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第十六章 刀狂戰刀痴
第十六章 刀狂戰刀痴
「老夫我正是『刀痴』寇斐。」
「寇斐，沒聽說過。」
「呃。」寇斐一哽，岳凡一句話差點沒讓他栽倒。
『刀痴』寇斐之名，只要是在江湖上打滾之人，不會不知道此人。乃黑白兩道十大高手中，最為難纏之人。
對於初出江湖的後輩，長輩們總會提醒：江湖之中，遇到高手你可以打可以拼，遇到魔頭你可以跑，但你要是招惹了『刀痴』寇斐，有多遠走多遠，千萬別把麻煩帶回家。雖然此話有些誇大，也能說明些什麼。『江湖有把刀，纏人死不休』這句話便是形容『刀痴』有多難纏。
寇斐以刀為生，專門尋找刀道高手比式，望能領悟刀道至極。他比刀的原則便是，不殺人只比刀，不比不行，留手不行，招式不全不行，自己不過癮不行，自己輸了更不行。
如此一來得上「刀痴」之名，而江湖上被蹂躪的刀客不再少數，更是逼得武林中出現了一段空前的「棄刀事件」，深深的影響了一代江湖中人。前輩皆曰：孩子，習劍吧。用刀，沒前途啊……
每每提及此事，寇斐都還隱有自豪。
……
不過，岳凡卻不以為然。見識過白素雲這種級數的高手，他現在眼界自然高了許多。寇斐的氣勢雖然霸道，可岳凡卻還能觸摸得到，而白素雲給他的感覺卻是一種不定的飄渺，無形無實無從下手。
岳凡淡淡問道：「你也是來殺我這狂魔的，」
「殺你，」寇斐疑惑道：「不不不，老夫為何要殺你，我才懶得管你是誰，幹了些什麼。老夫你號『刀狂』，所以今日是來找你比刀的……廢話少說，快快出招吧。」說著大刀一划，擺出一副招架之勢。
岳凡直盯寇斐，除了他身上的戰意，在無其他。於是有趣一笑，拱手道：「我有要事在身，必須立刻起程，若以後有機會在與前輩一戰高下。」說罷便要離開。
「走，不准走。看我《問天八法》?問不停，，」寇斐氣勢爆長，整個人高高躍起，大刀再次斬向岳凡。
「蓬。」
「嘶，，」
感受刀氣震盪，岳凡身後的馬兒頓時大驚，一聲嘶叫，撒腿便跑……
「嚯，，嚯，，」
又是兩道刀氣逼來，岳凡不及制止，只能看著馬兒狂奔而去。
此馬乃岳凡代步之物，如今卻嚇跑，叫他如何趕去杭州，時間。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想到雅兒身處危地，而自己卻不能及時前往，岳凡勃然大怒：
「喝，，受死。」翻手摸出腰間短木棍，灌注元氣，向來人迎去……他卻未發現，本該是無色的元氣，附在木棍上時卻帶著淡淡的紫光。
「用木棍也行，」寇斐一怔，手中力道不由減小几分。
……
「錚，，錚，，」
「鏘，，」
官道之上，岳凡、寇斐二人越打越激烈，刀氣縱橫，狂風大做，眨眼已經交手百來招，看的草叢裡的人如痴如醉。
這是岳凡第一次與如此強悍的用刀之人交手，從剛才交手開始，寇斐的勁道便震得岳凡手腕有些發麻，感受到對手強大的他，逐即從憤怒中冷靜下來，謹慎視之。
寇斐刀法重力重穩，講究招式不斷、變化不斷、連綿不絕、環環相扣，時而攻其不備，時而防守如堅，死打死纏……
而岳凡的刀發簡單快捷，只重其效，攻人要害。加之步伐錯亂有致，刀強人亂，雖然矛盾，刀法威力卻極大。
岳凡一邊觀察著對方刀法的奧妙，一邊琢磨著自己的招式，這是一次不錯的機會……
卻不知寇斐此時更是駭然。
前段時間，寇斐聞得江湖上突然冒出一個「刀狂」，好奇之下便找上岳凡。這一交手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自己自幼練刀，集天下刀法於大成，自創《問天八法》成名江湖數十年，可以說對於刀法的理解，天下已是無人能及。可觀岳凡年紀不大，渾身上下沒有真氣運轉，以棍帶刀，全憑力氣，居然能與自己互拼鬥而立於不敗。且所用招式前所未見，自成一派，如何能讓寇斐心平。
……
「娃娃好刀法。看看我《問天八法》?天不知，，」寇斐一臉興奮，大喝一聲，招勢再變。
「怒戰式，，」岳凡不懼，越戰越勇，再次迎上去。
……
「《問天八法》?蒼松獨立，，」
「萬均式，，」
……
嚴格說來，其實岳凡在刀法的意境上並不如寇斐，畢竟寇斐在刀法之道上浸淫數十年，且集天下各種刀法於大成，絕非岳凡只憑個人領悟所能比的。
不過岳凡所施刀法卻透著血腥恐怖的氣息，狂暴的力量，讓人仿佛在生死線上徘徊一般。所以，《刀戰七式》在氣勢上足以與寇斐的《問天八法》相抗衡，只是招式上要欠缺一些連貫性。
……
「哈哈，，好，來得好。好刀法。」寇斐心頭舒暢，一陣狂笑，手中力道加重幾分。多少年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麼和人痛快一戰。
二人激鬥間，緩緩移向茶棚……
「不好。裡面是陷阱……」回過神後，草叢中傳來一聲驚呼。
「李岳凡受傷到沒什麼，要是傷了寇前輩，那後果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這下谷老有些慌了，顧不得是否暴露，從草叢中竄出來，大喊道：「寇前輩莫往後退，後面有陷阱。」
他不喊不要緊，這一喊岳凡心下冷冷一笑，手中力道更是加重幾分，硬把寇斐往後逼。
「她娘的屁話。不早說。」寇斐大罵，剛想跳開，岳凡再次跟上封住他的去路。
「蓬，，」
簡陋的茶棚哪裡經得起凌厲的刀氣，刀光閃現間，立即化為一陣煙塵。
「咻咻，，咻咻咻，，」
「唰唰，，唰，，」
……
茶棚一倒，暗器、箭支、鐵網亂灑，鋪天蓋地的向二人落去……
二人已無法顧忌對方，抽身抵擋這漫天花雨。
「狂舞式，，」
「《問天八法》?大圓滿，，」
「叮叮，，叮，，」……
「滋，，」……
「蓬蓬，，蓬，，」……
刀光寒影身不現，氣縱滿天他人驚。
……
無數暗器均被岳凡、寇斐二人擋在一尺之外，近不得身。
暗器放完，又是毒粉灑來。岳凡見狀連忙跳開，奔向遠處。
「娃娃休跑。」寇斐一聲大喊，急忙追上前去。眨眼間，二人消失在遠處。
臨走，寇斐還不忘大叫道：「他娘娘的。你們給老子等著，辦完事再回來找你們算帳。」
一系列的變化，看得周圍埋伏之人呆若木雞。
一人愣愣的道：「谷老，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趕快收拾東西回去唄，難道還等著寇前輩回來收拾我們不成，快，動作快點，別留下任何痕跡，否則家法處置。」谷老恍然若失，立刻醒悟過來：「對了，通知大家，以後見到李岳凡，有多遠走多遠，別去招惹這傢伙。真……真他娘的不是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