開，移到另外兩人身邊。立刻排成以肖明為首的直線，同聲道：「三星灌月！」
巫仲單掌貼向周進背部，周進又把自己雙手貼到肖明背部，兩人同時把自己的內力傳給肖明……
「去死吧！」隨著肖明一聲爆喝，雙掌與岳凡雙全對撞……
「嘣——」劇烈的撞擊震的地面塵土飛揚，迴蕩在山嶺之間。巨大的氣浪向四周散開，周圍之人見狀迅速後退，身怕受到氣浪波及。
岳凡被振退十來步才能定住身形，雙手經脈發麻，就連內腑也是血氣翻騰。心中驚道：「三個人合起來的力量居然有如此威力，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敵人。」
肖明等人雖絲毫未動，但心中的震撼別人卻無法體會。對方不但不懼毒掌侵襲，且在三人合力一擊之下，居然只是被擊退而已，這樣的情形對他們來說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岳凡正暗暗掉調動七情之氣疏通雙手經脈，但對方卻不給他絲毫的機會。
巫仲最先沖了上來……
《追風刀》果然以快聞名於江湖，不但刀刀奇快無比，而且專走偏鋒，讓人防不勝防。
「嘶——」岳凡反應之快，險險閃過了巫仲這刀，胸前的衣服也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招不成，巫仲並沒放棄，手腕一翻，刀勢急轉，直向岳凡脖子跟去……
兩人纏鬥之間，肖明、周進也圍了上來，岳凡再次陷如包圍，只能處於防守之境。
……
「好厲害的陣術！」謝振海以前也只是聽說，如今親眼見識此陣才知名副其實，他不認為自己在此陣中就能全身而退，心中不禁對岳凡的佩服增加了幾分。
……
烈日之下，體力消耗非常巨大，岳凡在三人的合擊下整整支撐一個時辰，顯得有些疲憊。他試了許多攻擊之法，用速度攻擊、用力量攻擊、用靈活攻擊，可還是無法破開此陣。如今雙方的打鬥，到了一個白熱化階段，外人根本無法插手。
「攻擊力還是不夠，根本無法破開三人合力。攻擊……攻擊……」岳凡抵擋著三人的進攻，苦苦思考著自己所有的招式中，如何才能攻破敵人的合擊之術。
……
「呃！」岳凡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奔雷！」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這招的厲害，若不是自己體魄特殊，恐怕早已死在這招之下。
想到便立刻行動。岳凡身子再次扭動移至周進，模仿著「奔雷三疊浪」的力度與變化向他拍去。
周進同樣快速閃身到一旁，與巫仲、肖明匯合。
「三星灌月！」
巫仲二人再次把內力傳至肖明……
「嘣！」
雙掌與雙全撞在一起。肖明等人心中正在冷笑之際……
岳凡不但沒動，反而變拳為掌，快速地擊向肖明雙掌。
「破——」
岳凡一聲爆喝，在四掌快要觸碰的瞬間，突然爆發全身的力量……
「蓬——」
勁風激盪，雙方都被震退數步。
「嘩——」
周圍眾人一片譁然，打了這麼久，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岳凡把巫仲三人給擊退。
岳凡一招得手，心中大定：「看來真是如此。力度與肌肉的控制和爆發，才能把自身的力量發揮到毫顛。」
身形剛穩，岳凡再次沖了上去……
「三星灌月！」
「嘣！碰！碰！」
……
三下撞擊，一次比一次重，岳凡只是小退了一步，而巫仲三人卻被震散開來。
眾人在次譁然！岳凡剛才還只能防守，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向吃了大力丸一樣，竟然變得如此生猛。
……
謝振海也是一臉震驚，喃喃道：「難道他剛才一直都在保存實力？」
一旁的陸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剛才用的招式應該是《奔雷三疊浪》……可細看又不太像。」
「嘣！」
「碰！碰！碰！」
……
陸尋還沒說完，便聽到四下撞擊之聲，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愣再那裡一動不動，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岳凡又一次衝上去，連續三次撞擊過後，彈開肖明的雙手，控制全身的肌肉與力量再次爆發，心靈福致的擊出地四下……
「噗——」肖明雙手被彈，中門大開，正好被岳凡的雙掌印在胸口，整個人頓時擊飛出去，空中鮮血直噴。若不是有強大的內力護體，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巫仲與周進見狀立刻沖向肖明，把他接住。
周進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給肖明服下，起身對著岳凡冷冷道：「閣下真是好功夫，居然能力破我等的三合陣，敢問閣下用的是何功夫。」
岳凡初創招式，並未覺得有何不妥，於是隨意道：「我叫它……破勁。」
破勁之力，以強制強。
這套功夫，正是以後聞名於世的天下奇學《破勁九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