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涿郡侯府的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有侍從將張百仁從沉思中驚醒。
「知道了!」張百仁提著長劍,背起劍囊走出莊園。
外莊園大門前停著一輛豪華馬車,馬夫恭敬的擺好馬凳,張百仁踩著馬凳上去,馬夫也不多說,起身駕馭馬車向著涿郡侯府而去。
涿郡侯府張燈結彩,滿堂賓客,涿郡的權貴商賈都來慶賀,送上了賀禮。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走入後院,對於滿堂賓客瞧也不瞧一眼,不緊不慢的來到後堂,只見魚俱羅與涿郡侯、韋雲起三人聚在一起,桌子上擺著精緻的小菜,酒香隔著兩道門都能聞到。
「好酒」張百仁道了一聲。
聽著張百仁的話,魚俱羅道:「你小子怎麼才來。」
「已經不慢了」張百仁也不客氣,直接來到桌子前坐下,瞧著韋雲起:「喲呵,韋大人氣色不錯嘛。」
「還要托小先生的福,話不多說,本官敬小先生一杯」韋雲起站起身鄭重的端起酒水,雙手托著對張百仁敬酒。
張百仁笑了笑:「韋大人客氣了。」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韋雲起坐下,瞧著涿郡侯與魚俱羅道:「各位放心,到了東都,下官會為大將軍說好話,暫且緩解陛下的殺心!至於小先生有皇后娘娘罩著,請功可是輕而易舉,小先生儘管等好消息就是了。」
「此次迴轉,我會陪韋大人一路回關內,咱們到了腹地再分開」張百仁自然是回東都洛陽,而韋雲起去江都朝見天子,二人不是一路人。
「那就有勞小先生了」韋雲起頓時眉開眼笑。
酒過三巡,魚俱羅忽然站起身:「糟了!居然將那滿堂賓客忘了。」
涿郡侯與韋雲起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立即站起身離去。
瞧著二人走遠,魚俱羅看著張百仁:「小先生要回東都?」
張百仁點點頭:「東都繁華,我還沒有待夠呢!而且韋大人若是死在半路可就不好了,此次契丹大敗,未必不會派遣高手截殺!」
「有勞小先生了」魚俱羅苦笑。
「軍機秘府職責所在而已」張百仁搖搖頭,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自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包裹。
確實是一個小包裹,包裹很小,只有拇指大小。
張百仁左右打量,見到沒人窺視,於是將包裹放倒了魚俱羅身前。
「這是什麼?」魚俱羅一愣。
「我若是說,這是祖龍的骨頭,將軍信不信?」張百仁瞧著魚俱羅。
魚俱羅聞言一個激靈,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張百仁,猛地一掌按住了桌子上的包裹,失聲道:「當真?」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張百仁緩緩坐回去。
「呼」魚俱羅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這情老夫受了。」
張百仁笑了笑,不以為意:「可惜就是太少了,不知夠不夠將軍突破的。」
魚俱羅搖搖頭:「這也是一種機緣,一點都不少。」
說完後魚俱羅將包裹細緻的貼身塞入了自家內衣之中,一雙眼睛駭然的看著張百仁:「祖龍的骨頭,你怎麼得來的?」
「師父給我的」張百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給魚俱羅的祖龍骨頭,大概是上次砍下來骨頭茬子的二十分之一,剩下的張百仁要用來吞噬孕育體內的神胎。
「你不懂,本將軍如今周身精氣神已經圓滿,就差質的一點變化,而這祖龍骨頭,便是滷水點豆腐,只要本將軍發生一點蛻變,接下來就是水磨墨的功夫,早晚有一天可以徹底蛻變」魚俱羅鄭重的看著張百仁:「只要老夫不死,日後誰要敢與小先生做對,老夫一定親手擰下他的脖子。」
瞧著魚俱羅,張百仁似笑非笑:「若是當今天子呢?」
「一樣!」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滿面鄭重:「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麼。」
說著話魚俱羅喝了一口酒:「不行,老夫忍不住了,這就回去沐浴淨身,準備吞噬龍骨,人生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沒準陛下已經派人來殺我了,這骨頭還是早早消化了事。」
說完後魚俱羅匆匆離去,留下張百仁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這都是什麼事啊」張百仁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半個時辰,韋雲起與涿郡侯醉醺醺的回來,瞧著魚俱羅空蕩蕩的位置,齊齊是一愣。
「將軍哪去了?」涿郡侯愕然。
張百仁伸手指了指魚俱羅府邸方向:「魚將軍回去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涿郡侯道。
「大將軍要做最後突破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這事情告訴二人也無妨,想要將消息傳出去,除非是陽神真人親臨,才能一日間消息傳到關內。得到消息後朝廷想要派人來,沒有十天半月是休想,到時候魚俱羅早就吞下了龍骨。
韋雲起面色一變,身子僵硬:「小先生是說,將軍要做最後突破?這般匆匆離去,一定是找到了靈感,所以才連酒宴都顧不得了。」
張百仁笑了笑:「不錯!這次大將軍即便是突破不了,也能邁出臨門一腳,日後壓眾位見神不壞的強者一頭。」
見到張百仁如此胸有成竹,韋雲起與涿郡侯俱都是面色變幻,涿郡侯大笑:「如今看來,我這涿郡是安全了。」
「日後下官定要與各位結成聯盟,相助大將軍一臂之力,東都那邊下官定然多為大將軍說好話的」聽聞魚俱羅要踏入最後一個境界的門檻,韋雲起頓時變了顏色,開始表率投靠。
「好說!好說!咱們可都是同一個戰壕的兄弟,朝廷那邊還要多靠大人多多美言」張百仁笑著與韋雲起碰杯。
魚俱羅府邸,就見魚俱羅滿身酒氣的回家,吩咐僕役道:「速速備水,本將軍要沐浴更衣。」
奴僕聞言立即開始溫水,魚俱羅正好衣衫後,起身走入偏房,開始沐浴。
一襲白衣,案几上插著高香,魚俱羅緩緩的打開了身前的包裹。
為何魚俱羅不曾見到龍骨,就相信了張百仁的話?
張百仁少年老成,絕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與自己開玩笑。
瞧著包裹里紫色的骨頭,道道玄妙威壓擴散,魚俱羅四隻瞳孔猛的收縮,心臟『砰』『砰』狂跳:「錯不了!錯不了!就是這骨頭。」
祖龍骨頭本來是白玉一般的顏色,但不知道為何,居然變成了紫色,叫張百仁好生的疑惑。
瞧著骨頭,魚俱羅將骨頭擺放好,吩咐貼身侍衛:「未來七日,不許任何人前來叨擾。」
「是」親衛恭敬的應了一聲。
「吱呀」一聲大殿門關閉,將魚俱羅徹底關在了裡面。
魚俱羅的事情,韋雲起與涿郡侯翹首以待,那日聽聞魚俱羅要邁出臨門一腳,三個人的氣氛更加濃郁了幾分,不斷的瓊漿落入腹中,化為了滾滾的精氣。
酒是什麼?
酒是糧食的精華,是純糧釀造,喝酒就等於吃糧食的精華。
張百仁是來者不拒,自從張百仁將注意打到了龍珠上後,對於祖龍的骨頭就不怎麼上心了,龍珠可是祖龍一身精華中的精華,豈不是比那一點骨頭渣子強太多?
關鍵是怎麼熔煉祖龍的龍珠,這倒是個問題。
一場酒宴散去,韋雲起在涿郡又耽擱了七八日,瞧著魚俱羅遲遲不肯出關,頓時坐不住了,朝廷那邊若是耽擱太久,只怕會被天子責罵。
「小先生,大將軍怎麼還不出關啊」韋雲起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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